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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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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爱的鬼脸,嫣然笑道:“别看我,我没看到,当我不存在,好生安慰翠云姐姐吧。”
    尴尬的向老婆笑笑,陈应良这才拍着裴翠云的秀发低声安慰了起来,连说自己不要紧,不怕裴仁基和萧怀静等人在背后搞鬼,又劝裴翠云想开一些,不要为了这样的小事和亲生父亲怄气,好说歹说了许久,这才终于让裴翠云安静下来。也是到裴翠云红着脸主动离开陈丧良的怀抱后,长孙小箩莉这才主动拉起裴翠云的手,亲切说道:“翠云姐姐,你的事慢慢再说,我带你去见雪姬姐姐和应良哥哥的儿子去。”
    “应良哥哥的儿子可是到现在都还没取名字,本来我和雪姬姐都觉得刘大哥他们取的陈世美不错,但应良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同意……。”
    亲切的说着,长孙小箩莉硬是把已经面红耳赤的裴翠云拉走,结果媳妇和小三前脚刚走,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等人马上就鬼鬼祟祟的从院中假山和花坛背后钻了出来,长孙无忌说兄长你现在知道我妹妹有多好了吧,房玄龄和魏徵等人则是向陈应良连连翘大拇指,钦佩道:“到底是大将军,厉害,能让人家姑娘为了你,和她的亲生父亲吵架。”
    陈应良尴尬笑笑,这才低声说道:“裴仁基裴伯父恨我,这点我早就知道,但我真没想到,他会和萧怀静走在一起。”
    “贤弟,这是好事,是一个能让你脱罪的机会。”房玄龄低声说道:“你可以带裴姑娘去见裴左相,把事情经过告诉裴左相,裴相必然大怒,再请裴相让陛下也知道这件事,陛下在大怒下迁怒到裴大夫和萧怀静身上,拿他们出了气,对你的怒气基本上也就可以消了。”
    长孙无忌和袁天罡等人一听叫好,陈应良却神情沉默,还突然说道:“如果我这么做了,裴大夫就死定了,我就更没脸见对我有救命之恩的翠云贤妹了。”
    “兄长,你怎么又来妇人之仁了?”长孙无忌一听大急,忙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不必多说,我明白。”陈应良挥手打断长孙无忌,正色说道:“我会把裴姑娘暂时留下,有她在,裴大夫不敢乱来,就算他真敢和萧怀静勾结,裴姑娘也是一个可以随时置他们于死地的人证。”
    长孙无忌无奈的放弃劝说,但还是有些不死心,便又问道:“兄长,那你打算如何避过这一劫?”
    “静观其变,等。”陈应良答道:“我的靠山都还在,陛下喜怒无常,今天发火明天也有可能消气,再加上越王殿下也应该会为我说几句话,我只要老实等上几天,未必没有脱罪希望。”
    “如果真的被彻底贬为平民也没关系。”陈应良心中暗道:“那我就先去太原,帮着樊子盖先铲除那里的李家余孽,让老李家彻底丧失东山再起的希望,然后自己拉队伍造反打天下!”

第292章 造孽药引
    在尚书台的官署门前踌躇了许久,裴仁基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提出了拜见左仆射裴矩的请求,这是裴仁基自打首告右骁卫大将军李浑谋反之后,事隔一年有余,第一次主动来到尚书台求见族长裴矩,但这也是裴仁基没有办法的选择,因为他的宝贝女儿裴翠云,已经住进了陈应良家中三天,至今都还没有回家的迹象。
    受封光禄大夫的裴仁基官职品级是正二品,官拜尚书左仆射的裴矩官职品级是从二品,名誉上裴仁基的官职要比裴矩高,但实际上呢,裴仁基想要拜见裴矩也得和其他的普通官员一样,排着队轮流接受裴矩的召见,尚书台那些眼高于顶的记室、书办和差役也没什么好声气,连杯茶都懒得给裴仁基上,裴仁基也不敢吭声。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一个五品官员从大堂出来后,大堂门前终于响起了有请光禄大夫裴仁基的声音,裴仁基不敢怠慢,慌忙整理了衣冠,匆匆上到大堂与裴矩见面,还不顾左右坐满书吏,抱拳向裴矩一拜到地,恭敬说道:“小弟裴仁基,见过族兄。”
    “大夫多礼了。”裴矩的神情甚是平静,语气不冷也不热的说道:“公堂之上,大夫还是互叙职称为好,来人,快为裴大夫设座,放在上位。”
    堂上差役答应,裴仁基却连连摆手,连说不敢,然后又小心说道:“兄长,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小弟冒昧,有一些话想与兄长单独叙谈。”
    “大夫有话就直说吧,何必单独叙谈?”裴矩似乎公务正忙,一口拒绝了裴仁基的请求,裴仁基厚着脸皮坚持再三恳请,最后裴矩也实在碍不过闻喜裴氏的同族面子,便只得无奈的说道:“好吧,随我来。”
    亲自把裴仁基领进了签押房,裴矩很不客气的直接坐到书案背后,顺手操起一道公文就看,裴仁基则亲手关上了房门,然后稽首跪在了裴矩的面前,连大气都不吭一声,更别说开口说话。裴矩则继续翻阅公文,就好象裴仁基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直到把公文看完,持笔在公文上做出了批示并且签名之后,裴矩才放下了书笔,很是惊讶的说道:“光禄大夫,你这是做什么?你的官职品级在我之上,为何要对我行此大礼?”
    “兄长恕罪,兄长恕罪,小弟知道错了。”裴仁基连连顿首,战战兢兢的说道:“还请兄长看在同族份上,看在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的份上,宽恕小弟一次。”
    裴矩笑了,微笑说道:“亏你还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亏你还有脸说这句话,背着我与宇文述勾搭,首告李浑谋反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
    “小弟利欲熏心,小弟该死。”裴仁基哭丧着脸说道:“小弟贪图宇文述许诺的官职,做出了糊涂事,小弟糊涂,小弟糊涂做错了事,请兄长宽恕。”
    “你贪图官职,就拿自家兄弟的脑袋当垫脚石了?!”裴矩终于发出飙来,重重一拍案几,铁青着脸喝道:“你知不知道,因为审不定李浑案,连裴蕴贤弟都差点被卷进去!他本来就因为不孝子裴爽背过黑锅,如果再卷进这种谋反案,会有什么下场?”(李浑案的第一任主审是裴蕴,但因为没有找到谋反证据,裴蕴未能审结,遭到隋炀帝训斥。)
    “还有弘策贤弟!”裴矩又怒喝道:“李浑的儿子李敏,是弘策贤弟的将作监副手,你和宇文述为了拿到李浑谋反的证据,竟然唆使李敏的妻子出面密奏陛下,揭发他的丈夫和公公谋反,差点又把弘策贤弟牵连进去!他的祖父和你的祖父,那可是亲兄弟,也亏你下得去手!也只有弘策那样的滥好人,才相信你对他的解释,继续把你当做了亲兄弟!”
    “为了一个右武卫大将军,你可以牵连两个同族兄弟,现在来护儿已经倒了,十六卫府第二人的位置已经腾出来了,如果宇文述再许你一个右翊卫大将军的职位,你是不是还要把我全家一百多颗脑袋拿去,给你做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裴仁基早就改单跪为双腿跪地了,连连顿首,全身冷汗淋漓,小声只是哀求裴矩原谅,裴矩却是越说越气,又怒道:“还抱怨我们不提拔你,你自己说,我们没给你机会么?董纯被捕后,我们没有举荐你去担任彭城留守,给你立功升官的机会?”
    “是你自己怕苦怕累,怕去接那个烂摊子,更怕重蹈董纯的覆辙,自己不肯去,应良侄子一声不吭的接过了那个烂摊子,辛辛苦苦的干得好了,升官了,你居然还有脸去眼红他!你自己说,你当时如果在青徐战场稍微有些表现,现在还至于是这样么?!”
    “还在背后抱怨什么,连云定兴那个马屁精都能出任左屯卫大将军,你这个当世名将的唯一实权只是虎贲郎将!”裴矩又拍着案几喝道:“你自己说,你的表现及得上云定兴吗?”
    “那个老不羞是马屁精怎么了?他就算被发配到了少府,也照样把本职差使干得漂漂亮亮,监造的兵器甲仗连皇帝陛下都赞不绝口,给宇文述争了多少脸面?知道自己不懂军事,可以不远千里到谯郡去找孙子辈的陈应良不耻下问,拼命学习用兵打仗重用陈应良送给他的军事人才,那怕再小的贼乱也不辞劳苦亲自去督师平定,踏实做好每一件本职差事,一点一点的积攒功劳往上爬!这样的人,别说宇文述会不吝提拔,就算是我,我也会尽力提拔他!”
    “和那个马屁精相比,你就是一摊扶上不墙的烂泥!亏你还有脸嘲笑他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亏你有脸还在背后抱怨我和裴蕴贤弟不拉你,你自己不争气,我们怎么拉你提拔你?!”
    裴仁基干脆以额贴地,汗水滚滚的只是哀求裴矩息怒,表示自己已经知错,决心悔改,恳求裴矩给他一个机会。而裴矩发泄了一通后,怒气也多少有些消散,这才喝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前面事还多,有事直说。”
    “小弟想恳求兄长出面,替小弟化解与应良贤侄之间的矛盾误会。”裴仁基颤抖着说道:“或者,请兄长发一句话,让应良贤侄把我的女儿送回家中。”
    说罢,裴仁基又赶紧补充道:“小弟也知道,这样的事本不应该劳动兄长大驾,但小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翠云离家出走,住进了应良贤侄家中,这件事不知为何传遍了东都全城,小弟去找弘策,他也一直不肯见我,小弟无计可施,只能来求兄长开口,也来恳求兄长宽恕小弟之前的糊涂过错。”
    裴矩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小事发火,还又问道:“你的女儿,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住进应良侄子家里?”
    “她……。”裴仁基犹豫了一下,这才硬着头皮说道:“她不懂事,听说应良贤侄蒙难,要我出面营救贤侄,小弟得到过兄长教诲,加以拒绝……。”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打算对我说实话?”裴矩冷冷的打断。
    胆怯的抬头,见裴矩的脸色冰冷凶狠,裴仁基的声音重新开始颤抖,问道:“兄长,你已经知道了?”
    “弘策贤弟告诉我的,他不肯见你,也是因为对你伤透了心。”裴矩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还可以明白告诉你,弘策贤弟是从你女儿口中知道事情经过的,应良侄子阻拦不及,就又恳求弘策贤弟不要把这事告诉我,免得我也跟着伤心生气。应良是外姓不假,但是说到对我们闻喜裴氏的维护,比你强出百倍都不止。”
    “兄长,小弟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答应萧怀静啊!”裴仁基的声音都带上了哽咽,赌咒发誓道:“萧怀静是唆使小弟对应良贤侄落井下石不假,但小弟真的没有应诺他,小弟还准备把他赶走,翠云却突然冲了进来呵斥我,我拉不下脸面,这才借着酒劲打了她,小弟真没有陷害应良贤侄的意思啊!”
    “好事做多了,连你女儿都不肯相信了,是不是?”裴矩冷笑着嘲讽,裴仁基不敢接口,只是继续低声求饶,裴矩又哼了几声,这才说道:“去见弘策吧,就是我让你去见他的,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见你。至于见面后如何负荆请罪,是你自己的事。”
    裴矩的面子在大隋朝廷里还真没几个人敢不给,裴仁基闻言后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连连顿首道谢,再提出告辞时,裴矩却突然心中一动,忙喝道:“且慢!你刚才说什么?你的女儿离家出走,住进了应良侄子家里,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东都全城了?”
    “回禀兄长,确实如此。”裴仁基赶紧顿首说道:“也不知道是那里走漏了风声,这件事已经在东都城里传开了,小弟也成了皇城里的笑柄。”
    “是不是你家里有什么人走漏了风声?”裴矩追问道。
    “不可能,小弟自信家教还算严格,家里人不敢胡乱嚼舌头。”裴仁基回答,又道:“或许是应良侄子那里不小心漏风,但小弟绝不敢怪他。”
    “放屁!”裴矩骂了一句脏话,怒道:“应良侄子正戴罪在身,怎么可能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给外人找把柄整他?这件事摆明了是萧怀静干的!这都看不出来,蠢货!”
    “萧……,萧怀静干的?”裴仁基的脸色大变了。
    “当然是他干的,这时候应良侄子身上脏水越多,对他就越有利!”裴矩没好气的喝道:“这么做,还可以让你陷入难堪境地,引诱你对应良下黑手,一箭双雕你懂不懂?”
    “萧——怀——静!”裴仁基的额头上青筋开始暴跳了。
    “你别急着去见弘策贤弟了,先去见萧怀静。”裴矩飞快吩咐道:“去告诉他,你来求我原谅,被我赶走,在他那里借酒浇愁,然后把他下一把的打算弄清楚,再告诉我。”
    裴仁基赶紧答应,裴矩则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别说我是对应良侄子偏心,我也不怕明白告诉你,应良侄子是为了替我做事,才不幸被来护儿牵连,我也得防着萧怀静和他背后的人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件事干好了,我可以考虑宽恕你,你如果还是执迷不悟,到时候再想求我宽恕,我就是想再宽恕你,也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
    有了家主的这番交代威胁,裴仁基这次终于不敢再耍花样,离开了尚书台后,马上就无比老实的跑到修行坊去见萧怀静,结果也与在尚书台截然相反,裴仁基在小萧国舅府上受到了无比热情的接待,小萧国舅不仅亲自把裴仁基请进了后堂设宴款待,还安排了好几名的美貌侍女侍侯裴仁基饮酒,对裴仁基极尽礼遇,敬若尊长。
    到底是在官场上厮混了几十年,政治智商虽然有些偏低,但最起码的官场演技裴仁基还是有点,坐在席间一直都是长吁短叹,满面愁容,小萧国舅见了当然要见缝插针,好心打听裴仁基是为了何事烦恼?裴仁基则按照裴矩的指点,说自己刚才去了尚书台拜见裴矩,结果却被裴矩赶出了门外,小萧国舅听了当然是心中狂喜,脸上无比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裴左相怎么能如此对待你德本兄?你和他,可是同族兄弟啊?”
    “还不是你害的?”裴仁基叹了口气,道:“那天我那不孝女儿,和我闹翻了以后,就住进了陈应良家里,还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给了陈应良,陈应良又把事情捅到了族兄那里,族兄就勃然大怒了。还有弘策,也和我绝了交。”
    满脸难以置信的惊讶了几句,小萧国舅又乘机煽风点火道:“德本兄,恕小弟直言一句,你这几位同族兄弟,对你的态度,似乎远没有对陈应良那么重视啊?一个十七八秆子打不着的外姓侄子,把他抬上右武卫大将军的重职就算了,竟然还为了这么一个外姓旁支与你绝交,把你赶出门,这还能叫同族兄弟吗?”
    裴仁基不答,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小萧国舅用眼色示意侍女尽力给裴仁基灌酒,待到裴仁基逐渐酒力不支时,小萧国舅才神秘兮兮的对裴仁基说道:“德本兄,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到——据小弟所知,今天有一道弹劾陈应良的奏章送到了陛下面前,奏劾陈应良在杨玄感叛乱及北上平定汾水贼乱时,曾经两次擅自提高赏格,收买士兵,意图不轨。”
    裴仁基停住喝酒动作,盘算了一下才问道:“陛下看到奏章后,是什么反应?”
    “当然是勃然大怒。”小萧国舅微笑说道:“此外,昨天也有人上表弹劾来护儿,弹劾他在攻入平壤之后,约束军队不力,纵容士卒大肆劫掠,导致高句丽贼军乘机反扑,将来护儿杀得打败,被迫放弃几乎得手的平壤城。这件事以前虽然也有人提过,但是这一次,陛下见了之后,同样是龙颜震怒,责令有司严查。”
    “就只有这些?”裴仁基追问道。
    “暂时只有这些。”小萧国舅微笑说道:“不过德本兄放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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