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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平时的纵容,他一个小小的捕头敢随便抓人?”杜镇抚怒道,“我要在北衙,早就派人拘了这昏官了。”
“大人说的是,但卑职觉得,那大兴县令应该不知孟大人的身份,否则,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
“你拿上我的驾帖,去东城兵马司,让他们派人,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将昨天一干人犯拘捕!”郭怒命令道。
“卑职领命!”
“老爷,您这是……”
“借力用力,在朝中,对北衙看不顺眼的可不止我们一家!”郭怒微微一笑。
“五城兵马司隶属兵部,指挥使潭伦潭大人,当年马顺曾想栽害过他,是你出手拉了他一把,可以说,他恨马顺恨之入骨!”老达说道。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要不是看在潭伦为官还算正直的份上,我也不会拉他一把!”郭怒道。
“这倒也是,潭大人可是一直不领你的情!”
东城兵马司。
“罗大人,锦衣卫南衙来人了……”
“抓几个**混子,牛大人,这倒是我们兵马司的职责范围,不过,你们锦衣卫不也可以抓人吗,你们可没有我们规矩多?”罗刚奇怪的问道。
“实不相瞒,要抓的人在北衙的地面上,我们南衙进去诸多不便,所以才请罗大人走一趟!”
“好说,好说,但下官做不了主,得上报潭大人才行!”罗刚沉吟一下道。
“这个自然,但是要快,这几个人的罪行我们锦衣卫敢打包票!”牛百户道,“这一点罗兄大可放心。”
“你们南衙跟北衙不同,这我还是信得过的!”罗刚点了点头,“稍等,我去去就来!”
潭伦家住在西单牌楼,与郭府隔着两条街,因此平时多数在西城兵马司办公!
从东城到西城,骑马也得小半个时辰。
“罗兄,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宋兄,潭大人在吗?”
“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潭大人出了上朝,生病,每天雷打不动的,西城的弟兄可算是苦了!”
“那你们不也是升职比别人快些?”罗刚笑道。
“不说了,我的巡街去了,回头,我请你喝酒?”
“好!”
“潭大人,今儿个上午,锦衣卫南衙的牛百户拿着郭怒的驾帖来找卑职,想请我兵马司出面拿几个人,我不敢做主,特来请示大人!”
“锦衣卫抓人,找我们干什么?”
“潭大人,事涉锦衣卫内南北衙之争,卑职觉得,咱们兵马司不宜搀和其中,免得引火烧身!”罗刚道。
“那依照你的意思是,拒绝他们?”潭伦问道。
“要是直接拒绝的话,恐怕伤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可若是拖着不给答复的话,也不好,卑职不知道如何处置,所以才来请示大人!”
“你这不是把难题推到本官的身上?”
“大人,锦衣卫南衙和北衙,那座庙门都比咱们兵马司的庙门大,虽说咱们不用怕他们,可咱们谁都不能轻易得罪呀!”
“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潭伦点了点头,“不过,郭怒的人情本官还是要卖的,这样,我们可以帮他们拿人,但人拿了之后,交给他们南衙,我们不管后面的事情。”
“大人,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去吧,照这个意思办,他们要是同意,你们就拿人,如果不同意,那这件事就算了,就说是我的意思!”潭伦吩咐道。
“职部遵命!”
张三儿被抓了?!
思城坊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的从家里出来了。
这么一个祸害街坊多年的毒瘤总算被切除了!
张三儿被抓,赌档也被封了,所有财物以及账簿等所有一切都被封存。
除了张三儿,还有他手下所为的金牌打手,重伤治疗的也被一并抬走了。
东城兵马司突然出击,事先没有一点儿风声,张三儿和他的手下一个都没有漏网,全部都被拿下了!
大快人心,绝对是大快人心!
听着耳边传来的掌声和笑声,罗刚觉得自己有些惭愧了,这么多年来,身边有这样一个欺负老百姓的**混混,就因为这些人跟锦衣卫有勾连,他就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简直就是失职!
他觉得自己不配获得老百姓的掌声和尊敬,这其实就是他应该做的。
朝阳门千户所。
“什么,东城兵马司抓了张三儿?”听到这个消息,刚升任试百户的黄天德惊的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摔了一个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兵马司的人不知道张三跟我们的关系吗?”黄天德愤怒道。
“不知道,这一次抓人是副指挥罗刚亲自带队,兵马司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泄露出来!”
“该死,集合弟兄,去兵马司要人!”黄天德怒声命令道。
“是,大人!”
“是什么,滚回来!”
“卑职黄天德叩见其千户大人!”
“还没弄清楚兵马司为何抓人,你就敢带人去要人,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千户大人,这东城兵马司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实在是不把咱们锦衣卫放在眼里,这一次要不给他们一个颜色看,以后,他们还不是要骑在咱们头上……”
“白痴!”
“咱们跟东城兵马司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这一次为什么人家突然伸手过来,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知道为什么吗?”马安破口大骂。
“卑职不知,还请千户告知!”
“你是不是指使张三儿去张苞的面馆捣乱了?”
“这千户如何得知?”
“你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跟郭老虎扳手腕,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马安冷笑道。
“郭老虎,郭老虎是谁?”
“别跟我装糊涂,锦衣卫有几个郭老虎!”
黄天德顿时吓得脸色刷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千户大人,救我!”
“告诉你,你还干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马安问道。
“没,没有,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义,想给蓝大人报仇来着……”黄天德低着头,眼神有些躲闪,有些话,他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敢说。
“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马安冷笑一声,“来人,把黄天德绑了,送南衙!”
“是!”
“千户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黄天德,你犯了军法自己不知道,送你去南衙接受处置!”马安道。
“千户大人,不要呀,卑职此去南衙,还能活着出来吗?”黄天德顿时慌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想等南衙的人上门来拿人,那我可丢不起这个脸!”马安一挥手,“带走!”
“不要呀,千户大人……”
“叔,照你的吩咐做了!”黄天德被拖走之后,马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啦,一脸的阴沉。
“不能让他在南衙开口,找人把他给解决了!”马顺指使道。
“叔,这黄天德在小侄手下还算听话……”
“怎么,你想他死还是我们死?”
“是,叔,我这就去安排!”
第五十八章:我的地盘我做主(一)
“要是石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孟叔?”张苞躺在床上,头上缠绕了一层白布,唉声叹气道。
面馆被砸了,只能暂停营业了,张家陷入愁云惨淡之中,要不是郭月及时出现,稳定了张苞等人的情绪,恐怕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相公,石头哥一定会没事的,郭公子不是说了吗?很快石头哥就能放出来了。”胡玉英劝慰丈夫说道。
“哎……”
“小,公子,张三儿被抓了!”小桃红急冲冲的冲了进来,一张嘴,差点儿说漏了嘴。
“哦,此事当真?”
“真的,是东城兵马司的人,已经押上囚车了,好多人都上街看呢!”小桃红解释。
“走,去看看!”郭月立马抬脚往外走去。
“等一等,郭公子,我也去!”张苞闻讯,再也躺不住了,一掀开被褥,直接就下床而来。
“张兄,你头部的伤?”
“不要紧,就是破皮,出了点儿血而已,没什么大碍!”张苞摇手道。
“那就一起去!”
臭鸡蛋,烂白菜……
压着张三儿的囚车一路过来,愤怒的老百姓纷纷将家里能扔的东西都砸向这些平素里欺行霸市,耀武扬威的混蛋。
凡是受过其害的人无不拍手称快!
有的小孩子家长更是趁机教育自己孩子,千万别成为像“张三儿”这样的祸害!
“太好了,张三儿这样的恶人被抓了,石头也应该被放出来了!”张苞激动的道。
“张苞,你们在家等着,我去看看!”郭月吩咐道。
“好的,劳烦郭公子了!”
“小桃红,你留下,祥叔跟我去就可以了!”郭月将小桃红留了下来。
小桃红嘟着嘴,满脸的不瞒,但她没有办法,郭月的话她不敢不听。
刘捕头也被下了大狱,他手下的几个听差的也都一起遭了殃,全部到牢房里作伴了!
孙德才再一次来死囚牢里恳求孟岩出去!
孟岩还是没有答应,他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他是不会出去的。
“孙县令,请你屏退左右!”
“都出去!”孙德才一挥手,让身后的衙役都出去。
“师爷也出去!”
师爷面露一丝讶然,不过,他还是冲孙德才一拱手,转身也出去了。
“孙县令,我还想字你这死囚牢房里再住一个晚上,原因呢,我不能对你说,你明白?”
“孟大人,下官不明白!”孙德才一颗花白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管你有没有明白,我都想在这里多住一个晚上,你放心,过了今晚,明天一早我就出去,不劳孙县令你来请第二次!”孟岩正色道。
“孟大人,您这是?”孙德才糊涂了,哪有人要在死牢多住一天的?
“孙大人,我跟你说的话,你切莫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惹来杀身之祸可怨不得孟某人!”孟岩正色警告道。
“孟大人,您这不是让下官为难吗?”
“放心,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锦衣卫那边我已经交代了,他们不会来找你麻烦的!”孟岩道。
“下官还是不太明白……”
“不明白,就不要明白,就算我恳求在你这死囚牢里暂住一个晚上,莫非孙县令这个面子也不给?”
“不,不是,孟大人,您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下官弄不明白,万一出事儿,下官担待不起呀!”
“谨小慎微,毫无作为,看来你这辈子都没法办法再更进一步了!”孟岩嗤笑一声。
“什么?”
“照你这样做官,一辈子到头也就是个七品县令。”孟岩冷笑一声道。
这可真是说到孙德才的心坎儿里去了,他做官也有二十年了,秉承谨小慎微,多做事不如少做事,少做不如不做,不做就不出错的理念。
做了二十年的县令,在地方上,还能呼风唤雨,可到了京城,他一个七品芝麻大的官儿,随便一顶乌纱帽砸下来,他都接不住,做这个大兴县令简直比当小媳妇儿还难熬!
也就只能在自家小妾身上惩一惩威风了!
“怎么,孙县令如今几岁高寿,还能为官几年?”
孙德才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虽说他对升官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内心还是极其渴望往上爬的!
这当官的,最希望的不是有一天能够告老还乡,而是死在任上,也算是做到头了。
“下官明白了,多谢孟大人指点!”孙德才弯腰一躬身道。
“去吧,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下官谨记!”
南衙。
“他还是不肯出来?”
“是的,老爷,不过,孟大人有一份手书让卑职亲手交给您!”达叔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我看看!”郭怒接过来,掏出里面的信件,迅速的浏览起来。
“这小子,算得比我还深!”
“老爷,孟百户会不会有危险?”
“他打算以身试险,不过,既然有这个心理准备,应该不会有事,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老达,还是你亲自跑一趟,别人我不放心!”郭怒道。
“是,老爷!”
“等一下,老达,不要让他发现,更不能打草惊蛇!”
“老爷放心,跟您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个道理?”达叔嘿嘿一笑,自信满满道。
“去吧,这孩子果然是命运多斨!”郭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北衙来人了!”
“哦,什么事儿?”
“说是将一个违反军法的总旗押来交给我们处置!”
“知道了,把人押入看押房,找人小心看管,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允许靠近!”郭怒眼冒奇光,重重的命令道。
“喏!”
北衙。
“大兴县还没有放人,这孙德才是吃了豹子胆了吧?”
“孙德才此人志大才疏,它能够在担任大兴县令,还是因为他不喜欢管事儿,在这个位置上,最好是个不管事儿的主,他也没什么过硬的后台,应该没这个胆子跟郭怒打擂台!”马顺狐疑道。
“叔,会不会孟岩那小子自己不肯出来?”马安问道。
“你傻呀,谁愿意待在死牢里不出来?”马顺骂道。
“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孙德才没办法答应孟岩提出的条件,人家就赖在死囚牢里不走!”
“如此说来,倒是有几分可能!”马顺道,“你马上派人去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东厂。
“没出来,这倒是天助我也!”
“做的干净一点儿,千万不能让锦衣卫发现蛛丝马迹!”
“小的明白,一定不会让公公和翁主失望!”
“去吧,这件事做好了,升你一个副监完全没问题!”
“多谢曹公公提拔,十喜愿为曹公公效犬马之劳!”那叫十喜的小太监激动万分道。
大兴县死囚牢房。
“小月,你怎么来了?”
“孟大哥,人家孙县令都说了,你随时可以离开,可你为什么不走呢,这大牢里又暗又湿的,不是人住的地方!”郭月急切的道。
“小月,你一个人来的吗?”
“还有祥叔!”
“小月,孟大哥暂时还不能离开,也不能给你任何解释,但我明天肯定会离开的!”孟岩道,“详细情况,我已经写了一份信让达叔交给你爹了,你问他就明白了!”
“是这样,可是张苞夫妇太担心你了,你要是不出去,他们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郭月道。
“你让他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明天出去就去看他们,我家怎么样了?”
“沈聪看着呢,今天弄好了,明天就能入住了!”郭月道。
“我明天就出去,让大家不要担心,小月,我不在外面,你替我看着点儿,尤其是针匠胡同那边。”孟岩叮嘱道。
“这个你放心吧,怎么说我也入股了,也是老板,总不能自家生意都不管了吧!”郭月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我就放心了,从现在起,最好不要有人再来看我,明白吗?”孟岩道。
“嗯,我明白了!”郭月见孟岩说的郑重,也郑重的点了点头回道。
男人做大事不告诉女人,这是一种爱,是一种保护,郭月明白,就跟她爹一样,什么事都是自己抗。
第五十九章:我的地盘我做主(二)
说心里话,在死牢里待着,确实考验着一个人的意志力。
除了阴冷、潮湿的环境,还有一种味道,叫孤独!
这种感觉,孟岩前世受训的时候尝试过,他的极限是七天,被关在一个没有人,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七天!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