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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笑了笑,安慰道:“财帛动人心,只要利益足够大,有人被收买也不足为奇,何必介意。”
顿了一顿,杨帆又道:“受伤不是一个用以怀疑的理由,因为这个内卫中的武氏奸细,应该是武氏一族为了扩张势力网罗耳目,在宫中收买的人。这个人不可能同苦守黄竹岭十六年的那支驻军有联系,也不可能同武氏一族其他的眼线和势力有接触。
也就是说,在收买这个人的时候,武氏一族还不能确定他会起什么作用,在什么时候起作用,他只能是和武氏一族的某个人单线联系,而且武氏一族也不可能把这个内线的身份透露给他们派出来的刺客,所以即便是内奸也一样有受伤的可能。”
黄旭昶迟疑了一下,道:“这样的话,还得再加上一个,本来应该加上三个,不过其中有两个是内卫的人,校尉既说内卫绝不可能,那就只有这一个了,他叫方忏轩,此人也符合以上条件,不过……他断了一臂。”
杨帆沉声道:“嗯!那就对这五个人加强监视,只要他是内奸,总会漏出马脚的,等我把他揪出来……”
杨帆的声音冷厉了些,却没有说究竟要怎么样。黄旭昶抱怨道:“校尉让王爷秘密上路,看着冒险,其实是个非常可行的办法,但你不该向每一个人公布,这一来那内奸岂会不去通风报讯?”
杨帆轻轻一笑,道:“不这样做,我们如何引蛇如洞呢?”
黄旭昶讶然道:“校尉是说……这也是一计?”
杨帆道:“算是不得已才用的将计就计吧。你想,不知根不知底且能力不足的人,是万万不能派去护送王爷的,但是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人,都是这支队伍的重要人物,一下子少了几个重要人物,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了。
再者说,当时我还不确定古姑娘所扮的庐陵王究竟有几分相像,能不能瞒过咱们自己人,如果被内奸看出端倪,事先他却一无所知,必然会生起警觉,知道我对咱们自己人已经不信任了。
那样一来,消息还是一样会泄露出去,而他的行动却会更加小心,我们如何揪他出来?所以,这个冒险,不只对庐陵王是一个冒险,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冒险,我就是要让每一个人都清楚我们的计划,让内奸认为我还没有怀疑自己人,这样他才会露出马脚!”
黄旭昶道:“可是,如果在我们揪出他之前,他把消息泄露出去……”
杨帆道:“村镇这种地方太多了,他们不可能留有眼线,只有进了大城大阜才有可能,那时我们要用可靠的人,采取人盯人的方式盯着每一个可疑的人,只要他们露出马脚,立即予以格杀。
这样的话,还怕消息泄露出去么?再说,即便消息泄露,那时王爷也不知到了哪里,区区三个人,这样同行的队伍实在是太常见了,他们想要找到王爷,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无论怎么说,总比跟着咱们安全些。”
黄旭昶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道:“真不希望,在我们自己的兄弟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杨帆心有所感,也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何尝不是?”
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是内奸,哪怕是当初不曾一起亡命西域的战友,这一趟下来也算是生死与共了。尤其是魏勇,跟楚狂歌还是朋友,如果他是内奸,楚大哥也会伤心的。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之中确实有个内奸,这一点已经不容质疑。
不远处,古姑娘所扮的庐陵王忽然“啊”了一声,黄旭昶和杨帆扭头望去,却见李裹儿正在推醒她,低低地说她说了几句什么,古姑娘便起身陪她悄悄向林中走去。看样子是李裹儿想要起夜,这黑灯瞎火的,自然要有人陪着才放心。
等二人走远了,黄旭昶轻声道:“还别说,古姑娘扮的庐陵王真是像极了,连我都看不出一丝破绽。这世间的奇人异士,当真不可小觑。”
杨帆笑了笑,枕起双臂,望着暗夜星空,悠悠地道:“是啊,原本我还不太放心的,古姑娘既有这般本事,我们的计划应该可以实施的比较顺利,但愿王爷能够顺利返回京师,但愿我们都能安安全全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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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晚间被惊飞的宿鸟回到巢穴,发现那些人类还在它们的领地内,只得又远远地飞开,只有那些巢里有小鸟等着喂食的鸟类才不舍得远离,只是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停下来,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
晨雾袅袅,林中犹如仙境。
几个女侍卫把剩的干粮和肉干掺进昨天的剩粥里面,重新煮了一锅热粥,大家吃饱了便去小溪边洗漱,古竹婷因为扮成了庐陵王,不能洗去面容,再花一两个时辰重新装扮,是以只能用柳枝刷了刷牙,做了些最简单的清洁。
日上三竿的时候,杨帆让一个恢复了女装的内卫和一个百骑侍卫扮成一对小夫妻去了趟村子,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赶着一辆车,车子由一头骡子架着,车子里还放着一堆从各户人家收购来的蒸饼(馒头)。
车子没有棚,庄户人家平时用它来拉庄稼、运东西,偶尔出趟门妇道人家要坐车,也不像大户人家那么讲究,还得遮掩头面,所以是一辆敞棚大车,他们花了重金从庄户人家那里买来的。
当下便由李裹儿陪着扮做庐陵王的古竹婷上了车,兰益清马上踊跃报名要做车把式,
今儿早上在溪流中濯足时,她就不断地心疼一双秀美如玉的脚丫走出了水泡,杨帆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点破,由着她兴致勃勃地拿起鞭子,一行人便护着那辆大车沿伏牛山向西而去。
当晚他们住进了一家小镇,这里离鲁阳关已经很近了,所以镇子里设了客栈,虽然客栈比较小,不过几个人挤一个房间也还住得下。
因为是几个人住一个房间,每个房间里至少有一个人是知道自己人中有内奸的,今晚又特意安排内卫的人在外围警戒,所以杨帆并不担心消息泄露。
次日一早他们就起程了,因为他们要赶在当天过鲁阳关,当天中午他们赶到鲁阳关前第一大城向城,在这里买足了坐骑,没有足够的马匹就把骡子拉来充数,总算让所有的人都有了坐骑,速度顿时快了许多,同时马车也换了一辆带棚的。
昨夜大家宿在客栈里,都睡了个好觉,是以今天赶了这么远的路,依旧精神奕奕,但是李裹儿不知道是不曾习过武功身体虚弱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一路上都恹恹的没有精神,换了有棚马车之后,她更是抱了两床被褥铺进去,呼呼大睡起来。
魏勇看着觉得蹊跷,好奇地向杨帆问了一句,杨帆只是莫测高深地微微一笑,信口答道:“女人家的毛病,不妨事的,过了这几天就精神了。”
魏勇恍然大悟,就此不再问起,只是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小郡主来了月事,杨校尉都一清二楚?究竟是杨校尉神通广大呢,还是小郡主百无遮拦?想到京中传颂至今的杨帆和太平公主的风流韵事,魏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太平公主、裹儿郡主……,那可是亲姑侄啊!”
魏勇想通了这一点,再望向挺拔地骑在马上的杨帆时,便肃然起敬了:“大丈夫当如是也!只是……搞不好就要大头小头一块儿切的下场,杨校尉还真是一个宁可花下死的风流典范!”
鲁阳关在鲁山县西南,地处洛阳和南阳的交通要冲,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不过,那是在战国时候或是诸侯并起内乱频仍的年代,如今中原一统,鲁阳关就失去了它的军事价值,关隘处没有驻军,只有税丁依旧坚守在这块阵地上。
杨帆一行人赶到鲁阳关时,天色已近黄昏,远远可以看见山头上沐浴在夕阳下的楚长城的残垣断壁,时有时无地蜿蜒在连绵的山脉上。
税丁马上就要关门了,忽然看见远处一行人马急急赶来,又是车又是马的,晓得又是一笔进帐,这才精神一振,多等了他们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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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战斗!
意志能不能转化为战斗力?
我现在知道了,能!
以如此工作强度坚持到现在,不是意志又是什么,
差距虽然有些远,心中却没有一丝气馁,不是意志是什么?
人总是会成长的,曾经因为战斗中的不愉快,让我有些消沉,可是于沉默中发酵出来的却是成熟的果实,我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现在大有提高,这让我为之欣然。
战斗到今天,我凭的就是坚强的意志,不屈的意志!
这么战斗,大家很爽。而你的开心,就是我的成就,我为此亦感欣然!
我会一直战斗下去,七天双倍不是一个结束!
直到本月的最后一刻,我都将持续努力!
在这本月双倍第六天的时刻,
我向您郑重承诺,同时请求您给予我无私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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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 引蛇第二步
“你们怎么这个时辰才赶来过关?这时辰过了关口就得错过宿头儿!”
税丁懒洋洋地说着,按照人头收了税,因为张溪桐私下塞了他两文钱,态度上客气了许多。
税丁已经验过了他们的“过所”,这些人不是生意人,空欢喜一场,只能按人头收关税了。
杨帆一行人此番出来时带了几套空白的“过所”,随时可以填上出发点和目的地,上边的关防大印都是真的,自然没有破绽,因此税丁兼关丁的那些人便也没有难为他们,顺顺当当地放他们过了关。
“朝登鲁阳关,峡路峭且深。流涧万余丈,围木数千寻。咆虎响穷山,鸣鹤聒空林。”
行在峡谷之中,未闻虎啸声传来,倒是响起了几声凄凉的猿啼。天空中也未见鸣鹤飞鹤,倒是有数百只昏鸦漫天飞舞。
此关虽然险要,但是峡谷中的道路却极宽阔平坦,这是天然形成的,自古就可畅通车马。
虽然山壁陡峭,上面不易藏人,他们的车马还是自觉地走到了峡谷的边缘,边缘处内凹的的部分近两丈宽,上面即便有人投石也伤不到这下面的人,因为常有人在夏天和雨雪天里通关,这里也是常走的路,所以平平整整,寸草不生。
黄旭昶回首望去,关门正慢慢合拢,将最后一丝夕阳剪断在峡谷之外,不禁悠然叹道:“我们总算是过来了!”
杨帆却望着前方的一线天地,凝重地道:“终于进入都畿道了!”
过了鲁阳关,再往前去是数里地的峡谷,然后才能走出去,他们正行进间,杨帆突然勒住了坐骑,侧耳倾听,黄旭昶见到他的异状,忙也勒住坐骑,问道:“怎么了?”
杨帆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道:“有马蹄声,后面!”
话音刚落,众人已经听到马蹄声,蹄声如雷,非只一人。
他们已是出关的最后一批人,后面哪来的马蹄声?如果后面有马蹄声那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人马上想到了武家派出的那些刺客,也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揣着可以命令关隘开门的信物。
杨帆当机立断,厉声喝道:“此地不是久待之地,车马加快速度,迅速出谷!”
……
沈弘毅是武承嗣的人,少年时是长安的一个游侠儿,既习剑术,又有一定的文采,后来被武承嗣延揽入府,成了魏王府的食客。
他正在丰山镇上探问杨帆一行人的下落,杨帆等人突然出现在向城,而且不问价格,迅速收购了一批骡马北上,消息很快送到了他的面前,丰山镇距向城不远,沈弘毅未及多想,马上率领人马追了上来。
肩后猩红的披风猎猎发抖,好象一块火烧云,顺着峡谷冉冉而去。其实这季节用不着系披风,而且乘于马上疾行时也不舒服,但这是他少年游侠长安时养成的习惯,看着威风不是?
方才以魏王府信物叫开鲁阳关关门时,他已经问清楚与杨帆一行人特征相仿的那些人刚刚过去没有多久,沈弘毅策马甚急,鞭下如雨。正行进间,忽见前方谷中策马站定一人,此时夕阳已经落山,谷中一片寂寥。
一人、一马。马儿正俯首捡拾着旁人遗落的几根稻草,马上的骑士坐得很松驰,腰微微地塌着,随着马的微微起伏,马上的人也微微有些起伏,他正侧脸看着骤然追近的这些人,一脸恬淡。
“吁~~~”
沈弘毅猛地一勒缰绳,距那骑士还有五六丈距离便强行勒住了坐骑,后面数十骑快马纷纷止步,马蹄声还在谷中回荡,他们已经静立不动,仿佛铁铸的一般。
杨帆拨了拨马鬃,用清朗的声音向他问道:“过路的?”
沈弘毅身边的副手李大勇怔了怔,放声喝道:“李显是不是在你手上?”
杨帆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为了庐陵王来的!”
“嚓……”剑鞘磨擦身传来,杨帆已慢慢拔出了手中刀。
李大勇不耐烦地一挥手,喝道:“大伙儿一起上,给我剁了他!”
“慢!”
沈弘毅目中放出了炽热的光,自从进入魏王府,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做游侠的滋味儿了。
游侠儿,快马高歌,醇酒美人,一怒拔剑,十步溅血!他已年届中年,两鬓已隐隐有了银丝,游侠儿已经势微,连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更多的都已是他们当年留下的传说。沈弘毅很想再尝尝少年时候热血沸腾的那种滋味。
沈弘毅一把扯下了披风,握住手中的长剑,目光紧紧地慑住杨帆,脸上带着一种危险的笑容,道:“我来解决他!”
李大勇翻了个白眼儿,暗自嘟囔道:“又来了,又不是两伙痞子打架,逞得什么威风!”
沈弘毅双腿一磕马腹,独自策马向前,高声喝道:“报上名号,与我一战!”
“你是谁派来的?真够扯淡的!”
杨帆说这句话的时候,前半句还是正常的语速,身子也依旧懒洋洋地骑在马上,说到后半句时,声音一紧,他的身子也突然离鞍而起,人刀合一,如同一股翻卷咆哮的风,向着轻驰迫近的沈弘毅扑去。
与此同时,半空中一声声厉喝响起,手攀岩壁,隐在凸凹不平的岩壁上的内卫和百骑同时飞落,半空中便扬起刀剑向各自选定的对手当头斩落,有那擅长暗器的更是口衔利刃,半空中便双手频扬,将飞镖飞针铁蒺藜一类的暗器向他们掷去。
沈弘毅忽见杨帆弃了马和身扑来,气势惊人,先自一惊,随即身后惨叫频频,竟是自己的手下先中了埋伏,不由又惊又怒:“你不讲江湖规……”
“铿!”
杨帆的刀到了,沈弘毅骑在马上,身法的转换比凌空而至的杨帆灵活不到哪儿去,但是杨帆这一刀借了全身的重量,沈弘毅却办不到。剑走轻灵,本不应与敌硬磕硬碰,但他不选择硬碰硬就只能弃马。
可是因为身后传来的惨叫让他的动作迟缓了一下,现在想弃马也来不及了,沈弘毅把牙一咬,只能硬着头皮挥动手中长剑向杨帆的刀迎去。
杨帆用的是一口横刀,不是他那口狭长似剑、锋利无比的铎鞘,根本不心疼硬磕硬碰造成的损害。这一刀刀势雄浑,如疾风卷浪,沈弘毅一剑迎上去,“铿”地一声半截断剑便飞到了半空。
刀势毫不迟缓,顺势劈下,血光一闪,沈弘毅的右臂便像那截断剑般离体而去。
“砰!”
顺势跌落的杨帆一肘击在他的左肋下面,将他的肋骨撞断了四根,整个人都撞飞出去,杨帆单手在马鞍上一按,即将落地的身子团腹一收,利落地跃上了马背,这才干净俐落地吐出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