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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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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问题不可。同时叛军主力在军队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长期消极避战,军心士气必然更近一步下滑,内部问题也只会更多,被喜欢投机取巧的陈丧良抓住破绽见缝插针的可能更大。
    知道这层厉害干系,李渊父子和叛军文武难免更是疑神疑鬼,更加看出陈丧良的真正目的,绞尽脑汁的琢磨陈丧良的用意间,自然也就懒得再去理会命悬一线的云定兴,决定继续把他软禁在宫城了事——这点也很正常,无凭无据滥杀降将,还是带兵投降的隋军大将,叛军的其他降将不人人自危才怪。
    …………
    同一时间的隋军营中,其实房玄龄和袁天罡等隋军官员也不明白陈丧良的真正用意,向陈丧良问起原因时,陈丧良的回答也让他们气绝,“没什么用意,李渊老贼奸诈过人,他的宝贝儿子李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他们用计九成九会被识破,只会反过来害了我们的将士,所以我什么目的都没有,就一个单纯的**阵,让他们自己猜去,他们越是疑神疑鬼就越晕头转向,我们再想对他们用计时,成功把握就大多了。”
    摇头感叹了一番陈丧良的无招胜有招,无计胜有计,袁天罡又向陈丧良问道:“留守,那我们怎么把敌人引出城来决战?包括今天在内,我们可是只有区区三天时间了。”
    “分兵,继续分兵,西取扶风,固守眉县,伺机夺取散关,切断李渊老贼和萧瑀匹夫的联系。”
    陈丧良的轻描淡写回答让房玄龄和袁天罡等人都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惊叫道:“还要分兵?李渊贼军的兵力本来就是我们的三倍,还要分兵?”
    “不这么做,李渊老贼不会出城决战。”陈丧良耸耸肩膀,答道:“除了主动削弱我们自己的力量外,以李渊老贼的奸诈狡毒,绝不会轻易出城决战。况且提前分兵前往扶风,也可以切断老贼的西逃道路,免得这个老贼在萧瑀接应下跑进了汉中成都,到时候想剿灭他肯定更麻烦。”
    房玄龄、魏徵和袁天罡等几人面面相觑,全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万没料到陈丧良竟然胆子大到了这个地步,兵力本来就只是敌人的三分之一,竟然还敢临阵分兵西进,主动削弱自身力量。
    陈丧良看出几个帮凶的胆怯,便又笑了笑,说道:“我也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这是我们唯一速战速决的机会,只有在三天之内把敌人引出城外决战,我们才有希望迅速破贼,为了争取这个机会,这个险值得冒。况且我们这么做也不是不知死活的胡乱冒险,不要忘了我们的背后还有药师表叔和屈突通老将军的后军,就算我们的战事不利,如果需要的话,一天之内他们就能赶到战场增援,同时我们也可以召回西征军队,不会受到太大损失。”
    听了陈丧良的话觉得有理,同时以隋军主力目前的情况,想要迅速破敌确实只有引诱叛军出城决战这一个办法,仔细盘算了片刻后,房玄龄这才咬牙说道:“贤弟,你分兵我不反对,但分兵数量绝对不能超过一万,此外分兵后前三天,我们的偏师速度绝对不能太快。”
    “那是当然,我只是想诱敌,又不是想送死。”陈丧良笑着回答,然后当场拍板决定由马三宝与何潘仁率领一万偏师西进,日行五十里去取始平眉县,切断李渊和讨嫌萧国舅之间的联系。
    接到命令的马三宝与何潘仁也被吓了一大跳,陈丧良又花了不少口舌才让他们放心领命后,刚安排了他们下去准备出征,不曾想就在这时候,帐外却突然来报,说是李渊派遣部下刘世龙为使,手打白旗前来隋军营外请求拜见陈丧良。陈丧良闻报大奇,惊讶笑道:“李渊老贼还敢派遣使者和我联络?胆儿挺肥啊,说没说什么来意?”
    传令兵拱手答道:“禀留守,说了,贼军是想用屈突通老将军的两个儿子屈突寿和屈突诠,还有卫老留守的独孙卫子期,交换李渊老贼的女儿李秀宁。”
    陈丧良和袁天罡等人面面相觑,都惊讶说道:“李渊老贼啥时候这么关心他女儿了,舍得拿三个重要俘虏交换他的女儿?”
    “交换俘虏是假,别有所图是真。”擅长洞悉人心的房玄龄一针见血指出,“李渊老贼遣使前来拜见,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有道理。”陈丧良也认可这个分析,又疑惑说道:“那李渊老贼有什么目的?”
    “说不定和昨天晚上的事有关。”房玄龄又指出道:“你布下的**阵,连我们这些身边人都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更何况是李渊老贼。你在战场上又是出了名的擅长用计用谋,李渊老贼为了摸清楚你的真正意图,再派使者前来摸底很有这个可能。”
    为了救云定兴随手布下的无目的**阵,竟然收到了这样的效果,陈丧良当然是喜出望外,赶紧让帮凶走狗做了一些准备之后,陈丧良这才令召见李渊的使者刘世龙。
    顺便交代一下刘世龙的由来,刘世龙是李渊起兵前的太原晋阳乡长,与裴寂在私底下的交情很好,表面上却与太原两个副留守王威、高君雅保持亲密关系,时常出入王高二人私宅,替李渊弄到了相当不少的太原重要情报,是李渊兵变成功的重要功臣之一,为人精细,擅长通过蛛丝马迹判断推理,分析收集各种情报,李渊派他来与陈丧良交涉联络,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个优点特长。——当然,如果李渊知道陈丧良曾经在一千五百年后两次潜入毒巢卧底,对刘世龙就肯定没有这么大信心了。
    不过刘世龙也不是白派,刚被领进中军大帐时,刘世龙除了第一眼就看到陈丧良高坐正中,又马上就闻到了帐内有淡淡的药味,同时察觉陈丧良表面上举止自若,脸色却稍稍有些苍白,只是隔着好几步远看不真切。再接着,陈丧良开门见山的问起刘世龙来意道:“李渊老贼想要交换俘虏?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刘世龙赶紧拱手,微笑说道:“想必许昌公也知道,李秀宁李娘子不仅是唐国公的爱女,还曾为唐国公立下不世之功,她不幸被许昌公所擒……。”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花言巧语。”陈丧良挥手打断,没好气的说道:“李渊老贼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天下第一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之徒!能关心他女儿的生死安危?说你的真正来意,本官很忙,没时间和你罗嗦。”
    “许昌公误会了。”刘世龙赶紧拱手说道:“唐国公派遣小人前来,真是为了交换俘虏一事,别无他意。”
    陈丧良狐疑的上下打量刘世龙,直到把刘世龙看得不明所以心里开始发毛,陈丧良才突然问道:“李渊老贼,是派你来试探我是否已经真的病倒了吧?”
    刘世龙先是一惊,然后赶紧矢口否认,“许昌公,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哄鬼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信使其实是李渊老贼派来的。”陈丧良无比直接的说道:“你们也太小看我的细作能力,我早就知道云定兴已经被李渊老贼直接驾空,手里没什么兵权,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开城接应我,所以我昨天晚上才逗你们的假信使玩玩,想看看他李渊老贼有没有胆量出城和我决战。”
    刘世龙的脸色有些微变,陈丧良却又把手一挥,道:“既然李渊老贼派你来试探,就证明他没有这个卵蛋,本官也懒得和你们浪费时间了,回去告诉李渊老贼,叫他继续躲在大兴城里,有本事就一辈子躲在大兴城里,看咱们谁熬得过谁。”
    “许昌公,你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懂?”刘世龙继续装糊涂。
    陈丧良笑笑,懒得和刘世龙罗嗦,还表情镇定的去端桌上茶杯,然而手却有些不自然的颤抖,差点把茶杯打翻,幸得又及时把茶杯放回了桌上,接着陈丧良又定了定神,很镇定的说道:“去告诉李渊老贼,李秀宁是朝廷钦犯,罪当处死,本官身为东都留守,关中讨捕大使,要以国法为重,不可能和你们交换俘虏,以后最好别提。卫老留守的孙公子,还有屈突老将军的两位公子,我迟早会把他们救出牢狱,你们如果不想被……,被……。”
    “你们如果不想被我军赶尽杀绝,诛灭满门,就最好别打拿人质要挟的主意!”旁边的房玄龄赶紧接过话头,喝道:“好,你现在可以走了!来人,送客!”
    刘世龙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陈丧良的帐中亲兵却不由分说,上来就半推半请的让刘世龙离开,陈丧良仍然高坐正中纹丝不动,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刘世龙心中狐疑,暗道:“怎么回事?不对啊,陈应良小贼的反应怎么有些不对,难道是真病?”
    心存狐疑,刘世龙继续仔细观察帐中细节,只可惜除了那点若有若无的药味外,刘世龙再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刘世龙正失望间,不曾想在离开隋军中军营地的路上,在叛军决策层中排得上号的重点留心人物,陈丧良麾下很有名气的重要走狗袁天罡却快步越过了他,故意一边走一边对身旁佐吏说道:“攻城武器要加紧准备,三天后肯定要下大雪,今年关中气候非常寒冷,到时候大兴护城河冻结成冰,可以直接越过,正是我们攻城的好机会。”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刘世龙暗暗冷笑,立即猜到了袁天罡这句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
    而与此同时,陈丧良又在中军大帐里下达了一条命令,吩咐道:“给我表叔和屈突通去道命令,明天务必对新丰发起一次攻城,不用一定破城,但至少要填平一段新丰的护城河,打开直抵城下的道路。”句话。刘世龙心中狐疑,暗道:“怎么回事?不对啊,陈应良小贼的反应怎么有些不对,难道是真病?”
    心存狐疑,刘世龙继续仔细观察帐中细节,只可惜除了那点若有若无的药味外,刘世龙再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刘世龙正失望间,不曾想在离开隋军中军营地的路上,在叛军决策层中排得上号的重点留心人物,陈丧良麾下很有名气的重要走狗袁天罡却快步越过了他,故意一边走一边对身旁佐吏说道:“攻城武器要加紧准备,三天后肯定要下大雪,今年关中气候非常寒冷,到时候大兴护城河冻结成冰,可以直接越过,正是我们攻城的好机会。”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刘世龙暗暗冷笑,立即猜到了袁天罡这句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
    而与此同时,陈丧良又在中军大帐里下达了一条命令,吩咐道:“给我表叔和屈突通去道命令,明天务必对新丰发起一次攻城,不用一定破城,但至少要填平一段新丰的护城河,打开直抵城下的道路。”

第372章 最后一天
    军帐里有淡淡的药味,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手连端茶杯都会发抖,故作镇静却连大声连贯说话都气力不足,只能靠旁边的帮凶帮着把话说完,这事换在了别的主帅身上,那么运气一向不错的老李家肯定认为自家又走了好运气,临阵之际碰上了敌人主帅突然病倒的大好事。但是这次嘛,呵呵,因为这次的敌人主帅是出了名的丧尽天良的缘故,老李家就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这个可能,陈丧良的身体不是很好这点老李家早有察觉,知道四年前的东都大战时,身体虚弱的陈丧良曾经被暴雨淋出过急病,也亲眼看到过陈丧良累昏在隋炀帝面前,今年上半年时陈丧良再一次累病在东都留守的岗位上,这事老李家也收到过秘密报告,有这几次的先例在前,陈丧良突然病倒的可能并非没有,而且还相当的不小。
    “父亲,慎重为上,陈应良小贼若是装病,其目的肯定是为了引诱我军出城野战。”可能再大李二也不敢随便上当,向李渊指出道:“我军虽众,然勇猛不如敌军,敌军虽精,然地利不如我军,野战对敌军有利,据城而战对我军有利,陈应良小贼长于用兵,必然深明此理,装病示弱诱我军出城决战,这个可能比他突然病倒的可能更大,为了谨慎起见,我们最好还是慎重为上。”
    李建成和裴寂等人全都赞同李二的见解,也都觉得最好不要冒险出战,李渊同样点头赞许,但认可了宝贝儿子的建议后,李渊却又皱眉说道:“老夫也知道陈应良小贼装病的可能很大,但是袁天罡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匹夫,故意在刘世龙面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三天后将要降下大雪,护城河冻结可以直接通行,加紧赶造攻城武器?陈应良小贼这么做又是什么目的?”
    “虚张声势而已。”李二轻蔑的说道:“无非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官军三天后要发起攻城,觉得只守城也不是办法,生出野外决战的心思,或者就是让我们掉以轻心,在这三天之内发起偷袭,这是陈应良小贼的老把戏。”
    叛军诸文武再度附和,李渊虽然也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又暗暗说道:“扬言三天后攻城引诱我们出城决战,二郎的这个见解有些牵强,就算护城河不被冻结,陈应良小贼也可以用虾蟆车填河进攻,犯不着在这上面做文章。陈应良小贼这么做,除了有可能在三天内发起偷袭外,恐怕还有其他原因。”
    尽管不是完全赞同宝贝儿子的见解,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李渊在立足于守这个应敌策略还是没有半点的动摇,除了让军队继续严守城池之外,再有就是多派斥候严密监视隋军主力的一句一动,保持与新丰偏师的联络畅通,此外再没有任何新的动作,而隋军主力方面也仅仅只是全力加固营地,深沟高垒做好持久准备,并没有投入一兵一卒发起进攻,隋军主力抵达东都城下后的第一天,也在双方都保持克制冷静的状态过去。
    第二天,大业十三年十月十三日,上午时分,连日操劳的李渊才刚刚起身办公,第一道公文还没看完,李建成和李二兄弟就神情紧张的快步冲进了大厅,李渊就赶紧问起发生了什么事,是否隋军发起攻城?李建成和李二则一起摇头否认,然后又异口同声的说道:“父亲,出怪事了!我军斥候探报,陈应良小贼竟然又安排了一支偏师出营,扬言要西进攻打始平和眉县,未雨绸缪切断我们的西逃道路!”
    “陈应良小贼又分兵了?”李渊吃惊得直接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惊叫道:“他疯了?他的兵力本来就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还敢分兵西进?是不是斥候弄错了?”
    “千真万确。”李建成赶紧答道:“孩儿们在城楼上已经亲眼看到了陈应良的偏师出营,携带了大量的辎重粮草,看模样是准备发起西征!”
    李渊瞠目结舌,回过神来后二话不说,马上就领了两个儿子快步出厅,打马直奔距离隋军营地最近的春明门,结果登上城楼高处往隋军营地的方向一看时,李渊忍不住又一次目瞪口呆了——隋军营地那边,确实已经有一支数量相当不少的军队出营,还已经携带着大量的辎重车辆向西开拔。叛军斥候在旷野上飞奔来往,不断冲回城下大声报告敌情变化,还很快就探明了隋军这支偏师的兵力规模是万人左右,主将是老柴家白送给陈丧良的马三宝,副将则是之前坑得叛军主力不浅的何潘仁。
    难以置信的又策马冲到了大兴外城的东南角,直到亲眼看到隋军偏师绕过大兴城池直接西进,李渊这才终于相信隋军分兵确实不假,而回过神来后,李渊也顿时怒满胸膛,顿足大骂道:“陈应良,狂妄小儿,竟敢如此藐视老夫!兵力远远不及老夫,竟然还敢在临阵之际一再分兵,简直就是根本没把老夫放在眼里!”
    李建成、李二和叛军众文武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因为陈丧良这么做确实有些欺人太甚,明明兵力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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