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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木催促一声。
“守备大人回来了,快看,那些鞑靼人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开不开门?”
“你傻啊,守备大人回来了,不开门做什么?”
“开门。他们是鞑靼岱宗汗的使者!”
“原来是使者,怪不得守备大人敢一个人出去呢!”
胡睿领着一百多名鞑靼铁血卫鱼贯而入。进入白羊口。
“哈拉木将军,你们的战马和装备都在这里,换装之后,马上离开。”
“那我们的战马和装备呢?”
“放心,我们会好好的保管的,等你么回来。当然,如果你们回不来的话……”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哈拉木眼神冰冷的道。
“祝你们好运!”胡睿嘿嘿一笑,这里可是大明朝境内了,虽然你们换了装,可本质上还是鞑靼人。真要是把命丢在大明朝了,没有人会可怜的。
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借刀杀人吗?
“将军,这刀生锈了?”一名铁血卫发现兵器有问题,抽出来一看,刀刃上锈迹斑斑。
“胡守备,不解释一下吗?”
“这些兵器本官也是刚刚接收的,我也不清楚,将军若是嫌弃,可以不用?”
“该死的,你们汉人就是这么不讲信用的吗?”哈拉木大怒,上前一把揪住胡睿的衣领。
“哈拉木将军,本官的确不知道,这批武器是从大同军器库调过来的,我们还没有使用,上面就让先给你们用。”胡睿解释道。
“哈拉木,松开!”一名背着古朴花纹的硬弓的鞑靼骑兵上前,用蒙语对哈拉木说了一声。
哈拉木居然没有任何迟疑,马上就松开了手。
这个人居然能说得动哈拉木?
胡睿虽然只是个守备,但眼力还是有的,这个背着大弓的鞑靼骑兵恐怕身份也不低。
“胡守备,这些兵器我们要了,你这儿还有更好的吗,我们可以出钱购买?”
“买?”
“兵器买卖这可是触犯大明律法的。”胡睿道。
“那胡守备这又是?”
“交换,交换不算买卖!”胡睿忙道,他有些为自己的急智感到骄傲。
“那我用这些金沙跟胡守备交换一些兵器如何?”
“金沙?”
胡睿接过手来,垫了一下,好沉,打开一看,果然是金灿灿的金沙。
“来吧!”
胡睿带着这些人鞑靼骑兵来到另外一个仓库,打开门,带人走了进去。
“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兵器,你们自己挑吧,每个人只能拿一件,多了可不行!”胡睿道。
“公平合理!”
与此同时,一只风尘仆仆的队伍慢慢的靠近了朔州城,连续赶了五天的路,人困马乏的,终于到达汇合地点了。
孟岩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汇合张冲之后,然后前往偏头关,沿着边境线做一次考察。
虽然三年以后,这里并不是明朝和瓦剌大军的主战场,但也不能忽视,河套地区因为朝廷的主动撤军,已经沦为瓦剌人进攻大明的跳板,而这里水草丰美,不断有鞑靼或者瓦剌的部族进入河套地区驻牧。
这片肥沃之地虽然法理上还属于明朝,可实际上已然被草原上的部族实际控制了。
收缩防线,出于边防和能力有限,毕竟正常的边境线,需要多少兵马驻守,耗费的财力不计其数。尤其是粮草接应不上。
西北边防,如果不是实施了“开中”法,鼓励商屯,恐怕根本难以维持边关庞大兵员的日常以及作战消耗。
成祖年间,光一个大同就有驻军十几万人,现在只有六七万人。兵力得不到补充,这也是朝廷放弃了一线大宁、开平以及东胜三卫,将其内撤的原因。
这一次是难的机会,不管有用没用,先摸清楚边关的实际情况和地形再说。
别人都以为他是冲着案子去的,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把案子放在心上。
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三年后那场关系大明朝国运的战争。
“总算见到一个像样的城池了!”
“这朔州可是军事要地,西临黄河,南接太原,北连大同。古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朔州城为元至正末年右丞相孛罗帖木儿所筑,不过,他只是筑造了东南一角,以便守备,但是还未完工就舍弃了,本朝洪武三年,荥阳侯郑遇春奉敕开设朔州卫,依据旧址建造完毕。洪武十年,朔州卫指挥使穴寿又奉敕包砖。这才建成了现在的朔州城!”马蔚然摇头晃脑,卖弄道。
“走吧,进城,今晚咱们吃顿好的!”孟岩一扬马鞭,哈哈一笑,率先朝朔州城而去。
“公子爷真是个乐天派。我们都跟京城中断联系四天了,他还能笑的出来?”郭小超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小超兄,既然来了,就听天由命,只是中断联系。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还不相信我那老丈人吗?”孟岩笑声传来,“一头老虎关在笼子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笼子没有上锁,老虎随时都可能冲出来。”
“夫君,哪有你这样的,居然这样我说我爹。”郭月不满的哼哼一声。
“打个比方而已,呵呵。”孟岩讪讪一笑,得意忘形了,人家女儿还在边上呢。
“不过这比方还是不错的。”郭月下一秒居然洋洋得意起来,称赞起来。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心都向着自家男人了!
郭小超摇头苦笑一声,他真是败给这对夫妻了。
当官的没有官样,做妻子的也没有一个安静贤淑的样子,整个一鬼灵精。
也许只有孟岩才会对郭月如此纵容吧,如果是自己,他能接受以前的郭月,还能接受现在的郭月吗?
这个问题恐怕是永远没有答案了。
这几年西北边境还算平静,毕竟瓦剌也需要积蓄实力,而鞑靼也在恢复元气,而且他们内部也没有统一,这也是明朝军事战略从西北转向西南的一个考量。
在北方,明朝采取的是拉拢鞑靼,打压瓦剌的做法,玩的是平衡战术。
而且还是三方平衡,只要三方都猜忌,不真正的结盟,那就能保持和平。
当然,局部的冲突是肯定会存在的,大家都在玩这种游戏,相互试探。
朔州城距离边境并不远,但这里十分重要,担负承上启下的作用,从山西境内的军粮都经过朔州转运大同然后到达边关。
瓦剌大军若是从河套入侵,朔州首当其中。
朔州城内有驻军五千六百,兵力相当雄厚,武备充足,足可抵御十倍之敌半月进攻。
何况朔州城内还有数万百姓,上万民壮,边境城市,向来都是寓兵于民的。
这就是朔州城能够抵御强敌的底气所在。
“这是我们的路引。”
“嗯,进去吧,城内禁止纵马,抓到了会被拘役的。”朔州城的卫军没有为难他们,查验了路引之后,就放他们入城了。
“约了张冲在什么地方见面?”
“东大街的崇福寺,谁先到,谁先去那边留下见面的记号。”郭小超道。
“先找店住下来,今天几号?”
“四月初四了,公子爷!”
“按照行程,应该四、五、六这三天中的一天,最迟不超过初八。”
“看来我们要在朔州城多待两天。”(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一章:以身为诱
“公子,住店呐?”
“你这儿有上等的客房吗?”孟岩一边问,一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道。
“有,有,您要几间?”
“你这客栈没别的客人吧?”
“有几个老客,公子,您要包下小店?”掌柜的有些惊诧,不过一看孟岩身后那么多人马,也就释然了。
“不要再收客人了,今晚我们就住你店里了,烧些热水,我们要洗澡,另外,装备饭菜,好吃的尽管上。”
“好咧。”老板赶紧招呼伙计牵马。
“小月,累了吧,我让伙计烧热水了,你先上楼歇一会儿。”孟岩将郭月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还好,不太累。”郭月微微一笑,这一路山的确吃过不少苦头,这可是她这辈子从未遇到过的。
跋山涉水,真的是很辛苦。
“老曲呢?”
“曲封出去,应该是去找他们在朔州城的人了解情况了。”郭小超道。
“哦,张冲有消息吗?”孟岩问道。
“还没有,现在天还没黑,不如我去一趟东大街的崇福寺?”郭小超道。
“你认识路吗?”
“没事,我找店里的伙计问一下。”
“快去快回,等你回来吃饭。”孟岩点了点头。
“黑子,过来,咱们把这一路上绘制的地图再给捋一边?”孟岩叫住了正在搬行李的黑子道。
“是,公子!”
孟岩这一回把黑子带出来,也是让他帮着绘制一路的路线地图,这也许现在没用,可将来也许就有用了。
没事做的时候,孟岩也喜欢研究地形。毕竟他是军人出身,脑子里有打仗的那根弦儿。
“这儿不对,我记得这儿有一个凹口,还有这面山坡的坡度应该是七十度左右,不是八十度……”
“咱们路过的这条河,涉水有两尺。现在是什么季节,你注意了岸边的水啧了吗?汛季的话,河水至少到胸口,没有船是过不去的!”孟岩道。
“统统标注,我们做测绘,除了要真实的将地形反应在图纸之上,还要注意观察细节以外的东西,这样行军打仗的时候,才能不会犯低级错误!”孟岩教训道。
“公子爷!”
“老曲回来了。进来!”
“公子爷,情况有些不妙,刚刚得到消息,我们在京城的信鸽站被东厂给一把火烧了。”
“烧了,信鸽呢?”
“全部都烧死了。”
“人员没伤亡吧?”孟岩心中一紧,信鸽烧死了,还可以继续训练,若是训练员也给弄死了。这就麻烦了。
“人倒是没事儿,轻伤了几个。东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曲封道,“关键现在,我们跟京城方面的消息联络至少滞后三天。”
“消息还能传回去吗?”
“问题不大,大同这边是舆情司关注的重点,我们在这边人手不少,可以随时跟京城方便联系。但传递速递不如信鸽来得快。”
“能保持联系就行,京城方面自有指挥使大人处理,锦衣卫可没有吃亏不还手的先例,咱们就不操那份心了,不过。对手这么做,很明显是不想让我们跟京城方面保持密切联系。”
“您是说,他们会冲着咱们来的?”
“不管是冲着谁来的,都不能放松警惕。”孟岩道,“这边舆情司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不知道,因为大人一直交代我们的行踪绝密,所以我并没有暴露身份。”曲封道。
“那你用什么身份跟这边的人接触?”
“我在舆情司里有一个代号:锄头,他们只知道这个,不知道我是谁。”
“那就从现在起,切断跟舆情司的联系,在我们到达大同之前,不再跟舆情司恢复联系。”孟岩想了一下,果断的命令道。
“大人,您这是……”曲封大惑不解。
“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去做,我对你还是相信的。”孟岩轻轻的拍了一下曲封的肩膀。
曲封愣了一下,还是不明白孟岩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直以来,孟岩和赛霄宇都怀疑,在南衙,或者是在舆情司内有东厂的内奸。
但是查来查去,都找不出这个内奸是何人。
这一次,孟岩想借这个机会,把内奸给引出来,因为,只有内奸才知道曲封跟着自己,也知道他的代号,如果朔州这边把“锄头”的事情反应上去。
那么内奸就很容易猜到自己到了朔州。
如果一路平安到达大同,那也就罢了,如果路上出现什么状况,这就说明问题了。
缩小了范围,内奸就是接触到朔州反馈给京城的这些人当中,这样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跟曲封说的,曲封也在他怀疑的对象之中。
这个内奸一定是赛霄宇身边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不然是接触不到这些核心机密的。
曲封也是其中之一,至于其他人,孟岩不甚了解,但赛霄宇肯定是有怀疑对象的。
曲封只不过是她觉得可信的人而已。
相反,东厂内也有锦衣卫的人,这也是毋庸置疑的,相互监视,相互制约,这本来就是成祖皇帝重用锦衣卫又设立东厂的原因。
只要这两大暴力爪牙机构相互竞争,皇帝才能坐的稳当,睡的踏实。
“公子爷,饭好了,现在开饭吗?”
“小超兄回来没有?”
“小超总管还没有回来。”
“那就再等等,等小超兄回来,我们就开饭!”孟岩吩咐一声。
“好咧!”
“夫君?”郭月沐浴后,换了一身布衣素裙,袅袅而下,却不掩其绝色风华。
这做了女人就是不一样了,由内而外的蜕变。这是一种质变,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有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韵味。
那一颦一笑,尽显妩媚成熟。
“月夫人!”
黑子、曲封都被郭月的绝美风姿给震惊了,这一路上,他们不是没见过郭月。但是如此风情万种的郭月,他们是第一次见到。
郭月冲二人点了点头,却孟岩的脏衣服就出去了,很显然,她已经准备做一个给丈夫洗衣做饭的好妻子。
而在家里,这些活儿是不用他做的。
“小月,衣服不用你洗,一会儿我自己洗。”孟岩叫住道。
堂堂锦衣卫指挥佥事,朝廷正四品武官。居然要自己洗衣服,这说出去谁信?
“夫君,小月没那么娇气的。”郭月抱着衣服头也不回的去了。
孟岩在朔州城休整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等到了张冲等人前来汇合。
他们这一路上遇到的险阻可不少,还遇到了黑店,损失两个弟兄,还丢了一些武器装备。
“把抢来的东西出手吧,接下来带着这些东西是累赘。”孟岩吩咐张冲道。
“是!”
“你们先休整一天。我们后天出发。”
“大人,这是三万两银票。我们那么多东西就换了这么多。”张冲将银票交到孟岩手中,心里有些不舍,要知道,这些东西若是拿回京城出手,至少是这双倍的价钱。
朔州城太小了,地方又偏。能吃下就不错了。
“怎么心有不甘?”
“没有!”
“都写在脸上了,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以后有道是,命没了。钱再多有何用,我们接下来是最危险的一段路程,你带着这些东西上路,是不是告诉别人来抢我们?”孟岩冷冷的呵斥一声。
“大人,卑职错了!”
“死去的弟兄一人抚恤五百两银子,等回到京城,我会亲自交到他们家人手中,并且可以恩补家中兄弟一人进锦衣卫,这是一万两银票,你们拿过去平分了。”
“谢大人赏赐!”
“这是你们拿命拼回来的,该死你们的,不会少给你们的。”孟岩道,“剩下的两万两,一万留给那些伤残和牺牲的兄弟,救济也好,抚恤也好,还有一万两是你们这些人的医疗和养老金,现在都给你们,花光了,等老了之后怎么办?”
“谢大人!”
“放心吧,一会儿我会让王恒给你们每个人建一个账户,该多少银子,不会少给你们一份的,等你们到了四十五岁以后,每个月就可以从你们的账户中领一份银子,如果你们不幸牺牲了,可以选择一次性领走,或者分批领取,总之这笔钱,还是你们的。”孟岩郑重的解释道。
“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本官何事说过假话,再说了,本官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