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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宝恍然大悟,这才点头应诺,然后陈应良又突然想起秦琼孝母这件大事,赶紧又派人返回永城,让长孙无忌给自己送来几支老山参,以便自己送给秦琼的老娘。
一切都安排好了后,一夜时间很快过去,次日清晨,隋军的追击又开始了,不过考虑到敌人主力已经覆灭,杂兵流民杀得再多也没用,手中没什么骑兵的陈应良并没有派军越过芒砀山追击,只是安排了熟悉地形的轻步兵进山搜查,张须陀则安排了罗士信和唐万彻率领骑兵越山追击,并下令竭尽全力搜寻孟让贼军曹伟的下落,以免这个孟让军实际上的二号人物又聚拢残部,重新作乱。
罗士信和唐万彻的骑兵队伍天色微黑前才回到营地,满肚子火气的向张须陀报告说,他们不但没有找到曹伟的下落,还连穿铁甲的叛贼精兵都没有砍下几个。而在另外一边,陈应良却哭笑不得的闻报,自己派进山里的轻步兵靠着对地形的熟悉,不仅抓到了远比齐郡隋军更多的俘虏,还走狗屎运逮到了不慎摔断了腿的叛贼大将曹伟!结果在押解俘虏返回大营时,谯郡将士倒是兴高采烈的齐唱军歌了,齐郡将士却是气得纷纷拔刀斩石,木兰还把芒砀山很有名的坚石文石都给砍断了。
这还没完,是夜,陈应良虽然终于拿出了酒肉犒赏张须陀队伍,也和张须陀、罗士信等人尽情庆祝了一番,多少化解了一些彼此之间的隔阂矛盾,宴会后,马三宝也依令发起了赌局,拉着罗士信等一大帮将领去篝火旁边赌钱了,陈应良乘机将老山参送到秦琼的面前时,凌烟阁名将、门神编制有名的秦琼当然是莫名其妙,陈应良则满脸诚恳的说道:“秦将军,这是我送给令堂的小小心意,我早就听说过将军孝母,也最钦佩孝义之人,所以特地准备了这几支老参,请将军带回家去孝敬高堂。”
“陈通守,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不必了。”秦琼哭笑不得的说道:“可我娘亲早就已经过世了,我还在来护儿将军帐下时,她老人家就已经过世了。还有,她得的是眩晕之症(高血压),疾医说绝对不用人参鹿茸这些补品啊。”
又被电视剧骗了的陈应良尴尬无比了,已经递出去的人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旁边的木兰则直接笑出了声,然而就在这时候,赌局那边却传来了罗士信的如雷大吼,“等着!我回去拿钱!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连开十二把大!”
大吼着,罗士信还真的冲回军帐去取钱了,陈应良大惊,赶紧把马三宝叫到旁边,单独喝问他为什么不听命令,没有故意把钱输给罗士信?马三宝则哭笑不得的说道:“通守,我输了,我还故意输了十两黄金和二十贯钱给他,可是阚稜连开十一把大,罗士信连押十一把小,连本带利输得干干净净!”
“阚稜?你不是说他是我们谯郡最大的肥羊么?十赌九输,赌得直,输了还从来不赖帐?”陈应良一楞。
“阚稜是肥羊,我把他婆娘赢过来都没问题。”马三宝苦笑答道:“可是谁叫他今天晚上运气特别好,一口气连开十一把小,又碰上罗士信闹别扭,非要和他对着干,我就是想出千输钱都没机会。”
陈应良彻底的没话可说了,只能是期盼阚稜的运气能够转烂,把赢得的钱重新输给罗士信。可是让陈应良绝望的是,当罗士信捧着一个大包裹回到现场后,大吼着把包裹扔在赌桌上,说是全部押小!然后阚稜再揭开骰盅,罗士信的吼叫声马上就响彻全场了,“又是大!老子今天是撞到鬼了,怎么连开十二把大?!”
“老子不信这个邪!我的刀,押小!”
“大?又是大?!十三把大!”
“老子拼了!我的战马、盔甲,还有长矛,全押上!还是押小!”
最后,还是张须陀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出面,这才制止了罗士信把裤衩子押上赌桌的动作,也制止了一干齐郡将领回帐取钱翻本的冲动,留下谯郡著名大肥羊阚稜在一大堆战利品面前哈哈大笑,说什么总算是把前几个月输出去的全部赢回来了,还赚了不下十倍!李义和张笛在旁边一个劲的要求阚稜请客,陈应良也在一旁一个劲的哀叹,“弄巧成拙,弄巧成拙!真是运气来了,什么都挡不住啊!”
第156章 得罪张须陀
托了阚稜大杀四方的福,谯郡军队与齐郡军队本来就不够融洽的关系顿时就更恶劣了,输红了眼的罗士信成了军中笑柄不说,许多输惨了的齐郡隋军将领也是满肚子窝火,虽不至于没品大骂,却也少不了在肚子里痛恨谯郡军队不够意思,抢光友军的功劳还要赢光友军的钱,简直比乱贼敌寇还要可恨!等有机会,非得报这个仇出这口恶气!
更让陈应良无语的还在后面,鉴于马三宝在耍钱方面的恶劣名声,听说阚稜竟然在马三宝发起的赌局上把友军将领战马盔甲都赢了过来,谯郡军队的内便都一致认为,这肯定是马三宝和阚稜联手下的套,联手出千宰肥羊!为此没少嘲笑友军队伍的愚蠢无能,结果这些嘲笑话又要死不死的被一些齐郡将士听到,再然后就很快传入了罗士信等一大帮输家耳中,陈应良等一干人在齐郡将士眼中就马上从可恶变成该死了。
关系进一步恶化的后果很快就体现了出来,次日上午,因为两军驻地附近没有大型河流的缘故,两军将士为了一条水流清澈的小溪流归属权就起了冲突,先是口角纷争,然后是动手动脚,继而大打出手,如果不是张须陀的麾下将领张知止及时赶到现场阻止冲突进一步扩大,闹出人命也不是没有可能。事情过后,陈应良虽然惩戒了挑事的麾下士卒,却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便赶紧抢在更多冲突出现前决定退兵,准备率军返回永城。
命令了军队准备撤兵,陈应良亲自来到齐郡军中向张须陀告辞时,正赶上张须陀召集众将在中军大帐里讨论军情,得知陈应良到来,张须陀便立即放下了不算很急切的军务,直接在中军大帐里接见了陈应良,还一见面就让人给陈应良设坐,还向陈应良拱手致歉道:“陈通守恕罪,刚才的事我已经知道,是老夫帐下的人不对,老夫已经把闹事的人重责了二十军棍,望陈通守念在同仇敌忾的份上,不要戒意这样的小事。”
“老将军太客气了,应该是晚辈向你致歉才对。”陈应良赶紧还礼,客气说道:“刚才的事我也仔细问过情况,知道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也已经把带头闹事的人抽了二十鞭子。还请老将军不要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贵我两军的和气。”
张须陀点头,很有风度的微笑,一旁的贺延玉则冷冷说道:“陈通守只抽带头闹事的人二十鞭子,我们却打了十名将士的军棍,通守果然赏罚分明。”
贺延玉此言一出,顿时满帐怒色,陈应良满脸尴尬,张须陀则立即喝道:“住口!这事已经过去了,谁要是再敢提起这件事,立即重责四十军棍!”
贺延玉无奈闭嘴,陈应良却更加尴尬,忙转移话题,又向张须陀拱手说道:“老将军,晚辈前来拜见于你,是晚辈准备率军返回永城驻地,所以特地来向告辞。”
“陈通守要走了?”张须陀有些惊讶,忙说道:“陈通守,贵我两军好不容易相聚一次,战场打扫等事务也还没有完全结束,陈通守怎么不多在这里驻扎几天?”
“我倒是想,可不敢。”陈应良心里郁闷,很清楚以现在这情况,自己的队伍与张须陀的队伍再相处下去,肯定只会让矛盾冲突越来越扩大,所以陈应良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禀老将军,并非晚辈不想多留几日,聆听老将军赐教,是谯郡临涣那一带又发现了流民作乱的迹象,所以晚辈不得不尽快撤回永城,预防万一。”
“临涣?老夫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与彭城南部接壤吧?”张须陀也没看地图,只是关心的问道:“贼乱情况严重不?有没有大规模民变的迹象?”
“情况还算好,就是那一带官军兵力空虚,流民难以控制,所以常出些小变乱。”陈应良随口敷衍,又道:“老将军,晚辈走后,打扫芒砀山战场的事就麻烦你了,贵军的缴获也不必分给晚辈,贵军自行留下就行。”
“陈通守好大方啊。”木兰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战马、盔甲和上好武器陈通守全部带走,少得可怜的粮食和破烂军帐归我们,我们是得好生感谢陈通守啊。”
听到木兰这话,陈应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有些来气,没好气说道:“那么木兰将军打算怎么分配战利品?前天大战时,路障以东的牛骡毛驴,我都已经让出来了,木兰将军还觉得不满意?”
“牛骡毛驴,有战马昂贵吗?”木兰的火气比陈应良更大,怒道:“没有我们在后面辛苦追赶,孟让的近千匹战马能被你们……?”
“住口!”张须陀再次开口怒喝,瞪着木兰呵斥道:“闭上你的嘴巴!战前我们并没有与陈通守约定好战利品如何分配,你们战利品就是谁缴获到就归谁,陈通守主动把拖拉辎重的牛骡毛驴让给我们,已经是大度量了,你还不知足是不是?闭嘴!再废话一句,军法从事!”
木兰脸色阴沉的闭上嘴巴,旁边的贺延玉和罗士信等将脸色也同样阴沉,张须陀则又向陈应良致歉道:“陈通守,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都是老夫治军无方,把她给惯成了这样,一会老夫会重重教训她的。放心,你缴获的战马军械全归你,老夫不会和你分的。”
“没事,木兰将军对我有些误会,这我知道。”陈应良勉强一笑,又站起来身来拱手说道:“老将军,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晚辈就告辞了。老将军料理完了善后事宜,如果有空的话,不妨率军南下到永城一行,晚辈一定扫榻相迎,也一定全力款待好老将军的麾下队伍。”
“陈通守,别急。”张须陀摇头,道:“请稍坐片刻,老夫正好有一件军国大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对于大公无私的张须陀,陈应良那是发自内心真正尊敬的,听张须陀这么说便又立即坐下,又赶紧问起张须陀想要商议何事。张须陀也没客气,直接就问道:“陈通守,你听说过孟海公这个贼头没有?”
“孟海公?”陈应良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很勉强的如实答道:“听说过,晚辈听说这个乱贼是去年三月起的事,一直流窜在济阴境内,偶尔也到梁郡活动,还先后攻破了定陶和成武两座县城,一度围攻济阴郡城,是济阴境内最大的乱贼队伍。”
“正是如此。”张须陀点头,又道:“但陈通守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也是就任十二郡讨捕大使后派人巡查方才知道,孟海公这个贼头袭扰的城池乡村绝不只限于定陶与成武等地,事实上,周边的乘氏、金乡、单父、楚丘与巨野等县,都是饱受这个贼头侵害,这些县的百姓辛苦耕种出来的粮食,实际上大部分都落入了他的口袋,只是当地官府惧怕他的淫威,害怕如实上报后被要求剿贼,便把损失嫁祸到其他小股乱贼头上,助纣为虐,使得孟海公这个贼头益发猖獗,实力也益发强盛。”
“此外。”张须陀又补充道:“孟海公这个贼头还与其他贼头有所不同,并不满足于流窜就粮,而是把他劫掠得来的钱粮聚集于他的家乡周桥,并且组织乱民修筑城堡,抗拒剿捕,又因为周桥位于济阴与梁郡接壤处,两郡官军互相推委,都不肯出力剿贼,让这个贼头最终筑成了一座坚固城堡,取名孟海城(史实,就是现在的孟海镇),聚众两万有余,称霸一方,又野心勃勃,不断招降纳叛,劫掠乡里,若不早除,必成大害!”
“都筑成城堡了?”陈应良有些傻眼,惊讶说道:“这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刚筑成不久,地方官府之前又故意封锁消息,所以陈通守你不知道并不奇怪。”张须陀解释,又道:“老夫已然派人去探查过孟海城的情况,非常坚固,城墙高厚,壕沟也很深,城池规模还比一座普通的三等县城还大,甚是惊人。”
陈应良点头,却没有傻到询问张须陀是否已经向隋炀帝禀奏此事——张须陀就任十二郡讨捕大使也有一段时间了,又说孟海公的城堡刚筑成不久,说明张须陀此前也没有察觉孟海公在他眼皮子底下建筑城堡,隋炀帝一旦知道情况,张须陀那怕再得隋炀帝宠爱,一个失察之罪也跑不掉。
张须陀果然也没提起是否向朝廷禀报此事,只是微笑着对陈应良说道:“陈通守,老夫说了这么多,以你之能,应该已经猜到老夫想说什么了吧?怎么样?是否愿意帮老夫这一把,与老夫联手拔掉这个贼巢?放心,老夫亏待不了你,你越郡作战的钱粮军费,老夫会替你承担,打下了孟海城后,里面的钱粮积蓄我们也好商量。”
陈应良当然早就猜到了张须陀的言外之意,也没急着答应或者拒绝,只是盘算了片刻,然后才说道:“老将军,晚辈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关于这座孟海城,你打算怎么攻取拔除?”
“怎么攻取拔除?”张须陀先是一楞,然后立即微笑说道:“陈通守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了,孟海公大贼据城而守,老夫除了正面攻取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应良的眼皮微微一跳,然后又犹豫了一下,这才拱手说道:“老将军,实在抱歉,不是晚辈不愿与你联手作战,共破贼穴,实在是晚辈的力有不逮,不敢应诺。想必老将军也知道,晚辈的麾下总共才有十二个团两千五百人,这点兵力实在是太过薄弱,即便是全部派到了孟海城战场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再加上晚辈还得承担谯郡的守土平乱重任,力量太过不足,所以晚辈只能对老将军说抱歉了。”
“哎,陈通守不必谦虚。”张须陀微笑说道:“老夫不是瞎子,早就看出陈通守你的治军风格了,你是宁缺毋滥对不对?就你这十二个团的武器装备,钱粮投入,如果用来组建寻常军队,就算扩军到二十五个团都绰绰有余,但你宁可把钱粮集中用到这十二个团的队伍上,也不愿意扩建军队,一是为了避免朝廷追究你一郡之军过于庞大,二就是为了贵精不贵多的兵家正理吧?老夫可以断定,陈通守你如果肯伸出援手,出兵十个团北上孟海城,能够发挥的作用,就远胜过老夫召集其他郡县的五千大军!”
“谢老将军谬赞。”陈应良还是谢绝,继续推托道:“但晚辈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晚辈手里的兵力实在太少,又必须确保谯郡七县的安全无虞,所以晚辈还是不能答应。”
见陈应良坚持拒绝,自打见面以来,对陈应良态度一直都很不错的张须陀终于有些来气了,便道:“陈通守,算老夫求你行不行?老夫也知道,老夫虽然是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却因为没有兼管谯郡,无权指挥调动你的麾下队伍,所以老夫求你了,帮老夫这一把!老夫不是从其他郡县调不到兵,是临时调兵时间漫长,耗费的钱粮巨大,同时从其他郡县大量抽调兵力后,很可能给了其他流贼坐大机会,远不及向你借兵这么方便快捷,还请你看在家国天下的份上,勿要推辞。”
陈应良万分为难,既知道如果继续拒绝肯定会得罪张须陀,又必须考虑到其他的方方面面,一时间之间无比犹豫,张须陀则又说道:“陈通守,如果你帮老夫这个忙,老夫就一定记住你这个人情,破敌之后,老夫也一定会向朝廷据实上报,亲自为你请功。”
陈应良更是为难,又犹豫了许久,这才硬着头皮拱手说道:“老将军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晚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