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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老二一看大牛这魁梧的身材,心中也不免有点发怵。但一想到这里是彭城,是他赵家的地盘,赵老二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
“小子,杀人偿命,今天老子不但要活剥了你,连这银楼我都给他收了。”赵有禄咬牙切齿的骂道。
大牛左右看了看,把嘴一撇,“王八蛋,要打就打,不打就他妈给老子滚。”
赵有禄一听,气的一挥手,“上~砍了他。”他高声喊完,让别人上自己却后退了几步。
这群地痞无赖平时嚣张惯了,一群人拎着家伙就冲了上来。大牛把铁棍一轮,对着跑在最前面的家伙楼头盖顶就砸了下去。
只听着嗡的一声,啪的一下把那家伙的脑袋砸的开了花。这群无赖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一看这大汉真敢杀人,吓的如鸟兽般四散开来。就这一下,那群家伙躲到了十米之外,再也没人敢接近大牛。
就在这时,两队捕快冲了过来。为首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拎着一把官刀,这人正是赵家老四赵有喜。
“老四,这小子杀了咱们赵家的人,别放过他!背后的主使是银楼的余守昌,连那小子一起抓!”
赵有禄一看四弟来了,赶紧大喊了一声。赵有喜可是衙门里的人,对方敢反抗的话,那就等同于是造反。
余守昌一看赵有喜到场,也带着十几人走出银楼。赵有喜的身份不同,对付他的办法也不一样。
赵有喜看着大牛嚣张的站在门口,不禁怒道,“大胆的贼子,竟敢当街杀人,看来这银楼根本就是个贼窝。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敢反抗者,一律射杀!”
赵有喜说完,一队捕快手持弓弩对准了大牛等人,另外一队人马手持官刀把银楼围了起来。
“慢着!”余守昌大喊了一声,一伸手举起一面腰牌,“你们都听着,这几个人是当今四皇子玄珠殿下府中侍卫,不得胡来。”
大牛也举起腰牌跟着说道,“这银楼就是我们四殿下开的。你赵家居然敢跑这里收份子,信不信老子灭了你们一族。”
赵有喜心中一震,周围的捕快也是吃惊的看着大牛等人,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赵有喜盯着大牛手里的腰牌,吩咐了一声,“老六,去验明腰牌。”
一名老捕快哆嗦着来到大牛跟前,小心的说道,“我~我要验牌。”
大牛冷哼一声把腰牌扔了过去,那老捕快仔细的看了看,拿着腰牌跑到赵有喜的马前,“捕头大人,是大内的腰牌,跟图谱上的一样。”
大牛哈哈一笑,“小子,回去告诉你爹,收了银楼多少份子,给老子加一百倍还回来!”
赵有喜看着大牛张扬的样子,牙咬的嘎嘎直响。赵有喜回头看了二哥一眼,发现赵有禄的眼睛也冒着凶光。赵有喜心说就算你是皇子的侍卫怎么了,这里天高皇帝远,即便闹出事来京城里也会有人出面担着。与刑部尚书和皇后娘娘比起来,他四皇子算个屁。
想到这,赵有喜官刀一举,“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你只不过是个侍卫。本捕头向来是秉公办案,就是去皇上面前理论,本捕头也不怕。来人,给本捕头全部拿下!”
赵家老四心说今天赵家不但死了人,还被逼着当街磕头。如果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恐怕那些商贾百姓都会来投靠朱记银楼,到时候赵家还有何脸面在彭城呆下去。
赵家老四为了家族的面子,不惜下狠心要把这几个皇子侍卫拿下,然后把朱记银楼翻个底朝天。即便这消息传到了京城,赵家同样也会把京城的力量动用起来。在赵有喜的眼里,宁可花费一大笔银子,也不能把面子丢掉。
余守昌一听赵有喜真敢下令拿人,心中不禁一惊。大街上赵家的爪牙不断增多,加上这两队捕快已经不下于三百人。更何况有一队捕快举着弓弩,余守昌也担心大牛朱一等人有什么损伤。
大牛满不在乎的把镔铁棍一横,“小子们,谁敢过来老子就砸碎他的脑袋。”
大牛等着牛眼,身前还躺着一具脑袋开花的尸首,那些捕快举着刀在周围晃来晃去,谁也不敢上前。至于那些端着弓弩的那些捕快,心里更是有数,人家是大内保护皇子的侍卫,射杀了他们那还有好。
赵家老二在后面催促着赵家爪牙,那意思要来场群殴。捕快与混混们参杂在一起,显得非常另类。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时,一抬四人小轿匆匆奔了过来。轿子还没停,就看轿帘一掀,轿中之人大声喊道。
“四少爷,老爷有令,不得对朱记银楼无理。”
赵有喜正准备下令放箭,听到喊声不禁一愣。这喊声他非常熟悉,是府里的大管家赵庭。
轿子一落,赵庭慌忙从轿中下来,“四少爷,二少爷,老爷有令,让你们全部回府。”
这赵庭与二管家赵四可不同,赵四在赵家的地位,等于是几个少爷的跟班。而这大管家赵庭,却是赵成光最器重的人,赵有喜五兄弟也尊称他一声叔。
赵家老二一听,不满的说道,“庭叔,朱记银楼杀了咱们府里的人,连赵四都死在那个大个手里。今天要不把他们拿下,咱们赵家的脸可就丢光了。”
“二少爷,难道你连老爷的话都要顶撞吗?我再说一遍,老爷让你们全部撤离,以后不许再招惹朱记银楼。”赵庭阴沉的看着老二赵有禄。
别看赵家几个兄弟平时横行霸道,但对自己家的老爷子,却是一点都不敢违背。赵有禄看到大管家发了怒,只能愤愤的一挥手,带着一群地痞流氓退了回去。
赵家老四有官职在身,赵庭对他还算是客气,悄悄走了过去,“四少爷,府尹吴大人派人到了咱们府中,老爷让你马上过去。”赵庭小声说道。
赵家老四在兄弟五人当中,还算是颇有头脑的人。赵庭一说这话,赵老四脸色不禁一变。自家老爷子是从来不吃亏的主,今天能咽下这口气,莫非对方不光是来了侍卫?难道还来了某个大人物,让赵家有所顾忌。
想到这,赵有喜不甘的瞪了大牛一眼,把手一挥,“兄弟们,收队回衙。”
一群捕快巴不得赶紧撤离,这些人平时张牙舞爪,真要碰到事上,谁也不想找死。
“慢点走,把这堆臭肉带走,别脏了我家银楼的地面。”大牛说着,用大棍一挑,被砸死的那个爪牙尸首朝捕快们飞了过去。
赵有喜咬着牙怒哼一声,一打马带着人撤回了捕衙。大牛不肖的撇了撇嘴,扛着宾铁棍转身进了银楼。余守昌没有动,他发现赵家大总管还没走,看样还有话说。
赵庭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这些人都惧怕赵家的淫威,怕惹火烧身纷纷四下散开。看到人群散去,赵大管家整了整衣襟,迈步向余守昌走去。
第46章:精彩大戏(完)
第47章:认亲
距离余守昌两米开外,赵庭站住了脚步,“余掌柜,我家老爷让在下转个话给您。以前不知道这是四殿下的产业,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赵大管家,在下没有得到主子的吩咐,也不敢胡乱报出四殿下字号。不知者不罪,在下不会计较。不过,今日四殿下的侍卫出手过重,还望转告赵会长,多有得罪了。”余守昌冷静的答道。
赵庭冷笑一声,“呵呵,几个奴才而已,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家老爷还说了,赵家也不是怕事的人,真要是闹起来,我家老爷是担心京里的几位主子都不好看。朱记银楼既然在彭城地面上营生,那就必须遵守彭城商会的规矩,不管谁坏了规矩,都会受到惩罚。”赵庭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威胁的意思。
余守昌呵呵一笑,“在下当然会守规矩,但我守的是大丰朝的规矩。”
赵庭点了点头,“余掌柜够硬气,希望这股硬气能保持的久一点。告辞!”赵大管家说完,转身向轿子走去。
“慢着!”余守昌忽然喊了一声,赵庭一愣,停住脚步却没转身。
“请转告赵会长与府上的几位少爷,明晚朱记银楼请了场堂会,还望府上几位都能到场。”余守昌接着说道。
“在下会转告的。”赵庭冷冷说完,迈步走向轿子。
人一散去,银楼的伙计提着水桶跑了出来,冲刷着银楼门前的地面。余守昌左右看了看,转身走进银楼。
朱天降与玄珠在后院喝茶听着戏,洪家班不光能唱,还有不少民间杂耍。洪柏超亲自到台上耍了一套顶缸,与京城大戏班相比,洪家班确实不算什么。不过朱天降知道明天真正演戏的人不在台上,而是台下坐着的这些官员乡绅。
看到朱一出现在后院门口,朱天降知道前院的戏看样子是演完了。他没有打扰玄珠欣赏美女的雅兴,独自走了出去。
“怎么样,府衙的人出现没有?”朱天降一边问着,一边向前厅走去。
“没有,只是捕衙的赵家老四带人来了。”朱一答道。
“动手了吗?”朱天降看着朱一。
“没有,后来据说是赵家的大管家把人制止了,估计是夏青那边施压成功。”
两个人说着,走进了前厅。大牛和余守昌看到朱天降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老余,明天一早,邀请彭城所有的名人晚上来听堂会。记住,主座位只设两把椅子。到时候,一把是彭城府尹吴大印的。另外一把,就让夏青享受一下吧,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子府中的管家。”朱天降坐下来说道。
余守昌一愣,“少爷,您的意思,赵成光只能坐偏座上?”
“哼,让他坐在偏座就不错了。我到要看看,这吴大印会在明天这场戏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朱天降说着,看了看外面天色,“朱一,把玄珠那个小花心喊出来,咱们该回福寿居了。”
朱一笑了笑,退了出去。朱天降和余守昌又研究了一下明晚的细节,等四皇子玄珠一到,朱天降留下了大牛等人,匆匆赶回了福寿居客栈。
夏青早已经在客栈里等候,不大一会二,出去打探消息的朱二也赶了回来。
夏青把去府衙的事情一说,跟朱天降猜测的差不多,吴大印对夏青非常客气。京城里安察院撼动了朝堂官员,所换上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四皇子的人。彭城距离京城不算多远,这消息传到他这里非常快。目前京城四皇子势力渐大,吴大印当然要对夏青礼敬有加。
至于朱二那边,到没得到多少有价值的消息。根据暗子的查探,发现这吴大印与赵家不远不近,表面上没有多少来往。甚至说,在百姓眼里这吴大印非常窝囊,堂堂府尹反到受乡绅的衡制。
朱天降当然不会相信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堂堂一府之尹,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个乡绅。再说了,没有官府的支持,赵家根本就不会发展的这种地步。
“朱一,现在朱四的人到了什么地方?”朱天降问道。
“银楼那边已经飞鸽传书,最迟明日午时就能进城,五百人正日夜赶往这里。”
朱天降严肃的点了点头,“咱们没多少时间,明晚大戏一落幕,不管判断的正确与否,必须动手。到时候让朱四带领人马守住银楼,防备出现什么意外。”
朱天降还要尽快赶往河都府赈灾,那可是代表成武皇去看望灾民,所以不能耽搁太久。他只能利用明晚的机会,用自己两世的眼光去判断一下,看看吴大印是不是赵家在彭城的后盾。如果是的话,那明晚的堂会,将会是一场精彩的大戏!
通往彭城的官道上,五路商队在黑夜中不停的赶路。这五支商队非常奇怪,竟然把车中的物品直接分给了路途的穷苦百姓,以便加快车马的速度。
这五路商队正是朱四带领的五百精兵,他们先于朱天降两天出了京城,朱四率领着人马提前赶到了通往河都府最近的小城下邑。由于提前两天的原因,正好错过大皇子玄明埋伏的精兵。不然的话,朱四这支人马可就要遭殃了。
朱天降几天前就让人通知朱四他已经改道而行,并让他们不要着急,慢慢尾随就好。但是日前,朱四突然收到朱二的催行信,他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快马加鞭赶往彭城。
彭城府大城内,官府乡绅纷纷议论着朱记银楼与赵家的纠纷。在他们眼里,朱记银楼自开业以来,一向是为人低调,从不与人发生争执。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敢打杀赵家之人。不但是官府乡绅,就连普通百姓也在无人之处悄悄议论着。这些弱势百姓不敢公开谈论,怕被赵家爪牙听到,免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有消息灵通人士,很快就从府衙里打探到消息,并迅速从官府乡绅中传播开来。这时候人们才明白,原来朱记银楼是四玄珠殿下的产业。
如果是放在一个月之前,没人会在意远在京城的四皇子。大丰朝的皇子不值钱,成武皇当年兄弟六人,最后只剩下兄弟三人,其中一个还被流放到偏远之地终生不得回京。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根本变化,四皇子得到安察使朱大人的鼎立支持,追随的官员也得到了成武皇的重用,大有立为太子之势。所以说,彭城府尹吴大印对皇子府‘管家’夏青非常客气,以上宾来对待。
赵府之中,年近六十的赵成光端坐在太师椅上,礼桌的另外一侧,坐着彭城府兵马守备许高。赵成光的几个儿子,分别坐在堂下两侧。
自从昨日都府衙门派人送来消息,赵成光就感到事情非同小可。别看赵家没有人在朝中当什么大官,但赵氏家族却有着庞大的资金实力。在京城里他们靠的是刑部尚书马丁天,等于是倾向于二皇子一线的人。现在四皇子府中侍卫强势打击了赵家,让赵成光非常恼火。
如果不是昨天都府衙门告知说皇子府来了一位管家,赵成光还真想让儿子们与那些皇子府侍卫斗上一斗。即便惹出了麻烦,四皇子也不能就为了几名府中侍卫大老远的赶到彭城,最多是通过刑部派人来追查一下。但皇子府既然来了一位管家,性质就发生了变化。皇子管家是有宫内官品在身的人,再要明抢明刀的对这干,那等于是挑战皇权。
彭城守备看了赵成光一眼,轻声问道,“赵会长,今晚的堂会,您是去还是不去?”
赵成光手里转着两枚石球,一双小眼透着冷光,“哼,昨日杀了我府上的人,今天就请老夫去看堂会,余守昌这一招棋下的很妙啊。老夫要是不去,别人会笑话我赵家欺软怕硬,恐怕以后老夫连商会会长的位置都坐不住了。但要是去的话,也显得我赵家在向他朱记银楼低头。许大人,老夫还真不好定夺。”
赵家老二站了起来,“爹,怕他们个球,今晚我就带人去闹场,老子让余守昌那王八蛋这堂会唱不成。”
“爹,咱们府上人手集中起来,足有千把号人,跟他们干了。”老五赵有财也跟着喊道。
“万万不可。”许高赶紧阻止,“赵会长,今晚不光商会中的乡绅,连府尹吴大人也会亲自到场,还有税衙捕衙加上我守备府都要去。万一闹起来,恐怕府尹大人的面子也不好看。”许高担心的看着赵成光。
老四赵有喜站了起来,“爹,我觉得许大人说的对,今晚堂会咱们要是闹起来,也显得赵家过于张扬,没准连京城都能惊动。我看不如这样,今晚我们兄弟五人去银楼,您不要出面。而且,既然咱们府上二管家赵四被打死,那就让跟着去的家奴们都穿着白孝。他余守昌不是想唱堂会添喜吗,那咱们就给他来点白。到时候也让乡绅们知道,咱们赵家去听堂会,是给京城那位皇子面子。但这朱记银楼,还不入赵家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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