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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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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轻轻摇头间,陈丧良的奸邪目光再一次定格到了大兴城的北面主门玄武门上,心中再次开始盘算能否在这里打开突破口。
    陈丧良打玄武门的主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隋军能够攻破玄武门直接杀进宫城之内,那么大兴的宫城、皇城和外城大小二十二道城门,就将全部把内侧门闩暴露在隋军将士刀下,隋军将士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想打就打,想守就守,完全掌握城内战场主动,再加上隋军将士的高昂士气和强大战斗力,绝对可以说东都隋军只要拿下了玄武门,就等于是拿下了大兴全城。
    很可惜,这座重要城门太坚固了,陈丧良一度密赴玄武门外亲自勘探发现,玄武门的守备之严密、工事之完善,绝对可以说是大兴内外二十三门之冠,护城河、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一系列军事设施一应具全,城墙高达四丈以上,厚逾三丈,特制青砖包特制夯土的城墙和混凝土一样的坚固,想挖穿那是比登天还难。正面强攻的话,东都隋军几乎没有任何可能直接攻破这座城门。
    麻烦的还有城外地形,被龙首山斜形包围的玄武门北面和西面都是山区,城外平原相当狭下,隋军兵力根本无法展开,强行布阵的话也只会直接暴露在叛军的远程武器覆盖下,让叛军可以站在城墙上轻松射杀城下隋军将士,正常情况下只要是头脑正常的指挥官就不会去打强攻此门的主意,陈丧良的脑袋虽然满是坏水,却也还算正常,当然不会去发这个疯。
    “能否发起奇袭,拿下玄武门?”
    陈丧良不知是第几次考虑这个问题,也一度考虑过冒险用火炮轰击城门,但过于沉重的火炮运动间肯定会被叛军发现,已经吃过大亏的李渊父子肯定不会掉以轻心,隋军又不可能一轮炮击就轰开玄武门,绝对不是笨蛋的李渊父子只要赶紧拿沙袋土石堵死玄武门的城门甬道,隋军火炮轰击再多也只会白白浪费火药炮弹。而再一次盘算这个战术的时候,一个曾经被陈丧良考虑过却没有使用的破门战术,不由浮上了陈丧良的心头…………
    “有谁知道,玄武门的城门有多厚?”陈丧良突然问道。
    几个幕僚面面相觑,然后由房玄龄苦笑答道:“贤弟,你这是问道于盲啊,袁先生和魏先生都是第一次来大兴,怎么可能知道这个问题?我和你倒是大兴人,可我在大兴的最高官职只是殿内侍御史,从没去过玄武门,怎么可能知道城门有多厚?倒是你曾经当过太子右副率,有可能知道答案。”
    “我也没去过玄武门。”陈丧良无比郁闷的回答,然后陈丧良又向袁天罡问道:“我们还剩多少火药?”
    “一千三百六十三斤零九两。”袁天罡飞快答道。
    “可以试上一试。”陈丧良咬牙说道:“在玄武门的城门上凿一个洞,塞一口装满火药的棺材进去,我们也许能炸开城门!”
    “这……,不太可能吧?”袁天罡有些迟疑的说道:“玄武门有多厚我们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太薄,又外包铁皮铜钉,想要凿开绝对没那么容易,城里的门兵听到声响报警,我们的奇袭就马上完了。”
    “试一试,不完全指望。”陈丧良咬牙说道:“正面强攻,我们肯定没希望,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运气好成功的话,我们拿下大兴城就易如反掌了。”
    都研究过拿下玄武门对自军的无数有利之处,又知道就算偷袭失败,也只是损失一棺材火药和少量士兵,房玄龄和魏徵等人纷纷同意不妨试上一试,袁天罡盘算了许久后,也点头说道:“可以试试,我们可以准备两棺材火药,凿门能成功当然最好,不能的话就引爆第一口棺材,也许能炸出第二口棺材的位置,夜里贼军反应慢,我们也许有时间第二次引爆。”
    “那就这么办。”陈丧良点头,恶狠狠说道:“反正最多只是损失两棺材火药,派懂木匠的士兵去干,告诉他们,他们如果能成功,他们全家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他们如果殉国,我养他们全家一辈子!”
    袁天罡答应,立即要下去安排,那边房玄龄则赶紧说道:“别急,贤弟,依我之见,还是等我们的后军抵达后做好了攻城准备再动手,这样就算失败,也可以把贼军主力引到大兴宫城内,我们再被迫发起正面强攻时,可以轻松一些。”
    陈丧良点点头,吩咐道:“给我表叔和屈突通去令,让他们尽快赶来和我们会合。再给马三宝去道命令,让他遇到薛举贼军的前锋后坚壁对峙,给我们争取时间。”
    房玄龄等人答应,赶紧提笔拟令,陈丧良则重重一拳砸在了沙盘旁边,恶狠狠骂道:“贼杀的薛举狗贼,老子眼看就可以从容拿下大兴了,你跑出来捣乱做什么?我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奸了你妹子?等我将来灭了你,一定要亲手刨你祖坟,亲自睡你没出嫁的妹子闺女,看你下辈子还敢不敢和我做对!”
    陈丧良稍微小看了一些朱粲,事实上朱粲并非没有胆量发起内应接应隋军入城,利用兼任叛军右翼第三军军法官的机会,朱粲除了大肆逮捕那些在私下里议论战事讨论投降的叛军将士大搞血色恐怖外,也利用监视苗海潮的机会,悄悄与天然盟友苗海潮私下里交谈了一番,并且狼狈为奸,迅速的订立了一个肮脏协定……
    陈丧良也小看了大兴城里的门阀世家子弟,绝大部分的门阀世家子弟和权贵公子确实是骑墙观风,心里还更向着同气连枝的李渊叛军一些,抱着看风向的心思不肯也不敢组织人手接应隋军入城,可其中也有几个另类,反倒更向着陈丧良一些,正在筹划着打开城门接应陈丧良入城。而更让陈丧良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几个另类里竟然有一个还是与老李家血缘关系很近,被李渊封为大兴令,在叛军手握不小权柄的——独孤怀恩!
    “我表兄已经死了的事,目前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也只悄悄你们这两个我最好的弟兄。”独孤怀恩恶狠狠的低声问道:“敢干么?应良兄弟和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好,成了的话,我们就是不想要荣华富贵也推不掉,机会在这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怎么不敢?”李仰城和元奇同时点头,异口同声的低声说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这事成了,看我们家里那些老不死还敢骂我们不成器不!”,利用兼任叛军右翼第三军军法官的机会,朱粲除了大肆逮捕那些在私下里议论战事讨论投降的叛军将士大搞血色恐怖外,也利用监视苗海潮的机会,悄悄与天然盟友苗海潮私下里交谈了一番,并且狼狈为奸,迅速的订立了一个肮脏协定……
    陈丧良也小看了大兴城里的门阀世家子弟,绝大部分的门阀世家子弟和权贵公子确实是骑墙观风,心里还更向着同气连枝的李渊叛军一些,抱着看风向的心思不肯也不敢组织人手接应隋军入城,可其中也有几个另类,反倒更向着陈丧良一些,正在筹划着打开城门接应陈丧良入城。而更让陈丧良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几个另类里竟然有一个还是与老李家血缘关系很近,被李渊封为大兴令,在叛军手握不小权柄的——独孤怀恩!
    “我表兄已经死了的事,目前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也只悄悄你们这两个我最好的弟兄。”独孤怀恩恶狠狠的低声问道:“敢干么?应良兄弟和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好,成了的话,我们就是不想要荣华富贵也推不掉,机会在这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怎么不敢?”李仰城和元奇同时点头,异口同声的低声说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这事成了,看我们家里那些老不死还敢骂我们不成器不!”

第380章 横插一杠
    干杀头掉脑袋甚至可能株连满门的事,什么人的胆子最大?
    答案是楞人的胆子最大,敲定了开城迎接隋军入城的主意,李渊的嫡亲表弟独孤怀恩、顺阳郡公的孙子元奇和真乡郡公的小儿子李仰城这三位爷,马上就商量起了如何行事,还很快就商量出了具体计划——联络隋军约定时间,元奇和李仰城组织自己的家丁奴仆,和独孤怀恩的家丁奴仆及大兴县衙的衙役联手,干掉城门守军,打开城门迎接隋军入城,到陈丧良面前领功受赏!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天才的计划,至少很有效率,短短一句话就介绍了整个计划的步骤,还连找谁领赏都考虑到了。执行起来也很有效率,十六日的当天晚上,独孤怀恩就以大兴令的身份亲自出面,送自愿担任信使的元奇出城来和陈丧良联系。
    独孤怀恩送元奇出城的法子同样奇葩,本来长达九十里的大兴城墙只要找到一处比较黑暗的地方,躲过城上守军或者直接收买守军,用绳子把元奇放下城去就行——城里的门阀世家代表几乎都是用这办法出城的。但独孤怀恩嫌这么做太麻烦,娇生惯养的元奇也不愿累巴巴的步行去隋军大营,所以这两位爷干脆在初更十分就各领两个随从,骑着马大摇大摆的来到叛军守卫最为严密的大兴东三门之一的延化门下,直接了当的命令叛军将士打开城门放元奇出城。
    延化门的城门官当然不会开门,说除非见到李二或者李建成的亲笔手令,或者是延化门守将韦义节亲自下令,否则黑夜之中绝不允许打开城门。结果回答这倒霉城门官,是咱们独孤怀恩公子劈头盖脸的一马鞭,“放你娘的狗臭屁!本官是大兴令,大兴外城十一门全都得听我的!本官还是大将军的亲表弟,别说你了,韦义节见到本官都得稽首行礼!少给老子废话,马上开门!”
    大兴城里是人都知道独孤怀恩和李渊的表兄弟关系,也都知道独孤怀恩这位爷骄横跋扈,极不好惹,所以挨了一马鞭后,倒霉城门官思量着事情闹大肯定是自己倒霉,还真的乖乖打开了城门,还连独孤怀恩为什么要开门放元奇出城都没敢多问。
    更奇葩的还在后面,还是到了拱手告别的时候,元奇这才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向独孤怀恩问道:“怀恩,我怎么回城?我出了城怎么回来?”
    独孤怀恩一楞,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与元奇商议怎么回城,但这也难不倒咱们的独孤公子,只稍一思索,独孤怀恩就大模大样的说道:“明天午时,你从明德门回城,我到那里接你。”
    “那你要准时,别象上次去骊山射猎,说好午时正动身,未时了还没见到你影子。”
    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咱们的元奇公子大摇大摆的领着两个随从骑马出城去了,为了照明还光明正大的打上了灯笼,咱们的独孤公子也打着呵欠回家去补觉了,延化门守军则赶紧手忙脚乱的关上城门,低声抱怨独孤公子的蛮横霸道,好在没出其他意外,怕惹事的城门官也没敢把这事往上捅。
    咱们元奇公子来拜见陈丧良的过程也同样精彩,出城才仅五里路,元奇公子就被隋军巡哨斥候拦住了去路,喝问来历身份,元奇公子也懒得去分辨是否真的隋军斥候,直接就大模大样的说道:“领本公子去见陈留守,告诉陈留守,就说故人好友元奇拜见,有大事向他禀报。”
    打量着衣饰华贵的元奇,看到他泰然自若的神态,看到他两个随从手里还带着元府印记的精美灯笼,又亲眼看到了他打着灯笼骑着马从延化门出来,隋军斥候同样被唬住,赶紧上前引路,毕恭毕敬的把咱们的元奇公子领到隋军大营门前,元奇也再次以陈丧良的故人好友自居,要求陈丧良立即接见,隋军营门官同样不敢怠慢,赶紧一边热情款待元奇公子,一边派人去向陈丧良报告。
    “元奇?我的故交好友?”
    咱们元奇公子的好运到此为止,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叫醒的陈丧良迷迷糊糊,打破脑袋也想不起曾经只见两三面的元奇公子,还是看在了老元家是关陇八大门阀之一的份上,陈丧良才打着呵欠吩咐道:“去看看房玄龄睡了没有,他没睡的话就叫他代我接见,房玄龄也睡了的话,就让那个元奇等一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罢,陈丧良一躺倒就又重新睡下。
    还好,勤于公事的房玄龄才刚准备入睡,有陈丧良的吩咐房玄龄也没推辞,立即来到了客帐接见元奇,咱们的元奇公子这才没有受到冷落。而更妙的是,当初因为毒打柴绍的事,房玄龄还和元奇见过一面,会面后,记忆力很好的房玄龄也立即认出了元奇公子,也立即疑惑问道:“元公子,怎么是你?你们顺阳郡公府的代表,不是元考公子么?”
    “元考?我二叔?”元奇公子更加莫名其妙,疑惑说道:“我二叔什么时候变成我家的代表了,我怎么不知道?对了,你好象有些面熟,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是见过。”房玄龄点头,解释道:“当初你和宇文公子把柴绍抓去毒打,陈留守去请你们宽恕柴绍,我也在场,跟在陈留守身边。”
    “想起来了,是见过!”元奇一听大喜,又飞快打量了一下房玄龄,无比艳羡的说道:“升官了,记得当时你还穿着布衣,这会已经穿上五品的官服了,有陈留守提携,就是升得快啊。哦,对了,陈留守呢?你们告诉他我来没有?”
    “这……。”房玄龄有些为难,心说元公子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既没有官职在身,又不是顺阳郡公元雅的长门长孙,应良贤弟凭什么要连夜接应你?
    “如果还没禀报,就快去禀报。”元奇公子一挥手,笑着说道:“告诉他,我给他带好消息来了,李渊老贼已经死了,我和好兄弟独孤怀恩也商量好了,准备打开城门迎接你们入城。”
    元奇公子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房玄龄已经摔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元奇公子片刻,房玄龄这才猛的跳了起来,飞快说道:“快,快去禀报陈留守,请他立即接见元公子!就说元公子带来重要消息,李渊老贼已经死了!快!快!还有,在中军大帐准备酒宴,最上好的酒宴!元公子,快请,快请到我们的中军大帐去!”
    再次被叫醒的陈丧良是光着脚冲进中军大帐的,还一见面就给了元奇公子一个熊抱,连声道歉说自己来迟向元奇公子告罪,又当面把之前传话不明的亲兵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掌嘴!一帮废物,为什么不说明是元奇公子,只说是大兴城里的元公子,大兴城里元公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怎么知道是那位元公子?早说是我的故交好友元奇公子,我那能怠慢了他?快,给我向元公子赔罪!”
    倒霉的替罪羊亲兵乖乖赔罪,好在咱们的元公子这会已经懒得计较这些小事了,除了与陈丧良拥抱着放声大笑外,还迫不及待的与陈丧良叙起了旧,陈丧良则是一边随口敷衍,一边亲自把元公子请到了上座,亲自为元公子把盏斟酒,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元兄弟,你说李渊老贼死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怀恩兄弟亲眼看到他断气的。”元奇随口答道:“还记得独孤怀恩兄弟么?他是李渊老贼的亲表弟,现在是大兴令,李渊老贼断气的时候,他正好在现场,亲眼看到了。”
    随口说着,元奇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对陈丧良和房玄龄等人做了一个介绍,说李渊在战败回城的当天傍晚就已经蹬腿,临死时见了一个叫杜如晦的官宦子弟,还哀叹了一番是天要败他。陈丧良和房玄龄则是越听越欢喜,又赶紧追问道:“李渊老贼死后,贼军是以谁为主帅?”
    “没有主帅。”元奇的回答让陈丧良和房玄龄差点没把眼睛瞪出眼眶,元奇又说道:“听怀恩兄弟说,李渊老贼还没把遗言说完就死了,他的两个儿子都想当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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