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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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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陈丧良的要求,五千隋军辅兵很快依令出击,携带各种器械到叛军取水的必经之地修筑土垒,加强防御,叛军众人在山顶看到难免更是忧心忡忡,李建成却依然还是不动声色,并且断然拒绝了叛军将领请求出战的要求,决心死守到底等待叛军主力回援。好在隋军虽然切断了叛军的汲水道路,叛军士兵却依然每天都能领到一瓢饮水,吃到少许水和面在夜里烙成的面饼,军心虽然沮丧,却也不至于缺水大乱。
    又是一个白天时间很快过去,当天夜里,当陈丧良还在为如何以最小代价攻破永丰仓而烦恼的时候,自称是云定兴心腹的信使却突然来到了陈丧良的面前,向陈丧良当面呈上了云定兴的亲笔书信,陈丧良大喜,赶紧展开书信查看内容时,却见云定兴在信上除了向自己叙述别来之情和诉说被迫投降李渊叛军的苦衷外,还主动表示愿意给自己充当内应,帮助隋军大破叛军主力将功赎罪。
    除此之外,云定兴又向陈丧良报告说李渊已经是狗急跳墙,正在不惜代价的强攻大兴宫城,同时派出一军先行回援永丰仓为李建成分担压力,还决定破城之后立即率领主力回援,夺回永丰仓这个关中战场的命根子!
    向云定兴的使者仔细盘问了许多问题,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破绽,陈丧良这才露出了欢喜神色,下令厚待来使,让信使先下去休息等候自己的回书。然而信使前脚刚走,几个狗头军师就马上凑到了陈丧良的面前,询问来书是否有诈?陈丧良如实答道:“暂时还无法分辨,以云定兴贪生怕死的性格,想投降我们这点肯定不假,关键时刻给做内应帮我们一把,也很有这个可能,但我现在还不能排除这道书信是李渊强迫云定兴,借云定兴之手来给我们设计下套。”
    “如果这道书信是李渊强迫云定兴所为,那么他的目的何在?”李靖指出问题关键,问道:“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么李渊老贼是想要得到什么?”
    “也还看不出来。”陈丧良皱眉答道:“李渊会亲自率领主力回援永丰仓,这点很正常,先派一支偏师回来给李建成分担压力,这点也不奇怪,都合乎情理,让我猜不出李渊的真正目的。其中也许还有一个可能,李渊是在故意的放长线钓大鱼,先让云定兴泄露给我们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正确情报,骗取我们的信任,到了真正决战的时候,再利用云定兴给我们布置真正的致命陷阱。”
    李靖点头,又问道:“那怎么办?”
    “同样放长线钓大鱼!”陈丧良斩钉截铁的答道:“先假装中计,保持与云定兴的地下联络,将来我自有办法辨别云定兴是否受到李渊胁迫用计,然后再将计就计,反过来给他李渊老贼下套!”
    见陈丧良语气自信,又深知陈丧良诡计多端在战场上从不吃亏,李靖和袁天罡等人也不多言,全都点头称善。当下陈丧良立即提笔作书,给云定兴写了一道回信,在信中佯装已经信任云定兴,要求云定兴继续潜伏在叛军之中,时刻为自己提供重要军情,然后到了第二天清晨后,陈丧良这才传来云定兴的信使,命令他携书返回大兴送信,临分手时,陈丧良又向信使吩咐道:“回去告诉云老叔,为了谨慎起见,他下次不管是派谁来与我联络,都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敢问陈留守,是什么问题?”云定兴信使恭敬问道。
    “我和他云老叔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对他的最后一个口头交代,是什么?”陈丧良说道:“我对他的最后一个交代,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知道,很重要,他肯定没忘记,下次他派来的人必须回答我这个问题。”云定兴信使眼中闪过光芒,恭敬应诺,告辞而去。
    二十九日整夜,永丰仓叛军方面还是没有新的动作,仍然还是死守仓城不肯出城一步,最是讨厌这种乌龟战术的陈丧良无计可施,打发走了云定兴信使之后,立即就只能是开始考虑如何强攻拿下永丰仓。然而偏在此时,帐外亲兵却突然来报,说是李建成派遣使节过营,请求陈丧良接见,只愁李建成不出招的陈丧良喜出望外,立即下令接见。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建成使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被领进中军大帐时,让陈丧良大吃一惊的是,他的重要幕僚房玄龄,竟然惊得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惊叫道:“王珪王叔玠,怎么是你?”
    “乔松兄,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乎?”李建成使者王珪拱手,表情有些无奈的说道:“一别数年,想不到今日能在此时此地与乔松兄见面,惭愧啊!”
    房玄龄慌忙还礼,陈丧良也赶紧问起王珪来来历,这才从房玄龄口中得知王珪和之前的大隋自干五李纲一样,也是关中著名文士,因为叔父参与汉王杨谅谋反受到牵连,隐居到了终南山中,不仅与房玄龄是旧相识,与杜如晦也是好朋友。然后王珪又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李渊叛军的蒙蔽,又因为受叔父牵连无法在大隋朝廷入仕,自带干粮到渭北投军,结果被李建成收录,用为典签。
    房玄龄的面子陈丧良当然得给,又隐约记得王珪也是一个历史名人,陈丧良当然是马上给王珪赐座上茶,对王珪很是表达了一番久仰之心,然后才问起王珪的来意。王珪也没客气,立即向陈丧良呈上了李建成的亲笔书信,还是以鲜血写成的血书,请求陈丧良过目。
    接过了李建成的血书仔细一看,陈丧良发现李建成是来向自己求饶服软的,李建成承认他不是陈丧良的对手,也知道水源已经被切断的永丰仓城已经注定要陷落,有心想要投降,却又因为是李渊之子,就算投降也注定难免一死,同时部下将领也大都顽固不化,坚持要与隋军顽抗到底,等待李渊回兵来救,所以李建成无法投降,只能是恳求陈丧良在城破时网开一面,放自己一条生路,让自己带着一些部下出城逃命,不要赶尽杀绝。
    李建成的血书言语甚是哀婉,语气十分可怜,显然斗志已经全消,再没有胆量和陈丧良再打下去,一心只是想求一条活命。使者王珪也向陈丧良一再拱手,诚恳说道:“陈留守,陈大使,永丰仓城里现在已经是水贵如金,将士每人每日只能领到一勺浑水,粮食虽多却无水蒸煮,人马却都只能生食米粟,军心沮丧之至,不出十日便会不战自败。左都督他又不幸生为唐国公之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开城投降,只能请留守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放左都督一条生路,让他可以出城逃命,不至于死在乱军之中。”
    陈丧良不吭声,王珪又恳求道:“陈留守放心,届时左都督只会携带三五亲信出逃,绝不会带走大批兵马继续与你为难,万望陈留守垂怜,不要对他赶尽杀绝,也理解他无法开城投降的苦衷。”
    说着,王珪向陈丧良连连拱手作揖,情真意切之至,陈丧良却是许久不语,直到王珪稽首跪下后,陈丧良才叹了一口气,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我也很难保证一定不会误伤到建成兄。这样吧,真到了那个时候,建成兄可以向西南面的秦山方向逃走,那里我不追。”
    王珪一听大喜,赶紧替李建成向陈丧良连连道谢,陈丧良坦然受了,又摆下宴席款待王珪,然后又安排房玄龄亲自把王珪送出大营。走完了这些过场后,陈丧良与表叔李靖对视一笑,异口同声问道:“表叔(贤侄),看出来没有?”
    异口同声的互问之后,陈丧良又与李靖异口同声的回答,“张特守合肥,示弱骗时间。”
    对视大笑了一通后,陈丧良收住笑容,微笑说道:“李渊老贼的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安排云定兴诈降,让我看到以逸待劳轻松大破他主力军队的好机会,安排李建成示弱求饶,让我觉得不用打就可以轻松拿下永丰仓城,乘机行缓兵之计,骗我暂缓攻城,保住永丰仓也保住李建成这支军队,待到他主力回援之时,他反败为胜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贤侄你不喜欢攻坚这个习惯,恐怕也在李渊老贼的算计之中。”李靖指出道:“不想强攻坚城,必然生出投机取巧之心,看到有机会可以不战而得永丰仓城,贤侄你当然不想拿士兵生命去城下填。这是一个坏习惯,得改一改。”
    “改,改,今天就改。”陈丧良倒也闻过必改,马上就说道:“我今天晚上就出兵去打永丰仓城,不管花多少代价,我都要尽快拿下永丰仓,彻底奠定关中胜势,掐掉他李渊老贼的最后一个反败为胜机会。”打下去,一心只是想求一条活命。使者王珪也向陈丧良一再拱手,诚恳说道:“陈留守,陈大使,永丰仓城里现在已经是水贵如金,将士每人每日只能领到一勺浑水,粮食虽多却无水蒸煮,人马却都只能生食米粟,军心沮丧之至,不出十日便会不战自败。左都督他又不幸生为唐国公之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开城投降,只能请留守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放左都督一条生路,让他可以出城逃命,不至于死在乱军之中。”
    陈丧良不吭声,王珪又恳求道:“陈留守放心,届时左都督只会携带三五亲信出逃,绝不会带走大批兵马继续与你为难,万望陈留守垂怜,不要对他赶尽杀绝,也理解他无法开城投降的苦衷。”
    说着,王珪向陈丧良连连拱手作揖,情真意切之至,陈丧良却是许久不语,直到王珪稽首跪下后,陈丧良才叹了一口气,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我也很难保证一定不会误伤到建成兄。这样吧,真到了那个时候,建成兄可以向西南面的秦山方向逃走,那里我不追。”
    王珪一听大喜,赶紧替李建成向陈丧良连连道谢,陈丧良坦然受了,又摆下宴席款待王珪,然后又安排房玄龄亲自把王珪送出大营。走完了这些过场后,陈丧良与表叔李靖对视一笑,异口同声问道:“表叔(贤侄),看出来没有?”
    异口同声的互问之后,陈丧良又与李靖异口同声的回答,“张特守合肥,示弱骗时间。”
    对视大笑了一通后,陈丧良收住笑容,微笑说道:“李渊老贼的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安排云定兴诈降,让我看到以逸待劳轻松大破他主力军队的好机会,安排李建成示弱求饶,让我觉得不用打就可以轻松拿下永丰仓城,乘机行缓兵之计,骗我暂缓攻城,保住永丰仓也保住李建成这支军队,待到他主力回援之时,他反败为胜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贤侄你不喜欢攻坚这个习惯,恐怕也在李渊老贼的算计之中。”李靖指出道:“不想强攻坚城,必然生出投机取巧之心,看到有机会可以不战而得永丰仓城,贤侄你当然不想拿士兵生命去城下填。这是一个坏习惯,得改一改。”
    “改,改,今天就改。”陈丧良倒也闻过必改,马上就说道:“我今天晚上就出兵去打永丰仓城,不管花多少代价,我都要尽快拿下永丰仓,彻底奠定关中胜势,掐掉他李渊老贼的最后一个反败为胜机会。”

第359章 最讨厌攻城
    听了王珪带回来的陈丧良答复,李建成脸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表情,半晌都不说话,李秀宁已经几天没洗的脸庞上尽是盘算神情,倒是其他两个知情者王长谐和孙华露出了喜色,喜道:“好!大将军果然妙计,看来陈应良小贼已经相信我们支撑不了几天,不会再发起强攻了。”
    李秀宁不敢轻下结论,反复盘问了王珪与陈丧良的见面细节,直到没有发现破绽,李秀宁才轻轻点头,道:“父亲的妙计应该已经得手,不然的话,陈应良小贼也不会在永丰仓城北面加紧筑垒,还始终没有停止。”
    “父亲妙计已经得手?”李建成提出疑问,摇头说道:“恐怕未必,应良贤弟聪明绝顶,用兵有方,是否将计就计还很难说,我们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是不能掉以轻心。”李秀宁点头,建议道:“兄长,还是象前三天一样,定量发给饮水,日夜严防死守,再过上五六天时间,我们再给士兵加倍发放饮水,并且公布我们真正的储水情况,鼓舞军心士气,迎接官军进攻。”
    李建成接受李秀宁的建议,又吩咐道:“你们三人轮流率军值守城防,每四个时辰一换,严密监视山下动静,一有异常,立即报我。”
    李秀宁、王长谐和孙华应诺,按照李建成的要求,继续轮流守卫不够坚固的城防,同时也继续严密监视山下隋军营地的各种动静,结果令叛军决策层心中暗喜的是,山下的隋军营地不仅没有任何准备进攻的迹象,还出动辅兵挖掘壕沟和修筑土垒,加固营防,仓城北面的防御工事更是修建得如火如荼,还清楚可以看到隋军将士运来木材,在渭水岸边立木建寨,叛军决策层心中更是暗喜,可仍然还是不敢太过松懈。
    天色渐黑,隋军主力营地一如既往的平静安宁,北面的拦截阵地上却生起了数量远比平时庞大的篝火,轮换辅兵连夜继续修筑工事。对于这一情况,李建成做出的安排是加强监视北面的隋军动静,同时对南面的隋军营地也不敢掉以轻心,仍然安排了大量岗哨时刻监视,是夜李建成还亲自两次起身巡城查哨,直到确认没有发现隋军异动,方才回去放心休息。
    以李建成为首的叛军决策层确实半点都没有松懈,但是战争毕竟是士兵打的,有将领监视巡查的时候,叛军士兵也确实忠于职守,没有出现松懈大意,但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夜色的逐渐加深,叛军士兵还是逐渐的松懈下来了。尤其是到了四更过后,因为始终没有察觉到隋军营地有什么动静,也因为叛军高级将领结束巡查,更因为正常的生理需要,又渴又困的叛军士兵纷纷开始出现打盹情况,不少士兵还直接倚在了箭垛上睡了过去。
    这时候,下午时就已经提前开始休息的隋军刘黑闼部开始行动了,五十名精选出来的好手携带飞爪绳索上前,由刘黑闼之弟刘十善带队,借着夜色先行摸向永丰仓城南门,后面则是刘黑闼亲自率领的三千隋军,携带着四架壕桥车、五十架飞梯与大量的锹器具,不声不响的尾随跟上,为了避免发出意外声响,不仅每一名隋军士兵嘴里都含上了小石子,还把四架壕桥车直接抬起行进——好在壕桥车不算太重,隋军士兵人手又多,轮流抬车前进,倒也不算太慢。
    仓促建成的永丰仓城没有来得及修建爵穴照亮城下动静,农历三十的晚上又是没有月亮的夜晚,这点极大的方便了隋军的潜行逼近,刘十善率领的先锋一直摸到了仓城的壕沟边上,昏昏沉沉的叛军士兵依然还没有发现隋军到来,刘十善心中暗喜,一边向后面发出安全信号,一边率领前锋溜下壕沟,用飞爪爬到壕沟对面,轻手轻脚的爬过鹿角,不声不响的摸到了城下黑暗处潜伏。
    这时,刘黑闼率领的后军也已经摸到了护营壕沟边上,刘黑闼一挥手发出信号,借着黎明前的最后黑暗,隋军士兵立即抬着壕桥车悄悄上前,一些高大士兵先行溜下壕沟,在沟下举着壕桥车过壕,搭在壕上建成临时桥梁,刀斧上立即上前,埋伏在鹿角边上偷砍,刘黑闼也立即以鸟叫声通知刘十善,命令刘十善登城。
    前端带着铁钩的绳索纷纷扔上城墙,刚一勾实,隋军好手立即向上攀爬,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城上才终于传来了叛军士兵的呼喊声,“城下有动静!”
    话音未落间,第一名隋军勇士已经咬着横刀借着绳索冲上了城墙,双脚刚一落地,立即就挥刀砍人,一连砍倒了两名仍然还在打盹的叛军士兵,接着又有好几名隋军勇士接连冲上城墙,同样是手起刀落,接连砍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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