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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杨涟是钦差,他的折子和魏忠贤等人的都在一起,没人敢淹了,此时应该到了司礼监,说不定晚上皇上就能看到。”
司礼监?
左光斗急忙建议道:“可不可以让王公公帮忙,把折子暂时压下去。那帮老西儿手眼通天,他们肯定会湮灭证据,什么都查不到的!”
“不!”
韩爌摇摇头,苦笑道:“王安虽然是咱们的人,又深得圣上信任,可是别忘了司礼监还有张晔呢!那家伙就是从辽东出来的,听说他能进司礼监还和献上了一块狗头金有关。”
汪文言知道的事情最多,急忙说道:“没错,那块狗头金有一百六七十斤,是张恪发现的!”
“又是他!”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一种深深的挫败。
其实他们本来有机会和张恪成为朋友的,就算是这次也是一样,如果不派杨涟去广宁,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到了现在,不拼怕是不行了。
**星经验更丰富,他说道:“刘阁老,韩阁老,奏折是挡不了的。老夫以为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拖!”
“今天是腊月二十,就算是明后天朝臣上奏发难,朝廷再派人去山西抓人,也差不多要到年根。正月十五之前,官府不拿人,债主不讨债。如此一算,就能有小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到时候证据都湮灭了,再拿出来几个商人顶缸,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部堂高见!”
左光斗笑道:“只要过了年,老首辅叶向高大人。参奏过张居正的邹元标邹大人全都能回京,也就不用怕方从哲了。”
左光斗得意洋洋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刘一璟眼中的不快。
大家商量差不多了,刘一璟突然说道:“文言,你和张恪有过一面之缘,你最好去辽东一趟,和他谈谈。要是他愿意站在我们一边,荣华富贵,前程似锦。”
“卑职明白!”
……
东林党的人完全低估了事态的严重。杨涟的奏折在有心人的散播之下,甚至没等小皇帝看到,内容已经天下皆知。
和东林有仇的浙党、齐党、宣党,甚至连损失惨重的楚党。全都一起上折子。齐党的首领亓诗教是方从哲的学生,他第一个开炮。
煞有介事地说硕托能从京城诏狱逃走,那是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全都被买通了。试想俘虏能救走,说不定今天朝堂的议论,过不了几天就摆在了老奴的面前。
也难怪大明空有无数勇士。靡费千万军资,还在辽东连战连败。辽东之败,没有败在战场上,而是败在了京城!
如果不彻底清查,严惩罪魁祸首,大明江山早晚有一天会被卖了!
这份奏折的威力太大了,这两年大明的军民百姓都因为辽东的战事抬不起头。亓诗教给大家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后面自然应者如云。
一天的时间,如同雪片一样的奏折已经堆满了通政司。
更加要命的是其中还有不少东林党的后辈言官。他们不知道情况,听说杨涟这位偶像上书,他们全都紧紧跟随。
等到刘一璟他们约束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大势形成,非是人力能抵挡。就连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先是白莲教把手伸到了京营,接着老奴又和朝廷高官联合。这大明的朝廷究竟是谁在当家!
愤怒和屈辱在民间发酵,除了百姓街谈巷议,在京的士子,国子监的学生,他们联合到一起,咬破手指,写下万言血书,一起送到了通政司。
甚至有人试图敲响登闻鼓,把皇帝叫出来。
幸亏有锦衣卫看着,这帮鲁莽的年轻人才没有成功。
就是如此,已经吓得东林党的高层战战兢兢,一夜吓醒无数次。
……
乾清宫,蜡烛灯笼遍布,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小皇帝朱由校看过了杨涟的奏折,痛苦地揉着太阳穴。
“张大伴,是我朱家失德吗?怎么大明会出如此狂狷的逆贼,朕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张晔扑通跪在地上,眼圈通红。
“主子万岁爷,狂徒贼匪还是少的,只要抓出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也就足够了。主子万万不可伤了龙体啊!”
朱由校重重叹口气,说道:“谈何容易,人家能从朕的诏狱救人,说不定这时候都湮灭证据了,抓人又能抓到谁!”
张晔一听,心中暗喜,小皇帝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懦弱无能,脑筋还是很聪明的。张晔偷眼看看殿外木雕泥塑一般的侍卫和小太监,大声说道:“主子不用担心,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作恶的贼子肯定会显出原形。让内阁,三法司,还有锦衣卫的人,一起出动,马上去山西抓人,一定能一举成擒!”
张晔说的声音很大,可是他却用手指在地面上写下两个大字。
“张恪!”(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抄家
两天时间,无数奏折送到了司礼监,小太监们内阁、司礼监、乾清宫来回跑,一个个腰都快折了。忍不住暗骂,这帮文臣真是有本事,文思如尿崩,洋洋洒洒的万言书,写起来比喝凉水还容易。要是放在了后世,绝对是头一沟的网文写手,让无数大神汗颜……
当然这还只是京官而已,等消息传开,南京还有一帮,一十三省也有大量的官员,想想都让人头疼。
为了不让皇宫被奏折堆满了,小皇帝朱由校在十二月二十二正式下令,让抓人的钦差即刻行动。
捉人的活自然是三法司挑头,刑部尚书黄克缵领衔,大理寺少卿徐伦,右副都御史曹于汴紧紧追随。
这个阵容其实有很多学问,黄克缵是万历的老臣,和方从哲一样,都属于挡人财路的,方从哲让他领头,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大理寺少卿徐伦是齐党的人物,刚刚被提拔上来,也和东林有仇。唯有曹于汴是东林的人,本来二号战神左光斗想要去山西的。不过鉴于杨涟的战绩,东林党也聪明了,“神剑”不可轻用,换成了更加圆滑狡诈的曹大人。
除了他们之外,厂卫也要派人,锦衣卫是五太保洪石柱。
掰着手指头算算,四个人只有曹于汴一个东林的人,孤掌难鸣,关键就落在了东厂的人身上。
刘一璟亲自面见首席秉笔太监王安,让他去山西,帮着维护。王安和东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毫不犹豫答应了。当然作为内廷二号人物可不是轻易出动的,刘一璟付出了五万两银票,外加密云的一处庄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安急匆匆找到了小皇帝,想要请旨去山西。
可是出乎王安的预料。在乾清宫竟然来了一位中年的美艳妇人。穿着藕色衣衫,飘飘洒洒,头上满是名贵珠宝,晃瞎眼睛。
这位就是朱由校的乳母客氏!
客氏听说王安要去山西,顿时大惊失色。
“陛下,这可不行,内廷十万太监全都靠着王公公管,哪能让他离京啊!不就是抓人吗,随便找一个出来就是了,我看魏忠贤就不错。”
你们都滚床单了。能错吗!
王安当然没胆子直接说出来,只能说道:“陛下,魏公公刚从广宁回来,风霜劳苦,奴婢看着也心疼,不如就让奴婢跑一趟吧,快去快回就是了。”
“王大伴,魏忠贤去的确不合适,可是朕也离不开你。就让王体乾去吧,他办事还是牢靠的。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朱由校不耐烦地摆摆手,一瞬间王安的心拔凉拔凉的。三魂走了七魄,出了乾清宫,脚下一滑,几乎摔倒。
“干爹。您没事吧!”小太监急忙扶住王安。
“没,没事,你们好好当差。”
太监别管多威风。他们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方才朱由校的冷漠,让王安从骨子里发凉,害怕!
在一片纷扰之中,钦命办案的大臣终于离京了。可是早在三天前,就有灵巧的小鸽子带着消息飞向了遥远的大同……
查案变成了速度竞赛,张恪自然不会缺席比赛。他带着一千名精锐的义州兵,顶风冒雪,也向着大同赶来。
不过张恪的路线有些特殊,他是直接穿过炒花部的驻地,从草原南下山西。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张恪深知晋商的本事,这帮家伙是的的确确把大明给卖了的。凭着他们百年的积累,别管多大的事情,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们都能摆平!
张恪要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时间!
“驾!”
战马在草原上飞驰,偏箱车辗过厚厚的积雪,留下深深的车辙。所有车辆都经过临时改装,上面有厚厚的牛皮,能够防风保暖。
在张恪的马车里,还放着小巧的火炉,里面上好的木炭熊熊燃烧,寒冷被隔绝在外面。舒服的温度,张恪有些昏昏欲睡,他伸出了双手,对着另一边的少女,张开了怀抱。
“尊敬的公主殿下,快到相公的怀里!”
满达日娃正在给火炉加碳,玉手一抖,木炭就落在了车板上,小丫头惶恐地抱着双肩,浑身忍不住颤抖。
“不,不要!”
“要不要可由不得你!”
张恪大笑着,霸道地把小丫头抱在怀里。生长在草原上的女儿,身躯柔韧,弹性十足。触手一摸,简直比最好的羊脂玉还要舒服,大手忍不住在娇躯上游走。
“别!”满达日娃不由得想起昨晚,心有余悸,哭求道:“相公,饶了奴家吧!”
“你叫我什么?”
小丫头一愣,张恪的手探到了她的腋下,粗糙的大手触及腋下的痒肉,小丫头浑身一震。
“相,相公,人家不行了,求求你了!”
张恪看着像小兔子一般,惶恐的佳人,格外的满足,挑逗地说道:“小丫头,你昨天不是挺疯的吗,怎么现在服软了?”
“人,人家不知道吗,当,当时真的……”
“真的怎么样?”
“真的挺快乐。”小丫头说话声音细如蚊讷,红润从脖子蔓延,浑身发烫。
张恪开心地大笑道:“我的公主宝贝儿,今天就放过你了。”
“多谢相公!”满达日娃甜甜一笑,好像一朵娇花绚烂绽放,张恪心头发热,差点就地正法。
“小妮子,你这是玩火!”
“反正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满达日娃娇躯动了动,换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张恪,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幸福。
“相公,你会保护我,还有我的族人吗?”
“放心吧,我张恪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从来不会辜负女人的!再说了我们的确可以做到互利,只要纺车摇动起来,羊毛变成毛线,变成毛呢。畅销大明,你们蒙古人就不用打打杀杀,抢掠为生了,难道不好吗?”
张恪这个想法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花了大价钱,又通过张晔,聘请了四位给宫里织布的大匠。
从五六月份开始,他们就一直研究如何把毛呢纺织得更细更柔韧更保暖。
足足忙活了四个月,他们终于拿出了让张恪满意的毛呢,而且还制造了一批专用的纺车。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满达日娃听过张恪介绍的毛呢前景,小丫头格外上心。
“相公,人家有些担心,你们汉人穿衣服喜欢宽袍大袖,飘飘若仙的范儿。你说的那个,那个呢子,肯定做不到随风飘逸,万一没人穿,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满达日娃说着。小脸变得煞白,突然翻身趴在了张恪的胸前,紧张地看着他。
张恪笑着刮了小丫头的琼鼻,笑道:“挺聪明的嘛!”
的确小妮子说的正是英国人当年的困境。他们拿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呢子到了清朝,结果狠狠碰壁,无奈之下才开始贩卖鸦片……
“不用担心,你相公早就想好办法了。呢子厚实保暖。做出来的衣服笔挺有型,文人暂时未必喜欢,可是武将就不一样了。到了明年。我手上少说有一万士兵,一人一套,就是一万套。再有大明九边有上百万的士兵,还有京营,光是当兵的就足够卖了。另外,你相公可是百战百胜的名将,我要是带着一群穿着呢子军装的得胜雄兵,出现在万众瞩目之中,那是何等效果,到时候只怕你们没有足够的羊毛呢!”
小丫头靠着张恪的怀里,小脸上笑容灿烂。
“相公,谢谢你,有你在,人家终于能睡得安心了!”
张恪从草原南下,只用了四天时间,就逼近了长城一线。而此时京城的钦差大人们还没有进入山西境内。
“大人,前面来了一个夜不收,他询问我们是哪来的。”
“让他过来。”
马彪转身,不多时带着一个衣衫破烂,好像乞丐一般的人到了张恪面前。
“小的是镇川堡夜不收郭三,敢问大人所为何来?”
张恪笑道:“本官是锦义参将张恪,刚刚在广宁打了一个胜仗,追杀鞑子到了草原。正好圣上下旨,召本官进京参加献俘仪式。本官想着从草原回到辽东耽搁时间,就准备从山西进京,来的鲁莽。这是本官的拜帖和书信,你赶快拿回去吧!”
“原来是张大人!”
夜不收趴在地上砰砰磕头,说道:“小的前几天听说大人一口气斩杀了好几万鞑子,真是厉害,小的这就去上报。”
张恪到了镇川堡临近中午,操守官何翔领着大小官员等在关前。张恪一脸和气,笑着和大家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
顺利过了镇川堡,张恪领兵继续疾行,差不多夜色降临的时候,张恪赶到了大同。山西的大小官员还都蒙在鼓里,巡抚杭正清在睡梦之中被吵醒,慌里慌张带着部下文武到了城外。
张恪虽然只是一个参将,可是他刚刚立下大功,杭正清也略有耳闻,不敢怠慢。
“张大人,果然是少年英雄,杭某迎接来迟,还请张大人恕罪!”
“中丞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大晚上的搅扰诸位了,我心难安。”
大家寒暄了几句,也没有发现异常,张恪笑呵呵跟着杭正清进城。
杭正清笑道:“张大人,本官已经让人备下酒宴,正准备给你接风洗尘呢,这边请吧!”
“不忙!”
张恪脸色突然一变,从春暖花开变成了寒冬腊月。
“上谕:着令参将张恪为钦差,奉旨擒拿王登库一家,山西官员务须配合,不得有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王家大院
张恪突然到来,大同的官员虽然吃惊,但是还没怎么在乎。你小子风头正胜,我们恭敬一点,都是同朝为官,还能怎么样呢!
谁知张恪竟然身负皇命,要捉拿王登库,一下子大同风云骤变,可谓是鬼哭神嚎。文武官员们面面相觑,外边的人不知道,他们可清楚王家是何等的势力,巡抚杭正清身体一哆嗦,几乎瘫倒。
在杭正清身后是宣大御史熊焕是更加惶恐,他的妻子是王家的庶女。老丈人有难,熊焕不能不出头,他几步站了出来,向张恪躬身施礼,语气不善地问道:“张大人,下官身为宣大御史,却没有听说朝廷派遣你做钦差。张大人,不知道我等能不能看看皇上的圣旨。”
张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在怀疑本官假冒钦差吗?”
“不敢,只是朝廷大事,不能儿戏,还请张大人见谅。”
“对!”杭正清也猛然惊醒,急忙说道:“张大人,大同乃是九边重地,你让文武官员配合,必须有圣旨,有兵部勘核,不然恕我等不能听命!”
“怎么,你们想抗旨吗?”张恪厉声问道,强烈的杀气涌出,在场的文武都不由得一阵心寒。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眼前的年轻人可不是寻常武夫,而是刚刚杀败五万鞑子,屠戮上万颗脑袋的刽子手!
别的官员可以后退,可是熊焕不能,他和王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