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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能干忠臣为勤王主帅。
粮食全部拖上城墙了,袁天罡又命令自己带来的民夫士兵到西面三里外露营,不得擅自靠近城墙,隋炀帝再度赞许之余,也终于想起了袁天罡的来意,忙向袁天罡问道:“袁爱卿,突厥求和,是真是假?陈爱卿那里的情况又如何,有没有把握击破突厥?”
“启禀陛下,突厥求和的真假,说实话陈大帅目前也没有底。”袁天罡恭敬答道:“陈大帅之所以答应征求陛下你的意见,是想抓住这个机会赶紧给陛下送来一批粮草药物,缓解陛下面临的燃眉之急,同时也试探一下突厥的求和诚意,事前并没有把握保证把这些粮食送到陛下面前,微臣在来之前,也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好在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突厥那边应该很有诚意。”
“辛苦爱卿了,陈爱卿真会替朕调教官员,带出来的全是愿意为朕而死的忠臣!”隋炀帝感动的点点头,然后忙又问道:“那陈爱卿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否愿意接受突厥军队的求和?”
“禀陛下,陈大帅是有过交代。”袁天罡如实答道:“他说微臣即便送粮成功,也要请陛下让大隋将士继续严守城池,万不能轻易离开城池保护。陈大帅还让微臣禀报陛下,他静侯你的圣裁,陛下愿意谈和,可以派遣得力重臣出城去与突厥直接谈和,陛下如果不相信突厥的诚意,或者不想谈和,可以让微臣把旨意带回去,他将继续率领勤王大军与突厥浴血奋战,直到攻破突厥,迎回圣驾。”
“还有。”袁天罡又赶紧补充道:“陈大帅还让微臣面禀陛下,他个人认为应该继续打下去,因为谈判得来的东西,绝对没有战场上打下来的可靠。而且突厥狡诈,即便谈和成功,也难以保证突厥会遵守诺言。”
隋炀帝捻着胡须盘算了,以隋炀帝的暴躁性格,这次被突厥欺负得这么惨,隋炀帝当然很想让陈应良暴打一顿始毕可汗给自己出口恶气,不过这么做当然无比冒险,因为勤王隋军一旦在与突厥主力决战中不慎失利,那么不仅和谈希望破灭,隋炀帝也将再一次面临灭顶之灾。事关自己的宝贵小命,隋炀帝再是暴躁轻断也得权衡一下利弊。
“陛下,事关重大,还请三思而行。”樊子盖出面进谏道:“老臣认为,陛下不妨先返回行宫,向袁录事仔细了解敌我态势,我军成败把握,然后决定是否接受和谈不迟。”
隋炀帝一听觉得有理,便也立即点头接受了樊子盖的建议,率领百官和袁天罡返回所谓行宫商谈,同时了解目前的敌我态势,结果仔细听了袁天罡对敌我军情的报告之后,隋炀帝还是决定放突厥一马,因为目前的勤王隋军只是有希望打败突厥,解除雁门之围,却没有太大的把握做到这点,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存亡,隋炀帝也很快就下定了决心,拍板道:“与突厥谈和,只要突厥乖乖退回长城以北,把西陉关交还给朕的勤王大军,朕可以宽恕始毕贼酋的冒犯之罪,也可以释放我们抓到的所有突厥战俘!”
没有人反对,包括樊子盖和裴矩这些陈应良的靠山都点头赞成隋炀帝的稳妥决定,惟有袁天罡悄悄叹了口气,暗道:“大帅,齐王殿下,对不住,要让你们失望了,皇帝果然不愿意打下去了。”汗的亲弟弟阿史那·埃利弗,突厥被迫请求谈判言和,陈应良不敢擅专,派自己来这里征询隋炀帝的意见,也顺便送来一些粮草给隋炀帝解燃眉之急。
可想而知得知这些情况后萧国舅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不过还好,这会已经没人去留意他的精彩表情了,隋炀帝抱着陈应良的奏章放声大哭,樊子盖老泪纵横,来护儿和宇文述等文武官员放声狂吼,裴矩和裴蕴兄弟悄悄松了口气——突厥主动求和,自然不敢要求隋炀帝处置事实上挑起这场战争的裴矩。守城将士则是欢声震天,搂在一起又蹦又跳。
还是不用说,都已经和萧皇后一起喝米粥的隋炀帝当然是马上下旨开城,让陈应良派来的运粮队入城,来护儿和宇文述等人大惊阻止间,袁天罡已经抢先说道:“陛下,万万不能开城,突厥多诈,要防着他们乘机杀入城内。陈大帅他也命令我们在粮袋上提前绑上了绳索,放绳子下去就能把粮食拉上城墙。微臣带来的鸡羊、食盐和药袋等物也可以用绳索拉上城来,如果城内绳索不足,微臣还提前准备了绳索。”
“还是陈爱卿考虑得仔细,对,突厥狡诈,是得防着他们一些。”隋炀帝呵呵大笑,赶紧命令士兵放绳拖拉粮食,同时袁天罡又赶紧提醒隋炀帝提防粮袋藏人和记得试毒,隋炀帝也大笑接受,同时又少不得夸奖了陈应良和袁天罡的细心一番。
绳子象藤蔓一样密集放下,饿红了眼的隋军将士七手八脚,把一袋接一袋城内急需的粮食、药物、食盐和鸡笼羊羔拉上城墙,最后连运载粮草的车辆都被拖上了城墙当做木柴使用,突厥军队老实呆在远处没有动弹,已经靠生马肉充饥多日的隋军将士则在城上城内欢呼雀跃,沮丧多日的隋炀帝则笑得比谁都开心,也无比庆幸自己的决策英明,力排众议用了陈应良这么一个能干忠臣为勤王主帅。
粮食全部拖上城墙了,袁天罡又命令自己带来的民夫士兵到西面三里外露营,不得擅自靠近城墙,隋炀帝再度赞许之余,也终于想起了袁天罡的来意,忙向袁天罡问道:“袁爱卿,突厥求和,是真是假?陈爱卿那里的情况又如何,有没有把握击破突厥?”
“启禀陛下,突厥求和的真假,说实话陈大帅目前也没有底。”袁天罡恭敬答道:“陈大帅之所以答应征求陛下你的意见,是想抓住这个机会赶紧给陛下送来一批粮草药物,缓解陛下面临的燃眉之急,同时也试探一下突厥的求和诚意,事前并没有把握保证把这些粮食送到陛下面前,微臣在来之前,也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好在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突厥那边应该很有诚意。”
“辛苦爱卿了,陈爱卿真会替朕调教官员,带出来的全是愿意为朕而死的忠臣!”隋炀帝感动的点点头,然后忙又问道:“那陈爱卿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否愿意接受突厥军队的求和?”
“禀陛下,陈大帅是有过交代。”袁天罡如实答道:“他说微臣即便送粮成功,也要请陛下让大隋将士继续严守城池,万不能轻易离开城池保护。陈大帅还让微臣禀报陛下,他静侯你的圣裁,陛下愿意谈和,可以派遣得力重臣出城去与突厥直接谈和,陛下如果不相信突厥的诚意,或者不想谈和,可以让微臣把旨意带回去,他将继续率领勤王大军与突厥浴血奋战,直到攻破突厥,迎回圣驾。”
“还有。”袁天罡又赶紧补充道:“陈大帅还让微臣面禀陛下,他个人认为应该继续打下去,因为谈判得来的东西,绝对没有战场上打下来的可靠。而且突厥狡诈,即便谈和成功,也难以保证突厥会遵守诺言。”
隋炀帝捻着胡须盘算了,以隋炀帝的暴躁性格,这次被突厥欺负得这么惨,隋炀帝当然很想让陈应良暴打一顿始毕可汗给自己出口恶气,不过这么做当然无比冒险,因为勤王隋军一旦在与突厥主力决战中不慎失利,那么不仅和谈希望破灭,隋炀帝也将再一次面临灭顶之灾。事关自己的宝贵小命,隋炀帝再是暴躁轻断也得权衡一下利弊。
“陛下,事关重大,还请三思而行。”樊子盖出面进谏道:“老臣认为,陛下不妨先返回行宫,向袁录事仔细了解敌我态势,我军成败把握,然后决定是否接受和谈不迟。”
隋炀帝一听觉得有理,便也立即点头接受了樊子盖的建议,率领百官和袁天罡返回所谓行宫商谈,同时了解目前的敌我态势,结果仔细听了袁天罡对敌我军情的报告之后,隋炀帝还是决定放突厥一马,因为目前的勤王隋军只是有希望打败突厥,解除雁门之围,却没有太大的把握做到这点,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存亡,隋炀帝也很快就下定了决心,拍板道:“与突厥谈和,只要突厥乖乖退回长城以北,把西陉关交还给朕的勤王大军,朕可以宽恕始毕贼酋的冒犯之罪,也可以释放我们抓到的所有突厥战俘!”
没有人反对,包括樊子盖和裴矩这些陈应良的靠山都点头赞成隋炀帝的稳妥决定,惟有袁天罡悄悄叹了口气,暗道:“大帅,齐王殿下,对不住,要让你们失望了,皇帝果然不愿意打下去了。”
第235章 兄弟手足
陈应良完全是被迫接受突厥主动提出的诚意派袁天罡给雁门城送粮的,原因也很简单,陈应良很希望再立些功劳爬得更高一些,同时更希望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重创突厥主力的元气根本,一仗打出北部二十年安宁,也打掉李渊起兵反隋时最大的异族支持势力。
齐王杨暕比陈应良更希望打下去,因为就这么与突厥和谈停战,杨暕连功劳都捞不到多少,就更别说梦寐以求的太子宝座了。
但是没办法,陈应良和杨暕再怎么想继续打下去也不得不停战,事关国策,陈应良和杨暕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替隋炀帝做主拒绝,况且还关系到隋炀帝是否会饿肚子的大问题,陈应良和杨暕就更没胆子拒绝突厥主动提出的送粮表诚意条件了,同时阴世师、李靖、王世充和刘长恭等人也不敢在这件大事上吭声,陈应良也就只好听从李渊和云定兴的建议,将阿史那·骨咄禄暂时扣做人质,派遣立功心切的袁天罡到雁门给隋炀帝送粮来了。
接受了试探突厥和谈诚意的条件,陈应良当然也只能放弃之前决定的再次北上十里立营的计划,昨天才打了一场大战的隋军主力也得了至少一天的休息时间,然而让陈应良颇感意外的是,军队就地休整的命令传达后,隋军营地里竟然响起了相当不小的欢呼声,这点也让陈应良有些奇怪,觉得麾下将士的情绪反应有些超乎寻常的激烈,因为之前隋军主力的作战强度并不是很高,军队并没有疲惫到如此急需休整的地步。
暂时把这件小事放在一边,陈应良设宴款待了突厥使者阿史那·骨咄禄,想乘机从骨咄禄口中套取一些突厥军情,谁知这个骨咄禄外表温和谦恭,为人却狡诈异常,每遇军旅话题要么就是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搭陈应良的茬,要么就是没口子的称赞陈应良的年少有为,文武双全,用兵如神,年纪轻轻就已经跻身当世顶尖名将之列,肉麻的马屁话让大隋朝廷的两大马屁精王世充和云定兴都有些汗颜,陈应良与他磨叽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没办法了,陈应良只能是答应骨咄禄的小要求让他先去与埃利弗见上一面,然后着手布置坚营事宜,为了谨慎起见,陈应良要求军队立即挖掘一条护营壕沟,砍伐木材在营栅之外设立一圈鹿角拒马,坚壁等待隋炀帝答复,同时又命令斥候严密监视突厥军队动静,还十分的小心派遣了大量斥候到后方巡逻哨探,提防机动力强悍的突厥军队迂回到自军背后,切断自军的要命粮道。
这些都安排下去后,陈应良又处理了一些军务公文,下午时才离开大帐去营中巡查军队起来,也顺便查看一下护营工事的修建进度,结果不巡查还好,转了半圈下来陈应良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整座大营除了谯彭嫡系控制的中军营地外,前后左右四营竟然都已经陷入了十分明显的懒散状态,士卒懒散将领懈怠,差不多两个时辰过去,护营壕沟的挖掘工作居然只开了一个头,要求环营架立的拒马鹿角更是连一块木渣子都没看到——因为去山上砍伐木材的军队还没回来。
勃然大怒之下,陈应良随手逮了一个出气筒,把壕沟边一个监工的隋军校尉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质问他的队伍挖掘壕沟如此之慢,差不多两个时辰还没挖出三尺深的壕沟,更质问他的麾下士兵为何如此懈怠,只顾说笑打闹不去全力挖掘?那倒霉校尉也不敢辩驳,除了老实请罪外,又解释道:“大帅恕罪,因为弟兄们听说突厥派来使者求和了,觉得不会打仗了,所以有些懒散,末将这就督促他们全力挖掘,不会让他们再偷懒了。”
“突厥派来使者求和?”陈应良一惊,忙喝问道:“这个消息你们是如何得知?”
“上面告诉我们的。”那倒霉校尉如实答道:“开始弟兄们看到我们的民夫往北面送粮,都觉得十分奇怪,就互相打听了一下原因,后来上面的将军也告诉我们,说突厥派来使者求和了,今天不用打仗了,所以弟兄们就开始懒散了。”
“你是谁的部下?”陈应良大怒追问。
“末将是刘长恭刘将军的部下。”倒霉校尉的这个回答让陈应良闭上了嘴巴,无法继续发作——毕竟,交情放在这里。
恶狠狠的命令了那倒霉校尉指挥军队全力施工,陈应良又赶紧派出军法队去营中各地了解情况,结果让陈应良无比郁闷的是,突厥遣使求和的消息,竟然大部分都是刘长恭的麾下将士散播,由此导致军心涣散的罪魁祸首也恰好就是大嘴巴的刘长恭本人,陈应良别无选择,也只好在私下里把刘长恭叫来埋怨了一通,要求他闭上臭嘴别在动摇军心涣散士气,然后又召集众将,要求各军各营不得有半点松懈,务必要继续对突厥保持警惕,绝不能有半点的轻敌大意,耳提面命逼着众将重振士气,重整军纪,并且又让阴世师亲自带队在营中巡查军情,发现有怠慢军机者立即下狠手收拾,不得有半点宽容。
靠着隋军众将和阴世师军法队的努力,打了好几十个偷懒懈怠的隋军将士军棍后,勤王隋军的营内情况多少有了一些好转,要求有八尺深一丈宽的壕沟却还是没有完工,鹿角拒马更是只立起不到五分之一,陈应良无奈,只得从五路隋军中每路抽出三千兵力,让他们担任值夜任务,时刻备战提防突厥夜袭,又命令李渊再次出动两千骑兵,到营外左侧去露宿备战,提防突厥军队从左翼开阔处迂回南下。
事实证明,丧尽天良的陈丧良这么做完全就是白操心空费军力,将近两万军整夜不眠不休的值守下来,连突厥军队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半个,只有极少的几个突厥斥候例行观察隋军营地的动静,同时派去侦察突厥营地的斥候也回报说突厥军队没有任何异常动作,近两万大军白白喂了一夜的秋蚊子,脸上顶着黑眼圈的将领士卒虽然不敢公开抱怨,却也少不得牢骚满腹。
天色微明时,去送粮的袁天罡也派人送来了消息,说是粮草已经顺利送进雁门城,隋炀帝和大隋朝廷安然无恙,仅仅是否同意与突厥谈判言和隋炀帝还需要考虑才能决断,要陈应良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得到这个消息,陈应良也难免有些动摇,暗道:“难道突厥这次求和是真的?真打算以退兵换取停战?”
动摇归动摇,胆子比老鼠还小的陈应良还是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大意,还汲取了头一天的教训,早上刚起床就到营地边缘巡视了一通,亲自督促隋军将士修建护营工事,正午的时候又带着亲兵队伍围着营地跑了一圈,直到确认营防工事修建进度差强人意,没有再出现懒散懈怠的恶劣行为,陈应良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心来,开始盘算隋炀帝一旦答应谈判言和之后,自己将如何应对这一局面。
盘算着,陈应良领着亲兵队不知不觉的来到营地西北侧的太原隋军营地中,结果李渊也很给面子,没象云定兴和刘长恭那样亲自出帐迎接陈应良,装做了不知情躲在大帐里不肯露面,陈应良也没介意,只是继续沿着营地巡查。然而就在这时,杨暕的亲信乔令则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