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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一直在淮北活动,对这边的情况比我们了解,大王要带我们到江淮发财,向他们打听一下淮北一带官军的情况也不错。”
孟让一听正中下怀,便立即下令召见,于是很快的,咱们的袁天罡袁大神棍领着四个随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孟让的面前了,见面后,袁天罡还满面喜色的向孟让行礼说道:“孟大王,苍天保佑,诸神呵护,学生总算是及时找到你了。学生李淳风,杜伏威杜大王帐下副军师,见过孟大王!”
“你是杜伏威的副军师?”孟让打量着身穿普通百姓衣服举止却文质彬彬的袁天罡问,“杜伏威派你来找我的?”
“正是如此。”袁天罡点头,又飞快从怀里拿出了一道书信,双手捧起说道:“孟大王,其他的话一会再说,这是杜大王让学生给你带来的礼物,请你过目。”
“礼物?”孟让又是一楞,笑道:“李淳风,你们杜大王欺负我没见识是不是?这分明就是一道书信,算什么礼物?”
“孟大王,你看了就明白了。”袁天罡恭敬说道:“这不是我们大王给你的书信,而是暴君走狗张须陀给谯郡通守陈应良的亲笔书信,还是与孟大王有关的张须陀书信。”
当强盗前干过齐郡邹平县主薄孟让脸色有些变了,赶紧推开了怀中少女离席,亲自过来接过书信,又让亲兵多打火把照明,再打开书信仔细一看时,立即发现这确实是老对头张须陀的亲笔书信,还是写给最近声名大噪的陈应良的亲笔书信,盖有张须陀的十二郡讨捕大使印章,内容则是张须陀邀请陈应良出兵北上,沿汴水设防配合张须陀全歼孟让队伍!——也就是木兰送到永城交给陈应良的那道书信了,货真价实的张须陀亲笔,如假包换。
仔细看了这道书信,孟让忙向袁天罡问道:“张须陀这道书信,是怎么落到你们手里的?”
“我们的运气不错,孟大王你的运气不也错。”袁天罡微笑说道:“我们杜大王西进彭城就粮,六天前,我们的前锋哨队在彭城到永城官道上,碰到几个骑马的官军,因为看上了他们的马,就打了一个小埋伏,结果抢到了四匹马,又在一具尸体上发现了这道书信,喽罗看到信上有大印就没敢私自处理,带回来献给了我们杜大王,我们杜大王觉得事关重大,念在同乡份上,也念在大家都是义师友军的份上,派我来梁郡这边寻找你的队伍,把这道公文送给你。”
说罢,袁天罡还又向孟让行礼,致歉道:“孟大王恕罪,因为陈应良那个狗官封锁了谯郡官道,我只好走芒砀山这边小路才进到梁郡,结果多耽搁了一天多的时间,又不知道你的具体位置,没能及时把书信送到你面前,差点误了你的南渡汴水的大事,失职之处,万望大王海涵。”
“有这份心就行了!”孟让哈哈大笑,重重一拍袁天罡的肩膀,拉起袁天罡就往席上走,大笑说道:“其实你们拦住这道书信就足够了,陈应良那个狗官没有出兵北上,应该就是因为你们拦了这道书信,我还奇怪陈狗官怎么没出兵呢,原来是托了你们的福啊!来人,快再上酒菜,我要亲自答谢这位李淳风先生!还有,再去挑个漂亮的姑娘来,侍侯李先生喝酒!”
大笑着,孟让把书信的内容对一干不识字部下介绍了一通,又指出自军南渡汴水没有遭遇官军阻击,基本上就是因为杜伏威队伍碰巧抢下了张须陀的亲笔书信,要求众人好生感谢袁天罡,也顺便给袁天罡介绍了自己的一干得力部下,王信恶和李丑等人一听大喜,对袁天罡不仅没有生出半点的怀疑,还反过来对袁天罡是千恩万谢,捧起酒碗向袁天罡敬酒道谢,完全把袁天罡当成了杜伏威的人。
新的酒肉很快送上来了,孟让客气的邀请袁天罡用酒用菜,但因为时间仓促,牛肉没有完全煮熟还有些发红,袁天罡虽然不忌生肉,看到肉色不对却有些害怕是人肉,便拱手说道:“孟大王,酒我喝,但肉我就谢了,如果方便的话给我弄些素菜,不方便的话我吃点干粮就行。”
“李先生不喜欢吃肉?”孟让一楞。
“非也。”袁天罡怕接下来到了被迫吃人肉时更麻烦,干脆拱手说道:“学生学的是周易方术,又信神佛,自小就从荤戒,不食荤腥。”
孟让大笑,暗骂了一句多事却没有介意,只是命令伙夫立即置办素菜,然后才向袁天罡问道:“李先生,你们杜大王如今到了那里?情况如何了?”
“禀孟大王,我们杜大王的队伍目前在彭城南部的定陶山一带,距离谯郡大约百里。”袁天罡恭敬答道:“上次我们兵进谯郡,因为苗海潮那个逆贼出卖,不小心遭到了失败,损失不小,队伍一度只剩六千余人。好在元气尚存,这几个月来我们杜大王又不断招揽流民百姓入伍,队伍重新扩大到了一万三千余人,情况还算不错。”
“那不错啊。”孟让赞许了一句,“四个来月就把队伍重新扩大了一倍,杜伏威有点本事。对了,彭城南部的情况如何?找饭吃容易不?”
“彭城南部的情况和北面差不多,都是贪官污吏横行,流民百姓满地。”袁天罡早有准备,很随口答道:“不过还好,狗官董纯的主力也基本上都在北面,南面很空虚,所以我们的周边还算安宁,找饭吃也还算容易。”
“李先生,流民满地,你们找饭吃还能容易?”旁边的曹伟惊讶问道。
“彭城南面有通济渠啊。”袁天罡微笑说道:“暴君杨广三征高句丽,江南的粮草大量北运,走的就是通济渠运河,我们只要在运河上做成一笔大买卖,就够我们一万多人吃上十天半个月了。就算是做小买卖也有油水,那些运货运人的船随便抢上几条,铜钱和粮食就大把大把的,有时候还能抢到不错的女子,杜大王他前些天就抢到了一个十六岁的小美人,叫什么武媚的,直接收了做婆娘。”
“原来如此。”曹伟点头信以为真,还向孟让说道:“大王,我们如果有机会,也最好是找条运河做买卖,听说瓦岗的翟让就是专门劫运河,连村子都不抢,都还养活了两万多号人。”
孟让也是点头,还骂道:“娘的!如果不是张须陀这条老狗追得太紧,老子还真想就留在这梁郡,顺便也在通济渠上做几笔买卖。”
“孟大王,你不留在梁郡?”袁天罡乘机好奇问道:“那你打算去那里?是否直接南下谯郡?”
“先去淮阳,然后看情况再说。”
孟让的回答让袁天罡的眼角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好在动作很小,大帐里虽然点了相当不少的火把,其他人并没有察觉,然后袁天罡也不急着说话,只是放下了筷子,盘腿而坐,从袖子里拿出了三枚早已经磨得铮亮的铜钱,放在掌心,然后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闭目不语。看到袁天罡这动作,席间的众人难免都是一楞,然后比较粗鲁的李丑还大声问道:“李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把三个钱捂在手里,怕我们抢?”
“闭嘴!”见多识广的孟让开口呵斥,喝道:“李先生这是在占卜问卦,别惊扰他!”
中华五千年扳指头数得着的大神棍袁天罡当然是在占卜问卦,神情庄重的默念了一通后,袁天罡将三枚铜钱在掌心摇动数次,抛到面前桌上,记下阴阳,然后又把铜钱拾起,重新放到掌中,再次左手右手下的闭目默默念诵,动作标准得无法再标准,神情也郑重得不能再郑重,如此反复买卦。
铜钱问卦总共需要六次,耗时不算太短,所以当袁天罡将六次铜钱摇罢时,孟让和李丑等人早已好奇的把他围定,凑头凑脑的同看卦象——结果当然是绝对看不懂。而袁天罡看到第六次铜钱摇出的卦象后,顿时就惊叫了起来,“井卦!还是水风井卦!怎么会是水风井卦?!”
“李先生,什么是水风井卦?”对周易连皮毛都不懂的孟让赶紧问,又追问道:“还有,李先生,你可是为我进兵淮阳一事问卦?”
“正是。”袁天罡点头,还向孟让拱手说道:“大王勿怪,学生在为杜大王效力前,在江湖上就是靠卖卦相面为生,养成了一个习惯,遇到大事总是要先占卜问卦一番,也算是小有灵验,杜大王与辅军师不嫌学生出身寒微,对学生委以副军师的重任,也是因为学生占卜问卦常有灵验,未出偏差。适才学生听闻大王决议西进淮阳,一时忍不住技痒,便斗胆为大王占了一卦,预测凶吉。”
“先生还有如此奇能?”孟让将信将疑,忙又问道:“淳风先生,那你占到的吉凶如何?”
袁天罡不答,还用上牙咬了咬下嘴唇,脸现为难之色,然后才抬起头来打量周边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到了满脸好奇的李丑身上,突然问道:“李将军,你幼年家贫,年少时替人放过羊,还学过木匠,只是技艺不精,未能学得精巧木活,所以一般都是抡斧头拉大锯,我说得对不对?”
袁天罡的话音未落,破烂的中军大帐中已经是一片惊呼之声,熟知李丑过去的孟让和曹伟等人个个瞠目结舌,李丑本人更是差点把眼睛瞪出眼眶,大吼出声,“李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从你的面相上看出来的。”袁天罡平静回答,心里则嘀咕道:“蠢货!把你裤管放下来,别让我看到你腿上被狼咬出来的旧疤,再别露出你掌心的老茧,还有喝酒时别那么粗鲁,象一个能干细活的木匠,我就看不出来了。”
李丑目瞪口呆,半晌才又象打雷一样的大吼了一声,“先生,你真是神仙啊!太准了!”
“淳风先生,你真能从面相上看出别人的过去?”曹伟有些不相信,赶紧说道:“那请淳风先生替我看看,我的过去有什么经历?”
“曹将军恕罪,学生要说一句得罪你的话了。”袁天罡向曹伟拱手,平静说道:“你的眉长过目,面泽赤而耳无根,此乃孤苦之相,你的左眉高过右眉,男左女右应在女,若学生所料不差,你应该是年幼时就已经失去慈母。”
“神仙啊!”
大帐里又是一片炸雷般的惊响,曹伟本人还吼得差点把嗓子撕裂,袁天罡则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曹伟原先的座位,也顺便看了一眼之前被曹伟搂在怀里的女子,暗笑道:“别的人都搂年轻的女子,就你抱一个年纪明显比你大的女子,还是一个**很大的女子,这不是自幼缺乏母爱是什么?”
第151章 所用非人
“孟大王,你是名满天下的英雄好汉,往日旧事尽人皆知,学生如果再说什么从你面相上看出你的往事,只会贻笑大方。但学生发现,你的双眉之间带有青黑之气,恐怕近来会有病痛之灾,还请大王多多保养贵体,小心保重。”
“淳风先生,你太神了!太神了!不错,我近来是常常有些气喘胸闷,前天晚上半夜时,我还咳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这事连我的亲随都不知道,你竟然能从面相上看出来!神仙!真是活神仙!”
“大王过奖,雕虫小技,能博大王一笑,已是……。王将军,你别急,学生这就给你看,请你站到灯下,让学生替你仔细看看。”
“王将军,恕学生直言,你的情况与孟大王有些相似,也是眉间带有黑气,但只黑无青,且黑气正呈消散之势,若是学生所料不差,将军你在不久之前,应该是偶遭小厄,伤及体肤,好在灾厄已过,所以眉间黑气逐渐消散,不知学生有无言错?”
“没言错!没言错!对,十几天前,我在济阴是受过箭伤,被一支流矢射中,流了不少血,好在没射中要害,金疮已经收口了!淳风先生,活神仙,你快请再给我看看,看看我还会不会有什么灾厄?看准了,你要我怎么谢你都成!”
超级大神棍袁天罡的相术在孟让的中军大帐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大大小小的贼将们把袁天罡围得是水泄不通,争先恐后的恳求袁天罡为自己相面占卜,袁天罡则是承认的大展拳脚,用自己天生就会的江湖方术手段装神弄鬼,把孟让军众贼将忽悠得是一楞一楞,惊叫灵验不绝。最后还是孟让亲自开口,这才把众将赶开,“都别围着了,淳风先生远来辛苦,天又这么晚,让他好生休息一夜,你们想请他相面,可以等明天再说。”
孟让开了口,贼军众将这才勉强按捺住好奇依令退下,孟让也这才向袁天罡笑道:“淳风先生莫怪,我这些弟兄几乎都是粗人,斗大的字不识一担,看到你的相术这么灵验,就都急了些,让你辛苦了。”
“无妨,早就习惯了。”袁天罡微笑说道:“在杜大王麾下时,王雄涎将军和西门君仪将军他们更急,西门将军还差点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给他相面。今天就是夜太深了,明天,明天如果那位将军还有兴趣,学生可以为他仔细推一推修旧。”
众贼将大喜,赶紧向袁天罡道谢,还争先恐后的恳请袁天罡第二天为自己推算八字,孟让再次开口喝止,然后又向袁天罡问道:“淳风先生,你刚才为我们进兵淮阳一事铜钱问卦,得出什么水风井卦,这卦象怎么解?是凶是吉?”
袁天罡面露难色,迟疑不答,直到孟让再次追问,袁天罡才神情为难的说道:“孟大王恕罪,学生刚才没有立即为你解卦,却先让你们知道学生的相面之术,原本是想证明学生的解卦之象并非出自私心,而是就事论事。但学生这会仔细想了想,此卦最好还是不解为上。”
“为什么?”孟让等人算是被袁天罡彻底给绕糊涂了。
袁天罡神情更加为难,道:“因为这个卦象的解语,恰好与学生此来的来意目的相反,学生担心解卦之后又说明来意,会让大王觉得学生是出自私心,为了完成杜大王所交托的使命,所以才故意乱解卦象,误导于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杜伏威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送张须陀书信这个大人情给自己,孟让早就心知肚明,所以孟让也不惊奇,只是微笑说道:“淳风先生,用不着客气,就把你的来意都说了吧,我听着。”
“谢大王。”袁天罡拱手道谢,然后正色说道:“不瞒大王,其实杜大王是让学生前来与你协商同盟联手的事宜,今年正月时,我们杜大王西进谯郡,不慎被陈应良奸贼所败,常思报仇雪恨,只是苦于力量不足,始终未能遂愿。前日我军无意之中劫得张须陀的亲笔书信,知道大王你的队伍正在南下途中,我们杜大王就生出了邀请你结盟合军的心思,想与你联手共取谯郡,所得钱粮财物,贵军可得六成,我军只要四成,我们杜大王情愿吃一些亏,只求能够报仇雪耻。”
说罢,袁天罡又拿出了伪造的杜伏威书信,而各路义军联手攻打一个城池村庄是常有的事,孟让对此倒是毫不为奇,接过书信只是细看,见杜伏威的书信内容与袁天罡的介绍大同小异,都是邀请自己会师结盟,联手攻打淮北一代钱粮情况最好的谯郡七县,答应取得的钱粮四六分成。唯一袁天罡口述不同的,则是杜伏威在书信中指出,如果孟让率军向自己的队伍靠拢,就可以立即摆脱张须陀的追击,因为老巢在齐郡的张须陀绝对不敢过于南下,使得本就局势糜烂的齐鲁一带局势更加糜烂。
看完了杜伏威的书信,孟让并没有急着开口拒绝或者同意,只是眼珠乱转着盘算,袁天罡察言观色,知道他多少还是有些心动,便又从怀里取出了一道简陋地图,放在桌子上摊开,对孟让说道:“孟大王,其实杜大王和辅军师也早料到你可能会到淮阳就粮,但是就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大王你如果移师淮阳,恐怕十分危险,很可能会被谯郡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