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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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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确定瓦岗军主力就在邻近金堤关的荥泽一带。
    也是凑巧,齐郡隋军抵达管城后发起的第四战,是贾务本领着木兰去荥阳县境内驱逐在那里活动的瓦岗偏师,而这支瓦岗偏师又恰好是单雄信率领,单雄信还与曾经的辱妹仇人在战场上见了一面,但不过单雄信急于率军撤退,没能与木兰再次交手说话,所以单雄信也只能在摆脱了隋军追击后咬牙切齿了几句,“臭小子,想不到你也来了,等着瞧,这次看我怎么给盈盈报仇!”
    贾务本率军回到管城大营时,时间已经是十月十六的正午,与张须陀见面后,贾务本先是如实报告了交战经过和单雄信的撤退方向,然后又对张须陀说道:“大帅,可以确定瓦岗贼主力就在荥泽了,那里是唯一没有和我们恢复联络的荥阳县城,也是我们的细作唯一无法潜入的地域,翟让逆贼必然藏身在那里,说不定还有可能就在荥泽城中。”
    张须陀点点头,道:“老夫也是这个判断,战机难得,传令下去,今天做好出战准备,明天就向荥泽开拔,去找瓦岗贼主力决战。”
    贾务本答应,立即领着齐郡众将下去布置出兵,然而就在这时,帐外却突然有传令兵来报,说是有一人自称是东都留守陈应良的幕府书办,奉陈应良之令前来拜见张须陀,多少有些思念陈丧良的张须陀一听大喜,赶紧下令召见,而当传令兵把陈应良的使者领进帐中后,张须陀一看来人就顿时乐了,原来陈应良派来的所谓书办使者,竟然是一名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张须陀不由放声大笑道:“还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陈小子年纪轻轻就算了,帐下用的书办竟然比他更年轻,小家伙,今年有十七岁没有?”
    “禀大帅,小人虚岁十七。”使者恭敬回答,又向张须陀行礼说道:“小人王玄策,奉陈留守之命前来拜见大帅,大帅金安。”
    张须陀笑着挥手,先让王玄策坐下,然后才问道:“陈小子怎么把你派来了?袁天罡、魏徵和钱向民他们呢?”
    “禀大帅,玄成先生他们都有公务缠身,实在无法前来。”王玄策如实答道:“钱大人他听说荥阳境内贼乱严重,乱贼横行,哭着喊着不敢来,小人久闻大帅大名,心中仰慕之至,就自告奋勇来担任了这个信使。这是我们陈留守给大帅你的书信,请大帅你过目。”
    “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胆色,不错。”张须陀夸奖了王玄策一句,一边接过亲兵转递来的书信,一边随口问道:“在路上遇到乱贼没有?”
    “遇到过三次,两次隔得远,小人及早避开,有一次差点被乱贼抓到,好在小人及时脱逃了。”王玄策回答。
    见王玄策神色如常,毫无胆怯,张须陀又暗赞了一句不愧是陈丧良的书办,这才打开书信观看,陈丧良熟悉的别扭字也顿时跃入了张须陀的眼帘,让张须陀不由生出了一种亲切感觉,不过再当仔细一看陈应良的书信内容后,张须陀又顿时笑了,还笑骂道:“臭小子,还真是没变,又跑来教老夫怎么打仗了。”
    原来,陈应良在书信上除了说了一大堆思念张须陀的肉麻废话外,主要内容是力劝张须陀谨慎用兵,千万小心瓦岗军用计,尤其要小心瓦岗军利用齐郡军队从无败绩的骄傲心理,诈败诱敌,把齐郡军队诱入险地陷阱,还建议张须陀采取步步为营的战术,稳扎稳打,宁可错过机会也不能冒险,一步一步的把瓦岗军逼出荥阳,然后再设法破敌。
    事前得过陈应良的指点,听到张须陀的语气不屑,王玄策忙又说道:“大帅,陈留守还让晚辈提醒你一句,杨玄感余孽李密此刻正在瓦岗贼军之中,并且已经得到翟让的重用,这个李密是唯一在战场上骗过陈留守的人,狡诈奸猾,世上几乎无人企及,大帅你与他对阵,还请千万小心再小心。如果有需要,大帅你也可以随时遣使向陈留守求援,陈留守一定会竭尽全力。”
    “回去告诉他,多谢他的好意,老夫当然会小心谨慎,援军也暂时不需要。”张须陀不以为意的笑笑,又道:“你远来辛苦,也不用急着走,先住一晚上吧,老夫晚上把给陈留守的回书给你。”
    “多谢大帅,小人正想见识大帅的雄师风采。”志气很高的王玄策一听大喜,赶紧拱手道谢,然后从背上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双手捧了说道:“大帅,这是我们陈留守让小人给你带来的人参与鹿茸,给你补身体用的,请你务必收下。陈留守还说,他知道你为官清廉,从不收受贿赂,但这些东西是他用自己的俸禄买的,很干净,没有一点百姓的民脂民膏。”
    张须陀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微笑说道:“既然陈小子把话说到这步了,那老夫就破例收下了,多谢。”
    王玄策大喜,忙亲手把礼物郑重呈到张须陀的面前,张须陀含笑收下,然后王玄策又说道:“大帅,陈留守还让小人带了一份礼物给花木兰花将军,不知大帅能否让人为小人引见花将军,当面呈送礼物。”
    “陈小子和木兰,到底是什么关系?”张须陀心中大奇,可是又不好多问,便随意安排了一个亲兵领着王玄策去见木兰,然后就去忙碌第二天向荥泽出兵的事了。
    难以形容木兰看到陈应良礼物时是什么心情,尽管铁公鸡陈应良送给木兰只是一小盒这时代罕见的冰糖,可是嚼着清甜的冰糖,木兰心中的滋味还是万分复杂,还低声向王玄策问道:“听说你们陈留守已经成亲了,是真的吗?”
    王玄策点头确认,心下却无比纳闷,暗道:“这个娘娘腔问这干什么?还有,张须陀大帅麾下这么多大将,陈留守怎么单单给这个娘娘腔捎来礼物?难道说,陈留守还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
    冰糖突然有些苦了,木兰又咀嚼了几下,这才说道:“回去告诉他,谢谢他送的祖孙糖,军务在身,我没能去参加他的婚礼,请他不要计较,如果有缘再会,我一定会补上贺礼。”
    王玄策恭敬答应,这才告辞离去,留下木兰在原地发呆,心头影象晃动,闪来闪去的,却是同一个人的影子。
    …………
    木兰在齐郡隋军营中思念某人,但她却绝对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瓦岗军所控制的荥泽城中,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却在思念着她,这个少女叫做单盈盈,是因为她的兄长单雄信告诉她,木兰也出现在了荥阳战场,让单盈盈想起了许多甜蜜而又尴尬的往事,也想起了那个眉清目秀又温柔体贴的‘木兰’。
    出神间,正在帮着单雄信梳头的单盈盈差点没把单雄信的头发揪下一缕,疼得单雄信大叫,赶紧喝问妹妹是否又在调皮,单盈盈慌忙道歉,然后又问道:“兄长,你真的没有看错?那个花木兰,也来荥泽了?”
    “真罗嗦,你问几遍了?”单雄信不耐烦的说道:“那个匹夫和我单打独斗那么多次,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可能看错?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放给他,一定会给你报仇!快些,我还要去见大王和蒲山公。”
    单盈盈答应,赶紧加快动作,又犹豫着说道:“兄长,如果你再战场上碰到他,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把他抓回来,别……,别杀他。”
    “别杀他?为什么?”
    单雄信一楞,再回头一看妹妹时,却见妹妹的一张可爱小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单雄信也顿时恍然大悟了,笑道:“明白了,好吧,在战场上如果有机会,我争取把他给你抓回来。那小子长得还算不错,武艺也勉强,到时候如果他愿意投降我们瓦岗义师,我可以考虑,可以考虑啊。”
    听到兄长的坏笑,单盈盈扔下梳子,捂着滚烫的小脸跑了,道:“还哥哥呢,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想报答他上次没伤害我。”
    再最后补充一句,本来王玄策第二天一早就应该带着张须陀给陈应良的回信返回东都交差,但是因为一个突然的意外,却让张须陀忘记了给陈应良回信的事,也因为这个意外,让张须陀心神恍惚,头一次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物时是什么心情,尽管铁公鸡陈应良送给木兰只是一小盒这时代罕见的冰糖,可是嚼着清甜的冰糖,木兰心中的滋味还是万分复杂,还低声向王玄策问道:“听说你们陈留守已经成亲了,是真的吗?”
    王玄策点头确认,心下却无比纳闷,暗道:“这个娘娘腔问这干什么?还有,张须陀大帅麾下这么多大将,陈留守怎么单单给这个娘娘腔捎来礼物?难道说,陈留守还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
    冰糖突然有些苦了,木兰又咀嚼了几下,这才说道:“回去告诉他,谢谢他送的祖孙糖,军务在身,我没能去参加他的婚礼,请他不要计较,如果有缘再会,我一定会补上贺礼。”
    王玄策恭敬答应,这才告辞离去,留下木兰在原地发呆,心头影象晃动,闪来闪去的,却是同一个人的影子。
    …………
    木兰在齐郡隋军营中思念某人,但她却绝对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瓦岗军所控制的荥泽城中,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却在思念着她,这个少女叫做单盈盈,是因为她的兄长单雄信告诉她,木兰也出现在了荥阳战场,让单盈盈想起了许多甜蜜而又尴尬的往事,也想起了那个眉清目秀又温柔体贴的‘木兰’。
    出神间,正在帮着单雄信梳头的单盈盈差点没把单雄信的头发揪下一缕,疼得单雄信大叫,赶紧喝问妹妹是否又在调皮,单盈盈慌忙道歉,然后又问道:“兄长,你真的没有看错?那个花木兰,也来荥泽了?”
    “真罗嗦,你问几遍了?”单雄信不耐烦的说道:“那个匹夫和我单打独斗那么多次,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可能看错?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放给他,一定会给你报仇!快些,我还要去见大王和蒲山公。”
    单盈盈答应,赶紧加快动作,又犹豫着说道:“兄长,如果你再战场上碰到他,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把他抓回来,别……,别杀他。”
    “别杀他?为什么?”
    单雄信一楞,再回头一看妹妹时,却见妹妹的一张可爱小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单雄信也顿时恍然大悟了,笑道:“明白了,好吧,在战场上如果有机会,我争取把他给你抓回来。那小子长得还算不错,武艺也勉强,到时候如果他愿意投降我们瓦岗义师,我可以考虑,可以考虑啊。”
    听到兄长的坏笑,单盈盈扔下梳子,捂着滚烫的小脸跑了,道:“还哥哥呢,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想报答他上次没伤害我。”
    再最后补充一句,本来王玄策第二天一早就应该带着张须陀给陈应良的回信返回东都交差,但是因为一个突然的意外,却让张须陀忘记了给陈应良回信的事,也因为这个意外,让张须陀心神恍惚,头一次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298章 大海寺
    公元六百一十六年十二月一日,隋大业十二年十月十七日,阴。
    天色阴沉,张须陀的脸色也同样阴郁,雪白的胡须在初冬的寒风中飘扬,将张须陀的神情映照得更加严肃刚毅,担任前锋的贺延玉来与张须陀辞行,张须陀也只交代了一句话,“小心,随时与中军保持联系。”
    贺延玉率领两千步兵先行出发了,由八千步骑组成的中军主力也已经出营集结完毕,贾务本率领的后军也已经将军需帐篷装车,随时可以离营出发。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贾务本才张须陀碰了一个头,向张须陀说道:“大帅,荥泽那边敌情不明,小心些。”
    张须陀点点头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后,张须陀还是低声说道:“务本,有个坏消息告诉你,昨天傍晚时,江都那边传来消息,宇文述宇文柱国过世了。”
    “宇文述过世了?什么时候的事?”贾务本大吃一惊。
    “十月初六,也恰好是我们进入荥阳郡那天。”张须陀低声答道。
    “怎么这么巧?”贾务本又是一惊,“我们刚进入荥阳那天,宇文柱国过世,昨天我们刚决定进兵荥泽发起决战,他过世的消息就传来,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老夫也觉得很不吉利,昨夜一直都是心惊肉跳,心神恍惚,睡不安眠。”
    毕竟只是七世纪的人,即便英勇无畏如张须陀,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神秘,大感不吉,然后张须陀又说道:“宇文柱国总领天下军务,是名副其实的大隋军方第一人,为政虽然口碑不佳,用兵治军却颇有建树,我们齐郡军队能够走到今天,也和他的不吝支持有关,现在他突然过世,我们大隋军队只怕又要有一番大的动荡了。”
    贾务本的官职是齐郡鹰扬郎将,隶属于十六卫府,听到张须陀这番话难免有些默然,然后才安慰道:“大帅勿忧,此事不过是巧合,天地之大,无奇不有,碰上这样的巧合也不足为奇。再说了,以大帅你的威望资历与职位重要性,不管是谁接替宇文柱国总领天下军务,也只会和宇文柱国一样的继续支持我们齐郡将士。”
    张须陀轻轻点头,又低声说道:“这件事,暂时别公布出去,以免影响军心士气。”
    贾务本应诺间,陈丧良派来的信使王玄策突然来到了张须陀的面前求见,也是看到了实岁还没满十七岁的王玄策,张须陀才猛的想起自己忘了写给陈丧良的回信,好在事情不算太急,张须陀便对王玄策笑道:“小家伙,真是不好意思,老夫昨天太忙,忘记了给陈留守写回信,这会又来不及了,要不你给老夫带一个口信回去吧。”
    如果换成了别的使者,肯定就已经是一口答应了,但王玄策是什么货色大家都知道——全世界历史上最奇葩的多事使者!所以听了张须陀这话后,王玄策不仅没有应诺,还立即就说道:“大帅,没关系,请让小人随你出征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写好回书,小人什么时候回去送信。小子不才,想亲眼一睹大帅你的盖世雄风,也想亲眼见识一下名震天下的八风营如何大展神威,大破贼军,还请大帅务必恩准。”
    “你不怕危险?”张须陀微笑着问了一句废话——对于一个敢做出一人灭一国猛事的奇葩来说,这句话确实非常多余。
    “晚辈不怕。”王玄策赶紧恭敬行礼,拱手说道:“三年前,陈留守也和晚辈的年龄差不多,就敢单枪匹马到辽东投军,为国效力,进而建立不世功勋。晚辈不才,不敢与陈留守并肩,却也愿意追随陈留守光辉,向他学习效仿。”
    “有志气,陈小子用的人,果然都不简单。”张须陀赞了一句,又随口说道:“好吧,既然你有这个胆量志气,老夫成全你,随老夫的亲兵队行动。”王玄策一听大喜,赶紧向张须陀道谢,然后立即尾随张须陀的亲兵队伍行动。
    经历了这场小风波后,齐郡主力立即在张须陀的亲自率领下动身出发,向着管城西北面的荥泽县开拔,而目的地荥泽距离管城其实也没有多远,一天时间足以抵达荥泽城下,所以齐郡隋军也没有急于赶路,保持了正常速度从容行进,同时不断派出斥候探马侦察前方与周边的情况,行进间动作也绝对算得上谨慎。
    翟让治下的瓦岗军与齐郡隋军也算是老对手了,这几年来,为了保护通济渠的安全和畅通,齐郡隋军没少到梁郡、济阴与瓦岗军交战,每一次都顺利击败瓦岗军,从无败绩,虽然因为瓦岗军跑得太快和太得当地百姓支持,始终都没有歼灭瓦岗军主力,但心理优势早已建立,再加上来到荥阳郡后五次与瓦岗军交手都轻松取胜,所以齐郡隋军中上到张须陀本人,下到普通士卒,全都半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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