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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的那脾气性格……,唉,不提了,小侄告辞。”
说罢,裴行方行礼告退,小萧国舅也没挽留,安排了亲兵护送他离开,而裴行方前脚刚走,虎牢关亲戚后脚就蹿进了前帐,向小萧国舅拱手笑道:“多谢萧监军,你这次可是为我们瓦岗义师立下大功了,翟大王邴军师他们定然不会忘记你这份人情,将来必有重谢。小人差事已经办完,可以告辞了吧?”
毕竟是皇亲国戚,也是多年的朝廷官员,小萧国舅一度还是有些犹豫,可是考虑到自己的要命把柄被瓦岗军攥在手里,又想起裴仁基当初对自己的薄情寡义和敲诈勒索,为了小命更为了让裴仁基的脑袋被隋炀帝一刀砍下,小萧国舅迟疑再三后,最终还是决定做一个顺水人情,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走吧,以后少来找我。”
“一定,一定。”虎牢关亲戚笑眯眯的答应,再次道谢后才随小萧国舅的亲信出帐离去,留下小萧国舅在帐中看着帐顶发呆,愁眉苦脸的盘算如何应对瓦岗军将来更多的勒索敲诈。
…………
裴行方当然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的事,离开了小萧国舅的军帐后,裴行方马上就回到了后营,找到了正在帮着普通士兵搬运重伤员的远房表哥陈丧良,把自己与小萧国舅见面的前后经过对陈丧良大概介绍,又向陈丧良拍胸口保证道:“兄长放心,小弟可以保证,萧怀静已经完全相信兄长你已经到了洛口仓,也相信兄长你带了两万多军队悄悄来到了洛口仓设伏。得出这个结论,萧怀静就算再糊涂也能猜到伯父的投降其实是诈降。”
“干得不错,暗示得也很巧妙。”陈丧良嘴上夸奖着远房表弟,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眉头还皱得极紧,道:“但萧怀静是否消息,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萧怀静到底是不是瓦岗贼那边派来的内奸?贤弟,你和萧怀静接触期间,有没有察觉什么蛛丝马迹?”
“这……。”毕竟还年轻,又不是超越时代千年的穿越者,裴行方再是潜力无限,听了陈丧良这问题也难免有些傻眼,再仔细回忆后,裴行方也只能垂首说道:“兄长恕罪,小弟无能,无法判断萧怀静是否真如兄长所料,是瓦岗贼内奸。”
“不是你无能,是你的时间太仓促,又没有其他旁证,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了。”陈丧良摇头,在情报严重不足的情况下,陈应良和裴行方一样,也是无法判断小萧国舅那边的情况。
这时,罗士信也快步来到了陈丧良的身边,说是秦琼遣人来报,说贾闰甫的人再次去到秦琼营地寻找贾闰甫,秦琼虽然借口贾闰甫已经离开,暂时打发走了来人,但是肯定瞒不长久,所以秦琼请陈丧良尽快拿定决断,决定究竟该如何行事。
擅自扣押贾闰甫虽然罪证充足确凿,但秦琼、罗士信与贺延玉等人毕竟还是裴仁基的直系下属,陈丧良也不得不替他们的立场处境考虑考虑,尽管把握不是很大,但咬了咬牙齿后,陈丧良还是很快就向裴行方吩咐道:“贤弟,你带上重伤员先走,撤回洛口仓,派人通知洛口仓,让刘长恭和马三宝、阚稜他们立即全面戒备,准备作战。”
“兄长,那你怎么办?”裴行方赶紧问道。
“我没事,尉迟敬德和三狗子留下陪我就行了。”陈丧良不动声色的答道:“我要把张须陀大帅留下的旧部,还有我当初的东都旧部,全都带回洛口仓。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走,必须再等等。”
“兄长……。”
裴行方大惊想要反对,陈丧良挥手打断他,道:“贤弟不必再劝,我知道危险,但我别无选择,为了张大帅的旧部兄弟,也为了河南讨捕军的无辜将士,我必须冒这个险。”
说罢,陈丧良又微微一笑,拍着旁边的罗士信肩膀笑道:“再说了,一个多月前,我带着尉迟敬德和三狗子两人,三人三骑就敢阻拦瓦岗贼精锐,当时我且不怕,现在我身边不仅有尉迟敬德和三狗子,还有士信、延玉和秦琼这些齐郡的忠勇将士,这么雄壮的阵容,别说小小一个裴仁基了,就是瓦岗贼倾巢而出,也奈何不了我什么。”
未来的将星裴行方当然看得出来陈丧良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也听得出来陈丧良其实并无把握——不然以陈丧良的虚伪性格,也不会直接叫出裴仁基的名字。所以陈丧良尽管话语漂亮镇定,裴行方还是忧心忡忡,倒是旁边的罗士信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听到陈丧良如此信任他们,罗士信还马上就拍着胸口说道:“行方兄弟你放心走,有我们再,不管出什么的事,我们都一定会确保陈留守的平安。”琼虽然借口贾闰甫已经离开,暂时打发走了来人,但是肯定瞒不长久,所以秦琼请陈丧良尽快拿定决断,决定究竟该如何行事。
擅自扣押贾闰甫虽然罪证充足确凿,但秦琼、罗士信与贺延玉等人毕竟还是裴仁基的直系下属,陈丧良也不得不替他们的立场处境考虑考虑,尽管把握不是很大,但咬了咬牙齿后,陈丧良还是很快就向裴行方吩咐道:“贤弟,你带上重伤员先走,撤回洛口仓,派人通知洛口仓,让刘长恭和马三宝、阚稜他们立即全面戒备,准备作战。”
“兄长,那你怎么办?”裴行方赶紧问道。
“我没事,尉迟敬德和三狗子留下陪我就行了。”陈丧良不动声色的答道:“我要把张须陀大帅留下的旧部,还有我当初的东都旧部,全都带回洛口仓。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走,必须再等等。”
“兄长……。”
裴行方大惊想要反对,陈丧良挥手打断他,道:“贤弟不必再劝,我知道危险,但我别无选择,为了张大帅的旧部兄弟,也为了河南讨捕军的无辜将士,我必须冒这个险。”
说罢,陈丧良又微微一笑,拍着旁边的罗士信肩膀笑道:“再说了,一个多月前,我带着尉迟敬德和三狗子两人,三人三骑就敢阻拦瓦岗贼精锐,当时我且不怕,现在我身边不仅有尉迟敬德和三狗子,还有士信、延玉和秦琼这些齐郡的忠勇将士,这么雄壮的阵容,别说小小一个裴仁基了,就是瓦岗贼倾巢而出,也奈何不了我什么。”
未来的将星裴行方当然看得出来陈丧良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也听得出来陈丧良其实并无把握——不然以陈丧良的虚伪性格,也不会直接叫出裴仁基的名字。所以陈丧良尽管话语漂亮镇定,裴行方还是忧心忡忡,倒是旁边的罗士信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听到陈丧良如此信任他们,罗士信还马上就拍着胸口说道:“行方兄弟你放心走,有我们再,不管出什么的事,我们都一定会确保陈留守的平安。”
第317章 风谲云诡
架不住陈丧良的一再要求,裴行方终究还是带着后营的重伤员出营先行返回了洛口仓,已经换上河南讨捕军士兵服装的陈丧良也没有去送他,领了同样做了化装的尉迟敬德和三狗子,就随罗士信直接回了秦琼的营地。期间罗士信也曾提出返回自己的营地,组织自己的麾下军队备战,陈丧良却担心性格单纯的罗士信露出什么破绽,没有同意。
最大的破绽还是在贾闰甫的身上,回到秦琼营地刚见到秦琼,秦琼马上就向陈丧良报告,说是贾闰甫的人已经第二次来过自己营地打听贾闰甫的去向,秦琼借口不知道把来人打发走,但贾闰甫的人明显已经起了一些疑心,把贾闰甫失踪的消息捅到裴仁基面前只是迟早的事。所以大概介绍了情况后,秦琼赶紧又问道:“留守,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裴大帅知道贾闰甫最后是来了我这里,肯定要把末将传去问话,到时候末将如果不去,那就是违抗军令了?”
“别急,再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就没事了。”陈丧良镇定回答,又问起现在时间,得知此时已是未时初刻,陈丧良点点头,不再说话,心中则暗道:“这里距离虎牢关只有十里,就算现在正是战时交通不便,如果萧怀静那边真是瓦岗奸细,一个时辰也足够他把消息送到虎牢关那里了。”
又安慰了一通秦琼和罗士信,陈丧良也没有坐着白等,在尉迟敬德和罗士信两大猛南的帮助下,陈丧良再次在后帐提审了贾闰甫,直截了当的告诉贾闰甫,说这是自己给贾闰甫的最后机会,只要贾闰甫如实招供,交代裴仁基与瓦岗军暗中联络的详细经过,自己就向朝廷奏报贾闰甫首告有功,担保贾闰甫不死。
陈丧良这些话也就忽悠一下别人,做为裴仁基接管张须陀旧部后的绝对心腹,贾闰甫十分清楚陈丧良与裴仁基之间那些恩怨纠葛,明白自己一旦如实招供,陈丧良肯定会千方百计的给裴仁基脱罪以讨好裴翠云,自己这个现成的替罪羊也肯定要把黑锅背到死。所以贾闰甫继续抵死不认,也是故意拖延时间,想等裴仁基察觉情况不对来救自己,那怕尉迟敬德对他拳脚加身,贾闰甫也是咬牙不言,陈丧良知道他的用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是重新堵上贾闰甫的嘴巴,一分一秒的煎熬等待时间过去。
与此同时,小萧国舅萧怀静那边也收到了裴行方护送重伤员先行离开的消息,冷笑明白这是陈丧良和裴仁基打算尽量减少士兵伤亡之余,小萧国舅也在自己军帐里耐心等待起来,等待裴仁基把他请去帅帐当面解释,就瞒报诈降一事向他请罪。
裴仁基的身体情况帮了陈应良的大忙,连日来的精神高度紧张,裴仁基一直都没有休息后,晚上又有大事要办,打发走了裴行方后裴仁基就回到了寝帐抓紧时间休息,尽管还是因为焦虑难以安眠,但他的亲兵为了能让他好生休息,却拦住了前来报告贾闰甫失踪的贾闰甫部下,给陈丧良争取到了许多比黄金更加宝贵的时间。
时间缓慢的一分一妙过去,未时二刻刚过,贾闰甫的亲兵队长谭庆久寻上司不见,心中惊疑不定,再次到中军向裴仁基禀报此事,幸得裴仁基的亲兵再次阻拦,谭庆也不敢强闯裴仁基的寝帐,只是恳请裴仁基的亲兵待裴仁基醒转后立即禀报此事。同时谭庆又发动大量贾闰甫的麾下士卒四处寻找,探问贾闰甫的下落,贾闰甫失踪的情况也逐渐被逐多裴军将士知晓。
同一段时间,贺延玉来到秦琼营地见到陈应良,向陈应良禀报麾下军队已经暗中戒备完毕的消息,见陈应良只是点头并不说话,贺延玉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追问道:“留守,接下来怎么办?营中兵马暗中戒备倒没什么,可我们扣押下了贾闰甫又不向裴大使禀报,这事情好象有些……?”
“出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与你们无关。”陈丧良不动声色的回答,又道:“耐心等,有什么事到了申时初刻再说。”
万事万物都很难一帆风顺,未时三刻,以谭庆为首的贾闰甫部下虽然还没有发现贾闰甫的踪迹,却在寻找期间无意中察觉贺延玉的营地秘密戒备,协助贾闰甫掌管机密的谭庆隐约察觉事情不妙,便第三次来到裴仁基的寝帐门前求见。然而就在谭庆回到中军营地的同时,同样身居中军的小萧国舅也收到了贾闰甫失踪的消息,惊诧这个之余,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小萧国舅有些沉不住气,索性也直接来到大帐寻找裴仁基了解情况。
知道裴仁基正在休息,谭庆当然直接寻到了裴仁基的寝帐门外,再次被裴仁基的亲兵拦住后,谭庆这次不敢再继续等待,一边解释情况一边坚决请求裴仁基立即接见,争执间声音略大,也很快就惊醒了正在帐中辗转难眠的裴仁基,裴仁基开口喝问原因间,亲兵如实奏报,谭庆也终于得以进到寝帐拜见裴仁基,向裴仁基禀报贾闰甫失踪一事。
“闰甫失踪了?”无数要命机密被贾闰甫掌握在手里的裴仁基大吃一惊,赶紧喝问道:“什么时候失踪的?他最后去了那里?”
“禀大帅,已经失踪快两个时辰了。”谭庆如实答道:“大约两个时辰前,贾护军他受秦琼将军之邀过营谈话,然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他,后来小人派人去找,秦琼将军也说贾护军早就走了,然后再没见过他。”
毕竟是做贼心虚,裴仁基的脸色顿时就有些苍白,赶紧又问道:“那么营中可有人看到他的去向?”
“没有。”谭庆摇头,答道:“除了秦将军的营门守兵看到他离开后,就再没人看到他,小的还去大营诸门都仔细问过,各门守将也都没有看到贾护军出营。”
“去那里去那?”裴仁基心中疑惑,想到了某个可能时,裴仁基又赶紧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赶走,心中暗道:“不可能,贾闰甫不可能出卖我,这件事是他替我一手操办,他就是去告密也跑不掉。再说了,刘长恭那里的兵力最多只够自保,就算刘长恭知道也拿我没办法,贾闰甫没那么傻。”
“大使,还有件事必须向你禀报。”谭庆又沉声说道:“小人在四处寻找贾护军的下落时,无意中发现贺延玉贺将军的营地情况不对,表面上营门大开出入如常,实际上士兵都已经披甲执戈,似乎在随时准备作战。”
“什么?贺延玉的军队在暗中备战?!”裴仁基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喝道:“来人,马上传召贺延玉来中军见我!再有,传令各营,给我仔细寻找贾闰甫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仁基的亲兵答应,立即安排了传令兵出营去传召贺延玉,裴仁基本人也不敢再在寝帐里休息,立即披衣起身,更衣披甲到中军大帐主持指挥,同时也是为了谨慎起见,裴仁基又在路上颁布命令。让中军营地立即进入戒备状态。而进到了中军大帐后,裴仁基也正好碰到前来打探消息的小萧国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余,裴仁基也只能是向身为监军的萧怀静大概介绍了贾闰甫失踪和贺延玉营地戒备的情况,萧怀静闻讯大奇,便也没有急着离开,留在了中军大帐里一同等待贺延玉前来解释。
贺延玉此刻正在秦琼营中,裴仁基派出的传令兵当然先往他的营地里白跑了一趟,然后才辗转来到秦琼的营地求见贺延玉,好在秦琼的营地此刻也已然是暗中戒备,传令兵没能立即进到秦琼的军帐,消息是由秦琼亲兵送进帐中。听到裴仁基的这道命令,正在闭目养神的陈丧良立即睁开眼睛,先是喝问了秦琼亲兵是否确认回答贺延玉就在这里,得到否定答案后,陈丧良立即向秦琼吩咐道:“叔宝,出去告诉他,就说贺将军刚走不久,去了后营探望伤员。”
“留守,这……。”隶属于裴仁基的秦琼和贺延玉都是为难万分。
“按我的要求做,出了事我担着!”陈应良的语气不容辩驳,沉声道:“延玉,传令兵走后,你马上回营地去,如果传令兵再去那里找到你,你就说你有事直接回营地了,替叔宝圆谎,也替我多争取一点时间!”
难得见陈丧良的态度这么严厉,秦琼和贺延玉都不敢怠慢,当下先由秦琼出面撒谎,骗走裴仁基派来的传令兵,然后贺延玉才从后营返回自己的营地,让那个倒霉传令兵来回白跑,浪费时间。也是到了贺延玉走后,陈丧良才向旁边的尉迟敬德问道:“什么时候了?”
“申时正!”尉迟敬德看着滴壶答道。
“如果真的就是今天晚上的话,瓦岗贼那边应该开始准备了。”陈丧良心中盘算,暗道:“细作来往联络,必须逼开大路走小路,速度慢且危险,稳妥起见,我这里越晚动手,成功的把握越大。天色晚了,瓦岗贼也肯定更加顾忌。”
…………
和陈丧良估计的一样,同一时间的虎牢关内,已经奉命休息了一整个白天的瓦岗军作战主力已经敲响了起床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