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现于别人面前吧?而这个别人,是她。这个认知让她开心、让她满足。
天蒙蒙亮了,倚着邸吻半睡不睡地打了个盹儿的古竹婷忽然惊醒过来,秋夜天寒,她是被冻醒的,打个冷战,想到睡在她腿上的杨帆,古竹婷忽然有些担心。
杨帆不知何时已经翻了个身,向着另一侧睡了,古竹婷咬着唇想了想,虽然宁愿与他这样一生一世,可是天就快大亮了,府中上下就要开始忙碌,大夫人又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这要叫人看见……
古竹婷犹豫了一下,便轻轻推了推杨帆:“阿郎!阿郎!”嘴里唤着,酸楚便涌上心头,这一夜甜蜜如梦似幻,现在,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杨帆没有醒,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继续睡。古竹婷很苦恼,又轻轻推他,杨帆还是没有醒,古竹婷试着想要把他侧卧的身子扳正,手握在他的肩头,指尖触在他的脖颈上,触及处滚烫一片。
古竹婷骇了一跳,赶紧屈起腿,把杨帆的身子整个儿扳过来,只见他两颊赤红如火,伸手一摸额头,烧得厉害,古竹婷吓得厉害,一颗心怦怦地乱跳:“他,竟然病了!”
古竹婷急了,她虽能抱得起杨帆,可让她带着一个大男人从房顶上跃下去,她可办不到,她得找人帮忙。然而,守在内宅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其他守夜人都在外围,这可怎么办?
正焦急处,迎面一幢房舍的门打开了,古竹婷看到从门里走出来的人,大喜唤道:“三姐儿!”
三姐儿从房间里出来,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懒腰刚抻到一半,就怪异地停在半空,张开的嘴巴也合拢不上了:“古姑娘坐在房顶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男人!”
三姐儿眼中的八卦之火立即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古竹婷一见三姐儿如见救星,赶紧道:“三姐儿,你去寻架梯子……”
她还没说完,三姐儿就兴高采烈地转过头,冲房间里喊:“桃梅,桃梅,你快来,你快来啊!”
披头散发的桃梅从房里跑出来,一俟看清房上的情形,马上跑到旁边一间房前,雀跃地敲窗大喊:“习秋、小莲、趣儿、绿萍、若香、依巧、安阳,你们快来看啊……”
一堆丫环起来了,接着一堆婆子也起来了,丫环和婆子们站在屋檐下,看着对面房上正沐浴在灿烂朝阳中的古姑娘,还有睡在她怀里的那个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然后……,在杨家时日最久的桃梅和三姐儿率先发现,古姑娘偷人偷上房的那个男人貌似是自家阿郎,一群人登时傻了眼。
这时候,小蛮走过来了,郎君昨夜明显有很大的心事,后来使人问过老管事,说是郎君宿在书房了,小蛮更不放心,是以一大早就醒了,结果还没等她赶到书房,就见一堆丫环婆子站在这儿,真奇怪,房上有什么?
小蛮一到,丫环婆子们一哄而散,只有桃梅和三姐儿留下了,眉飞色舞的神情早变成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怒视着房顶,她俩是大娘子的贴身丫头,理当与大娘子同仇敌忾。
小蛮一看也不禁呆了:“郎君这是……,这怎么说的,这要叫人看在眼里,是妻子霸道不许丈夫进门儿,还是丈夫偷腥儿啊?可……就算偷香窃玉,也没有偷到房上的道理吧?这要传出去,得传成什么希奇古怪的流言?”
紧接着,阿奴叫人扶着,腆着大肚子也出现了。
“嗵嗵嗵……”
“当当当……”
洛阳城的钟鼓声响起来了,欲哭无泪的古竹婷臊得满脸通红,带着哭音儿地冲房下说:“大娘子,阿郎他……他生病了,得弄架梯子来……”
惊诧不已的小蛮定定神,赶紧道:“古姑娘,你先看护阿郎,我去寻架梯子。”
小蛮匆匆便走,一脸古怪的阿奴扭头看了眼桃梅和三姐儿,压低声音,恶狠狠地下令:“你们赶紧去,叮嘱那些丫环婆子,谁也不许乱嚼舌根,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不然,扣六个月的月钱,对!半年!”
※※※※※※※※※※※※※※※※※※※※※※※※※
这一夜,温柔坊里可不清静,虽然夜中的温柔坊从来就没有清静过。
大唐是嫖行天下的年代,即便是官员嫖妓也不犯法,更无关于道德,甚至是一种社会时尚。所以才有嫖客杜牧、嫖侠李白、嫖棍白居易、嫖友元稹等一群既是官员也是名士的风流浪子。
在这个年代查封妓院几乎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事,但是这天晚上却发生了。
杨帆与武懿宗的事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只有侍候在武懿宗房中的那些姑娘听到客人们互相称呼时才知道,接着有人出来补妆方便的时候,把这作为炫耀的资本说给了旁边房间候客的姐妹,这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等到杨帆怒闯青楼,撵得河内王落荒而逃后,这些姑娘们就很自觉地保持了缄默,再没有一个人对别人说起这两个男人的身份。这些姑娘都是什么人?那是看一眼就知道你该巴结还是不该巴结,聊两句就知道你的性情脾气准能投你所好的狐狸精。
堂堂河内王丢尽颜面,落荒而逃,这种热闹也能张扬?她们只对老鸨子耳语了几句,那老鸨便不敢哭嚎了,报官的念头也彻底打消,赶紧叫人来收拾了残局,对此事绝口不谈。于是,不到半个时辰,楼里便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男人们捏着钱袋,望着面前排排站的姑娘们,斟酌着谁丑一点谁俊一点、谁白一点谁黑一点,女人们则是等上床、在上床、正在赶去另一张床……
谁知就在大家都很忙的当口儿,突然有大批的金吾卫急匆匆赶来,把整家青楼都给包围了。据说是有一个突厥奸细混进了这家青楼,要把所有人带走,逐一甄别。
武懿宗回过味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封口,仇是一定要报的,但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他丑态百出的事张扬天下,河内王是要面子的人。
※※※※※※※※※※※※※※※※※※※※※※※※※
“你好生敲打敲打他们,谁也不许乱嚼舌根,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不然……,哼!哼哼!”
武懿宗狞笑两声,巡街使丁胜心领神会地点头,想想又问:“曾经侍奉王爷饮酒的那几位姑娘……”
武懿宗想了想,冷哼道:“先敲打敲打那老鸨子,不管这些女人可不可靠,都转卖到扬州去,不许她们再在洛阳出现!”
“是!”
此处是洛阳府的大牢,不过所有人关进来后,丁胜根本没让洛阳府的人插手,而是派了金吾卫的人看管。这时,有人匆匆走来,对武懿宗道:“大将军,原来您在这儿,梁王殿下正在找您。”
武懿宗扭头一看,见是梁王武三思府上的一个管事,便跟着他往外走去,边走边问:“梁王寻我作甚?”
那管事陪笑道:“小人只是跑腿儿的,王爷可不曾对小的有所交待。”
武懿宗匆匆赶到梁王府,武三思迎出来,一见武懿宗便道:“懿宗啊,我有急事找你相商,咱们到书房……,咦?你怎么了,一宿没睡吗,怎么眼睛红红的?”
武懿宗一听他问,恨上心头,冷笑道:“还不是那个杨帆,我不把他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武三思眉头一皱,不悦地道:“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武懿宗与他一边走,一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武三思睨了他一眼,晒然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这种家务事,皇帝的侄子骂了皇帝的女儿,皇帝的便宜女婿出面讨公道,你指望皇帝会帮你吗?皇帝也是女人。”
P:诚求月票、推荐票!
“冬柏”同学,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在国外留学的女友请我在此,向你致以生日的问候,祝你生日快乐。有美如此,何幸如之,祝你生日快乐,祝你们幸福快乐喔^_^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八章 纠结的小古
武懿宗愤愤地道:“我当然不会到姑母那儿去告状,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初吉顼在朝堂上斥责我,姑母贬他出京,根本不是维护我,而是维护她自己的脸面,她觉得吉顼没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如今她已引杨帆为心腹,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杨帆发难,姑母就该觉得是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嘿!咱们这位姑母,维护的只是她的权威,血缘不值一文!我会等,等到可以发难的时候,再整治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三思大感欣尉地夸奖道:“好!虽说碰过几回钉子,可你如今懂得了谋而后动,那就很好。”
一进书房,就见周利用、冉祖雍、李悛、宋之逊、姚绍之等梁王心腹都在,济济一堂,武懿宗不禁诧然道:“这么多人在商议什么,还是为了延州冒赈案?”
武三思让他坐下,道:“延州谢宇斌是魏王的人,这是我们的绝好机会,可以趁机肃清魏王势力,还可迫使那些墙头草倒向我们,怎可放过?正该趁他病,要他命才对。不过你是武将,无需操心此事,利用和绍之是御史,他们会做的。”
武三思说着,神色凝重起来,道:“我昨日刚刚收到一个消息,皇帝似乎有意还都于长安,今天找你来,咱们议议这件事情。”
武懿宗呆了一呆,奇怪地道:“还都长安?还就还呗,长安也好,洛阳也罢,有什么区别?”
周利用等人或转首他顾,或掩口轻咳一声,武三思恨恨地瞪了武懿宗一眼,道:“旁的且不说,就说你,你现在可是金吾卫大将军,兼领京都屯军。如果皇帝还都于长安,你除了金吾卫还有什么?洛阳屯军能带到长安去?你的兵,一下子就折了大半!”
“啊!”武懿宗恍然大悟,好象屁股底下安了弹簧似的弹了起来,喝道:“这怎么成?不行,我们得阻止姑母。”
武三思瞪他一眼,喝道:“坐下!你怎么阻止?你以为姑母要还都长安,就因为水患和漕运?姑母的眼光比你我要长远的多。方才我与利用、祖雍等人商议过,姑母的用意很明显,她当初为何定都于洛阳,今日就是为何还都于长安。
可是这些年来,李氏被打压的太狠了,洛阳已经是咱们武氏的天下,就算是攸宜,虽然不曾站在咱们一边,可他也只是忠于姑母一人,一旦姑母殡天,他会怎么做?他毕竟他也是姓武的。
姑母栽培杨帆分羽林之权,提拔李唐旧臣充斥朝堂,都是为了这一目的,可姑母还是不放心啊,她担心只一交权,就得被咱们夺回来,我不希望你现在太张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不能让姑母觉得咱们武家太霸道了,你明白吗?”
武懿宗懒得明白,他只知道他的权力马上就要被削弱了,他怒气冲冲地道:“当初若不是咱们武氏为姑母造势,不遗余力地剪除李党,又为姑母上书劝进,姑母能顺顺当当做天子么,今日竟过河拆桥,那你说,咱们怎么办?”
※※※※※※※※※※※※※※※※※※※※※※※※※※※※※
杨帆被抱进卧房的时候又陷入了昏迷,期间只有短暂的清醒。
他的身体烧的烫人,身体强健不易生病的人一旦生病会更显严重,何况这时代高热不退是一种很容易就会丧命的疾病。
小蛮和阿奴都慌了手脚,赶紧使人去请医士。昨日阿奴笑岔了气儿,整个杨家便如临大敌,今日阿郎重病,那就更不用说了,一时间洛阳名医齐集杨府,开始会诊。
杨帆这一病很难说是受了风寒还是怎么,或者说风寒只是一个发病诱因。一个人生病,除了身体内部病灶或外物侵袭,其实还有第三种原因,就是情绪剧变、心理压力,身体吃不消情绪波动造成的压力时,就会生病。
杨帆的高热不停固然有夜宿屋顶寒气袭体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原因。情绪的极度压抑与悲伤,最终变成高热不退,哪能马上好的利索。所以,虽有名医开方下药,可这心病,总也要一个慢慢痊愈的过程。
古竹婷把杨帆从房顶上抱下来,交给小蛮抱回寝室之后,她就逃之夭夭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她总感觉杨府上下所有的丫环婆子看着她时,眼神里都写着三个字:“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她现在头昏昏的,恨不得也跟阿郎一样,就此昏倒不省人事才好,可惜她偏偏一点头疼脑热的症状都没有。
古竹婷溜回古家,扑到炕上拉过被子往头上一蒙,便呜呜地哭起来,慌得她娘跟什么似的,却又不知女儿究竟受了什么委屈,坐在旁边絮絮叼叼劝解半天,却也没个头绪。
又过了一阵儿,得着信儿的古老丈从杨家匆匆回来了,一撩门帘进了女儿这屋,老婆子赶紧迎上去,轻声细语地道:“老头子,咱们闺女这是怎么啦?”
老头儿不答,背着双手在屋里踱了半天,冲着脑袋蒙在被里的女儿说了一句:“哭啥呀!要我说吧,闺女,好样的!”
古竹婷从被子里探出头,哭得梨花带雨、抽抽答答:“爹!”
“哎!”
“你出去!”
老头揉揉鼻子,道:“女儿啊,你别伤心,我看咱们阿郎,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阿郎着了风寒,现在烧的不省人事。等他清醒了,我跟他说。”说完不待女儿发作,老头便飞快地溜了出去,喜气洋洋。
老婆子听得摸不着头脑,只是听父女二人这番对答,似乎跟他们家的大恩人杨帆有关,老婆子便冲着驼鸟般重新钻进被底的女儿问道:“闺女啊,你这是怎么啦?莫不是……莫不是杨将军怎么着你啦?”
古竹婷把翘翘的屁股负气地一拱,嫩手一甩,在被底哽咽道:“娘……”
“哎!”
“你也出去!”
※※※※※※※※※※※※※※※※※※※※※※※※※※
“陛下钦圣皇之顾托,受嗣子之推让,应天顺人,二十年矣。岂不思虞舜褰裳,周公复辟,良以大禹至圣,成王既长,推位让国,其道备焉!故舜之于禹,是其族亲;旦举成王,不离叔父。且族亲何如子之爱?叔父何如母之恩?
今太子孝敬是崇,春秋既壮,若使统临宸极,何异陛下之隧!陛下年德既尊,宝位将倦,机务殷重,浩荡心神,何不禅位东宫,自怡圣体!
臣闻自昔明王之孝理天下者,不见二姓而俱王也。当今梁、定、河内、建昌诸王等,承陛下之荫覆,并得封王,臣恐千秋万岁之后,于事非便,臣请黜为公侯,任以闲简。臣又闻陛下有二十余孙,今无尺土之封,此非长久之计也。臣请四面都督府及要冲州郡,分土而王之……”
出现在武则天御案上的,并不是朝中大臣的奏疏,而是投送于御前的一封秘疏。当初武则天设铜匦,接受民间告密,借机清洗政敌,但是等她登基以后,对铜匦便不那么重视了。
铜匦依旧有人定时开启,清捡其中的告密信,但是没了朝中那班酷吏,基本上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没有什么值得送到御前的举报信了,可是这封密信一打开,就把负责清理铜匦的人吓了一跳,没敢迟疑,马上呈到了御前。
这封密信很简单,一共三段。第一段很不客气地说,当今皇帝登基是因为先帝临终的托付,儿子们又不能跟母亲相争,你现在应该学习大禹、学习周公,赶紧把国家还给李氏吧。
第二段把当今太子李显狠狠地夸奖了一通,而且直言不讳地说,你老啦,国务繁忙,你是料理不来的,还是赶紧让太子登基才是道理。
第三段更是变本加厉,说天下不应该有两姓王爷。您封的武家那些王爷们还是降为公侯,罢黜公职,回家享清福去吧。您那些姓李的皇孙才应该马上分封为王爵,派出去做都督、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