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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围魏救赵之余,始毕可汗也顿时狞笑了起来,狰狞笑道:“很好,既然你们这些狗蛮子愿意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狞笑过后,始毕可汗立即大吼道:“传令下去,前、后、右三营每营出兵一万,三面夹击蛮子援军!给我杀光这帮狗蛮子!”
命令传达,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的突厥三营毫不犹豫,立即各自出兵一万,三面杀向江都勤王军,其中从右营出击的突厥军队动作最快,刚一出营向西没走多远,马上就遭遇了江都隋军,王世充的侧翼受到威胁不敢怠慢,赶紧命令军队停止前进,向腰部收缩壮实兵力,以免被突厥军队拦腰切断。同时阚稜率领的谯彭隋军在距离受敌地不远的情况下,也很冷静的按照阚稜命令原地侯命,收缩空间保存实力,还把三狗子率领的那四百多神秘隋军保护在了中间。
与突厥右营军战不多时,江都勤王军的南北两端先后发现突厥军队杀来,见此情景,江都隋军多少有些慌乱,王世充则大吼下令,“不要慌,向西撤退!向西面撤退!快!”
匆忙向着唯一没有出现敌人的正西方向撤退间,江都勤王军多少付出了一些临阵撤退的伤亡损失,突厥军队颇有斩获,又见王世充自入死地,当然都是欢声如雷,怪叫震天,不消统兵的阿史那家族成员下令,就已经自行发起了追击,三路突厥如同三道铜墙铁壁,三面包夹向自入死地的江都隋军。而当这个消息传到始毕可汗面前后,始毕可汗也顿时乐得手舞足蹈,连声叫好,“好!好!把狗蛮子赶往西面就好,那里尽是无路可走高山密林,看这些狗蛮子怎么死!”
“可汗,还有一个好消息。”阿史那·郁射眉飞色舞的说道:“我们突厥的勇士从杀死的蛮子兵身上搜到腰牌,发现这些蛮子兵是江都兵,这也就是说,我们的盟友唐公爵,仍然还在蛮子大营里,随时可以帮着我们冲垮蛮子营地!”
“好!很好!”始毕可汗再次鼓掌,又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么,我现在是否应该亲自提兵南下,乘机去攻打蛮子的营地?”
有几个阿史那的家族成员都赞同始毕可汗立即动手,但也有冷静的,劝道:“可汗,战事才刚开始没多久,我们最好还是再看看情况再说,反正蛮子营地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二十里,上马就到,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再等等。”
始毕可汗一想觉得有理,便点头道:“那好,再等等,多派斥候南下,全力探视蛮子营地动向,发现异常马上来报!”
突厥斥候飞奔南下的同时,冒险北上探察敌情的隋军斥候也已经把王世充遇敌的消息送到了陈应良的面前,同时早已在营外集结侯命的云定兴也请示陈应良是否出击,陈应良则难得犹豫了片刻,然后亲手拿起可燃半刻时间的信香,凑到了蜡烛上点燃后,交给传令兵吩咐道:“拿去交给云定兴,这柱香烧完,立即出击,小跑北上!遭遇突厥后,奋力还击,牵着突厥向西移动,吸引的突厥军队越多越好!”
“还有!”陈应良还考虑到一个可能,赶紧又吩咐道:“如果突厥军队没有出营拦截,左屯卫就真的去给救援王世充,和王世充联手牵制突厥军队!”
传令兵唱诺,拿着信香飞奔而去,陈丧良也这才把目光转向漏壶,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三更二刻,然后命令道:“传令中军与太原勤王军,做最后的出战检查,三更三刻出营集结,多打火把。”
十五分钟的时间在痛苦的煎熬中缓缓过去,信香燃尽的同时,两万五千左屯卫将士也在云定兴的亲自率领下向北开拔了,小跑着冲向北面。而同一时间的北面战场上,王世充率领的江都勤王军还在艰难的向西转移,且战且退引诱突厥军队远离营地。刘长恭率领的右武卫主力则机动力强大的突厥军队堵住了东去道路了,被迫收缩兵力,仓促组建方圆阵,硬扛来自四面八方的突厥骑兵冲击。
刘长恭没能牵着突厥军队更加远离突厥营地,这点确实有些出乎陈丧良的意料,造成这个意外的原因则是负责这个战场的突厥大将那伦脾气暴躁,为了全歼右武卫主力报仇,没有采取追击蚕食刘长恭的最佳战术,选择了分兵拦截的错误战术,虽然逼着右武卫主力停止逃命结阵而战,却又把右武卫主力逼到了必须拼一个鱼死网破的地步,也给整个雁门战场制造出了一个未知数——倘若陈丧良的伪令失效,那右武卫主力很可能就真的会全军覆没了。
还有滹沱河东岸的偏师战场这边,前后受击的右武卫偏师已经和突厥军队打得是如火如荼,好不容易逮到全歼隋军机会的突厥蛮夷如同两群饿狼,不断扑食冲杀隋军南北两端,虽然狭道上兵力难以展开,突厥无法拦腰隋军队伍,只能南北硬冲压缩隋军阵地,右武卫偏师一时半会还没有崩溃的危险,却也打得是万分吃力,险象环生,死伤相当不小。
三个战场又激战了片刻,第四波隋军北上增援的消息,也被突厥斥候送到了始毕可汗的面前,得知这一情况,始毕可汗也顿时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惊叫道:“陈应良蛮子疯了?这么深的夜里,竟然敢派出四支军队先后北上,他难道想在今天晚上和我打决战?”
“可汗,陈应良蛮子恐怕是被迫和我们打这场决战的。”李二在旁边分析道:“他派给雁门城的两路援军,都遭到了我们的伏击,如果不救回去肯定两路都是全军覆没,这样他的威望就会遭到重大打击,他没有选择,只能是全力救出他的援军,保住他的面子和位置,不然的话,等到德高望重的屈突通率领左骁卫援军赶到,他这个勤王主帅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始毕可汗还在盘算李二这个分析是否正确,旁边的阿史那·郁射等人却催促道:“可汗,还是考虑如何应对蛮子的第四支军队吧,是否出兵拦截?斥候探到这支蛮子军队的兵力相当不少,如果置之不理的话,被我们包围的两支蛮子军队肯定就要被他们救走了。”
“拦截,当然要拦截!”始毕可汗恶狠狠说道:“但不是把这些蛮子拦在我们的大营南面,等他们转到我们的大营西面后,让出本可汗中军南下的道路,再出兵拦截!郁射,泥步,你们给我率领五万军队从西门出营,等蛮子军队绕到了我们营地的西面,马上冲上去给我杀光这些狗蛮子!”
“大汗,这样的我们的营地是否就太过空虚了?”执思迷力赶紧说道:“我们已经有六万军队出营,滹沱河东岸又布置了两万五千兵力,再加上留守营地和防范雁门城蛮子守军的兵力,再派五万军队出营,我们手里可用的预备队也就只有五万左右了。”
“那就出兵四万,给我留下六万预备队。”始毕可汗点头,又更加凶狠的说道:“只要机会出现,我就带着这六万预备队冲击蛮子营地,杀掉陈应良那个狗蛮子!”
阿史那·郁射等人答应,赶紧出帐去组织军队从西面出击,而与此同时,陈应良也终于率领着谯彭主力和太原勤王军走出了隋军大营,在大营门前排开阵势,耐心等待突厥主力南下前来交战,在立定了阵势后,陈应良又向旁边的李靖和阴世师两人叹息了一句,“我们真正的煎熬,才刚刚开始。”
李靖和阴世师两人一起点头,神情全都异常凝重。经和突厥军队打得是如火如荼,好不容易逮到全歼隋军机会的突厥蛮夷如同两群饿狼,不断扑食冲杀隋军南北两端,虽然狭道上兵力难以展开,突厥无法拦腰隋军队伍,只能南北硬冲压缩隋军阵地,右武卫偏师一时半会还没有崩溃的危险,却也打得是万分吃力,险象环生,死伤相当不小。
三个战场又激战了片刻,第四波隋军北上增援的消息,也被突厥斥候送到了始毕可汗的面前,得知这一情况,始毕可汗也顿时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惊叫道:“陈应良蛮子疯了?这么深的夜里,竟然敢派出四支军队先后北上,他难道想在今天晚上和我打决战?”
“可汗,陈应良蛮子恐怕是被迫和我们打这场决战的。”李二在旁边分析道:“他派给雁门城的两路援军,都遭到了我们的伏击,如果不救回去肯定两路都是全军覆没,这样他的威望就会遭到重大打击,他没有选择,只能是全力救出他的援军,保住他的面子和位置,不然的话,等到德高望重的屈突通率领左骁卫援军赶到,他这个勤王主帅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始毕可汗还在盘算李二这个分析是否正确,旁边的阿史那·郁射等人却催促道:“可汗,还是考虑如何应对蛮子的第四支军队吧,是否出兵拦截?斥候探到这支蛮子军队的兵力相当不少,如果置之不理的话,被我们包围的两支蛮子军队肯定就要被他们救走了。”
“拦截,当然要拦截!”始毕可汗恶狠狠说道:“但不是把这些蛮子拦在我们的大营南面,等他们转到我们的大营西面后,让出本可汗中军南下的道路,再出兵拦截!郁射,泥步,你们给我率领五万军队从西门出营,等蛮子军队绕到了我们营地的西面,马上冲上去给我杀光这些狗蛮子!”
“大汗,这样的我们的营地是否就太过空虚了?”执思迷力赶紧说道:“我们已经有六万军队出营,滹沱河东岸又布置了两万五千兵力,再加上留守营地和防范雁门城蛮子守军的兵力,再派五万军队出营,我们手里可用的预备队也就只有五万左右了。”
“那就出兵四万,给我留下六万预备队。”始毕可汗点头,又更加凶狠的说道:“只要机会出现,我就带着这六万预备队冲击蛮子营地,杀掉陈应良那个狗蛮子!”
阿史那·郁射等人答应,赶紧出帐去组织军队从西面出击,而与此同时,陈应良也终于率领着谯彭主力和太原勤王军走出了隋军大营,在大营门前排开阵势,耐心等待突厥主力南下前来交战,在立定了阵势后,陈应良又向旁边的李靖和阴世师两人叹息了一句,“我们真正的煎熬,才刚刚开始。”
李靖和阴世师两人一起点头,神情全都异常凝重。
第255章 雁门决战(三)
惨烈的激战在三个区域战场打得如火如荼,滹沱河东岸这边,腹背受敌的右武卫偏师同时硬扛来自南北两面的突厥猛攻,存心想要全歼这支隋军偏师的突厥军队象两群饿疯了的狼,不断冲击扑食,疯狂撕咬隋军阵地,难听怪叫着攻势一浪高过一浪,还不断分兵抢占路旁高地,妄图居高临下攻击隋军腰部,迫使谢子冲不得不分兵登山保护高地,与突厥军队在东侧在山林中展开山间激战。
也亏得右武卫精锐早已从辽东战场上撤回归队,整体战斗力有了质的提高,如果换成了当初东都保卫战时的二线军队,右武卫偏师肯定是早已全线崩溃,死尸飘满了滹沱河河面了,但即便如此,右武卫偏师仍然还是被突厥军队冲击得节节后退,阵地空间逐渐削减,隋军将士几次反扑企图夺回阵地都没能成功,而随着内部空间的逐渐变小,隋军的侧翼也变得越来越脆弱——如果突厥抢占了旁边高地,居高临下就是往路上扔石头,一块大石头也能给隋军将士造成巨大伤亡了。
还有右武卫主力这边,因为突厥军队分兵拦住了隋军东进道路,四面受敌的右武卫主力只能是被迫就地结阵而战,在雁门城东北的开阔地带仓促组成方圆阵,硬扛来自四面八方的突厥骑兵冲击,突厥将领在阵外吼叫咆哮,逼迫自军将士反复冲锋,不断冲锋,刘长恭和贺兰宜则满头大汗的在阵中呐喊鼓劲,要求自军将士坚决顶住,绝对不能让突厥军队冲进隋军方圆阵内部,但因为仓促组阵的缘故,隋军这个乌龟阵组建得并不完善,在突厥军队的冲击面前阵脚几度松动,不仅没有给予突厥军队足够的反击力度,伤亡还相当不小。
“应良兄弟,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你快给我派援军啊!”悄悄的在心里哀嚎着,咱们的刘大将军偷偷的对身旁的心腹亲兵下令,让亲兵给自己准备普通士卒的衣服。
战斗同样激烈的还有江都勤王军这边,尽管王世充命令军队且战且退转移到山脚下再结阵而战,让军队可以靠山列阵打得稍微轻松些,但随着江都隋军的不断向西转移,突厥军队还是察觉到了王世充这一打算,负责这个战场的突厥大将阿史那·吐利也很有头脑,一声令下后,一支突厥军队便抢先迂回到了西面,堵住王世充的西撤道路,也彻底粉碎了王世充背山而战的美梦,王世充无奈,只得临时改变计划,命令军队就地组阵,在距离山区还有三里多路的开阔地带与突厥激战,和刘长恭一样硬扛来自四面八方的突厥冲击。
王世充麾下的江都隋军全是步兵,对阵战十分重视,仓促结阵间也还算迅捷,没过多久就把方圆阵组定,也按陈丧良的要求把谯彭隋军保护在了方阵核心处,不让谯彭隋军受敌。但随着激战的持续和伤亡的扩大,向来不喜欢吃亏的王世充也动了小心眼,派人与阚稜联系,借口询问如何配合阚稜作战,乘机试探阚稜的出手时间,阚稜则很直接告诉王世充信使,道:“我们收到作战命令后,再和你们商量如何协同作战。”
得到阚稜的答复后,心急如焚的王世充也顿时发起飙来,“想保存实力就明说,我们都已经被突厥团团包围了,怎么和外部联络?作战命令怎么送进来?”但发飙之余,事前得到过陈丧良交代的王世充也不敢硬逼着谯彭隋军参战,也只好是忍气吞声的去继续指挥军队硬抗突厥冲击了。
王世充心急如焚,但是比他更加心急如焚的还大有人在,此刻正在雁门城头观战的隋廷文武比王世充更急更担心,远远看到火把撩乱战情激烈,又明白自家队伍是遭到了突厥伏击,又事关自家性命大事,隋廷文武当然是个个心如火烧,焦急万分,主持守城事务的来护儿和宇文述等人几次商量派兵出城接应,却又下不定这个决心——如果不能援军接应进来,还打光了最后的守城力量,那大隋朝廷也许明天就得被突厥军队一锅端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在此时,同样焦急不安的隋炀帝也上到了城头观战,亲临第一线了解战情,而当看到隋军队伍在远离城池的地方与突厥激战时,有着不少战场经验的隋炀帝也察觉情况不妙了,赶紧向众人问道:“诸位爱卿,樊爱卿刚才不是向朕奏报,说战事顺利吗?这样的战事情况,也能叫做进展顺利?”
没有人敢吭声,惟有樊子盖拱手说道:“请陛下放心,陈应良素来用兵有方,我军在几处战场与突厥激战,肯定是出自他的战前安排,目的也必然是为了创造更好战机,相信要不了多久,战事局势一定会出现巨大转变,突厥对雁门城的包围,也很可能在今天晚上就被我军将士粉碎。”
听到樊子盖的这番回答,隋炀帝的脸色凝重,半晌才阴沉着脸说道:“希望是如此。”
与此同时,第四支隋军,也就云定兴亲自率领的左屯卫主力,也已经北上到了突厥营地的边缘,见突厥军队始终没有出营拦截,虽然陈应良此前也有过交代,说如果出现没有遭到突厥拦截的预料之外情况,左屯卫勤王大军便就势前去增援王世充,与王世充合力抗敌。陈应良的考虑虽然不是不细致,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咱们一向把老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云老将军却犹豫了,还有些颤抖的向左右问道:“怎么办?是否真的去增援王世充?王世充是在突厥营地西北面作战,我们去了那里,突厥军队又把我们后路断了,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还好,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