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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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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铁皮通红,缝隙冒烟,贼军守兵则拼命往门上泼水降温,尽一切努力保护城门——城门的造价那可不是普通的房门可比,工序也特别繁杂,制造极难,能保住当然得尽力保住。
    战事进行至此,隋军队伍的攻城战术虽然都在李密的预料之中,孟海城守军也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给隋军破城机会,但李密却深知这一切都只是开始,正午时分才出兵攻城的隋军队伍肯定要到了晚上才会真正发力,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所以当城门官跑来报告,说火势太大城门难保后,李密立即建议孟海公用沙包土石彻底塞死城门甬道,孟海公则先是犹豫了许久,反复问了城门到底能不能保住,这才咬牙下令道:“堵死城门!”
    城门官领命而去,结果他前脚刚走,北门那边又跑来了一个传令兵,说是北门外的隋军队伍动作奇怪,不仅没有发起攻城,还开始了立栅栏和挖壕沟,北门守将蒋善合觉得情况不对,却又猜不出隋军用意,只得向孟海公报告请示。李密一听大奇,赶紧请求去北门查看情况,孟海公却不肯答应了,喝道:“你留在这里,北门那边不用你操心,官军不攻城最好,他们想挖壕沟随便他们挖,派些人一个晚上就能填平。”
    喝住了战术方面的得力助手李密,孟海公又命令蒋善合不用理会官军动作,李密无奈,只得继续留在南门主战场,心里却万分疑惑,暗道:“不对啊,兵家的攻城正理是围三阙一,孟海公这个蠢货图安全只开了两道正门,陈应良小贼既然猛攻南门,应该在北门故意放松一些才对,他怎么反倒让官军挖起了壕沟树栅栏?想把我们彻底困死,攻破南门后一网打尽?这小贼有这么大的自信?”
    夕阳逐渐西下,城墙下的烈火还在燃烧,隋军辅兵也还在拼命的运输柴草加大城门火势,好在城门甬道已经彻底堵死,李密和孟海公夫妻倒也用不着担心官军直接从城门处杀入城内。而酉时二刻刚到时,一直都在投石的隋军投石机突然全部停止了投弹,一边轮换拽索炮手,一边推着投石机大步向前,到城墙近处重新布置。见此情景,李密立即大吼道:“陈应良小贼要发力了,录事,请传令全军,严加戒备!轮换弓手,预防万一。”
    孟海公赶紧点头答应,忙不迭的下令全军戒备,轮换弓手替换已经体力下降的弓箭队,李密则继续紧张观察隋军动作,果不其然,当隋军投石机队伍逼近到了城墙弓箭的射程边缘后,连炮身都没固定,后面立即用独轮小车送来了新的炮弹,李密赶紧瞪大眼睛张望,结果却只是隐约看到,那些新炮弹似乎仍然是一些树干,李密的心中不由暗道:“难道说,陈小贼那种可以发出巨响的武器,也是象火弹一样,装在挖空了的树干里?”
    新的炮弹装进了投臂顶端的马颊(投勺),很多的投石机连调整射角的程序都免了,直接就拉动拽索投出炮弹,只有几架距离城门比较近的投石机稍做调整,把炮弹砸向了城楼。看到这一情况,李密的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心道:“陈小贼的新式武器,终于来了。来吧,怕你我就不叫李法主!”
    砰砰连声,新炮弹接二连三的砸入城内,砸上城楼,结果李密最担心的如雷巨响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相反炮弹落地间的声响还连普通石弹都不如——仅仅只是飞出无数红色的木炭!李密的眼珠子,也一下子差点瞪出眼眶,惊叫道:“还是火弹!陈应良小贼搞什么鬼,怎么还是火弹?!”
    “操你娘的!”孟海公也杀猪一样的大骂起来,大吼大叫道:“灭火!快灭火!千万不能让大火烧起来!”
    火头四起,城里的贼军很快乱成了一锅粥,为了抢救宝贵住房、军舍和帐篷,贼军士兵赶紧提桶舀水的到处救火,但是已经被城下烤得十分干燥的城楼却很快就就燃起了冲天大火,心疼城楼难建的孟海公大吼大叫,命令士兵担水灭火,李密则是紧紧盯着城外的隋军队伍,心里不断盘算分析陈应良的真正用意,根本无暇分心。
    果不其然,隋军投石机拼命投掷燃烧弹的时候,一队隋军队伍果然推着云梯车出阵,李密心中冷哼,知道陈应良是想乘乱攻城,而与此同时,北门那边也冒出了一些火头,据报说是隋军突然用火箭射入城内,李密也毫不担心,只是任由孟海公下令全力灭火,绝对不能让一间民房被烧毁。
    隋军队伍似乎是放火放上了瘾,在孟海城的南北两门放火不算,还派出了大量的弓手袭击并无城门的东西位置,将大量的火箭抛射入城,加之傍晚风大,结果还真的引燃了一些房屋军营,迫使贼军队伍和家眷到处救火,出现了不小混乱。对此情况,在这座城池里耗费了无数心血钱粮的孟海公夫妻当然是破口大骂,李密则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敌情,知道老对手陈应良的花样绝对还没有完,还有更多的艰难困苦考验在等着己方。
    李密这一次又失算了,半个多小时很快又过去,当天色逐渐微黑时,隋军仍然没有任何的新动作,仍然还是在不断投掷火弹——偶尔还干脆抛掷进来几桶易燃桐油,不断在城内制造火头,其他的没有任何的新动作,那些推着云梯车和抬着飞梯出阵的隋军队伍,也一直都在原地待命,似乎还在等待战机出现。
    目标明显的城楼此刻早已化成了一个巨大火团,心如刀割的孟海公夫妻也已经被迫放弃了无用的泼水救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却飞奔上了城墙,向孟海公奏道:“禀录事,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水井突然没水了。”
    “没水了?怎么可能?”孟海公一楞,顺口说道:“暗渠堵了?不可……?”
    “你说什么?!”
    孟海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回过神来的李密已经象一条疯狗一样,一下子扑到了那传令兵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提起,红着眼睛大吼问道:“水井没水了?是一口水井没水,还是所有的水井没水了?快说!说!”
    “是不是所有水井没水,小的不知道。”那传令兵被李密的疯狂吓了一跳,赶紧指着城内一个位置说道:“是那个地方,接连五六口水井都没水了!”
    李密如遭雷击,顿时呆立当场,与此同时,又有一些贼兵快步冲上了城墙,紧张的向孟海公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孟录事,大事不好了!葫芦河干了!葫芦河突然没水了!一点水都没有了!”
    “葫芦河没水了?怎么可能?!”
    孟海公象受伤一样的野兽一样惨叫起来,赶紧连滚带爬的冲入城内,去葫芦河旁边查看情况。李密则跌坐在地,锤着地面嚎啕大哭,“中计了!我这次完全中计了!陈小贼攻城是假,所谓的新式攻城武器也是假,他真正的目的,是掩护他切断水源的行动啊!奸诈小贼,你太狠了,你还故意纵火,让我们大量浪费城中存水!你的心肠,真是比墨还黑,比蛇蝎还毒啊!”
    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李密疯狂锤击粗糙地面,懊恼自己的粗心到极点,也悔恨自己被陈应良误导成功到了极点,拳头在粗糙地面上锤击出血,心如刀绞的李密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这时,一只手搭到了李密的肩上,杨积善熟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道:“法主,别伤心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快想对策吧,是突围,还是决一死战?”
    …………
    几乎同一时间,满身泥土的袁天罡也策马飞奔回到了隋军旗阵中,向张须陀和陈应良禀报引水改道的战术已然成功,同时斥候也飞奔回来禀报,说是葫芦河已经彻底断流。听到这些喜讯,张须陀却不仅没有喜形于色,相反还安静无比,坐在帅案旁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袁天罡有些焦急,忙催促道:“大帅,请下令立即堵塞葫芦河的河口啊。马坑河的水坝,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水坝突然坍塌,河水倒灌进葫芦河,孟海公贼军就又有好几天的水喝了。”
    张须陀点头,开口点了贺延玉的名字,本想慢条斯理的吩咐依计行事,但话到嘴边,却还是忍不住大吼出声,“依计行事!给老夫彻底堵死河口,绝对不能让一滴水倒灌进葫芦河!”
    “得令!”
    贺延玉拱手答应,立即冲下去领兵前往河口堵塞河道。张须陀则慢慢的站了起来,向袁天罡拱手说道:“袁先生,辛苦了,老夫代表之前牺牲的将士向你道谢,这一次,老夫终于有机会给他们报仇雪恨了。”
    “大帅言过了,学生吃着谯郡俸禄,理应效力,不敢言谢。”袁天罡平静的拱手谦虚。
    张须陀又拱拱手,仰望天空,先长叹了口气,这才轻声说道:“陈通守,多谢。”
    “老将军客气,为朝廷效力,晚辈义不容辞。”陈应良假惺惺的谦虚。
    见张须陀终于向陈应良道谢,知道二人隔阂已除,以个人名誉邀请陈应良来此助战的杨汪当然是哈哈大笑,拍着陈应良的肩膀只是夸奖,然后又猛的想起一件大事,忙说道:“对了,之前我们只顾着考虑如何断水,没有考虑天气,这几天如果下大雨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
    “杨通守,你能不能说些吉利话?”张须陀有些不满的说道:“你看这满天星斗,怎么可能下雨?”
    “伯父请放心,关于天气,其实小侄早有考虑。”陈应良微笑说道:“小侄虽然不懂周易天象,但小侄身边恰好有一位这方面的高手,还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高手!”
    “对了,我怎么忘了袁先生?”杨汪一拍脑门,忙向袁天罡问道:“袁先生,从天象来看,这段时间这里是否会下大雨?”
    袁天罡微笑着并没有急于说出答案,只是拿出从不离身的三个铮亮铜钱,随手抛到帅桌上,笑道:“答案就是这个,字阳背阴,火山旅!”
    杨汪惊讶注意卦象,见袁天罡连抛六次铜钱,竟然真的是阳阴阳阳阴阴火山旅,杨汪顿时更是震惊,瞪大眼睛说道:“火山旅?怎么真的是火山旅卦?”
    “什么是火山旅卦?吉凶如何?”不懂周易的张须陀好奇问道。
    “上上大吉!”前大隋国立大学校长杨汪答道:“山中燃火,烧而不止,火势不停地向前蔓延,我们断了贼军水源,希望烈日炎炎,连绵不断,依卦面解释是上上大吉——不过,袁先生怎么说是火山旅,就真的是火山旅?”
    袁天罡笑而不答,另一旁的马三宝则凑了上来,神情惊喜的说道:“袁先生,难怪你之前你卜卦都要用左手遮挡右手,今天总算是看出来了,原来你也是同道高手啊!”
    说着,马三宝从怀里拿出了三颗从不离身的骰子,手指轻转突然投出,喝道:“一二三!”
    骰子转动,逐渐停下,结果还真是摇出了一二三这三个点数。袁天罡笑笑,拿起骰子手指轻转,也是突然投出,道:“四五六!”
    骰子迅速转动着逐渐停下,结果也果然是四五六这三个点数,众人大哗间,又有一只白皙的手伸来,拿起了那三枚骰子,众人惊讶抬头,却发现拿起骰子的人却是陈应良,然后陈应良也只不说话,不动声色用手指轻拨骰子,然后突然投出,这才微笑出声,“三个六!”
    骰子落定,在场的隋军众人也再一次惊叫了起来,马三宝则又一次把眼睛瞪得滚圆,惊叫道:“通守,你怎么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以前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被迫学了一些。”陈应良微笑说道:“虽然我对赌博从来没什么兴趣,但是在这方面好象很有天赋,一学就会,还想忘都忘不了。”
    目瞪口呆的看了陈应良等人的表演卖弄,杨汪张口结舌了许久,突然向旁边的梁郡众将吼道:“传老夫将令,有再与谯郡友军赌博者,一律军法从事,绝不轻饶!告诉下面的人,老夫是为了他们好!”
    “诺!”梁郡众将整齐答应,态度坚决得还象是马上要去敢死冲锋一样。旁边的齐郡众将则是汗如雨下,彻底打消了在赌桌上扳本报仇的念头,并且发誓再也不和谯郡友军赌博耍钱,木兰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一群骗子!”

第164章 宿命对头(上)
    发现了隋军切断了葫芦河水后,为了捣毁水坝自保,孟海公曾经组织军队从北门出城,向隋军队伍发起过一次冲锋,结果孟海公队伍却很快绝望的看到,之前一直打着梁郡旗号守在北门外的隋军突然,突然换上了最可怕的齐郡隋军旗号,然后更加可怕的秦琼和罗士信还双双拍马出阵,大吼厉喝,质问那名贼军敢来送死?
    再然后,早就已经被秦琼和罗士信杀破了胆的孟海公贼军马上就痿了。
    生死攸关,再怎么痿也得拼一把,在贼军孟啖鬼的严令下,贼军队伍还是硬着头皮发起了冲锋,结果这也正好给了齐郡隋军发泄怒火的大好机会,不消打气鼓劲,早就憋足了一肚子怒火的隋军将士就象一只只的下山猛虎,势无反顾的就杀进了贼军队伍中大开杀戒,齐郡隋军中最出名的杀神罗士信还纵马冲在前面,手中长矛不断凶猛刺出,口中还不断大吼,“叫你赢老子的钱!叫你赢老子的盔甲!叫你赢老子的战马!”对面贼军满头雾水,基本上都是还没搞清楚自己何时赢过罗士信,就已经被罗士信戳穿挑落。
    其他的隋军将士也冲杀得和罗士信一样的勇猛,连连攻城不下还惨死了无数同伴,齐郡隋军队伍那是早就怒满胸膛怒火冲天的,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野战杀敌的机会,那里还有手下留情的道理?横刀、铁枪、长矛与斧头如同狂风暴雨,把面前的贼军队伍杀得血肉横飞,尸横遍地。胆战心惊之下,战斗力本来就不如齐郡隋军的贼军队伍纷纷撒腿向后逃命,孟啖鬼还跑在了最前面,秦琼与罗士信挥军掩杀,大破贼兵一阵,还差一点就乘势攻入孟海城,提前结束这场孟海城之战。
    是夜,孟海公贼军又两次试图出城捣毁水坝,一次是再度从北门出兵,一次是从西城以绳索下城。但是好不容易切断了敌人水源的隋军队伍却说什么都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秦琼与罗士信两大猛人率领精锐战兵始终守在北门城外,贼军刚一出门就遭到了迎头痛击,以绳索下城的贼军士兵也遭到了隋军火箭的覆盖攻击,许多的贼军士兵连城下土地都没有碰到,直接就在半空中被活生生射死,惨叫着掉下城墙摔死摔重伤的贼军士兵数不胜数。
    与此同时,早就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的张须陀又连夜分兵移营,迅速在孟海城北门外安置下了一座营寨,分出精兵驻扎防范,又安排梁郡和济阴郡的队伍连夜修建围城工事,挖沟筑垒包围孟海城,增加贼军突围难度。谯郡军队也被张须陀安排到了孟海城以西驻扎,防范孟海公贼军从葫芦河的河道中出兵西进,破坏拦河水坝,陈应良知道张须陀这是在不放心自军战斗力,却也没有介意,依令移营不提。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天渐渐的亮了,和袁天罡预测的一样,第二天果然又是一个晴朗天气,还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劳累了一夜的隋军将士当然为了这样的好天气欢呼雀跃,水源已经被切断的贼军队伍却是心急如焚,恶毒咒骂,同时拼命收集河道里的残余积水,然而就在这时候,位居葫芦河上游的谯郡隋军队伍,却无比恶毒的把粪便黄汤全部倒进接近干枯的河道中,很快就把河道里的残余积水大量污染!
    得知这一消息,孟海公夫妻当然是破口大骂,张须陀却是毫不客气的下令把营中积存的排泄物全部倒进葫芦河中,帮着陈应良更快更有效的彻底污染河道积水,同时张须陀少不得又在背后暗笑,“还好,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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