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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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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建立了与杨侗的友谊。
    日出日落,月圆月缺,大业十一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时间进入大业十二年,假期用完的陈应良也重新回到皇城任职,一边卖力讨好隋炀帝祖孙,一边用心上班当差,靠着房玄龄的鼎力帮助和自己的警察本业,在检校河南内史这个兼任上干得相当不错,劝农恳荒复耕了上万亩因为战乱而抛荒的田地,安抚百姓把好几次民变扼杀在了萌芽状态,还破获了好几桩陈年旧案,一股来自绛郡的流寇才刚渡过黄河,还没等隋炀帝收到消息,陈应良就马上派兵全部剿杀干净,再到隋炀帝问起此事时,陈应良早已把贼首献上,换得隋炀帝的啧啧称奇,对陈应良才具更加欣赏。
    麾下文武人才济济,陈应良这边倒是顺风顺水了,大隋其他地方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妙,天下九州简直就只能用遍地烽烟来形容,不堪隋炀帝暴政的各地百姓前仆后继,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断起义造反,早已被迫把主要力量投入国内战场的隋军四处镇压剿杀,变民义军却是越剿越多,隋军精锐也是越打越少,逐渐开始出现连军队带城池投降义军的情况,曾经固若金汤的大隋江山,也逐渐的开始摇摇欲坠。
    对此情况,好大喜功的隋炀帝干脆来了一个鸵鸟战术,能不理会这些民变起义就尽量不去理会,负责把各地上奏的表文送给隋炀帝阅览的虞世基也投其所好,每每故意掩饰真情,极力贬低各地民变不过是疥癣之疾,弹指可灭,隋炀帝也十分乐意听取这样的奏报,对民变更加不肯理会,一心盘算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巡游。裴矩和宇文述等文武官员虽然都知道虞世基没说真话,却也不敢弹劾指正——全都怕了隋炀帝的狗熊脾气。
    虞世基再是如何的欺上瞒下,也就是欺负一下普通的地方官员,有一个地方官的平叛战情,虞世基却无论如何都不敢隐瞒,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陈应良的伯乐樊子盖。大隋十一年年底的时候,绛郡人敬般陀和柴保昌起义反隋,流窜至晋阳和汾阳一带为祸,队伍还迅速扩大到了三万余人,太原留守樊子盖在十二月亲自率军进剿,虽然兵锋锐利,打了不少胜仗,却策略失误,把汾水以北的村庄坞堡全部焚毁,也把所有投降的起义军士兵全部活埋,导致民变更加扩大,走投无路投奔义军的百姓越来越多,樊子盖久战不能取胜,连日操劳积劳成疾,突然病倒,不得不暂时退回太原,同时上表请罪和向隋炀帝求援。
    樊子盖这道奏章差点没把虞世基愁死,明知道送到隋炀帝面前,肯定会惹得隋炀帝勃然大怒,可是又实在没担子隐瞒樊子盖的奏章,不得已之下,虞世基只得挑了一个下午,乘着隋炀帝心情较好的时候,战战兢兢的把樊子盖的求援奏章呈到隋炀帝面前。
    还好,上表人是樊子盖,不看僧面看佛面,闻知此情后,隋炀帝虽然确实是怒不可遏,却也不忍心去责备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臣樊子盖——樊子盖不分好歹活埋所有义军士兵的暴行,也很对隋炀帝的胃口。所以强行压下了怒火后,隋炀帝还是尽量语气平静的说道:“樊爱卿已经七十二岁了,身体放在了那里,不能破贼也可以理解,只要他本人没事就好,不必治罪了。”
    悄悄松了口气后,虞世基又小心翼翼问起是否派遣援军,隋炀帝稍一沉默,这才说道:“明天有早朝,援军的事,明天在朝上议吧。”
    虞世基恭敬唱诺,隋炀帝却突然说道:“朕在这东都城里也闷得太久了,想回大兴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晓谕百官,做好随朕返回大兴的准备,三日后出行。”
    虞世基再次恭敬答应,又小心问道:“陛下,那么由谁辅佐越王殿下留守东都?”
    如果樊子盖此刻还在洛阳,虞世基这话根本就不用问,可惜樊子盖这会正病在太原,隋炀帝也不得不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件事,也在明天早上一起议论吧。”表人是樊子盖,不看僧面看佛面,闻知此情后,隋炀帝虽然确实是怒不可遏,却也不忍心去责备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臣樊子盖——樊子盖不分好歹活埋所有义军士兵的暴行,也很对隋炀帝的胃口。所以强行压下了怒火后,隋炀帝还是尽量语气平静的说道:“樊爱卿已经七十二岁了,身体放在了那里,不能破贼也可以理解,只要他本人没事就好,不必治罪了。”
    悄悄松了口气后,虞世基又小心翼翼问起是否派遣援军,隋炀帝稍一沉默,这才说道:“明天有早朝,援军的事,明天在朝上议吧。”
    虞世基恭敬唱诺,隋炀帝却突然说道:“朕在这东都城里也闷得太久了,想回大兴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晓谕百官,做好随朕返回大兴的准备,三日后出行。”
    虞世基再次恭敬答应,又小心问道:“陛下,那么由谁辅佐越王殿下留守东都?”
    如果樊子盖此刻还在洛阳,虞世基这话根本就不用问,可惜樊子盖这会正病在太原,隋炀帝也不得不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件事,也在明天早上一起议论吧。”

第280章 战略进退
    根基尚浅,陈丧良当然无法知道虞世基和隋炀帝的谈话内容,更不可能知道隋炀帝决定在第二天早朝讨论东都留守的人选,但是有因就有果,因为虞世基奉旨放出了话,让百官做好陪伴隋炀帝返回大兴的准备,结果正在皇城里办公的陈应良马上就联想到了东都留守人选这个重要问题,也赶紧把不多的军务公事暂时放到一边,一溜烟的跑来尚书台找远房亲戚裴矩打听消息。
    做为朝廷里现在排得上号的重臣,如今陈丧良来见裴矩,当然用不着再象以前那样手捧重礼还得排队侯见,见陈应良到来,尚书台那些眼高于顶的差役还连门敬都不敢收,马上就飞奔进去向裴矩通禀,然后裴矩也立即同意了接见陈应良。不过当陈丧良进到签押房见到裴矩时,裴矩却在与一名普通差役低声说话,还招手让陈应良暂侯片刻,陈应良也不敢埋怨远房伯父重差役轻自己,老老实实的站在门旁耐心等候。
    与那差役低声交谈了小一会,裴矩这才挥手让他离开,还顺手把一个银饼子扔给了那差役,然后才让陈应良近前说话,陈应良慌忙行礼间,裴矩微笑说道:“贤侄来得正好,本来有件事伯父还思量是否应该让你知道,既然你自己来了,就顺便告诉你吧,让你心中有个底。”
    “伯父有何事要指点小侄?”陈应良赶紧问道。
    “刚收到的宫里消息,樊子盖樊留守出事了。”裴矩直接告诉陈应良,说道:“樊留守亲自率军征讨绛郡贼敬般陀和柴保昌,不料久战不能取胜,他老人家还因为操劳过度,不幸病倒,被迫向朝廷求援。”
    “樊留守的病情如何,严不严重?”陈丧良再是如何的丧尽天良,对知遇恩人樊子盖多少还是有些关心,赶紧追问道。
    “应该不轻。”裴矩随口说道:“樊留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病势沉重,以他老人家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向陛下和朝廷开这个口?”
    陈丧良多少有些担心了,裴矩又说道:“还有,陛下决定明天在朝上商议给樊留守派遣援军的事,我知道樊留守对你有知遇之恩,所以这件事你上点心,看看该怎么做。”
    陈应良当然听得出裴矩的弦外之音,是想让自己决定是否主动请缨去给樊子盖帮这个忙,便赶紧拱手道谢,裴矩又这才问道:“对了,贤侄,你急匆匆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陈应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如实说道:“小侄听说陛下将在三天后返回大兴,却不知道陛下以谁为东都留守,所以来想伯父打听一下。”
    “你打听东都留守的人选干什么?”裴矩有些糊涂,也真没想到还没满二十岁的远房侄子竟然就敢打东都留守这个重职的主意,再稍一盘算后,裴矩也就误会了陈应良的用意,便反问道:“你担心是关陇门阀的人出任东都留守?对你不利?”
    陈应良将错就错的点头承认,裴矩这才说道:“这事还没定,陛下现在没什么得力的人留守东都,所以也决定在明天早朝上商议。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且不是陛下未必会用关陇门阀为留守,就算真用了,东都距离大兴也不算太远,关陇门阀的人不敢太过乱来。”
    陈应良再次谢过裴矩的指点,又一度想要恳求裴矩举荐自己为东都留守,可是出于种种考虑,却几次张开嘴都没说出口,同时日理万机的裴矩也公务极其繁忙,转眼间又有官员请求接见,陈应良无奈,只得告辞离去,裴矩也没挽留,挥手就让陈应良离开。
    “麻烦了,怎么碰巧凑在了一起?樊留守剿贼不利突然病倒,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袖手旁观,可是怎么偏巧赶上了陛下要返回大兴,准备任命新的东都留守?我如果去争取这个东都留守,就没办法率军北上太原增援樊留守,我去了增援樊留守,就没办法争这个东都留守,到时候这个新留守把位置坐稳了,以后这个位置还能有我的份?进退两难,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心事重重的回到右武卫大将军府,时间已是申时过半,近来没什么事做的皇甫无逸和独孤盛等人都已经准备下班回家了,衙门里比较冷清,仅有目前在右武卫担任左司阶的房玄龄迎上了前来,一边向陈应良行礼,一边问起陈应良刚才为何匆匆离开?左右为难的陈应良也正需要一个智囊帮忙出谋划策,便把房玄龄领进了自己的签押房,直接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了房玄龄,也顺便向房玄龄征求意见。
    听了陈应良的介绍,房玄龄只稍一盘算,很快就说道:“贤弟,你必须得去给樊留守帮忙,原因也很简单,樊留守对你有知遇提携大恩,你不能不报,就连裴矩裴左相都暗示你应该去争取这个差使,你如果再拒绝推辞,不仅愧对樊留守,裴左相也会因此认为你不够思恩图报,降低对你的评价,对你将来不利。”
    “这点我当然知道。”陈应良点头,又愁眉苦脸的说道:“可是偏巧赶上了陛下要在明天任命新的东都留守,我如果自告奋勇接下这个差事,这个东都留守还能有我的份?”
    “贤弟放心,这一次东都留守把位置坐不长。”房玄龄微笑说道:“贤弟不要忘了,陛下的龙舟水殿还在江都赶造,要到六月中旬才能完工,再送到东都最起码也是七月初,现在才是三月上旬,有足够时间让陛下来回往返大兴一次,皇帝对江都的偏好世人皆知,所以愚兄料定,现在这个东都留守坐不长,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贤弟你大可以暂时退让一次,待到下一次陛下南巡江都时,再出手竞争这个东都留守不迟。”
    历史没有好到事无巨细都清楚记得的地步,陈应良当然不知道隋炀帝下一次巡游江都是什么时候,听了房玄龄的分析虽然觉得有理,却还是万分的担心,便又低声说道:“不瞒兄长,这一点我也有所考虑,但我担心的是,如果明天任命这个东都留守,在这短短几个月内表现出色,象樊留守一样的获得了陛下的信任与宠爱,那么到了皇帝下一次出巡的时候,东都留守这个位置我岂不是更没有希望?”
    “不错,这一点确实值得担心。”房玄龄点了点头,又盘算了片刻后,房玄龄突然露出了笑容,低声笑道:“贤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一句俗话,一人为龙,众人为虫?”
    类似的话陈应良当然听过,惟独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有这句话的雏形,便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兄长,你突然说起这句话做什么?”
    “贤弟,你没发现一件事有些奇怪吗?”房玄龄微笑说道:“为什么东都留守只能一个人担任?为什么不能由几个人共同担任?”
    “兄长的意思是,让几个朝廷官员共同担任东都留守?”陈应良醒悟了过来。
    “不错!”房玄龄大力点头,恶狠狠说道:“如果东都留守只是由一个人担任,那么他确实有可能在这个位置上表现得非常出色,彻底堵死贤弟你的上进道路!但是如果由几个人共同担任这个东都留守,那么他们绝对只会把差使办砸!让陛下对他们彻底失望,下一次东都留守也绝对没有他们的份!”
    “妙计!”陈应良一拍大腿,喜道:“没错,辅佐越王殿下坐镇东都的留守越多越好,人越多,心就越不齐,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推委扯皮,绝对只会把事办砸,办不好!”
    “更妙的是,这件事成功的可能很大。”房玄龄低声说道:“愚兄看得出来,眼下的东都城中,没有任何一个朝廷官员能象樊留守那样,获得陛下绝对信任,陛下最信任的宇文柱国、来柱国和裴左相他们,又肯定要随驾前往大兴辅佐陛下处理国事,不太可能留驻东都,所以陛下对这个东都留守的人选也肯定有些举棋不定,贤弟你提议由多人共同担任东都留守,陛下很有可能会接受。”
    陈应良一听更是大喜,赶紧大点其头,然后赶紧又要和房玄龄商议举荐什么人担任东都留守,房玄龄却笑着拒绝道:“贤弟,推举何人担任东都留守,这件事我们可以回家后晚上商量,现在乘着有点时间,你要赶紧着手安排增援樊留守的大事,去兵部收集一下太原战情,了解那边的具体情况,做到心中有底,也顺便让皇城的人都知道,贤弟你是如何的关心国事,又是如何急陛下之所急,想陛下之所想。”
    陈应良鼓掌大笑,忙领了房玄龄匆匆赶往兵部,拦住正要下班的兵部尚书段文振,向他索取关于汾阳战事的军情战报,看在了十六卫府的面子上,兼任着左侯卫大将军的段文振倒也没有拒绝,马上就让人拿来了各种军情战报给陈应良查阅整理,同时段文振自然少不得问起陈应良此举是否想去增援樊子盖?陈丧良倒也没有隐晦,理直气壮就说道:“不错,樊留守对我有知遇大恩,他那边既然出了岔子,我当然要尽力为他分担。对了,段叔父,明天早朝我向陛下自告奋勇的时候,你可要给我帮几句腔,恳求陛下同意。”
    还是房彦谦的话说得对,没有人不喜欢忠臣孝子,尽管与陈应良交情一般,段文振还是一口答应,笑道:“贤侄此举是为了报恩,叔父当然会极力成全。不过贤侄,这件事能不能成,叔父可不敢保证。”
    “叔父此言何意?”陈应良疑惑问道。
    看了看左右,段文振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贤侄,裴仁基裴大夫刚才也来过,同样是要求调看了关于汾阳战事的军情战报,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陈丧良手里的军情奏报顿时掉落了,旁边的房玄龄也忍不住眉头一皱,暗道:“麻烦,怎么裴仁基也瞄上了这个差使?虽说他未必争得过应良贤弟,可是这么一来,他和应良贤弟的隔阂就只会更进一步加深了。”
    再怎么麻烦也没办法,陈应良和房玄龄也只能是赶紧阅读战报,仔细了解汾水战场的各种情况,结果陈丧良和房玄龄很快就发现,汾水战场上的贼寇其实不难平定,甚至都用不着调动援军北上增援,仅凭樊子盖麾下的太原隋军,力量就足够收拾敬般陀和柴保昌,樊子盖久战不能成功的关键原因,还是因为手段太过粗暴,一味剿杀镇压,不知怀柔安抚,换个人去指挥平叛,只要更改策略,怀柔与安抚双管齐下,镇压这支贼军难度不大。
    心里有了底后,陈应良和房玄龄赶紧辞别段文振让他下班,再并骑返回履顺坊的时候,陈丧良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与房玄龄商量开了,向房玄龄问道:“愚兄,汾水那帮贼寇不难平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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