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带虾蟆车。阴太守你放心回去守营吧,老夫一定会出兵,但不是现在,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老夫必须要抓住战机,不能让将士白白送死。”
阴世师被李渊三言两语走了,回到了自军营地后,人品颇好的阴世师除了紧守营地外,再有就是耐心等待李渊出兵助战,然而阴世师的耐心逐渐变成焦躁了,因为从巳时三刻一直等到未时过半,差不多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过去了,李渊却还是在按兵不动,没有丝毫出兵的迹象。心急如焚的阴世师大怒,赶紧又跑到了太原隋军的大营里寻找李渊质问,结果这一次却是连太原隋军的中军营地都没能进去,守卫中军营门的士兵直接告诉阴世师,说李渊正在会集众将商议军情,讨论出兵策略,不见任何客人,阴世师无奈,只得又回到了自军营内等候。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北面的喊杀声与战鼓声依然激烈无比,李渊麾下的太原军队伍却仍然还是按兵不动,见此情景,阴世师那还能不明白李渊是公报私仇,故意不救友军?大怒之下,阴世师干脆领了一些亲兵出营,又来寻找李渊,准备着硬闯李渊的中军,逼着李渊出兵增援陈应良,还下决心那怕是与李渊撕破脸皮,也要让李渊出兵去救陈应良!不然的话,自己那怕是身为部下,也要上表弹劾李渊!
也是凑巧,当阴世师领着一帮亲兵出营来到太原军大营门前时,又有一支勤王军队伍北上来到了太原军大营门前,而让阴世师颇为吃惊的是,这支勤王军队数量虽然不多,只有四个团八百来人,却全都是骑着战马的骑兵,还每一名士兵都有一匹轮换战马——这可是连御林军都没有的待遇!
惊奇之下,阴世师暂时忘了逼迫李渊出兵的事,上前来与这支勤王骑兵交涉,结果阴世师刚走到这支骑兵的旁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后面已经冲上来一名骑士,却是李渊面前的红人长孙顺德,远远就大叫问道:“你们是那里来的勤王军队?主将是谁?”
那支勤王骑兵中策马走出一个高大将领,身材魁梧神情威武,腰悬九环鬼头刀,显得彪悍异常,态度冷漠的向长孙顺德反问道:“你是谁?”
“在下长孙顺德,目前在河东山西慰抚大使李大使帐下担任幕僚一职。”长孙顺德微笑着行礼,自我介绍,又迫不及待的说道:“这位将军,快我们的大营里请,我们李大使交代了,让我们一定要热情款待勤王友军,你们远来辛苦,快营内请,我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热饭热菜……。好家伙,大宛马!将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轮换的战马都全部是大宛马?!”
被长孙顺德的惊叫提醒,阴世师也这才目瞪口呆的发现,这支数量不多的勤王骑兵,目前骑着代步的战马虽然是普通常见的突厥马匈奴马,可是他们空闲轮换的战马,却清一色是高大神骏、同时价格贵得令人发指的大宛马!
这时,那高大将领又问了,“长孙先生,前方喊杀正紧,正有激烈战事,你们的军队怎么还闲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北上增援我们的大隋军队?”
“当然是有原因,总之一言难尽,到了营里再说。”长孙顺德再次邀请,又道:“没事,别担心,正在和突厥交战的是陈副使的队伍,他扛得住,用不着为他担心。”
“陈副使?”那高大将领的脸上变色了,脱口问道:“难道是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副使陈应良陈副使?”
“对,就是他。”长孙顺德赶紧点头,然后又殷勤说道:“将军,快我们的营里请,晚了饭菜就凉了。”
那高大将领根本就没理长孙顺德,只是立即翻身下马,向身后的麾下队伍大吼道:“全体下马,披战甲,轮换作战战马!战斗准备!”
仿佛是机器人一般,那八百余名骑兵竟然整齐下马,然后立即从马上拿下包裹,开始换装战甲,长孙顺德一见急了,赶紧上前去阻挠那高大将领,焦急说道:“将军,你们疯了是不是?前面可是四万突厥,四万突厥……,哎哟!”
回答长孙顺德的,是那高大将领的一记响亮耳光,还一巴掌把长孙顺德抽得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那高大将领头也不回的大步归队,对几个同伴说了几句,另一个比较清秀的隋军将领立即举起了手里的熟铜棍,大吼道:“弟兄们,加快动作,是陈记室正在与突厥交战!是陈记室!”
“陈记室?”被抽得坐在地上的长孙顺德和阴世师全都傻了眼睛,不知道这个陈记室是谁,震惊之下,连臼齿都被抽松动的长孙顺德甚至都忘记了惨叫。
与张口结舌的长孙顺德和阴世师相反,那支神隋军的所有将士却是轰然答应,速度飞快给价格昂贵的大宛马披上价格同样昂贵得发指的马铠,接着又穿上了自己的防护铠甲,再仔细一看这些士兵穿戴的铠甲时,长孙顺德和阴世师又全都张大了嘴巴——这支隋军队伍,那怕是最普通的士兵,披戴的也是昂贵得足以让一户中等人家破产的上好明光铠!基本上可以这么说,这支军队随便一名士兵拥有的装备,换成钱粮购买普通装备,都可以武装上十名普通的铁甲兵!
这时,李渊的宝贝侄子李孝恭已经带着一支军队冲了出来,远远就气势汹汹的大吼道:“大胆匹夫,竟敢殴打我军官员,活腻味……?”
气焰嚣张的吼叫到了这里,素来狂妄的李孝恭就吼不下去了,一张小脸还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也下意识的阻止了身后军队前进——因为李孝恭突然看到,那名掌掴长孙顺德的高大将领,拿出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披风,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雪白的披风象一朵朵美丽的花朵,不断在这支神秘的隋军队伍中绽放,一名接一名的士兵将领也披上白色披风,李孝恭的嘴巴也张得更大,长孙顺德看出不对,忙跑到李孝恭的面前低声问道:“李将军,他们到底什么人?把你吓成这样?”
“别惹他们,这帮人都是疯子,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这是李孝恭给长孙顺德的标准答案。
一面布满箭孔的雪白军旗举起,看到军旗上樊子盖亲笔手书的‘精忠报国’四个大字,阴世师终于明白眼前这支军队是什么人了,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敢把李渊的幕僚当成狗一样打,更明白他们的装备为什么能够精良到让友军眼红发狂的地步了。激动之下,阴世师大步上前,向那高大将领拱手说道:“这位报**的将军,我叫阴世师,官居楼烦太守一职,你们北上增援陈副使,不知我能帮上你们什么。”
“多谢阴太守,末将郭峰,是陈记室的昔日旧部。”那高大将领还礼,恭敬说道:“阴太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替我们看管轮换下来的战马,我们都是陈记室的旧部,估计不会有人愿意留下来看守战马。”
阴世师笑了,点头说道:“报****,遇战争先,从不后退,果然名不虚传,阴某今天总算是亲眼目睹了。郭将军放心,你们轮换下来的战马,交给我了。”说罢,阴世师立即派亲兵回营传令,让自己的军队出营来带走报****的轮换战马。
郭峰道谢,让士兵把空余战马交给阴世师,然后披挂上马,走到了已经自动排列好队形的报**队伍前,大吼道:“弟兄们,陈记室正在前面和突厥交战,我们该怎么办?”
“杀光突厥!”八百余名报****将士整齐高吼。
“很好!唱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雄壮的军歌声中,精忠报国的白色大旗迎风飘荡,装备精良得令人发指的八百报****将士白袍飘飘,小跑冲向前方,义无反顾的冲向有着四万敌人的前方,而在太原隋军的大营内,李渊也重重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栅栏上,大骂道:“他娘的!怎么这帮疯子也来了?这帮疯子也来了,陈应良小贼岂不就是如虎添翼了?!”
骂完了,李渊又铁青着脸稍一盘算,马上就吼道:“传令下去,出兵一万,北上去给陈应良小贼帮忙!”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陈小贼帮忙?”许世绪惊叫问道。
“你懂个屁!”李渊大骂,“报****是东都右武卫的第一精锐,他们来了,说明右武卫的主力也要到了,右武卫将军独孤盛被困在了雁门城里,统率右武卫大军的不是皇甫无逸就是刘长恭,是刘长恭还好说,如果是皇甫无逸来了,看到我们故意对陈应良见死不救,那我们就完了!”
第210章 再胜
阴世师麾下的楼烦斥候都能探到突厥大营有异常动静,陈应良麾下谯彭斥候当然也不是吃饭的,当然也探到了这一情况,让陈应良也断定突厥军队将在次日有大的动作,目标还很可能就是刚挫了突厥军威的自军队伍。
李渊不发救兵,故意让谯彭隋军孤军御敌,这点也在陈应良的预料之中,甚至就连其他勤王友军不来帮忙,这点也同样没有超过陈应良的估计——毕竟,这些勤王友军除了两个恒山郡来的县令外,全都是李渊的直系部下,李渊命令他们不许来,他们基本上就不敢来,包括阴世师也是如此。
鉴于这些情况,陈应良自然也早就做好孤军苦战的心理准备,也果断放弃了野外决战的战术,选择闭营坚守,利用营防工事与突厥骑兵抗衡,与突厥军队打一场营地攻防战。——当然,陈应良也不是害怕和突厥打野战,只是打野战伤亡必定巨大,现在就把本钱打光了,接下来的勤王战事陈应良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果不其然,次日上午,阿史那结社率果然带着突厥军队来找陈应良算帐了,还一口气带来了四万突厥,铺天盖地的杀向南面四十里外的谯彭大营,收到消息,陈应良立即下令关闭营门,全军备战,并立即分派任务,命令阚稜坚守大营正面,马三宝守卫左营,牛进达守右营,李义和张笛二将联手守卫后营,陈应良本人则率领程咬金和秦琼等将居中担任预备队,随时准备补漏救火。
“别指望能有援军,李渊那个老不要脸不会给我们一兵一卒的增援,这一战只能靠我们自己。”陈应良很坦白的告诉了麾下众将实情,然后陈应良又指出道:“但我们也用不着担心,我们有营地可守,突厥军队长于野战骑射,最害怕正面攻坚,我们坚守营地,是以长敌短,只要我们自己不出疏漏,这一场攻防大战的胜利就一定还是属于我们。”
巳时过半,阿史那结社率亲自统领的四万突厥抵达谯彭大军营外,分兵五千南下拦截隋军援军——虽说这些援军根本不存在,同时立即着手布置攻营战术,让三千突厥士兵下马担任步兵,以虾蟆车运载土石,填埋谯彭隋军多达三道的护卫壕沟,也捣毁谯彭隋军事先埋设的拒马鹿角,准备先打开攻营道路,然后再以重骑兵直接冲击陈应良的营地,一雪前夜子干原后山惨败之耻。
巳时三刻,战鼓声中,突厥军队正式开始攻营战事,同时向隋军营地的正面与左营发起进攻,一千弓手在长盾掩护下先行上前,到隋军营地百步内组成临时工事,以弓箭压制隋军守军,担任工兵的突厥步兵则以一百四十人为一组,推着虾蟆车奋力向前,谯彭隋军也以强弓硬弩等远程武器奋力还击,拼命射杀突厥士兵,天空中箭如飞蝗,来往不绝,双方士兵不断中箭,惨叫闷哼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虾蟆车最让对手头疼的一点就是它的防箭防火能力,高耸的车厢能够挡住所有正面来箭,满载的土石也能有效防火,即便被火箭集中射击也不用担心被焚毁,谯彭隋军同样也头疼这点,在无法正面射击推车的敌人情况下,谯彭隋军将士只能是采取交叉斜射的方法射击车后敌人,可是突厥也不是傻子,其中百人推车,另外四十人则以长盾保护两翼,有效抵挡了左右交叉射来的隋军弓箭,所以隋军的弓箭虽然猛烈,取得的效果却十分有限,根本无法抵挡住突厥虾蟆车的前进。
还好,陈应良在这次大战前准备得十分充足,随军带来了十架绞车弩,在强弓硬弩无法击破突厥长盾阵的情况下,陈应良果断命令绞车弩出击,每二十名隋军将士奋力拉开弓弦,再将粗如小腿的箭矢安在弩上,担任弩手的士兵再以大锤奋力敲动扳机,前端装有巨大的三棱刃铁镞的巨大箭镞呼啸飞出,以破金断玉之势射向突厥长盾阵,只要命中,马上就是盾破人死的结局,很是捣毁了一些突厥长盾,隋军士兵则弓箭集中覆盖,这才扩大了射杀效果。
也很可惜,谯彭隋军带来的绞车弩数量太少了一些,发射频率也太慢了一些,仍然还是无法阻止突厥虾蟆车的前进,导致突厥虾蟆车很是轻松填平了一大段隋军护营壕沟,然后迅速退回远处重新装土,突厥士兵怪叫欢呼,谯彭隋军将士则多少有些沮丧,知道自军很难有效阻止敌人填塞护营壕沟,今天必然要面临一场栅栏攻防大血战。
激烈的壕沟攻防战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在应对手段十分有限的情况下,谯彭隋军终于还是没能阻止突厥军队填塞壕沟,三道壕沟先后被填平大段,也被突厥军队打开了两段长达百丈的攻营道路,再紧接着,更加残酷血腥的鹿角拒马保卫战也就此展开。
更加猛烈的战鼓声回荡,突厥步兵手拿斧锤在长盾掩护下上前,奋力劈砍隋军营地栅栏外的鹿角拒马,大量的突厥轻骑也开始上前以弓箭掩护步兵,隋军将士则必须顶着连绵不绝的箭雨,以弓弩、长枪、长矛等物击杀破坏工事的突厥士兵,攻守双方都是杀声如雷,攻守双方也都是血肉横飞,中箭中枪死伤者无可计数,陈应良也几次想要动用火药武器,只是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火药武器威力有限,同时后面还有更加残酷的栅栏保卫战,陈应良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咬着牙齿继续坚持。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发现老对头李渊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等自军与突厥军队打得两败俱伤了,然后再出兵来摘现成果子,既捞功劳也可以堵住其他友军的嘴。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陈应良也别无选择,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力抗下去,期盼下午时突厥军队能够良心发现,全力杀退李渊的拣便宜军队,让自己独享力抗突厥的功劳和荣誉。
拒马鹿角毕竟只是木制,扛不住突厥士兵的反复砍砸,惨烈激战了半个多时辰后,大量的鹿角拒马终于还是被突厥士兵捣毁,谯郡隋军的营地外再无工事可以防护,只剩下一道单薄栅栏抵挡突厥铁骑的冲锋。与此同时,突厥军队也开始了迅速的调兵遣将,又分出了两支军队迂回来攻隋军营地的后营和右营,谯彭隋军四面受敌,只能是四面迎战,坚决死守。
战事在这一刻出现了短暂的宁静,突厥重骑兵集结列队的同时,一个獐头鼠目的汉服男子来到了隋军营地外,高声叫嚷要求陈应良开营投降,否则突厥铁骑一旦冲垮隋军营地,大营里的隋军将士就将全部死无葬身之地。同时这个招降使者还大声嘲笑勤王隋军的贪生怕死,形同散沙,说是大战已经持续了如此之久,南面的勤王隋军还是没有一兵一卒北上救援,摆明了是想让谯彭隋军白白送死,劝说谯彭隋军赶紧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再给南面那些白眼狼友军当炮灰。
唆的一声箭响,倒霉的招降使者被阚稜亲手一箭射死,拉开了正面激战的序幕,暴跳如雷的阿史那结社率果断下令进攻,数以千计的突厥重骑兵兵分两路,分别直接冲击隋军的大营正面与右营,踏着已经被填平的壕沟直接冲击隋军营地栅栏,此外迂回包抄到位的突厥轻骑也同时攻击隋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