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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与魏徵连连点头,少不得一起称赞陈应良与王世充果然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好搭档,然后袁天罡还是有些担心,说道:“副使,万一杜伏威不肯听话怎么办?他和你的仇可不小,如果他执意报仇一定要来和我们决战,我们又当如之奈何?”
“来就来吧。”陈应良笑道:“了不起就是让王世充多分点功劳,反正我们有城池可守,打守城战比较轻松,用不着担心损失会太大。”
“还有,你们以为我真是拿他杜伏威没办法?”陈应良很神秘的笑道:“不要忘了,杜伏威可是刚刚才和李子通联手,彼此间自然少不了还有隔阂和矛盾,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利用这些隔阂和矛盾,只不过是担心他王世充乘机拣走大便宜而已。他杜伏威要是真的敢来,没王世充帮忙我也不怕他。”
知道陈应良手段的袁天罡赶紧点头,笑着说副使大人果然高明了,魏徵却是仰天长叹,“难怪我的官位及不上王世充,也难怪王世充的职位赶不上副使你啊。”
………………
袁天罡的担心最终还是多余了,第二天的下午,杜伏威的使者把陈应良的应对策略与原话带回贼军大营后,杜伏威当场就吐了血,又是拍桌子又是摔板凳,放声大吼,“奸贼!天杀你的陈应良奸贼!故意装糊涂不上当就算了,还反过来利用我的使者阴王世充!什么爱上那上那,想要我先去攻打王世充就明说!别说得这么好听!”
“想不到陈应良这个小狗官,竟然比王世充这条老胡狗更奸诈。”历史上留名的毛文深也有些震惊,叹息道:“王世充老贼只是不要脸,陈应良小贼却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嚷,一有机会出手,就绝不留情,远比王世充老贼更可怕!”
摇头感叹完了,毛文深又赶紧向杜伏威、辅公祏和李子通拱手说道:“三位大王,明天官军就要两路并进了,你们也该下定决心了。学生还是那句话,先破王世充对我们最有利,而且王世充出兵北上之后,他之前修建的营地栅栏必然会在拔营起兵时遭到破坏,这点更加有利于我们与之决战,与他决战,远比攻打宿豫坚城更轻松。这一点,请三位大王务必三思。”
恨陈应良入骨的杜伏威板着脸不吭声,李子通则说道:“杜兄弟,我知道你恨陈应良那个狗官,想找他报仇,可你半年多时间都等下来了,又何必在乎多等几天?等我们收拾了王世充,再回过头来找陈应良小狗官报仇,又有什么了不起?放心,到时候老哥我一定继续帮你的忙!”
听到李子通这话,又见辅公祏也建议自己采取毛文深的正确策略,杜伏威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一脚踢翻面前案几,大吼道:“传令下去,即刻准备出兵事宜,后天中午全军南下,找王世充狗官决战!破了王世充,再回头找陈狗官算帐!找阚稜那个狗娘养的叛徒算帐!”威一旦在决战中击破王世充,那么他在战略方面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向南可以突破淮河,到远比东海和下邳富裕的江都去抢钱抢粮抢美女,也可以回过头来找我决战,挟大胜之威报当初的一箭之仇,进可攻,退可守,完全把握战略主动。”
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陈应良又微笑说道:“之前我还担心杜伏威目光短浅,只想报仇而不顾一切,但是从这小子拿使者来离间我和王世充这点来看,这小子还是有点头脑的,我给他这么多的暗示,还直接把我的进兵作战计划告诉了他,估计他怎么都会做出聪明的选择了。”
袁天罡与魏徵连连点头,少不得一起称赞陈应良与王世充果然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好搭档,然后袁天罡还是有些担心,说道:“副使,万一杜伏威不肯听话怎么办?他和你的仇可不小,如果他执意报仇一定要来和我们决战,我们又当如之奈何?”
“来就来吧。”陈应良笑道:“了不起就是让王世充多分点功劳,反正我们有城池可守,打守城战比较轻松,用不着担心损失会太大。”
“还有,你们以为我真是拿他杜伏威没办法?”陈应良很神秘的笑道:“不要忘了,杜伏威可是刚刚才和李子通联手,彼此间自然少不了还有隔阂和矛盾,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利用这些隔阂和矛盾,只不过是担心他王世充乘机拣走大便宜而已。他杜伏威要是真的敢来,没王世充帮忙我也不怕他。”
知道陈应良手段的袁天罡赶紧点头,笑着说副使大人果然高明了,魏徵却是仰天长叹,“难怪我的官位及不上王世充,也难怪王世充的职位赶不上副使你啊。”
………………
袁天罡的担心最终还是多余了,第二天的下午,杜伏威的使者把陈应良的应对策略与原话带回贼军大营后,杜伏威当场就吐了血,又是拍桌子又是摔板凳,放声大吼,“奸贼!天杀你的陈应良奸贼!故意装糊涂不上当就算了,还反过来利用我的使者阴王世充!什么爱上那上那,想要我先去攻打王世充就明说!别说得这么好听!”
“想不到陈应良这个小狗官,竟然比王世充这条老胡狗更奸诈。”历史上留名的毛文深也有些震惊,叹息道:“王世充老贼只是不要脸,陈应良小贼却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嚷,一有机会出手,就绝不留情,远比王世充老贼更可怕!”
摇头感叹完了,毛文深又赶紧向杜伏威、辅公祏和李子通拱手说道:“三位大王,明天官军就要两路并进了,你们也该下定决心了。学生还是那句话,先破王世充对我们最有利,而且王世充出兵北上之后,他之前修建的营地栅栏必然会在拔营起兵时遭到破坏,这点更加有利于我们与之决战,与他决战,远比攻打宿豫坚城更轻松。这一点,请三位大王务必三思。”
恨陈应良入骨的杜伏威板着脸不吭声,李子通则说道:“杜兄弟,我知道你恨陈应良那个狗官,想找他报仇,可你半年多时间都等下来了,又何必在乎多等几天?等我们收拾了王世充,再回过头来找陈应良小狗官报仇,又有什么了不起?放心,到时候老哥我一定继续帮你的忙!”
听到李子通这话,又见辅公祏也建议自己采取毛文深的正确策略,杜伏威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一脚踢翻面前案几,大吼道:“传令下去,即刻准备出兵事宜,后天中午全军南下,找王世充狗官决战!破了王世充,再回头找陈狗官算帐!找阚稜那个狗娘养的叛徒算帐!”
第178章 小人碰上无赖
“看来老夫之前不仅是低估了陈应良,也低估了杜伏威这个乱贼啊。”听完了侄子王仁则从宿豫带回来的消息,王世充先是无比之震惊,震惊过后是沉默,许久后才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场大战没有老夫想象中那么好打,剿灭杜伏威与李子通二贼的战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独吞,陈应良和杜伏威这几个奸贼,都不是什么善于的主。”
“贤弟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王世恽很轻蔑的说道:“我看陈应良那小子就是一个软蛋,明知道使者不可能有假,还故意装糊涂把使者交还给我们,摆明了是害怕杜伏威和李子通这些贼头,更害怕把我们逼走,他一个人独力难支,这才向我们低头服软。”
“兄长,你太小看陈应良小子了。”王世充摇头,冷笑说道:“他真的害怕独力难支,那他大可以装着没有发生这件事,悄悄记下这笔黑帐就行,又何必把使者交还给我们?可是他偏没有这么做,还大方的把使者交还给我们,等于是直接告诉我们,他不怕我们退回淮南,也不担心独力难支,我们愿意和他联手就联手,不愿意的话也可以袖手旁观,他凭一军之力就可以对付李子通和杜伏威的联军。”
“就凭他那五千多军队?”王世恽嗤之以鼻。
“他的兵力是少,可他却有这个自信。”王世充又说道:“他的兵力击破杜李贼军或许很难,但进取不足,自保却绰绰有余,五千正规军守御一座粮草充足的宿豫城,杜伏威和李子通就是有十万贼军也很难攻破。”
“父亲,孩儿认为叔父言之有理。”王仁则也恭敬说道:“陈应良的兵马是少,但胜在精锐,仅以武器装备而言,不仅远在全靠劫掠补给的贼军队伍之上,甚至还在我们的队伍之上,在有利地形上与杜李贼军正面抗衡,孩儿认为陈应良不会处于下风。”
对陈应良印象不是很好的王世恽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满儿子的帮叔叔不帮老爸,然后才又向王世充问道:“贤弟,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是继续按兵不动,还是按照与陈应良小贼的约定,出兵北上,两路并捣贼穴?”
“继续按兵不动肯定不行了。”王世充摇头说道:“一是因为仁则贤侄已经代表我答应了两路并进的计划,我们多少也得守点信用。二是我们要让陈应良小贼动起来,只有他离开易守难攻的宿豫战场,才能引诱杜伏威与李子通的贼军西进和他决战,不然的话,搞不好那两个贼头害怕攻坚,就冲着我们来了。”
“但陈应良小贼已经直接说了,贼军主力如果向西线开拔,他就要马上退回宿豫,这怎么办?”王世恽又问道。
“退就退吧,只要他能引诱贼军主力西进就行。”王世充大度的一挥手,道:“再说了,杜伏威也不是傻子,发现陈应良小贼西进,怎么也得等陈应良走远一些再出兵。就这么定了,传令下去,明日上午拔营起寨,向北出兵,每日行军三十里,让宋颢率军三千担任先锋。”
“叔父,你记错了,是四十里。”王仁则赶紧纠正道:“小侄与陈应良约定的是每日行军四十里,如果我们每天行军三十里,就得用四天时间才能抵达预订战场,无法按时与陈应良会师。”
“贤侄,是你记错了吧?”王世充不动声色的说道:“陈应良与你只是口头约定,没有公文书信为证,你就记错了约定的行军路程,应该是三十里才对?对不对?”
“我记错了?”王仁则有些张口结舌,但是看到了王世充与王世恽脸上的笑容后,王仁则很快就醒悟了过来,赶紧拱手笑道:“叔父恕罪,是小侄记错了。”
王世充与王世恽一起放声大笑,然后王世充又立即着手安排进兵事务,期间王仁则又想起一事,忙问道:“叔父,那个使者怎么办?”
“这还用问?”王世充冷冷说道:“打发他去应该去的地方,这种卖主求命的无耻之徒,留下来只会是祸害!”王仁则心领神会,立即去亲手干掉那个倒霉使者不提。
于是乎,渡河数日后,大名鼎鼎的江都郡丞王世充终于守了一次信用,按照约定率领两万江都隋军北上了,还更加遵守口头约定的每日行军三十里,一里不多走,也一里都不少走,同时江都隋军此前修筑的坚固营寨也只能是被迫放弃,结果被遗弃的栅栏岗楼等物也没有浪费,王世充的军队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无数的百姓流民涌入废弃营地,把王世充队伍辛辛苦苦砍伐而来的木材扫荡一空,用做越冬的柴禾,期间什么壕沟土垒等营防工事自然也遭到了不少破坏。
咱们的王世充王郡丞守信用重承诺,对友军是否重信用守承诺自然也无比关心,北上的同时自然少不得派人快马联络陈应良,借口报知自军动向,乘机了解陈应良是否依约出兵?结果让王世充使者吐血的是,他来到了宿豫城下后,不仅看到了原封未动的谯郡隋军营地,还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的陈应良,细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陈应良头一天夜里在巡营时受了风寒,还在出兵的清晨发起了高烧,不得不暂时放弃出兵计划。
“请回禀世充兄,请他放心,我明天一定出兵。”陈应良拉着使者的手,痛苦的呻吟说道:“我明天走六十里,后天再走六十里,保证与你们按时会师,绝不会让你们孤军奋战。”
诅咒着不要脸的人最好早些病死,王世充的使者只能是赶紧离开宿豫回来报信了,结果在次日清晨回到军中后,王世充听到陈应良突然生病的消息,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这个天杀的小贼,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分明就是害怕老子不守信用,所以故意观望一天,竟然还用上了装病的借口,天下最无耻无赖之徒,就是这个陈应良小贼!”
“贤弟,既然陈应良小贼失信在先,那我们也别和他客气!”王世恽恶狠狠的说道:“我们干脆也按兵不动一天,等确认了陈应良小贼的出兵动向再说!”
咱们的王大郡丞最大的优点就是什么都要,惟独脸不要,被陈应良摆了一道又正在气头上,也就马上接受了四哥王世恽的建议,下令全军休整一天,同时派人严密侦察谯郡友军与贼军队伍的动向,发誓除非陈应良出兵东进,否则自己就绝不再往北面一步!
王世充的这道命令获得了江都隋军的欢呼拥戴,闲了半年时间后,王世充亲手组建的这支江都军怎么都养成了一些惰性,不想辛辛苦苦的奔波卖命,走了三十里就驻步休息,大部分江都军将士自然十分高兴。当然也有一些例外,除了一些急于立功的好勇斗狠之徒颇为遗憾不满外,王世充的宝贝女儿王雪姬更是不满,早上问为什么又要按兵不动,傍晚又来到王世充的面前,打听次日是否北上作战?
“你急什么?有什么可急的?”王世充很是无奈的对女儿苦笑说道:“父亲是带着军队去打仗,不是去游玩,军中将士尚且不急,你一个女孩子急什么?”
“女儿急着为你建功立业啊。”王雪姬理直气壮的说道:“女儿自幼学得一身武艺,去一直没有可以施展的机会,这次你好不容易答应带着我出征了,我当然要急着上阵杀敌,一展身手了。”
“真不该答应把你带来。”
王世充叹了口气,正想告诉女儿自己为什么要按兵不动,帐外却飞奔进来了一名斥候,向王世充单膝跪下奏道:“禀郡丞,今日正午,杜伏威与李子通二贼突然放弃沭水营地,倾巢出动,联手向西南方向而来。沭阳县城四门紧闭,已然戒严!”
杜伏威的贼军营地位于沭阳以东,无论是去攻打宿豫还是南下来敌王世充,都必须先走西南方向,所以王世充听了奏报后也没有大惊失色,只是赶紧问道:“贼军队伍的目的地是那里,可曾探明?”
“贼军主力的目的地尚未探明。”斥候如实答道:“但发现有一股贼兵约三千人,走得极快,直接向着宿豫方向去了。”
“开路先锋!”王世充脑海里立即闪过这个词,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顿时放声大笑道:“陈应良小子,老夫叫你耍赖,叫你装兵,你再装病耍赖又有什么用?杜伏威和李子通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要放着你的五千多人不打,偏要来和老夫的两万大军决战?”
旁边的王家几兄弟也是放声大笑,得意忘形之至,惟有王雪姬比较单纯,很是疑惑的问道:“父亲,几位伯父,还有几位兄长,你们笑什么?有什么事这么好笑?”
“乖女儿,很快你就会明白了。”王世充大笑说道:“你不是想杀敌立功么?放心,父亲会给你这个机会,等乱贼队伍和陈应良小子打得两败俱伤了,父亲亲自带着你上阵杀敌,为国建功!”
王雪姬一听大喜,赶紧向王世充道谢,然后又好奇问道:“父亲,那个陈应良就是大名鼎鼎的小陈庆之吧?听说他曾经带着几百白袍兵突入几万叛贼营地里,烧毁叛军粮草又毫发无损的杀出重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厉害?”
“问你八哥,我没见过那小子,你八哥见过。”王世充一指王仁则。
见堂妹把好奇的目光转向自己,王仁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