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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当今皇帝是“宫人子”,是孙后抱的一个宫女生的孩子。然后说是自己生的孩子。这个孩子最后当了太子,还做了皇帝。
怎么看,都像是听传奇故事,就跟传说中宋朝仁宗年间狸猫换太子如出一辙。
这也只能当个故事听一听。皇帝再笨。也不会让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或者不是天家血脉的孩子做皇帝吧?
那他可是大大的不肖,死后无脸见下面的列祖列宗的,何况宣宗又不是早死。而是做了十年皇帝,近上登基的时候也有八岁了,八年时间,还能搞不清楚吗?
那么如果“宫人子”的传说是真的,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孩子也是宣宗的,只不过她的母亲出身卑微,让孙后抱养了,孙后借此机会将宣宗的原配皇后赶下台了!
但是,这还是有些不靠谱,反正知道真相的也许只有孙后自己了,可她也许到死都不会说的。
赛姨和郭怒他们都算不上当事人,若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犯不着调查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确切的结果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就好比一个宝藏就在你面前,你看得见,却摸不着,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很让人诱惑的一件事。
白素心,她会不会知道呢,如果白新元真的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按照常理,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女儿的。
但也可能选择不告诉,把秘密带进棺材,那反而是对白素心的一种保护。
孟岩很想找白素心问个清楚,但他偏偏不能这么做,而且还要装出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大人,该下值了,这京城已经恢复宵禁了,再不回家,被巡街的兵丁看到了,那就不好看了。”
“知道了,本官这就下值。”
“蔡先生,天行,收拾一下,今天咱们下值回家了!”孟岩吩咐一声。
“知道了!”
这匠作司仓库那边的事情交给唐笑代为处理了,要不然,他还真是分身乏术呢。
“大人,北衙傅大人的长随求见!”
“这么晚了,傅叔还有事找我?”孟岩刚把卷宗归置整齐,准备下值。
“小人傅司年见过孟大人!”
“是司年呀,傅叔让你来找我,什么事儿?”孟岩一看,还是熟人。
“孟大人,我家大人让您去北衙一趟!”
“现在?”
“对,就是现在。”傅司年点了点头。
“好,你等我一下,我叫上两个人一起去!”孟岩想了想,傅啸尘这会儿叫他过去,肯定是有要事儿。
孟岩叫上蔡晋和林天行,三人跟着傅司年一起去了北衙。
“傅叔,这都到了下值的时间了,您有事儿直接去家里说就是了,还非得到衙门里来,一会儿街上该宵禁了!”孟岩一进门,就抱怨道。
“你有蟠龙令牌,还怕宵禁?”傅啸尘呵呵一笑,“坐吧,我这里可没好茶?”
“傅叔,我喝白开水!”
“司年,给孟大人倒一杯白开水!”傅啸尘一挥手,吩咐一声。
“是,老爷!”
“黑虎山来人了,东厂现在乱成一团,恐怕是顾不上了。”傅啸尘坐下说道。
“谁来了?”孟岩眼睛一亮,这倒是个要紧的消息。
“老四,一丈青扈三娘!”
“女人?”
“石头,你可别小瞧这个女人,她可是一个狠角色,这老二玉面狐狸虽然是军师,但这黑虎山老大黑虎却只对这个扈三娘言听计从!”傅啸尘笑道。
“这扈三娘必定有过人之处,而且生的是十分貌美吧?”孟岩笑道。
“貌美如花这是肯定的。但是却心如蛇蝎,不过,他们的老五魔金刚在我们手中,就算黑虎亲自来了,也难从诏狱之中把人救走!”傅啸尘道。
“他们打算劫狱?”孟岩吃惊道。
“他们虽然是关外的悍匪,可也没那么傻,京师中,他们若是敢动我们锦衣卫,那绝对是有去无回。”傅啸尘道。
“那倒是,这伙人在关外横行多年。这点儿见识也应该是有的。”孟岩点了点头。
“你故意放走的那个吴友根。我们跟踪和监视,这才发现了扈三娘的踪迹。”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掌握了她们的行踪,而她们却不知道?”孟岩眼睛一亮。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能确定。她们一向跟东厂合作。难保她们不会从东厂那边获得消息。”
“东厂现在乱套了,新的掌印太监没出来,没有人管这件事的。”孟岩道。“对了,黑虎山跟东厂做的是那些生意?”
“走私盐铁!”
“这可是大生意,数量多少?”孟岩问道。
“具体数字不知道,但盐大概有十万引左右,生铁二十万斤!”傅啸尘道。
“这些生铁可以冶炼成兵器多少?”
“生铁经过精炼成兵器,估计可以装备五千人左右!”
“五千人,不少了,黑虎山才多少人,吃得消吗?”孟岩惊讶的问道。
“黑虎山当然吃不下,这些生铁除了一部分冶炼兵器之外,大部分用于铸造铁器和铁锅,关外每年需要生铁至少百万斤,但是朝廷每年只给辽东十万斤生铁的配给,这些生铁铸造铁锅和铲还有农具都不够。”
“辽东守军的兵器呢?”
“这个到不从这里面出,兵部会每年补充一部分,抵消磨损和正常消耗。”
“辽东每年生铁缺口至少也得是九十万斤?”
“远远不止!”
“看来,黑虎山走私生铁的生意一定很赚吧?”
“就算是最差的晋铁,运到辽东都能卖出三倍的价钱来,你说赚不赚?”
“辽东生铁专营权?”
“这个你想都不要想,这是在宫里头掌握着呢,皇上的钱袋子都在这上面呢!”
“具体负责的呢?”
“辽东镇守太监亦失哈。”傅啸尘露出一个意味深沉的微笑。
孟岩讪讪一笑,这人家都在辽东镇守几十年了,那是一方土诸侯了。
根基之深,人脉之广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亦失哈在辽东打击生铁走私,使得生铁价格是关内的好几倍,每年给内库带来一大笔的收入,皇上对他十分信任。”
生铁专卖的利润除了一部分上交户部之外,剩余大部分都进入了皇帝的内库,作为皇帝私人转款,自然得到皇帝的信任了。
“那黑虎山跟东厂做走私生铁的生意,岂不会影响到生铁专营?”孟岩问道。
“有人眼红这里面的巨额利润。”
“王振?”
“嗯,这件事原本是曹吉祥负责的,现在曹吉祥被贬值,且在家闭门思过,你又抓了黑虎山的老五魔金刚,东厂被你整的差点儿就裁撤了,就算新的东厂掌印太监上任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想到的。”
“那傅叔的意思是?”
“这也是郭大人的意思,东厂可以跟黑虎山做这笔生意,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傅叔,那可是生铁,铁可是国之利器,若是让关外之族得了去,铸造兵器,壮大实力,那非我边关之福呀?”
“我们当然不可能把最好的铁买给他们,次一点儿的,就算精炼打造出来的兵器也不如我们,正好可以用这些人给我们做磨刀石。”傅啸尘道。
“傅叔说的有道理,这个生意一旦东窗事发,那多少脑袋都扛不住呀!”孟岩道。
“这个生意我们不做,别人也会走,等东厂恢复过来,他们肯定还会跟黑虎山合作的,这笔生意并不是一次性的,只要没有被发现,他们可以每年都做下去,算上私盐的利润,至少有三十万两白银!”傅啸尘道。
“或许还不止!”孟岩虽然还不太清楚这里面利润的具体数字,但是感觉应该不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利害分析
有市场,就有有需要,每个人必须天天吃盐,不然没有力气干活儿,要劳作,必须有称手的工具,所以铁也是生活中必须要有的。
铁的消耗虽然不如盐,但是这个时代的钢铁冶炼质量跟后世相比差太多了。
一把切菜的刀也许可以用上五年,甚至十年,可一把锄头,三年就废掉了!
没有锄头,没有铁锹,老百姓总不能用双手去刨土吧?
辽东荒地很多,虽然大明朝对老百姓控制非常严格,老百姓流动性不大,可每当有天灾,没了活路的老百姓要么当土匪,要么就出来乞讨。
这样一来,辽东辽阔的肥沃的大地上,越来越多关内的流民涌入,这也就给了开发大辽东的一个巨大的历史机遇。
事实上,中国对辽东的控制,还是从明朝开始的,如果没有战争,融合,也许这块地方日后还真的不属于中国了!
人口的涌入,土地的开发,加上不断的繁衍,汉民族强大的适应和生存能力,加上稳定的政治环境,辽东现在是发展的一个大机遇!
孟岩真的很想去辽东开辟根据地!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就算他自己愿意去,恐怕皇帝和郭怒这些人都不愿意放他去。
原来孟岩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但是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居然还蛰伏着一颗种子!
如果仅仅是为了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他完全可以静静的等待时机到来就可以了。
可作为一个穿越的灵魂。他无法不面对那屈辱的百年历史,那是沉浸在每一个中国人血液里的。
你不走,历史的车轮会推着你走。
辽东,闻名天下的关宁铁骑,孟岩能够感觉到自己血管里那汹涌的血流。
要做走私盐铁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这两项都是朝廷专营的,抓到那是要掉脑袋的。
当然,有后台的就不一样了,孟岩这种无疑是有后台的。而且还掌握生杀大权的。
他没想到的是。郭怒和傅啸尘也是胆大包天的主,截了东厂的胡之外,还想把东厂的生意一并抢过来。
这放眼整个明廷,也估计只有锦衣卫敢干这件事儿了。
别的衙门哪个敢干这件事。就是军方也只能是小打小闹。被抓到了。也一样完蛋。
锦衣卫和东厂,一个是爪牙,一个是狗腿子。那是皇帝的两大整人的利器。
如果真把这生意做成了,这锦衣卫从此以后就不缺钱了。
一个不缺钱的锦衣卫,那自然是上下一体,密不透风,谁也撼动不了郭怒的位置了。
到时候,就算郭怒想要造反,估计也问题不大。
这就叫利益共同体!
但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不能让对手抓到把柄,还的由可信的心腹掌握,否则一旦失控,那就是泼天的大祸了,所有掺和进来的人,一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石头,这个生意我们不做,东厂肯定要接过去做的,我跟郭大人仔细商议了一下,做与不做,交给你来决定!”
“我?”孟岩苦笑一声,这两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万能的了,这种大事儿居然就随随便便交给自己了。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在背后无条件支持你,判官也一样。”
“傅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做了,想要退出来,可就难了,这黑虎山的老大黑虎可是一个桀骜不驯之辈,而且他们在辽东,我们在京城,鞭长莫及,一旦出了事,那就是天大的祸事!”
“亦失哈虽然也出自内廷,但他跟王振不同,他是成祖皇帝身边的人。”
“傅叔的意思是,亦失哈跟王振不合?”
“起码他们不是一路人,而且亦失哈是女真人,虽然在我朝为官,但在辽东多年,一直对女真各部多有照顾,素有威望。”傅啸尘道,“而且他一直镇守辽东,麾下还有一只精锐的私人卫队。”
“这是朝廷不允许的吧?”
“这个当然,不过亦失哈是女真人,又是太监,他就算造反也没有用,故而朝廷对他还是放心的,而且他这个人对大明还是很忠心的。”
“我们跟亦失哈合作,把东厂的势力给挤出辽东?”孟岩小心翼翼的问道。
“东厂在辽东势力并不大,这一次黑虎山跟东厂合作,明显是东厂想要把手伸到辽东,伸到亦失哈的眼鼻子的底下!”
“那我们何不坐山观虎斗?”
“亦失哈老了,下面有没有一个成气的人,现在需要他镇守辽东,安抚女真各部,等不需要他的时候,朝廷一纸诏书,他就得回来,还不是王振一支笔的事情?”
孟岩明白了,一旦亦失哈年老,又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接班人,到时候,他在辽东辛苦攒下的基业恐怕就要成了别人的嫁衣了。
“咱们锦衣卫再辽东有几个千户所?”孟岩问道。
“一个!”
“只有一个?”
“你以为有多少,辽东原属山东行都司,后来单独划分出来,才置辽东千户所。”傅啸尘解释道。
“现任辽东千户所千户是不是叫骆圣文?”
“是的,他已经六十岁了,要不是没有人愿意去辽东,他早就可以退休回山东老家享福去了。”傅啸尘道。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去?”
“辽东本就苦寒之地,加上失去当受气的小媳妇,你愿意吗?”傅啸尘道。
“何来受气的小媳妇?”孟岩不太理解。
“辽东边民可不是关内的老百姓,他们性格彪悍。而且还成群结队,很团结,得罪一个,就是得罪一个部落,他们可不畏惧官府,咱们那个千户所的主要任务就是收集情报以及监视边关的将帅,这可不就是两头受气的小媳妇儿?”
孟岩点了点头,你要收集情报,必然要跟那些女真部族打交道,那你都去刺探人家的军情了。人家还能笑脸相迎不成。一次可能没发现,还把你当朋友,第二次,第三次呢?
等知道你是别有用心的时候。还能那样对待吗?
第二就是监视边关将帅。这边关的将士还能给你好脸色。你都来监视我了,我还得天天给你磕头作揖?
这些可都是骄兵悍将,不是面人儿。这可不是两头受气?
“这骆圣文是个老好人,这些年在辽东不好也不坏,主要是没有大事发生,他已经上了好几个折子,想要告老还乡了,朝廷再不允许的话,他怕是没有力气走回去了!”傅啸尘道。
“这就是说辽东千户所要换一个新的千户了!”
“是!”
“这件事本来早就该决定了,由于去年的锦衣卫的巨大人事变动,这件事就给耽搁了下来。”
“锦衣卫中人才济济,选一个千户不难吧?”
“关键是大家都不愿意去那个地方!”
“那不可以从辽东千户所中的两名副千户中升一个上来?”
“是可以,但是辽东千户所只有一名副千户,把他升上来,还的派一个副千户过去?”
“那接着升呗。”
“朝廷有自己的用人惯例,如果总是这样,那还能制衡地方吗?”傅啸尘道,“辽东可是九边之首,军事重镇,这辽东千户岂能随意委任?”
“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大家都不愿意去,总不能硬绑着一个人去吧?”
“石头,辽东虽然苦寒,但是这个位置十分关键,如果咱们要做盐铁走私的生意,这个位置必须得是咱们的人!”
“傅叔意思是,有人对这个位置有兴趣?”孟岩眼睛一眨,就明白了。
有人盯上了这个位置,很显然是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千户,而是这个位置可以为盐铁走私提供一些保护。
“谁?”
“曹吉祥没有倒台之前,推荐了一个人接替骆圣文出任锦衣卫辽东镇千户?”
“谁?”
“逯杲。”
“这个逯杲我知道,他是鞑靼人,跟门达关系不错,受卢忠案牵连,被罚了俸禄,降了一级?”
“是,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