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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敢在天子脚下杀人,你说他们会轻易招供吗?”孟岩冷笑一声反问道。
“没有用刑?”
“用了,人犯在诏狱。那自然少不了大刑伺候,不过呢,用刑也得有分寸,要是把人弄死了,拿不到口供,这就得不偿失了。”孟岩解释道。
“孟大人说的在理,不知道小人能否去看一看这些凶徒,回去也好想东翁禀告?”
“这个不合适吧?”
“孟大人。小的也只职责所在,您总不能让小的没法回去交差呀!”
孟岩知道。这个喜宁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他不指望这个家伙会帮忙,不捣乱就不错了。
他要见梁松等人,他拦得了一次,拦不了第二次,而且。如果让梁松跟喜宁见上了,恐怕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可不让他们见面,王振那个老王八肯定会在皇帝更前搬弄是非,到时候反而对自己不利。
其实见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见面的过程都在自己的人全程监控之下。他们就算有什么动作,也只能是无用功。
退一步讲,就是他们真的有什么计划,这个办法不行,他们还会想别的办法。
“喜公公,你看我这手头还有些公务,要不你等我忙完?”孟岩道。
“您忙,小的反正没事儿,就在这巡察司衙门四处看看,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来人!”
“大人,何事吩咐小的?”一衙役走了进来。
“带喜公公到处转转,今儿个你什么都不用干,把喜公公伺候好了就行!”
“是,大人!”
“喜公公,请吧,等我忙完了,再与你一同去诏狱。”
“有劳了!”
喜宁随那衙役出去,蔡晋敲门进来。
“王振派来的?”
“嗯,这是个角色,蔡先生,吩咐下去,让大家小心点儿,不要让这家伙抓到咱们的把柄。”孟岩吩咐道。
“知道,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会下面的人了,该藏的都藏起来了,不该看的,他看不到的。”蔡晋微微一笑。
“那就好,这家伙想要见梁松,意图很明显,想了解具体情况,再做针对安排!”
“大人的意思是,翻供?”
“翻供,他们招了吗?”孟岩问道。
“那个梁松没有,但有几个挨不住大刑,说了些,至少人是他们杀的,这一点他们是翻不过去的。”蔡晋道。
“他们都有官身,如果是追捕逃犯,那杀人又有什么罪?”孟岩盯着蔡晋问道。
“大人的意思是,他们会给这些人安上一个罪名,那样,他们追杀就有正当理由,非但没罪,反而有功?”蔡晋悚然一惊。
“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发生?”
“不是没有可能,可他们总不能无中生有吧,那些人……”蔡晋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惊骇之色。
“除了那两个丫鬟和管家,其余的都是一家叫做福威镖局的人。”孟岩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刻福威镖局大同分局怕是已经寸草不生了。”
“大人,曲大人求见!”
“曲封,快请!”孟岩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曲封这个时候过来,肯定跟大同方面有关。
“孟大人,刚刚接到大同百户所六百里急报。掌司大人让我给你送过来。”曲封递上来一个信封。
“火漆都没开?”孟岩一惊,居然是一封没有拆开的急报,怎么赛姨直接就派人送过来了?
“掌司大人说了,这段时间凡是有关大同方面的消息全部先送孟大人这里,然后在送司归置!”曲封解释道。
“曲大人回去,替我谢谢你们掌司大人!”
“孟大人客气什么。你看完了,我还得拿回去呢。”曲封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他接到命令,是骑马赶来的。
“来人,给曲大人上茶!”
孟岩迅速的取出一把小刀,将信封上的火漆挑开,取出里面的急报。
看完内容,孟岩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给了身边的蔡晋。
蔡晋看了。微微露出一丝惊容,看了看孟岩,也没有说话。
“孟大人,看完了?”曲封刚喝了一口茶水,一抬头,看孟岩跟蔡晋都表情严肃的样子,诧异的问道。
“看完了,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哎,就算料到。也救不了他们!”孟岩叹息一声。
“什么?”曲封有些惊讶,等看到急报上的内容,他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私通外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好一个私通外敌,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官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不能一手遮天!”孟岩愤怒的一拳砸在案几之上。
为一己之私,屠戮上百口人,这些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大人,我们这边能得到消息。东厂那边恐怕比我们还要早得到消息?”
“难怪喜宁今天要见梁松等人,这是想要内外串通,正要是让他们阴谋得逞了,岂不是让人耻笑?”
“可是大人刚才答应了喜宁,不让他们见面,恐怕到头来又是麻烦?”
“能不能找个借口拖一拖?”
“能拖一时而已,不然本官也不会答应他了。”孟岩道,“蔡先生,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当做不知道,然后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
“大人,你是想……”
“本官是想,把梁松等人给放了!”孟岩道。
“放了,大人,咱们这么辛苦才抓到这些人,您把他们放了,那不是放虎归山?”
“这叫示之以弱,放长线钓大鱼!”孟岩忽然想到了,要对付郭敬,硬碰硬,无疑是最下乘的手段,以柔克刚才是上乘之法。
“曲大人,有劳了,这事情了了,本官请你喝酒!”孟岩起身送走了曲封。
“蔡先生,你跟李铎这样……”
“明白,放心吧大人,我们一定拖到你回来的!”蔡晋点了点头,这点小事儿他跟李铎还是办得了的。
孟岩换上衙役的衣服,从巡察司出来,直奔南衙!
“达叔,我要见岳父大人,快!”
“好,你稍等,我去给你通报!”老达一看孟岩一身皂衣衙役的打扮,就知道事情重大,不然孟岩也不会藏匿行迹,换一身衙役的衣服来见郭怒了。
片刻后,老达过来:“姑爷,随我来,从这边走,有一条小道,没什么人走。”
“好!”
“石头,你这一身打扮来见我,有什么重要事情吗?”郭怒见孟岩一身衙役的打扮,有些吃惊的问道。
“有事儿跟爹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
“我想放了梁松等人?”
“放了他们,你不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人抓了?”郭怒大吃一惊道。
“爹,你听我说,是这样的……”
“你这么做,别人会误以为你跟王振妥协了,这对你将来不利呀。”郭怒道。
“只要能扳倒郭敬,暂时受点儿委屈不算什么,等一切真相大白,别人也就明白了。”孟岩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何况连一时的委屈都受不了,如何能成大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故意示弱
“这的确是能让对方放松警惕的好机会,但是这样一来,你这明察就变成暗访了。”郭怒想了一下,有些担忧道。
“就算我现在动身去大同,恐怕证据也让郭敬毁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只有先示弱,让他们觉得我奈何不了他们,一旦他们放松警惕,那销毁证据的效率必然会降低,所以,咱们必须马上派人去大同,先期布置。”孟岩道,“另外,我还想在梁松的手下当中策反一两个人做内应,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了解他们的动向了。”
“你有把握吗?”郭怒问道。
“当然,爹你不相信石头的能力?”孟岩嘿嘿一笑,要论策反,谁能比得过来自后世的自己呢?
“不是不相信,而是如果你策反的人不成功,暴露了,那就前功尽弃了。”郭怒道。
“我自有控制的手段,这一点您就不必担心了。”
“既然你有信心,那我也不阻拦你,不过,坏人还是我来做,放人的事情让爹来!”郭怒包揽过去道。
孟岩很感动,的确,如果非要放人的话,孟岩被逼着放人,而下令的人是郭怒的话,那这出戏是天衣无缝,完美!
但是,孟岩不能让郭怒背这个恶名,这样就不地道,也不孝,一旦郭怒把“放人”的恶人做了,孟岩背上的压力就小很多。
“我跟王振斗了这么多年,偶尔妥协也不是没有,你不必为我担心。”郭怒看得出孟岩眼中的关切和不忍心。
郭怒可不仅仅为了帮孟岩一把,其实他还有自己的考虑,锦衣卫总不能跟东厂死磕,一旦过了底线。首先不高兴的是皇帝,如果锦衣卫这一次稍微退让一步,放东厂一马,维持现在斗而不破的局面,在皇帝的心里,他反而会是一个识大体的臣子。
一个识大体的臣子。皇帝必然会更加信任,至于朝中的非议,这也只是一时的,而对郭怒的地位并无多少影响。
而且郭怒这一次所谓的妥协,还有其他好处,比如王振若是再对锦衣卫改革指指点点,那皇帝就会不高兴了。
人家刚放过你,你反过来恩将仇报,所以王振若是聪明的。下面也该收敛一下了。
没有王振阉党的阻扰,锦衣卫的各项改革必然会更快的推进下去,这一块可比打击东厂的势力要重要多了!
“爹,现在最要紧的是物色一个人前往大同,将那边的情况弄清楚,给我们打前站。”孟岩道。
“好,这个我马上去办。”
“王振派了一个叫喜宁的太监来监督我办案,这家伙要见梁松。我将他拖住了,现在得回去。”孟岩道。
“嗯。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我会办妥的!”郭怒郑重的说道,韬光养晦多年,郭怒布下多少棋子,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不然怎么会一上台。就将锦衣卫完全掌控入手,而马顺一系的人要么被架空,要么跟马顺一样丢官罢职,甚至送进监狱。
孟岩又匆匆的返回巡察司。
喜宁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三番两次要见孟岩。但被蔡晋等人以各种借口挡了下来。
喜宁似乎也知道孟岩这是用拖延战术,不断的威逼。
“喜公公,这里是本官的衙署,不是司礼监,记住你的身份。”孟岩出现了,一出现就没有给喜宁好脸色,直接喝斥。
“孟大人,你的人也还有没有规矩,小人可是奉了东翁的命令!”喜宁针锋相对,并且将王振抬了出来。
“本官可是奉旨办案,你是不是认为王振比皇上还大?”孟岩冷笑一声。
“不敢。”喜宁吓了一跳,这天底下谁还能比皇帝大。
“不敢就好,本官奉旨察查大案,你不过是东厂小小的听记,本官办案,你如实上报就是了,妄图干扰本官本案,你可知宦官干政是什么罪名?”孟岩冷喝一声。
喜宁闻言,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是,若是别人说这话,他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可这话从孟岩口里说出来,里外都占了理字,正要是硬来,他是吃不了好的。
“你不是要见梁松等人吗,现在就随本官去北衙!”
“大人……”
“你们不必多言,本官自有主张!”孟岩一抬手,制止李铎等人说道。
“是,大人!”李铎等人不再出口。
其实,这都孟岩安排好了的,目的自然是迷惑喜宁了,既然要演戏,就要把戏演的逼真一些,不然对手是不会轻易上当的。
喜宁闻言,不由的心中一喜,原以为要见到梁松等人还要费些手脚,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这个孟岩也没想象中的难对付,恐怕他的名声也是别人抬举出来的,有个好岳父就是命好呀。
“有劳孟大人了,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
“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本官才没有为难你,要是换了王振来,除非有皇上圣旨,这等杀人重犯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孟岩道。
喜宁心中一突,暗中冷笑一声,东翁是什么人,岂会为了见几个小人物亲自跑一趟,恐怕等东翁来了,你这小小的巡察司千户也做不了了。
“走吧,本官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时间耽误不得。”孟岩哼哼一声率先往外面走去。
北衙诏狱。
“标下沈一平见过孟大人!”
“这位是司礼监的喜公公!”孟岩手一指喜宁,淡淡的介绍道。
“喜公公!”
“嗯。”喜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个锦衣卫百户,还不足以让还礼。
就是锦衣卫千户,那也得是孟岩这种掌握实权的,否则,别想让他瞧上。
沈一平见惯了这种人了,对喜宁的态度并不觉得什么,司礼监出来的。那都比一般的太监高人一等,何况这能随意出宫的太监都不能轻易得罪。
指不定哪天人家飞黄腾达了,随便说上一句话,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这位喜公公是代表东厂来的,他想要见梁松等人!”
“孟大人,诏狱有规定。凡是杀人重犯,除了审讯的官员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见。”沈一平早就得到孟岩的指示。
“是吗,本官怎么不知道这个规矩?”孟岩故意的眉头一抬。
“这是新规,孟大人不知道也不为怪。”沈一平解释道。
“锦衣卫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规矩,咱家怎么没听说?”喜宁也皱眉的问道。
“喜公公有所不知,锦衣卫自郭大人担任指挥使,就兴革旧弊,改革旧制。陆续的制定了各项规章制度,通令遵照执行,所以才有了这么一条新规!”
“锦衣卫近来动作挺大的,这一点咱家倒是听说了,不过,难道咱家要见凶犯一面都不行吗?”
“喜公公代表东厂,当然可以,不过您要见这些凶犯。不能与之单独接触,而且还要我们的人在场才行!”沈一平道。
“什么意思?”喜宁脸色微微一变。
“意思就是你要是见这些凶犯。必须有锦衣卫的人在场,而且不得与之接触。”
“嗯,咱家知道了,沈大人安排吧。”
“下官遵命!”
“喜公公,这边请!”沈一平引这喜宁一行来到一间宽敞的屋子,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铁栅栏里面就一张椅子。
“不是去见犯人吗,怎么把咱家带到这里来了?”喜宁惊讶的扭头问道。
“喜公公,以往探监都是直接去牢里,但是咱们改了新规自后,凡家属探监。我们会讲犯人安排来到探监房,也就是公公您所在的这个房间。”沈一平解释道。
“咱家可不是来探监的!”喜宁怒道。
“公公不是来探监的,那又是来做什么的?”沈一平明知故问道。
“咱家是奉了东翁之命前来查看凶犯的。”
“可有手令?”
“没有!”
“那有没有指挥使大人或者本衙镇抚司傅大人的手令?”沈一平再问一声。
“都说了,咱家是奉东翁之命,代表东厂来监督孟大人查案的,何须手令?”
“那皇上的圣旨有没有?”
喜宁暴怒,心道,咱家要是有圣旨,还费那个劲儿做什么,直接拿着圣旨来诏狱了。
“喜公公什么都没有,就想见梁松这样的杀人重犯,怕是不合规矩吧?”沈一平道。
“孟大人,你什么意思,说好了让咱家见犯人,到了这里,你们却百般阻拦?”
“本官何时阻拦了,沈大人不是安排你探监吗?”孟岩冷冷的一笑。
“咱家不是来探监的!”喜宁气的胀红了脸,公鸭嗓子都快给他叫破了。
他要是承认自己来探监的,岂不是跟梁松这些杀人凶徒成一伙儿的了?
“您要见,就见,不见的话,下官还有事儿,就不陪您了!”沈一平道。
“姓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