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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军队彻底崩溃,士兵不是弃马逃命就是跪地投降,偶有几个负隅顽抗者也在转眼间被隋军士兵剁成肉酱,隋军长驱直进,与阚稜成功会师,从西陉关杀来的突厥也匆忙掉头逃命,马三宝率军穷追不舍,乘势夺回西陉关,正式彻底的切断了突厥军队北逃大路。
顺便说一句,这些翻山越岭逃过西陉关和其他翻山逃亡的突厥,还有之前强行越过西陉关的拓羯胡兵,就算过了关也不等于安全,照样还有死亡的威胁等着他们——在西陉关的北面,还有王仁恭率领的马邑主力等着他们,实力不足的马邑隋军面对突厥主力确实不是对手,可是收拾这些如同丧家之犬的突厥败兵,那可是绰绰有余。
攻占西陉关的消息传到陈应良的面前时,各路隋军也已经基本集结完毕,陈应良也这才得以察看各路勤王隋军的大致全貌,每一路隋军都损失不小,每一名隋军将士也都是满身尘土没身血,无数的隋军将士脸上身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疲惫的神态挂在将士脸上,低低的受伤呻吟声在队伍中此起彼伏。
“弟兄们,你们辛苦了。”陈应良努力用最大的声音说道:“靠着你们的英勇作战,奋力杀敌,也靠着无数阵亡将士的抛头颅洒热血,这一仗我们赢了,突厥蛮夷的雁门包围圈被我们砸得粉碎,突厥军队被我们打得死伤惨重,突厥的可汗始毕也被我们生擒活捉!我们的牺牲,我们辛劳,终于获得了回报!”
“皇帝陛下已经平安脱险,你们的赏赐自然有朝廷颁发。”陈应良努力提高声音,大声说道:“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替大隋北疆的百十万子民百姓,向你们道个谢,谢谢你们的牺牲与付出,这一仗,我们重创了突厥元气,至少在十年之内,我们的北疆百姓,不必再担心这些草原强盗的袭扰抢掠!我们如果再继续努力,把已经被我们赶进东面死地的突厥强盗杀光宰绝,那么在二十年内,我们大隋的北疆百姓,都可以享受到你们为他们打出来的太平!”
“我们就要去见驾了,见驾之后,我这个主帅也该卸任了。”陈应良继续大声说道:“在正式卸任之前,我也要向你们道一个谢,感谢你们在我指挥下付出的努力!”
说着,陈应良向全军将士单膝跪下,大声说道:“谢谢你们,左屯卫的将士!谢谢你们,右武卫的弟兄!也谢谢你们,江都的将士,太原的将士,谯彭的将士,还有来自大隋全国各地的勤王将士!你们辛苦了!”
说罢,陈应良向全军将士稽首,重重一拜,各路隋军队伍中也顿时响起了喧哗声,包括许多太原将士都大喊道:“大帅,我们不辛苦,你才辛苦!你最辛苦!”
摇摇晃晃的试图站起,筋疲力尽的陈应良差点摔倒,幸得旁边的李靖和阴世师及时搀住,帮助陈应良站起,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的陈应良尴尬一笑,又大声说道:“将士们,把我们的军歌唱起来,随我去雁门城,觐见皇帝陛下!”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无数人合唱的雄壮军歌声中,五路伤痕累累的勤王隋军尽量保持着严整的队伍,跟随在陈应良的勤王帅旗之后,大步走向雁门城,期间魏徵和袁天罡等人率领着后军赶来会合,陈应良又下令将后军分为两队,一队打扫突厥营地,腾出营地让主力战兵可以尽快休息,一路继续扫荡战场周边的残敌,侦察突厥败兵情况,隋军后军依令行事,迅速接过战场收尾工作,隋军主力则继续随着陈应良赶往雁门城拜见隋炀帝。
雁门城很快就遥遥在望,隋炀帝的龙旗也出现在了雁门东门之上,见此情景,李渊突然凑到了陈应良的面前,微笑着建议道:“大帅,皇帝陛下亲自来迎接我们了,不妨让大军加快速度,请到城下请陛下检阅我们勤王大军。”
“李大使,你还真是没变啊。”不等陈应良答应,旁边的阴世师已经冷笑说道:“皇帝亲自出迎,你却唆使大帅率军急行至城下,你是想恐吓皇帝陛下,还是想要我们陈大帅的命?”
“阴太守,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的用心我当然知道。”陈应良微微一笑,又转向李渊说道:“李大使,你还是省点力气去考虑如何向陛下交代你涉嫌通敌的事吧,我傻了才会把军队直接带到陛下面前,最多距离三里,我就会让军队停止前进!”
“哦,对了。”陈应良又微笑说道:“阴太守,把李大使看紧点,一会让他也随着我去拜见陛下,不能把他留在军中。”
“末将明白。”阴世师狞笑着答应,李渊则目光怨毒,斜瞟着阴世师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隋炀帝的銮驾遥遥在望时,陈应良果断下令军队停止前进,下马亲自率领全军列队向隋炀帝遥拜行礼,整齐高呼天子万年,然后才率领阴世师、李靖、云定兴、王世充、刘长恭和李渊等人步行上前,还无比细心的交代谁也不许携带亲兵,只让十名报****将士押解始毕可汗随后而行,一前一后的走向隋炀帝。
远远看到陈应良等人步行过来,隋炀帝身边的虞世基和封德彝等反陈派个个暗骂小滑头,裴矩兄弟和樊子盖等人连连点头,无比赞赏陈应良的谨慎细致,隋炀帝则捋须微笑,道:“不错,想不到陈爱卿如此年轻,也能如此稳重,毫无半点张狂轻浮,难得,难得。”
“陈副使是很会为人,很聪明。”萧国舅不阴不阳的赞了一句,然后又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陈应良等人身后的十名报****将士惊叫道:“陛下,快请看,陈副使的后面还有十来名士兵,还都是他的心腹报****,他想做什么?是否应该做好防范?”
“萧大夫,你进谗的手段是否太下作了?”樊子盖没好气的说道:“没看到那些报****将士押着一个人吗?陈副使肯定是抓到了一个重要俘虏,想要献俘!报**隶属于右武卫,几时又变成陈副使的心腹了?”
“樊尚书,请注意你的言行。”萧国舅不甘示弱,反驳道:“我等身为臣子,担心陛下安危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再说了,什么样的俘虏需要现在就向陛下献俘?难道陈副使抓到了始毕贼酋?除了始毕贼酋,其他的俘虏用得着现在就进献给陛下?”
“萧大夫言之有理。”虞世基赞同道:“除了始毕贼酋,任何的俘虏都用不着当面进献陛下,陈副使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也贪功了些。”
听到这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胡搅蛮缠,脾气火暴的樊子盖当然是勃然大怒,好在隋炀帝及时开口喝止,这才制止了樊子盖和萧国舅等人的争辩,这时,陈应良等人也已经走到了近处,隋炀帝哈哈一笑,干脆主动走向陈应良等人,隋廷文武赶紧跟上,那边的陈丧良等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向隋炀帝单膝跪下,稽首行礼,整齐说道:“臣等叩见陛下!”
“诸位爱卿,陈爱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隋炀帝大笑着快步上前,亲自来搀陈应良起身,笑着说道:“陈爱卿,辛苦了,快请起,诸位爱卿,也都请起吧。”
“微臣救驾来迟,万望陛下恕罪。”陈应良诚惶诚恐的说道:“微臣无能,许久未能攻破突厥,解除雁门之围,致使陛下在城中饱受苦难,微臣死罪。”
“没事,已经算快了,比朕预计的还要快一些。陈爱卿,快起来,让朕仔细看看你的模样,两年不见,朕可是真想你啊。”
含笑把陈应良亲自搀起,隋炀帝这才得以仔细看清陈应良的丑陋猥琐面孔,也发现两年多时间不见,陈丧良比以前又长高了一些,人也黑了一些壮了一些,只是稚气还在,带着黑色眼圈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身上尽是尘土、汗水和烟熏痕迹,显得有些狼狈,也显得十分疲惫,隋炀帝多少有些感动,便拍着陈丧良的肩膀说道:“爱卿,辛苦了,长高了,长大了,朕可以更放心的把更重的担子交给你了。”
“谢陛下。”陈应良赶紧行礼道谢,又想起一件大事,忙又回头喝道:“押上来,请陛下发落!”
唱诺声中,十名报****士兵押着战俘大步上前,见此情景,萧国舅马上出手报复,很不高兴的说道:“陈副使,你也太着急了吧?陛下还没和其他勤王将领说话,你急着献什么俘?什么样的俘虏能有这么重要?难道你抓到了始毕贼酋……,啊!始毕可汗!怎么真的是始毕可汗?!”
听到萧国舅失魂落魄的惨叫,隋炀帝和隋廷文武无不大吃一惊,赶紧仔细去看报****将士押来的俘虏时,却见来人身材魁梧,满头满脸鲜血,身上穿着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黄金盔甲,再仔细端倪俘虏模样后,裴矩也顿时惊叫起来,“陛下,真的是始毕贼酋!”
隋炀帝的脸顿时变红了,不是害羞,而是被血冲得满脸通红,而始毕可汗也很乖巧,刚被押到隋炀帝的面前,马上就跪爬在地上大叫,叽里呱啦的飞快陈述,旁边的通译飞快翻译,内容是求饶和企求隋炀帝的宽恕。
看着始毕可汗连连顿首求饶的狼狈模样,隋炀帝的脸上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但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想起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遭受的种种折磨苦难,想起了射到自己面前的突厥羽箭,想起了自己抱着幼子杨杲的失声痛哭,甚至还想起了自己三次亲征高句丽的无功而返,种种委屈与痛苦涌上心头,让隋炀帝慢慢的抬起了脚,突然一脚踩在了始毕可汗的头顶上,大吼道:“你不是要杀朕么?你不是想要朕的命么?朕就在这里,让你杀,你来杀!你来杀啊!”
通译隋炀帝的怒吼翻译成突厥语,始毕可汗则是连动不都不敢动,以额贴地,痛哭流涕的继续求饶,隋炀帝则重重一脚踢在了他的头顶上,喝道:“押下去!好生看押!待朕腾出手来,再慢慢发落!”
御林军唱诺,上前把始毕可汗拖起就往后走,隋廷文武则是争先恐后的向隋炀帝稽首下拜,高赞隋炀帝洪福齐天,天子神威面前,敌酋束手,数十万突厥烟消云散。隋炀帝则重重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把目光转向陈应良,朗声说道:“陈爱卿,你这次不仅救了朕,救了朕的大隋朝廷,还替朕攻破突厥,生擒始毕贼酋!功高盖世,朕要重重的嘉奖于你!你自己说,朕要怎么的嘉奖你?”
“微臣不敢。”陈丧良赶紧拱手,谦虚说道:“我军之所以能够大破突厥,生擒贼酋,全赖天子洪福,将士用命,微……。”
说到这,陈丧良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声音也变得无比的虚弱,“微……微臣,实无尺寸之……功……。”
坚持着把这句话说完,作恶多端的陈丧良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直接摔倒在了隋炀帝的面前,顿时人事不知。
“陈爱卿!陈爱卿,你怎么了?”隋炀帝大吃一惊,赶紧亲自去扶陈丧良,摇晃着询问陈丧良的情况,陈丧良却歪倒在隋炀帝的臂弯中,双目紧闭,继续昏迷不醒。
“陛下,请让臣看看。”阴世师上前,向隋炀帝稽首跪下,一边帮助隋炀帝搀扶陈应良,一边查看陈应良的情况,然后很快就对隋炀帝说道:“陛下,请放心,陈副使只是昏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陈爱卿怎么会昏过去?”隋炀帝打量陈应良的模样,惊讶说道:“陈爱卿,好象没受伤啊?”
“是啊。”萧国舅也是迫不及待说道:“陈副使没有受伤,怎么会突然昏倒?他是真昏还是假昏?”
“真昏还是假昏?”阴世师勃然大怒了,大怒说道:“萧大夫,如果换成了是你,连续三天三夜没有休息,没有睡觉,三天里巡视军队一十二次,接见大小将领六十余人,处理两百多道军务公文,运筹帷幄安排布置昨天晚上的雁门决战,再亲自率领十三万勤王大军冲锋陷阵,一直坚持到大破突厥,生擒始毕贼酋,率领勤王大军拜见陛下!你是真昏,还是假昏?!”
“三天三夜没有睡觉?还做了那么多事?”萧国舅满脸的狐疑,“真的假的?阴太守,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给朕闭嘴!”隋炀帝突然大怒,冲着萧国舅大吼了一句,然后转向了阴世师,问道:“爱卿,陈爱卿真这么辛苦?”
“陛下,陈副使真这么辛苦。”阴世师点头,答道:“陈副使不仅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在此之前,他每天都只睡两个时辰,每天都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军务公文,巡营查哨,安抚将士,每逢战事,他都要到第一线临阵指挥,一个人做好几个人的事,还自勤王大战展开之后,他就再没有碰过一滴酒,即便大胜之后犒劳军队,他也是以水代酒,为的就是时刻保持清醒,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微臣斗胆,觉得陛下你任命陈副使为勤王主帅,实在是太正确了。”
隋炀帝沉默不语,还用手轻抚陈丧良沾满尘土的脸庞,那边王世充则乘机稽首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件事也必须向你禀奏,其实陈副使与微臣之女的孩子,应该在前些天就已经分娩了,孩子安危,是男是女,陈副使与微臣都至今不知,微臣的子侄在陈副使的面前偶然提起,陈副使也回答说勤王大事要紧,他无暇关心,只求陛下洪福保佑,让他的第一个孩子平安出世。”
隋炀帝还是沉默,半晌才放开陈应良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几位爱卿都辛苦了,都起来吧,来人,把陈爱卿抬进城里,让朕的御医好生照顾。勤王军队各司其职,陈爱卿的主帅一职,由阴爱卿暂时替代。”
众人答应,禁军卫士也赶紧上前,把睡成了一头死猪一样的陈应良给抬了下去,谁曾想李渊却又突然向隋炀帝稽首,朗声说道:“陛下,微臣李渊有话要说。”
隋炀帝的目光终于转到了李渊身上,冷笑说道:“李爱卿,你有什么话说?想喊冤吗?觉得陈爱卿软禁你,剥夺你的兵权,是冤枉了你?”
“陛下恕罪,微臣不敢喊冤。”李渊恭敬说道:“微臣一时糊涂,确实背上了暗通突厥的嫌疑,陈副使软禁微臣,罪有应得,微臣认罪。好在如今真相大白,微臣只是瞒报了突厥书信,并未暗通始毕贼酋叛国投敌,微臣的糊涂之罪,微臣愿领。但微臣身为臣下,却必须提醒陛下一句,阴世师此人居心叵测,不可大用,陛下让他暂代陈副使掌管勤王大军,似有不妥。”
“阴爱卿如何的居心叵测了?”隋炀帝冷笑问道。
“阴世师胆大包天,私设眼线,监视众官!”李渊恶狠狠说道:“陈副使就任勤王主帅之后,以阴世师为总军法官,掌管全军刑法,阴世师却不思努力治军,乘机纠结爪牙,私设眼线,暗中监视勤王诸将,罗织罪名,建立私档,暗中记录文武官员一言一行,横行无忌!就微臣所知,他不仅收买微臣的卫士暗中监视微臣,陈应良陈副使,王世充王郡丞,云定兴云老将军和刘长恭刘将军这些人的身边,也都有他的爪牙暗中监视!”、
“更加骇人听闻的是!”李渊又大声说道:“阴世师甚至还往齐王殿下身边安插眼线,暗中窥视齐王殿下眼行,罪恶昭彰,不容姑息!”
“什么?”杨暕大吃一惊,惊叫道:“我身边,也有阴世师安排的眼线?”
“有!”李渊大力点头,朗声说道:“殿下,不知你可还记得?前些天崞县解围之后,阴世师以侍侯你饮食起居为名,送给了你几名美貌侍女,那些侍女,其实就是阴世师往你身边安插的眼线!殿下如果不信,可以马上拿下那几个侍女审问,微臣但有半句假话,愿领凌迟之刑!”
杨暕的脸色顿时大变了,另一边的萧国舅和虞世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