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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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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守卫营门时,一双浑浊老眼却一下子瞪得滚圆——贼军队伍中,竟然同时冲出了三四匹尾巴起火的战马,战马疯狂奔腾,地面隆隆作响,还大部分向着隋军营门直冲过来!张须陀顿时大惊,脱口道:“火马阵!孟海公,你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生死存亡已经在此一举的孟海公当然舍得下这个本钱,战马发足狂奔,不仅冲翻了隋军门前的拒马鹿角,还大部分直接撞在了隋军营门上,把营门冲得摇摇欲坠,后面的贼军精锐则是高举锤斧呐喊而上,高喊着活捉张须陀的口号疯狂砍砸隋军营门,隋军士兵虽然拼命的发箭捅枪阻止,却根本挡不住这些身披铁甲又毫无退路的贼军精锐,木制营门转瞬间就被砍砸得支离破碎,开始有贼军精锐杀进营来,仓促遇袭的隋军将士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见此情景,唐万彻当然是赶紧举刀大吼,要求士兵迎战,又向张须陀说道:“大帅,你先走,末将在这里顶住!”
    “老夫几时有过丢下将士单独逃命的习惯?”张须陀拔出横刀一挥,花白胡须顿时洒满一胸,大吼道:“将士们!顶住,我们的援军马上就会来!保护我们受伤的弟兄!”
    “大帅,太危险了。”唐万彻大急。
    “轰隆!”
    关键时刻,一声如雷巨响突然传来,张须陀、唐万彻与对面的孟海公夫妻大惊循声看去时,却全都目瞪口呆的看到,原本还是漆黑一片的隋军大营左侧,此刻已经是火把四起,无数的隋军将士列队杀来,当先一骑白马银袍,无比装逼,大吼说道:“老将军休慌,陈应良来矣!”
    “这小子,什么时候埋伏在我的大营外的?”张须陀彻底傻眼了。
    “陈小贼?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孟海公夫妻也全部傻了眼睛。
    “果然又是这样。”叹了口气,李密转向了旁边的杨积善,苦笑说道:“七将军,果然又被那小贼提前识破了,我们还是用备用计划吧。”
    震惊过后,张须陀迅速了冷静下来,用刀一指孟海公的帅旗,大吼道:“将士们,援军已至!跟我上,活捉孟海公,别又让陈应良小滑头又抢了我们的功劳!杀啊!”
    大吼着,武勇过人的张须陀拍马冲锋,亲自挥刀杀敌,唐万彻等隋军将士呐喊跟上,与张须陀并肩浴血奋战。
    与此同时,陈应良也无比装逼的用横刀指住了孟海公帅旗,大吼道:“弟兄们,孟海公奸贼就在那里!给我上,活捉孟海公!”
    大吼着,武艺低微的陈应良早已策马后退,换得力走狗阚稜上前,率领陌刀队大步冲锋,呐喊杀向孟海公贼军,与张须陀队伍前后夹击敌人。无耻的躲到了队伍中心安全地带后,陈应良还更加无耻的低声嘀咕,“张老将军,我能帮你的就这点了,不是我不想亲自杀阵救你脱险,是孟海公这支队伍肯定是最精锐的百战死士,象我这样连一个敌人都没有亲手杀过的战场小菜鸟,和他们交手那是找死啊!”比装逼,大吼说道:“老将军休慌,陈应良来矣!”
    “这小子,什么时候埋伏在我的大营外的?”张须陀彻底傻眼了。
    “陈小贼?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孟海公夫妻也全部傻了眼睛。
    “果然又是这样。”叹了口气,李密转向了旁边的杨积善,苦笑说道:“七将军,果然又被那小贼提前识破了,我们还是用备用计划吧。”
    震惊过后,张须陀迅速了冷静下来,用刀一指孟海公的帅旗,大吼道:“将士们,援军已至!跟我上,活捉孟海公,别又让陈应良小滑头又抢了我们的功劳!杀啊!”
    大吼着,武勇过人的张须陀拍马冲锋,亲自挥刀杀敌,唐万彻等隋军将士呐喊跟上,与张须陀并肩浴血奋战。
    与此同时,陈应良也无比装逼的用横刀指住了孟海公帅旗,大吼道:“弟兄们,孟海公奸贼就在那里!给我上,活捉孟海公!”
    大吼着,武艺低微的陈应良早已策马后退,换得力走狗阚稜上前,率领陌刀队大步冲锋,呐喊杀向孟海公贼军,与张须陀队伍前后夹击敌人。无耻的躲到了队伍中心安全地带后,陈应良还更加无耻的低声嘀咕,“张老将军,我能帮你的就这点了,不是我不想亲自杀阵救你脱险,是孟海公这支队伍肯定是最精锐的百战死士,象我这样连一个敌人都没有亲手杀过的战场小菜鸟,和他们交手那是找死啊!”

第167章 放他走吧
    突然出现在营前战场上的谯郡军队,李密苦心布置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局部优势,顿时变得荡然无存,张须陀身边是没有多少精锐战兵可用,但好歹有营寨栅栏可守,只要守住狭窄营门就能挡住贼军队伍向营内挺进,贼军队伍前有张须陀挡路,侧翼又有谯郡隋军夹击,两面受敌,顿时陷入窘境。
    更凄惨的是,陈应良这次偏偏又带来了谯郡队伍中最能打的阚稜,不会出千使诈不喜欢坑蒙拐骗的阚稜,在坏种满地走的谯郡队伍中算得上一个另类,打起仗却是最靠得住的主,在他的率领下,隋军陌刀队的冲锋速度虽然不算很快,却是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严整推进,长达丈余的陌刀或刺或削,上下翻飞,将对面之敌直接绞杀成血肉残块,孟海公夫妻身边的贼军士兵虽然精锐,却都拿这种严谨整齐的陌刀战术毫无办法,被杀得连连后退,队形被大幅压缩。
    黑夜之中视物不清,陌刀战术的最好合作伙伴弓箭手用处不大,不过擅长动脑筋的陈应良却有其他的办法弥补这个遗憾,当发现前方敌人过于密集难以推进后,阚稜一声令下,第二排的陌刀队立即掷出了几个火药瓶,这种原始的手雷威力虽然很小,用来对付密集敌人有着相当不错的震慑效果,猛烈的爆炸声中,密集的贼军士兵不是被包在酒瓶外的铁角铁钉射伤,就是被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晕头转向,还有不少贼军士兵被直接震破耳膜,密集的人群顿时大乱,隋军陌刀队乘机大步推进,以整击零大肆屠杀乱成一团的贼军士兵。
    实在挡不住陌刀队的冲击,孟海公夫妻只能是命令军队全力向前,力争最后的斩首机会将张须陀干掉,可惜张须陀的队伍已经安然度过了仓促遇袭的危险时期,不仅重新稳住了阵脚,还正在张须陀与唐万彻的率领下展开前力反扑,张须陀的亲兵队也个个象是疯了一样,接二连三的冲向对面敌人,刀砍枪捅斧头砸,抱着敌人在地上扭打翻滚,拼着老命的保护张须陀,为张须陀开辟冲锋道路。
    张须陀也亲手砍杀了相当不少的敌人,尽管每一名能够接近张须陀的贼军士兵都血红着眼睛直接扑来,可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张须陀身边的精锐亲兵,就是张须陀力可破石的横刀,又准又狠的横刀,很多贼军士兵都没能来得及看清楚张须陀的容貌,脑袋就已经被开了瓢或者飞上了天。受到身先士卒的张须陀激励,原本算不上特别精锐的唐万彻队伍也变成了一流精锐,争先恐后的砍杀敌人,让试图杀入营内开阔地带的贼军寸步难以向前,还逐渐的夺回了营门控制权。
    又一支意外的援军也加入了战场,得知贼军奇袭张须陀中军大营后,本应该奉命转移到营外隐蔽处的隋军伤员不仅断然拒绝了转移,还是只要能够走得动的,全都操起家伙冲来前营帮忙,奉命组织伤员转移的张知止根本阻拦不住。而这些伤员的到来,也使得前营的隋军士气再度大振,高声呐喊着活捉孟海公与保护张大使的口号,争先恐后的挥舞着武器砍杀对面敌人,把一个接一个试图越过栅栏突入营内的贼军士兵砍倒桶翻,继而劈成肉酱。
    前面是凶残得象疯狼猛虎一样的齐郡隋军,侧面是冷漠平静却严密整齐得如同杀人机器一般的谯郡隋军,进退两难,腹背受敌,两相夹击之下,孟海公带来的贼军队伍再是精锐也扛不住了,不断有士兵向东面开阔地带逃命了,孟海公夫妻虽然极力约束,甚至亲自挥刀砍杀逃兵,却始终收效甚微,最后孟海公夫妻还无比绝望的发现——他们的贤侄婿李密,还有他唯一的同伴杨积善,竟然也已经在乱军之中不知所踪。
    败局已定,智囊又已经失踪,孟海公别无选择,只能是下令向没有敌人的东面开阔地带突围逃命,命令刚刚下达,早就军心慌乱的贼军队伍顿时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的只是向东面逃命,孟海公夫妻也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孟义加入了逃命队伍。齐郡隋军与谯郡隋军联手追击,活捉孟海公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声传十里。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白马白袍的陈应良才与张须陀见了面,与喜欢装逼全身几乎一尘不染的陈应良不同,火光照耀下的张须陀已然是全身血染,脸上身上尽是鲜血泥土,还有一些是他本人的鲜血。见面后,张须陀第一句话就问道:“白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将军恕罪,这次真不是晚辈故意藏私。”陈应良拱手说道:“事实上,晚辈也是在最后时刻,才猜到了贼军队伍的真正目标是你,这才赶紧率领军队过来救援,险之又险的及时赶上,实际上比孟海公早到战场还不到一盏茶时间。”
    张须陀相信陈应良这句话不是假话——因为只要找一个谯郡士兵随便一问出兵时间,就能知道陈应良是否说谎。点头过后,张须陀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晚辈的麾下斥候发现,孟海公让百姓队伍先出城,我就马上猜到了。”陈应良如实答道:“今天下午时,晚辈虽有些怀疑孟海公贼军是在调虎离山,声南击南,但始终没有发现贼军队伍有疏通南门甬道的迹象,所以晚辈一直不敢断定贼军会从南面突围,只能是让军队集结侯命,斥候严密监视敌人动静,随时准备出兵补漏。”
    “后来斥候发现孟海公让百姓队伍先出城时,晚辈就马上明白孟海公贼军的真正目标是你了。”陈应良解释道:“因为正常的突围秩序,应该是精兵开路,百姓辅兵携带粮草辎重居中,再以精兵强将殿后。孟海公却让百姓先出城,晚辈马上就猜到,他的目的并不是突围,而是为了制造突围假象,用大量的人力牵制我们的主力精锐,掩护他真正的目的,再联想到老将军你把主力精锐都部署在了贼城北面,中军空虚,晚辈就知道孟海公贼军的真正目标是你了。”
    “唉!”张须陀长叹一声,虚劈一刀,无比懊恼的说道:“老夫也曾收到过孟海公贼军以百姓打先锋的消息,怎么就没象你一样,马上猜到贼军的真正目标就是老夫自己?”
    “老将军不必懊恼,事实上,如果不是一些特殊原因,晚辈也猜不到贼军的真正目标就是你。”陈应良难得说了一句大实话,因为如果不是无意中发现老对手李密就在敌人军中,知道老对手花样特别多,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陈应良也很可能被李密骗过,把主要精力放在打得更加热火朝天的北门战场上。
    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张须陀这才向陈应良说道:“老夫留守大营,你带军队去追击,刚才老夫亲眼看到,孟海公就在贼军队伍里,希望你能把他抓到。”
    “老将军,还是让晚辈替你守大营,你去追击吧。”陈应良赶紧假惺惺的谦让功劳。
    “假客气什么?”张须陀冷冷说道:“老夫要留在大营稳定军心,抽不开身,你要是有本事抓到孟海公就去抓,功劳是你的,老夫没有与友军抢功劳的习惯。”
    陈应良尴尬一笑,先是拱手道谢后,这才赶紧领着谯郡队伍去追击敌人,留下张须陀在原地目送他的离开,然后张须陀又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陈应良这场追击战其实并不好打,因为齐郡隋军的东面就是水量颇大的马坑河,熟悉地形的贼军队伍逃到了河边后,会水性的全都脱下铁甲跳入河,泅水过河逃命,不会水性的则向马坑河的上游方向逃命,黑暗之中陈应良根本无法判断孟海公夫妻的逃命方向,同时阚稜麾下的重装步兵也很难渡河追击,被迫无奈之下,陈应良只能是下令兵分两路,让唐万彻的轻步兵队伍渡河追击,自己则率领重步兵沿着河岸向上游追击。
    也是到了用重步兵追击敌人的时候,陈应良才发现自己还是太缺骑兵了,追击中原本还能看到敌人的身影,可是追着追着却发现敌人越跑越远,最后干脆消失不见,好不容易再追到现场一看时,这才发现敌人已经把盔甲脱了扔在地上轻装逃命,同时孟海公这次带来的奇袭队伍人数又少,陈应良向上游只追了十来里路,前方就只剩下了寥寥可数的几个敌人影子。见此情景,陈应良干脆让军队放弃追击,打扫战场和搜索残敌,准备问清楚孟海公夫妻的去向再追杀不迟。
    一番打扫下来,孟海公四处抢来的上好盔甲倒是缴获了不少,同时也好歹抓到了几个敌人俘虏,最后再问孟海公夫妻的去向时,几个俘虏却都摇头说没看到,甚至就连孟海公夫妻有没有过马坑河都不知道,仍然还在担心北门战场的陈应良无奈,也只得下令收兵,放弃追击。
    领着军队匆匆往回赶的时候,谯郡军队途经了一片芦苇丛,原本陈应良没怎么留意这片不甚茂密的芦苇丛,不料几个隋军士兵眼尖,突然冲进了芦苇丛里,从里面揪了一个全身沾满淤泥的男子出来,那男子挣扎大叫,连声说道:“军爷,军爷,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贼兵,我不是乱贼,我只是一个成武的教书先生,家就住在成武南门外的柿林村,我们那里长满了柿子树,我不是乱贼,不是乱贼,我只是楚丘给我娘买药,碰巧路过啊。”
    那男子的辩解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忠于职守的谯郡士兵还是把他拖到了岸上,其中一名士兵还揪着那男子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向正好策马路过的陈应良报告道:“通守,抓住一个藏在芦苇里的,穿着百姓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贼兵。”
    陈应良扭过了头,借着火把与月光,陈应良发现那男子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孔甚是黝黑,同时那黑脸男子也看到了陈应良那张熟悉的丑陋恶毒面孔,顿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暗道:“完了。”
    “不要滥杀无辜,既然是百姓,那就放他走吧。”
    预料中的得意狂笑声甚至直接是喊打喊杀命令并没有传来,相反倒是释放的命令传入耳中,黑脸男子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时,却见陈应良已经拍马走远,还头也不回的说道:“看在你是个孝子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到了楚丘买到药就赶回家,梁郡的乱贼多,尤其是那群瓦岗贼,杀人不眨眼,狠着呢。”
    因为有陈应良的命令,谯郡士兵依令放开了那名黑脸男子,重新跟上陈应良的队伍撤走了,而那死里逃生的黑脸男子却瘫爬在地上,半晌都一动不动,心里一片茫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是夜色太黑,他没认出我?或者说,他是故意放我走?”
    谯郡队伍迅速走远了,周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河水哗哗,那黑脸男子却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有一名骑马男子牵着一匹马小跑回来,见那黑脸男子趴在地上,那骑士大惊失色,赶紧下马把他扶起,一试呼吸发现他还活着,眼睛也还睁得好好的,那骑士不由大奇,赶紧摇晃着他问道:“法主,你怎么了?不藏在芦苇里等我,钻出来干什么?”
    摇晃了许久后,李密终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
    “谁可怕?”扶着李密的杨积善疑惑问道。
    “陈应良小贼。”李密失魂落魄的说道:“他太可怕了,我活了三十二年,读了无数本经史子集,还从没见过听说过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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