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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来的使者李大师不但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他们赠送的礼物美女,还拍着胸口保证一定逼得王伏宝立即进攻临汾。
还是很可惜,当殷开山和任瓌等太原军文武众星捧月般把李大师簇拥到了王伏宝的面前时,李大师又当众宣读了窦建德的命令逼迫王伏宝进兵后,王伏宝却还是断然拒绝去强攻临汾,还十分理直气壮的告诉李大师,“将在外,君有令而不受!大王远在太行山之东,不知太行之西的具体情况,为了我军将士不至于白白牺牲,我不能接受这道命令!”
“你!你!你!”搂着美女拍着胸膛给过太原军保证的李大师气得连说话都结巴了,半天才吼出声来,“你好大胆!连大王的命令你都不听,你想造反么?!”
“我当然不是想造反,我只是为了将士考虑。”王伏宝不动声色的答道:“抗令这件事,我会用书信向大王报告解释,李先生若是能替我把书信带去交给大王当然最好,先生如果还想在友军营中与女人厮混也没关系,我会另外派人送信。”
“你胡说!我那有在友军营中与女人厮混了?!”李大师一蹦三尺高了。
“那你身上的脂粉香味是那里来的?”王伏宝平静反问,“还有,说这话前,先生能否先把耳旁的注唇印(口红印)擦干净?”
李大师脸色一变,赶紧去嗅衣摸耳时,殷开山和任瓌也已经发现,在李大师的左耳耳垂之旁,确实有着一个不容易察觉的檀色唇印,惊讶于王伏宝的心细之余,任瓌和殷开山再赶紧去看王伏宝时,王伏宝却已经率领亲兵出去巡营去了,留下李大师在帐中咬牙切齿,赌咒发誓一定要让王伏宝好看!
接着,王伏宝巡营时还发生了一件小事,一个出城哨探的隋军斥候不幸王伏宝部下擒获,押来营中时正好碰上已经结束巡营的王伏宝,王伏宝正好无事又不想再去和李大师见面,便干脆亲自审问了这个新抓到的俘虏,向他了解隋军情况。结果那隋军斥候贪生怕死问什么答什么,还真向王伏宝交代了不少临汾军情,只是价值都不大,连临汾隋军是否还有可能出城作战都不知道,王伏宝失望之余,也就结束了审问,命令士卒善待这名俘虏了事。
很巧,士卒刚押解这名俘虏准备离开时,等不到王伏宝返回的殷开山和任瓌正好主动跑来向王伏宝告辞离开,见王伏宝审问俘虏又听说那俘虏有问必答,任瓌忙向那俘虏问道:“有件事问你,之前你们军中不是传言说刘黑闼想要谋反吗?这事有没有后续?”
“回大人,霍副总管和卫太守他们下令,不许再讨论这条传言,否则一律重处。”那俘虏如实答道。
“为什么?”任瓌一楞,惊讶问道:“霍世举和卫子期,就这么信得过刘黑闼?”
“听霍副总管的亲兵说,是我们唐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俘虏答道:“卫太守和霍副总管他们上书唐王报告这件事,结果唐王殿下不信,说刘大帅绝对不会负他,要卫太守他们严禁谣言流传。对了,唐王好象还说丢了杨县和岳阳也没关系,刘大帅下令放弃这两座县城是为了大局着想,将来我们的主力再拿回来就行了,用不着心疼。”
“狗娘养的陈贼,对刘黑闼匹夫竟然能这么信任!”
任瓌骂了一句脏话,那边的殷开山也哼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真小看了陈应良这个小匹夫,刘黑闼匹夫是降将又是孤军被围,陈应良小匹夫居然都半点不生疑心,倒也难得。”
“怎么可能一点疑心不生?”任瓌冷哼说道:“陈应良小贼不过是故做镇定,假装大度,实际上在肚子里,肯定是早就提防到了极点了!”
“任先生,殷将军,听你们的口气,好象是打算离间刘黑闼和陈应良匹夫了?”任瓌和殷开山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李大师的声音,再接着,已经擦去了口红印的李大师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满脸激动的说道:“如果是这样,我有办法帮你们啊。”
“先生有何妙计?”
任瓌和殷开山好奇的问,李大师则附到了任瓌和殷开山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通,接着任瓌和殷开山很快就是满面狂喜了,赶紧邀请李大师同去太原军营地叙谈,还欢喜得连向王伏宝告辞都忘记了。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离开的模样,旁边王伏宝的亲兵也是大为好奇,忍不住向王伏宝问道:“将军,李侍郎和姓任的他们说了什么?怎么姓任的那帮匹夫能欢喜成这样?”
“肯定是说刘黑闼和我们大王的事。”王伏宝淡淡答道:“刘黑闼在陈应良麾下得到重用的消息传到大王面前时,我们大王曾经提起过他和刘黑闼的事,刘黑闼是我们大王的同乡好友,交情还相当不浅,听说还受过我们大王的不少恩惠。所以我们大王又说,等将来到了战场上和刘黑闼碰面时,他只要三言两语,就能让刘黑闼俯首归降。”
“还有这事?”亲兵大惊,忙又说道:“将军,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给姓任的他们?这样说不定我们早就已经把刘黑闼给招降过来了。”
“那有那么容易?”王伏宝笑笑,道:“大王说刘黑闼年少时穷困,常靠他周济,这点周济之恩,和陈应良对刘黑闼的知遇之恩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你别忘了,刘黑闼在投降陈应良之前,只是郝孝德麾下的一个小帅,带兵不过千余人,还根本就没机会单独统兵作战,听说他被郝孝德逼得向陈应良投降时,陈应良先后派三支军队去救他,还亲自出城迎接!现在呢,刘黑闼已经陈应良麾下的河东道行军大总管,统管六郡兵马,言出法随统帅一方,换成了你是刘黑闼,你舍得背叛陈应良么?”
亲兵点头,说自己如果是刘黑闼,确实舍不得再背叛恩同再造的陈丧良。王伏宝又笑笑,说道:“再说了,刘黑闼也是一位正人君子,我仔细审问过他的部下,他在河东任上毫无劣绩,亲民勤事,爱护士卒,身居高位还布衣粗食,与麾下将士用一个马勺吃饭。这样的人,别说是太原李家了,就算是我们大王亲自出面,也肯定招抚不过来。”
亲兵再次点头,又突然说道:“将军,听说你这么说,这个刘黑闼简直和你差不多啊,和你一样的对弟兄们好,和你一样的不贪酒色,和士兵吃一样的粗饭野菜,为什么他能够坐到那么大的官,管那么大的地盘,?为什么大王就不肯给你这么多军队,给你这么多地盘?”
王伏宝沉默,半晌才说道:“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已经知足了。” “还有这事?”亲兵大惊,忙又说道:“将军,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给姓任的他们?这样说不定我们早就已经把刘黑闼给招降过来了。”
“那有那么容易?”王伏宝笑笑,道:“大王说刘黑闼年少时穷困,常靠他周济,这点周济之恩,和陈应良对刘黑闼的知遇之恩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你别忘了,刘黑闼在投降陈应良之前,只是郝孝德麾下的一个小帅,带兵不过千余人,还根本就没机会单独统兵作战,听说他被郝孝德逼得向陈应良投降时,陈应良先后派三支军队去救他,还亲自出城迎接!现在呢,刘黑闼已经陈应良麾下的河东道行军大总管,统管六郡兵马,言出法随统帅一方,换成了你是刘黑闼,你舍得背叛陈应良么?”
亲兵点头,说自己如果是刘黑闼,确实舍不得再背叛恩同再造的陈丧良。王伏宝又笑笑,说道:“再说了,刘黑闼也是一位正人君子,我仔细审问过他的部下,他在河东任上毫无劣绩,亲民勤事,爱护士卒,身居高位还布衣粗食,与麾下将士用一个马勺吃饭。这样的人,别说是太原李家了,就算是我们大王亲自出面,也肯定招抚不过来。”
亲兵再次点头,又突然说道:“将军,听说你这么说,这个刘黑闼简直和你差不多啊,和你一样的对弟兄们好,和你一样的不贪酒色,和士兵吃一样的粗饭野菜,为什么他能够坐到那么大的官,管那么大的地盘,?为什么大王就不肯给你这么多军队,给你这么多地盘?”
王伏宝沉默,半晌才说道:“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已经知足了。”
第461章 瓜田李下
李家兄弟在霍邑战场上的处境,其实比任瓌向王伏宝介绍的更苦逼,原因无他,几次攻城下来,太原军不但没能拿下霍邑城,相反还被据城而守的霍邑隋军杀得死伤惨重,前前后后死伤了三千多人,却连霍邑城墙都没能冲上去几次。
也和任瓌向王伏宝介绍的一样,之前李家兄弟确实早就看出刘黑闼的战术目的是把太原军拉入消耗战,李家兄弟也确实犯了一点轻敌的错误,觉得隋军主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到临汾战场增援,河东隋军在战斗力方面也远不及陈丧良麾下的大兴主力,同时又在雀鼠谷战场付出了不小死伤,自军拿下霍邑把握很大,又贪图霍邑的战略位置和临汾城里堆积如山的粮草军需,所以李家兄弟这才决定先下手为强,提兵南下来打霍邑。
霍邑隋军的顽强抵抗让李家兄弟的美梦彻底破碎,之前几次把刘黑闼打得难有还手之力的李家兄弟也这才发现,死对头陈丧良如此信任重用刘黑闼并非没有原因,统领河东偏师的刘黑闼在军力方面确实不如穷兵黩武的太原军,但凝聚力和韧劲却大大超过了李家兄弟的预料,同时刘黑闼出色的战术指挥能力也让李家兄弟万分郁闷,“这匹夫以前真的只是一个贼军小帅?昨打起仗来,比那些身经百战的当世名将还要厉害三分?”
继续强攻既没把握又注定得伤亡更加惨重,就此退兵太不甘心,对军心士气影响太大,还有可能导致好不容易才拉进临汾战场的窦建德军也就此撤兵,李家兄弟逐渐发现自己简直就象一个骑上了老虎脊背的倒霉蛋了。然而就在这时候,窦建德派来的礼部侍郎徐大师在收了李家兄弟大把的好处后,突然向李家兄弟提供了一个价值千金的重要情报——让李家兄弟苦逼万分的刘黑闼,竟然窦建德是少年好友!还曾经受过窦建德的不少恩惠!
这么好的关系,李家兄弟如果不知道利用那就得改名叫李大傻和李二傻了,所以刚收到任瓌和殷开山的联名奏报,李建成马上拍案大喜道:“好!真是天助我军!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谴使再去拜见长乐王,请他亲自以书信招降刘黑闼!”
“兄长且慢!”李二赶紧阻止,向李建成拱手说道:“兄长,依小弟之见,此事不能也不必直接向窦建德求助,一是道路遥远耗时漫长,二是窦建德既然与刘黑闼有如此交情,必然存着将来自行招抚刘黑闼的念头,未必会帮我们这个忙,三是刘黑闼受陈应良大恩,即便窦建德亲自出面招降,刘黑闼也未必会接受。”
“这些我当然知道。”李建成笑笑,说道:“我只不过想要一道窦建德的亲笔招降书信,然后当众交给刘黑闼匹夫,让霍邑贼军内部互相猜疑,也乘机让陈应良对刘黑闼生出疑心,为我军攻占霍邑创造机会。”
李二还是摇头,说道:“窦建德亲自出面招降刘黑闼,让霍邑贼军众人知道刘黑闼与窦建德的关系交情,确实可以让霍邑贼军内部互相猜疑,但力度还远远不够,不足以让霍邑贼军不战自乱,自相残杀。小弟有一计,若是能够成功,就算不能让霍邑贼军自相残杀,也必然能让霍邑贼军上下猜疑,不战自乱。”
李建成一听大喜,赶紧向李二问起计从何来?李二微笑答道:“目前霍邑城内的贼军诸将中,以王行本的资历最深,威望最高,还既不是陈应良的嫡系部下,又不是刘黑闼的心腹将领,对降将刘黑闼官职在他之上,他就算嘴里不说什么,心里也肯定会十分不满,是我们最理想的离间对象。”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伪造一道刘黑闼写给窦建德的亲笔书信,就说他已经收到了窦建德的亲笔招降信,十分动心,只是因为窦建德远在临洺,又不愿意向我们投降,便邀请窦建德亲自统兵前来霍邑,届时刘黑闼不仅会开城向窦建德投降,还将向窦建德军献出他治下河东六郡。再然后,我们只要设法让王行本拿到这道书信……。”
“贤弟果然妙计!那我们如何才能让王行本拿到这道书信?”李建成大喜再问,李二笑笑,低声把自己在片刻间就想出来的计划告诉给李建成,李建成无比满意,立即依计而行,李二也拿来此前通过各种渠道办法得到的刘黑闼亲笔公文与书信,亲自提笔,伪造了一道几无破绽的刘黑闼亲笔书信…………
于是乎,一天之后的晚上,正当值夜的隋军大将王行本在城墙上巡视城防时,一件意外的事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月光下,一个百姓打扮的男子被太原军巡逻队追砍着逃到了城下,高声大喊说自己是刘黑闼派出城与外界联系的信使,南下期间不小心被敌人发现只能逃回来,要求城上隋军放下吊篮救他,王行本信以为真,立即命令士兵放下吊篮。
这时,新的意外发生,追杀那名信使的太原军巡逻队突然乱箭齐发,还都是强弓硬弩射出的强劲羽箭,生生把那倒霉信使乱箭射死,接着又有太原军士兵高喊上前抢尸搜信,王行本也立即命令放箭,乱箭将太原军巡逻队射走。
——期间还有一个必须要提及的细节,那倒霉信使中箭后惊讶回头,满脸不可思议的嘴里喃喃,“你们怎么真的放箭?”然后又是几支羽箭飞来,让那按要求站在月光明亮处暴露身形的信使永远闭上了嘴巴。
细节说完,回归正题,用乱箭射走了太原军巡逻队后,亲眼看到那信使倒地的王行本立即命令士兵用绳索下城救人,结果人早就断了气,再仔细一搜尸体时,隋军将士还真在尸体上搜到了一道火器密封的带血书信,最后又借着火把光芒仔细一看书信的封面,王行本又脸色顿变了——书信封面上,清清楚楚写着长乐王窦建德亲启的字样,落款则是少年挚友刘黑闼的字样!
再接着,当然是轮到刘黑闼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面对着满脸狐疑的王行本、梁乃柱和吴聪等隋军文武,还有不知所措的得力爱将曹清,瓜田李下的刘黑闼足足盘算了半柱香时间才拿定了主意,把那道密封重新递还给了王行本等人,说道:“你们自己打开吧,不错,我承认我和窦建德是少年好友,我少年时家中贫困,还时常得他救济,与他交情非同一般。但我们已经失去联系很长时间了,这道书信也不是我写的。”
十分警惕看了刘黑闼一眼,王行本这才拆开了那道书信,梁乃柱和吴聪等人也赶紧凑了上来共看,然而大概看到了信中内容后,王行本和梁乃柱等人很快就脸色苍白如纸了,被刘黑闼亲手从士卒中提拔起来的曹清更是全身颤抖,口中喃喃,“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可以让本帅看看了吧?”
刘黑闼开口询问,王行本等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把书信重新呈到了刘黑闼面前,接着立即退下小心戒备,同时王行本和梁乃柱还有意无意的小心扶住了腰间刀柄,刘黑闼察觉到这些小动作却没有在意,只是摊开了书信细看,然而王行本等人一样,大概看完了那道笔迹与自己笔迹完全一般无二的书信,刘黑闼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颤抖着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帅堂上鸦雀无声,安静得连王行本等人紧张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楚听到,众目睽睽中,刘黑闼先是闭上了眼睛,闭目盘算了许久,刘黑闼才猛的睁眼,开口大喝道:“亲兵队听令!”
“诺!”
堂上的刘黑闼亲兵整齐唱诺,下意识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