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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句人命大于天,这辈子,俺老牛跟定老弟你了!”牛大力感动的说道。
“老牛,你记住,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
“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牛大力重复一遍,“孟老弟,老牛我记住了。”
“拜托了,老牛!”
“放心,我老牛办事,有谱儿!”牛大力冲孟岩竖起右手大拇指,咧嘴一笑。
“第一,第二小队给我走,第三、第四小队留下听孟大人的吩咐!”牛大力拿了地址,一挥手命令道。
“喏!”
“小超兄,你跟老牛一起去,小蝶那边还需要你替我说一声。”孟岩吩咐一声。
“知道了,刚才的打赌我输了,答应帮你做一件事。”郭小超点了点头。
“好,知道了。”孟岩微微一笑,郭小超就这点好,做什么事儿都十分认真。
“杨总镖头,跟本官走吧!” 孟岩对身后的杨善等人道。
“是,孟大人。”
“来人,查封福威镖局,所有财物登记造册,全部带回衙门!”孟岩大声下令道。
“喏!”
福威镖局先是被东厂破门而入,后被锦衣卫巡察司查封,镖局上下全部下了诏狱。
这消息就像旋风似得席卷整个北京城,让不明所以的镖局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不知道朝廷这是抽了什么疯,还是又要打压绿林的势力了。
东厂。
“废物,他们才两个人,你们就怕了?”
汪冬和封少宇两个站在下面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头都不敢抬起本分来。
“督公。您不是不知道那姓孟的战斗力,还有他身边那个手下,好像是郭老虎的弟子。”汪冬小心的为自己辩解道。
“两个人而已,你们带了多少人过去?”
“有七八十人吧?”
“那还怕什么,莫非他们两个人还能把你们都杀了不成?”高让很恼火,这个事没办好。自己还能不能坐上东厂厂公的位置,那就很难说了。
本来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有让汪冬和封少宇这两个败兴的玩意儿给弄黄了。
“可还有福威镖局的人,真打起来,我们虽然人多,却也未必能控制住场面。”
“哼!”高让冷哼一声,虽说这两人贪生怕死,可说的也不无道理。
要是有锦衣卫撑腰,福威镖局的人动起手来。局面就难以控制了。
“督公,还是想想如何跟东翁交差,这事儿办砸了,也不能全耐我们,都怪锦衣卫那个孟岩,我们也没想到他会提前到了福威镖局。”汪冬道。
“我们的行动够快了,这宫里的消息一到,我们就动手了。锦衣卫怎么会知道的?”
“锦衣卫不是在大同有一个百户所吗?”
“那百户所的百户早就被我们收买了,就算发消息。也会晚一步的,锦衣卫不会比我们知道的快。”高让道。
“那就奇怪了,难道这姓孟的能掐会算?”
“别胡说,这一次是姓孟的搅局,东翁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怪我们。他曾有过交代,让我们尽量的不要跟锦衣卫直接冲突,何况这福威镖局也影响不了大局。”高让道。
“督公说得对!”
“你们两个与我一起去见东翁,将详细情况与他说明。”高让吩咐一声。
“是,督公!”
回到巡察司。
“大人。喜宁来了,拿的是东厂的关防,要见梁松等人?”蔡晋禀告道。
“让他见,但是见面的我们的人在场,说的什么话都要有记录。”孟岩点点头。
“那沈大人那边如何安排,是在审讯室,还是在探监室?”
“安排在审讯室吧,让王敬去一趟。”孟岩吩咐道。
“知道了。”蔡晋点了点头,王敬是老刑狱了,对监狱里的门道很清楚,监视喜宁跟梁松见面,也许会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今天跟东厂在福威镖局的对垒,确实有些冒险了,但是这个险是一定要冒的,也是值得冒的。
汤溁既然放心的把自己的夫人和孩子舍得交给福威镖局的人来护送,说明福威镖局是值得他信任,也是知道内情的。
这是其一。
其二,东厂很明显是想要灭口,这是他们一贯的做法,只有死人财能保守秘密。
基于以上两点,他必须出面保住福威镖局的人。
“安排一下,我要跟杨总镖头谈一谈!”孟岩吩咐一声。
“是!”
孟岩随后也赶到了北衙诏狱,傅啸尘给了巡察司很大的权力,凡是巡察司有关的案件犯人,全部交由东司房接受和看管。
而东司房的主管犯人的人正是沈一平百户,可以说在诏狱内,孟岩有一套自己的班子。
突然关进来两批七八十号人,东司房的监狱有些拥挤不堪起来,本来里面还关押着不少犯人。
要不是前一阵子孟岩上奏皇帝,将一批已经服刑时间足够和被冤屈的人释放出去,这牢房都不够用了。
单独关押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三四个人一间牢房。
“一人一套囚服,到那边脱了衣服洗澡,换上囚服,牢房里你们什么都不准带进去,生活用品等你们洗完澡后,凭借手中的身份标牌去狱管那边领取,听到了吗?”扬善等福威镖局众人被关进诏狱,首先一套程序,就是洗澡换衣服,还有身体检查。
这是孟岩改造锦衣卫诏狱的重点关注的一项,那就是重视犯人的身体健康,还有预防不必要的事情发生,制定了一套入狱流程,在东司房进行试点。
不管是郭怒还是傅啸尘,见了这一套入狱流程之后,那都是大为惊叹。惊为天人。
这一套流程虽然还在试点,刑部和大理寺都非常关注,一旦经验成熟,那是要全面推广的。
“女犯跟男犯分开关押!”
“夫人……”
“老爷!”
杨夫人含泪跟丈夫杨善分开,这对恩爱的老夫妻都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好了,不要哭了。杨夫人我们会照顾好的,孟大人交代过了,尊夫人一个单间,一日三餐不会短缺的。”
“谢谢大人!”
“以前入狱的陋习,在咱们诏狱已经彻底废除了,所以大家不必担心打什么吓威棒,只要遵守诏狱的纪律,服从管理,本官是不会为难大家的。”沈一平亲自安排杨善等人入狱。孟岩传话过来,他敢不尽心尽力吗?
“谢大人!”
“诏狱里还让洗热水澡,这是什么,还有香胰子,乖乖,这东西好精贵的……”
“好久没洗澡了,没想到坐牢还有这么好的待遇?”
“这是让咱么放松警惕,然后在好好折磨咱们!”
“我看孟大人这人不错。要不是他拦着,东厂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就是不知道娟儿老娘怎样了……”
“快点洗澡。禁止喧哗,你们当这热水烧起来不要钱吗?”狱卒严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告诉你们,以后你们每隔七天又一次洗澡的机会,春、秋天和冬天是七天一次,夏天是一天一次,不过只有冷水。”
“快点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洗完了,赶紧换上衣服,出门左转,那边领生活用品。”
“杨善。编号4321,这是你的身份竹牌,以后你再诏狱就是这个号码,我们不会叫你的名字,只会叫你的号码,记住了,不要丢失。”
“知道了,大人。”
“去领东西吧。”
“牙刷,漱口杯,饭勺,木碗,毛巾两条,凉席,被子,布鞋一双,袜子两双……”
杨善捧着一大摞东西,有些发呆,什么时候坐牢还发这些东西,这一套东西加起来,不少钱呢。
后面的人也一个个拿到了同样的东西,不过每个人的东西都有编号,跟他们身份号码是一样的,这样就算拿错了,也能认得出来。
“4321来一下!”
“大人,我……”
“把你的东西给你身后的人拿一下,回去再给你就是了。”
“好!”
杨善跟着一名锦衣卫校尉来到审讯一室。
“进去吧,里面有人要见你!”
杨善答应一声,略微有些不安的伸手推开了门,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虽然他也算是叱咤一方的江湖豪强,可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何况他吃的是走镖这一碗饭的,平时都小心谨慎,生怕得罪什么人。
“杨总镖头,我们又见面了?”
“孟大人,是您?”杨善有些惊讶,等看到面前坐着的是孟岩之时,他反倒有些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的孟岩一身麒麟官袍,虽然看上去有些年轻,但气势不凡,完全不同与先前的便服,那仿佛是一个普通青年,只有发起威来,才让人看到他的可怕。
“杨总镖头,请坐!”
“不敢,大人面前,哪有小人的座位。”
“你好歹也是堂堂一总镖头,不至于这么胆小吧?”
“大人,您是官,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岂敢跟您平起平坐?”杨善解释道。
“在这里,你是可以做的,因为这是审讯室,你现在是嫌犯,我是审讯官,明白吗?”
“不太明白?”
“过堂,这你总明白吧?”
“这个小人明白。”杨善点了点头。
“那就把现在当成是过堂!”孟岩道。
杨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人杨善叩见孟大老爷!”
孟岩哭笑不得:“算了,你起来回话吧。”一时半会儿那是没办法改变这严苛森严的等级制度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孟岩最大的牌
“谢大人!”杨善谢了一声,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杨总镖头,本官问你,为何那东厂的汪冬说你们福威镖局走私通敌叛国?”孟岩沉声问道。
“大人难道不知?”
“本官听到一些,但不甚了解,我想听你说一说,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孟大人,小人和福威镖局是被人冤枉的,我们根本走私和通敌呀!”
“你们福威镖局跟草原的部族有生意来往?”
“要说有生意来往,也不算错,我们福威镖局经常会夹带一些私货,也就是些茶叶什么的,等到了边关互市的时候,跟鞑靼人交易,赚些辛苦钱而已。”杨善苦着脸道。
“别跟我说这些,东厂的人要找证据,分分钟都能把你们的老底翻出来,你们这些人胆子大,什么都敢干,对不对?”孟岩知道杨善这些人就算是被冤枉了,那也是有把柄被人抓到了。
这些人要说通敌,那还不太可能,但是贩卖些违禁品给鞑靼人,这种事并不新鲜。
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能让人铤而走险,走私违禁品的利润肯定要超过这个。
只要有路子,少量的贩卖走私违禁品,这在边关并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事情。
这就要看守边的将领如何对待了,严一点儿,交易了也带不出去,要是松一点儿,这种改变不了大局的小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过去,我们镖局的确私底下跟鞑靼人做交易,主要是私盐和铁器。”
“现在呢?”
“现在边关查的很严,我们早就不敢做了,抓到那是要杀头的。”杨善道。
“这么说边关把关很严了?”
“那倒不是。他们对我们这些少量走私买卖查的很严,可他们自己却做的很大。”杨善道。
“杨善,你说这些话可是要负责的?”孟岩直视杨善道。
边关将领为了走私利益,打击私人走私,垄断走私,以求利润最大化。
守着边关的将领不但没能守住国门。还帮助敌人壮大自身,这比杨善这些人小打小闹可恨多了。
“大人,小人都这样了,大不了就是个死,还能骗你做什么?”杨善道。
“你还知道什么?”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就大同镇,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边关将领参与走私。”
“三分之一,这个数字你从何处得来的?”孟岩一惊,三分之一的将领都烂了。那损失的可不止三分之一的战斗力,那是一半甚至更多。
大同总兵官难道不知道,他不管吗?
“咱们少量贩卖盐铁,只需要贿赂守关的将官就可以顺利的带出去了,可若是大量的运送盐铁出关,分批太分散,也容易被人发现,所以。还不如集中起来,一齐出关。这样一来,要打点的官员就多了,直接和间接的拿到好处的可不得有这么多人吗?”杨善解释道。
“监察衙门难道不知道,不查处吗?”
“当然知道,可想要查,大人知道走私盐铁背后最大的人是谁吗?”杨善哼哼一声。
“谁?”
“镇守大同监军太监。那可是皇上身边的人,黄命钦差,可上达天听的,权势极大,谁敢查他?”
“这杨总镖头都知道。看来你是见识不凡呀!”
“不敢,大人,小人这也都是听来的,听来的。”杨善讪讪一笑道。
“杨总镖头跟汤溁汤大人是什么关系?”孟岩继续问道。
“汤大人是小人的雇主。”
“雇主,他雇你做什么?”孟岩问道。
“孟大人,您不是知道,还问小人?”杨善捉急了,这孟大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尽喜欢折磨人,明明知道,还非要问出来。
“本官知道归知道,你说不说出来,这个性质是不一样的,你说那是主动交代,算自首,明白吗?”
“明白,明白,大人,汤大人就是想请我们镖局护送他的夫人和孩子回京城岳父家。”
“汤大人的岳父在京城?”孟岩一惊,“你怎么现在才说!”
“大人,您这不是才问吗?”
孟岩起身过去,开门:“把你们沈大人叫来,我有事找他。”
“汤大人岳父的地址?”
“好像是住在日忠坊的白米斜街,具体是哪一家小人就不知道了。”杨善道。
“他难道没告诉你具体地址吗?”
“没有,具体地址只有陈夫人自己知道,镖局的人护送到那儿后,听陈夫人的吩咐自然就能找到了。”
“这汤大人倒是心思缜密,不过,东厂想要知道他岳父家的地址,应该不会太难。”孟岩道。
“大人,那怎么办,老太爷可不能有事呀?”
“别担心,东厂也不会那么快想到,汤大人在京中可有宅院?”孟岩问道。
“有一个宅子,那是当年汤大人金榜题名后,用全部身家置办的。”
“杨总镖头知道的还挺多的。”
“这都是汤大人自己告诉小人的。”杨善脸色尴尬道。
“能否跟本官说说,你跟汤大人是如何认识的,不然这么多镖局,偏偏选中你的福威镖局呢?”孟岩玩味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前年汤大人去大同任上,正好小人押着一车的货物也去大同,这一路上相互照顾,小人看他言谈举止不凡,就有意结交,当知道他是朝廷派到大同的巡按检查御史的时候,自然是更加热心了,咱们江湖走镖的,多个朋友多条路,所以官路也好,绿林也罢,那都是交好的对象,这弄不好。将来就是一条生路,汤大人去上任,身边就带了一个老管家,没别的人,这说实在的,这汤大人是不知道这一路上匪寇的厉害……”
“这么说。这一路上匪患严重了?”
“大人您在天子脚下,那是首善之区,自然不觉得什么,可您一旦出了京城,那可就要处处小心了,这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多入牛毛,咱们镖局行镖,一路的孝敬不到。就等着赔钱了!”杨善叹息一声。
“你们走镖的还怕这些,是打不过他们?”
“这一般的匪寇咱们自然不怕,他们也不敢轻易的截镖车,弄不好自己还把命给搭进去,能让我们镖局有所顾忌的也就那些,总的来概括,九山十三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