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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珑呼吸变得急促,指着文翰厉声喝道:“贤弟啊!你可知道,我等若是失败,会万劫不复。妻子儿女,莫有一人能活命。跟着你的人,全部都是要死个干净!”
“我不会失败!周大哥,我等只想活命!难不成,这也有错吗!!!难不成,真要在日后乱世的战火中,苟且偷生。饥馑荐臻,却无能为力吗?”
文翰怒喝周珑,那摸样似一只不甘的狮崽,浑身爆发出骇人的气势。周珑被喝得立在原地,瞪着眼睛,却无语而对。
两人一阵沉默,相互相让地瞪着。
最终,周珑叹了一口大气,好似下了莫大决心:“诶…为兄那日听到贤弟,那句‘我应不凡于世,何以卑微面人’,便知道贤弟不甘人下,是做大事的人物。
为兄不知得了几世福气,能于山林中救下贤弟。之后贤弟连连救我,先是那神奇的‘马吊’让败落的赌坊重拾生气,后为兄被那马宗狗贼欺负,贤弟二话不说为为兄出头,差点搭上性命。又后来,为兄那过命兄弟‘关长生’被狗贼马宗收买性命,贤弟便出计借兵施予援手。种种之事,为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日贤弟说了,你我不分家时,便妄把贤弟当于家中亲人。为兄无能,但贤弟想做的事情,为兄定会竭力相助,即使是丢了性命,为兄在所不失。
汝待吾如此,吾必以性命报之!!!只恨无那通天之能,助于贤弟啊!!!!”
周珑昂首而侃,说着说着,想到旧日种种,泪水流了下来也浑然不知。
“贤弟,日后为兄愿意与贤弟你,马首是瞻!”
周珑说着就想跪下,吓得文翰连忙阻止:“为兄莫非要害我做那忘恩负义之徒。你救我性命,如再生父母,今要跪下,我当受天打雷劈!你我不分家,我建立的势力便是你的,又何谓分个主从之别?”
文翰尊敬周珑,周珑的为人更是让文翰折服。虽然周珑无大才,但文翰并不在意,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人,文翰都愿意与他分享一切!
“主人有情有义,又有才智谋略,看来洒家当日输了那赌约,是件福事啊。”
在外边守着的李强,听到营内的一切,不由感叹。
后来,文翰又与周珑在营内谈了许久,两人商议了赌坊扩大,与日后势力组建之事。谈了足有一个上午的时间,直到裴元绍与杨典回来军营,李强进来禀报,才停下了商议。
“主人,那裴元绍有事与大人商议。”李强走进军营道。
文翰点了点头,向李强笑着:“叫他进来说吧。还有,李强日后别主人主人的唤我,叫我公子就好了。主人这种称呼显得生分,而且被有心之人听到也不好。”
李强内心震了震,望着文翰的笑脸,眼露感激之色:“是!公子!”
李强出去不久后,裴元绍就进来了。文翰没等裴元绍发话,便率先问道:“对了,元绍。昨日慌忙,忘了问你一事。
你这月内,有没遇到一红脸好汉,那马宗与我说,曾与你做了笔交易,让你在他路过黑风山时,发动袭击围杀于他。”
裴元绍顿时脸色一变,不禁喊道:“莫非大人口中的红脸好汉是那关羽,关长生?”
“正是。”
“说起此事,洒家羞愧!那关长生甚是厉害,在十日前经过黑风山,洒家派寨中二当家与三当家带领一百儿郎,下山围杀。却被那关长生于阵前,斩杀二当家与三当家,后来更是杀了好十几人后,扬长而去。
那关长生临走前,还曾言要洒家下山迎战。洒家于寨中楼台观战,知他厉害,不敢下山。此事羞愧,洒家让寨中儿郎不准外传。”
裴元绍一边说着,脸色一边跟着变化,时而怒,时而害怕。
“哦,那他走时是向哪个方向的?”文翰动了动嘴皮,对这个杀人好似在自家有花园般的关羽,是越来越感到无语。
文翰更是在内心想着,若是此次有那关羽在场的话,是不是直接派他上山,便能取裴元绍的首级回来。
思绪瞬间千百,文翰想了会后,回过神来。
“向北。应是往那杨县去了。”
“恩,好。”文翰向一旁周珑打了个眼色,好似在说‘现在你放心了吧’。又淡淡地向裴元绍说道:“你有何事禀报。说吧。”
“是,大人。以前,洒家与那解县黄长史曾有过勾当。他负责给洒家一些方便与庇护,洒家则每月奉上五十白银,当做是孝敬钱。
就在大人攻打洒家黑风寨的前两天,那解县黄长史的狗腿子‘李二’,来到洒家寨中通风报信。后来,洒家留了他在山寨住几天。原本,这次洒家回去山寨,想把这李二交给大人,却发现这李二擅自逃跑了。
洒家想他,定是知道洒家的黑风寨被大人打败。洒家怕会生起祸端,便立刻向大人你禀报。”
第十二章 杨典的旧怨
文翰皱了皱眉头,脸色一冷:“哦,照你所说。你是怕那李二回到解县后,告诉黄长史你败北之事。那黄长史害怕,你嘴风不紧把你和他的勾当告予我等,到时候东窗事发,性命不保。所以,他很可能想要杀人灭口!”
“大人聪慧,一眼便看到关键所在。洒家就是怕那黄长史,会半路截杀我等,把我们全部都灭口。否则,等我们回到解县,大人把此事禀告杨县令,那黄长史便要身首异处了。
依那黄长史的性格,是不会坐以待毙,大有可能会主动出击。”
裴元绍与那黄乐交往已久,知这人不仅贪财还十分狠辣!
“不过,你忘了我军中有五百解县兵马,还有杨牙将在此。那黄长史若是派解县兵马来此,以杨牙将的威望,到时振臂一呼,那解县兵马定不会帮黄长史做那杀人灭口之事。
到时事迹败漏,黄长史那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大人有所不知。那黄乐外家,在解县颇有实力,曾赐予五百家丁于他。而且,黄长史曾与洒家说过,在军中也培养了一部分亲信,大概有一千多人。正是有这批士卒,他才与那杨牙将在解县军中,能够平分秋色!”
“如此说来,元绍你既猜到,那黄长史会出兵截杀我等,且兵力多于我军。为何不先与我等虚以委蛇,再暗中配合那黄长史,好把我等一起围杀啊?”
文翰笑了笑,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之事。但却把营中的其余两人吓得脸色大变,周珑连忙拔出腰带上的锐剑,警惕地望着裴元绍。
“大人,若你怀疑洒家。大可立刻把洒家的性命取去!”裴元绍先是愤怒,后一脸悲凉。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提醒,却引来文翰的怀疑。如此心胸狭窄之辈,既是自己要跟随之人,裴元绍不由大失所望。
“若早知如此,当日在黑风峡,洒家宁死不降!”
裴元绍咬着钢牙,在内心悲愤地腹诽道。
“哈哈哈哈!”
忽然,文翰一阵大笑,走到裴元绍身边,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元绍,刚才你是否在想我是心胸狭窄之辈,当初不应降我等等之事啊?
元绍,非我心胸狭窄。而是,你可否想过,今日若是那杨典在此,定会借此发挥,趁机治罪于你!你身份特殊,如今我等又势力未成,凡是都要多加注意。
我知你为人耿直,但你可知‘祸从口出’四字?人心险恶,我们不得不防啊。”
裴元绍听到文翰的话,又见文翰如此亲热之举,一时不知说什么。不过,刚才心中的怨气是一扫而清。
在刚才的情况下,文翰敢靠近裴元绍这个动作,就已代表许多。以裴元绍的实力,若真是要叛,大可以把文翰捉住,害他性命。
“大人说的是,洒家记住了!”过了一会,裴元绍想通了文翰其中的深意,单膝跪地,感激地说道。
“哈哈,别动不动的跪下。以后这种礼节,能免则免,显得生分。还有别叫大人了,我现今乃是一白身。你与李强一样,叫我公子便得了。”文翰把裴元绍扶起,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似乎对刚才裴元绍的表现十分满意。
裴元绍,可是在三国中露过脸的黄巾武将。武艺虽说仅仅二流,对上那关羽、张飞、典韦那些顶级武将,熬不过十招之合。
但对于现今的文翰的状况,刚好可以把自身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这时,那些牛人还未出世,在解县中除了关羽那个超级大牛外,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裴元绍对付一些宵小之辈,是绰绰有余。而且,以文翰现在的实力,想去收一些大牛人物,那是不现实的。
“哎呀,你等二人,莫在那里纠缠那称呼小事。那黄长史可是要出兵截杀我等啊。贤弟啊,你怎么还如此淡定?”
这时,周珑在一旁却是满脸急色地喊了起来。
“周大哥,你这是庸人自扰。那黄长史如今因惧怕东窗事发,定是烦躁不已,他越急我们便越要自在。
元绍,你派手下之人,骑几匹快骑在我等回解县的路上,打探一番。若是,有兵马的行迹,先报给解县军的斥候,让他们确认一番。记住,找几个心细的,莫要漏掉一些细节,否则可会害了我等性命!”
文翰淡淡地发下号令,那裴元绍拱手应了一声‘是’后,立马走出营外,看是去找麾下那些心细的黑风贼。
“就这样?那我们呢?我们干嘛?”周珑望着一脸轻松的文翰,疑惑地问道。
“我们?我们去找杨牙将喝酒!”文翰呵呵一笑,潇洒地走出营外。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是想到了对应之策。
在杨典的营中,杨典满脸愉悦之色,他刚点完从黑风寨中缴获的财产,整整五百两白银,这可是一把很大的数目。杨典已想到,当他把这笔财产交予杨鸿时,杨鸿那吃惊的表情。到时候,定会重重地奖赏!
再加上,在这次剿匪行动中,杨典作为文翰的副官。而剿匪得到如此大胜,也是大大的功劳一件。
“哼哼。这次回去后,便与吾家主人,提那长史之事。黄乐,汝这吃软饭的弱鸡子,吾要把汝从那长史的位置,狠狠地踢下来!”
杨典阴鸷地腹诽道,忽然见文翰与周珑走了进来,连忙脸色一变,向前迎接。
虽然文翰与周珑现身处‘白身’之位,但毕竟是这次剿匪行动的指挥官,所以进入杨典的营中并不需要通报。
“哈哈哈,文贤弟与周贤弟能高抬玉足到吾营中,真让吾惶恐不已。吾已点完那黑风山的财产,后续之事完成得七八。
正令火头准备一宴席,现无军事,我等大喝畅快一番,岂不是乐得自在逍遥?”
杨典哈哈大笑,亲热地拉着文翰的手腕。
文翰以笑容回之:“我正有此意,便带着周大哥过来打扰杨牙将。望杨牙将莫怪我等不知趣啊。”
“文贤弟莫要客气,这次能剿匪成功,全因文贤弟的神机妙算。哎!别再如此磨蹭,好不爽快!观此时辰,那酒席应是好了。我等快快过去,莫凉了饭菜!”
杨典懒得与文翰作那些文绉绉的事情,大手一拉,带着文翰向设好宴席的地方走去,周珑在后紧跟上去。
在宴席中,杨典频频向文翰、周珑敬酒,喝得好不痛快。文翰在后代,因为特务身份,在执行某些任务常需要喝酒,为了保持脑袋起码的清醒,对酒精经过特殊的训练。所以,三人喝了好几坛酒水,文翰也不见有太深的醉意。
“哈哈哈。贤弟我在这里,先恭喜杨牙将将要高升,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等。在这里,先敬未来的杨长史一杯!”
文翰执起酒杯,一喝而尽。杨典也毫不做作,抓起酒杯饮完杯中之酒,身体一晃有了些许醉意道:“文贤弟啊!这次若没有汝,吾也得不到如此大的功劳!不过,汝可知道,那长史之位原本便是吾的,只是那黄乐家的婆娘,是解县豪族之女。
吾家主人迫于压力,把长史的位置给了那无能小辈。哼!那小辈一无军功二无政绩,凭什么做这长史之位!”
啪!
杨典说到气时,一摔手中酒杯,满脸的怨气。
“那是,凭杨牙将的本事。这长史之位,当然是属于杨牙将的。只不过,这次杨牙将高升,怕会有人不喜,使阴谋害杨牙将呀。”
“黄乐竖子!若是他敢!!!!吾定取他狗命!”杨典一啪桌子,大声吼道。
“贤弟就怕那黄乐心有不甘,会设计杨牙将。你我经过生死,也算是过命的兄弟。贤弟我不忍,杨牙将遭小人算计,这才好心提醒。杨牙将,你可莫要见怪啊!”
文翰笑着,眼神清澈。好似真的是真心实意地在为杨典着想。看得一旁的周珑,是一阵无语。
“哎。贤弟,汝说的是什么话!吾痴长汝几岁,日后汝便叫吾做杨大哥便可。莫要杨牙将,杨牙将的称呼,汝不是说我等是过命兄弟么?”
杨典内心一阵暖意,原本对文翰有的一丝戒备,随之而散。
“哈哈哈!好,那就算是小弟我高攀了。”文翰拱手施礼,杨典连忙挥手,拉着文翰又再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一负责斥候的百人将跑了进来。杨典不喜,正要呵斥。
“报!刚才那黑风寨头子‘裴元绍’探到前方五十里外,有军马走过的行迹,我军斥候上前探查,经确认军情属实。
小人怕其中有诈,不敢有所耽误,立刻向将军禀报!”
第十三章 叛兵,李狗腿子
杨典听到那百人将所说之话,顿时一身冷汗冒起,酒意也清了大半。这时,在旁边的文翰却是暗中露出了笑容。
随后,杨典吩咐了那百人将几句,待百人将走后。
杨典一脸急色地抓起了文翰的手,大呼:“贤弟,真是料事如神。这支兵马定是那黄乐小人!那黄乐在军中培养了近千人亲兵,家中又有五百家丁,加起来共有一千五百人,兵力远超于我军。
那黄乐要起兵害吾性命。贤弟汝可有妙计,救吾于水生火热,吾日后定记住贤弟恩情啊!”
文翰对杨典安慰了几句,道:“杨大哥莫要惊慌。如今不知是否是那黄乐兵马。若是,我定要让他葬身此地!”
“莫非贤弟已想到救吾之策,快快说来!莫要吾坐立不安,好不难受!”
杨典听后顿时大喜,经过这次剿匪行动,杨典知道文翰有大智慧,既然想到计谋定可以把那黄乐击败。
“山人自有妙计,杨大哥大可放心。看我如何把那黄乐玩弄于鼓掌之中。”文翰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让杨典高高悬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后来,文翰又与杨典说了一些话,把需要杨典配合的事情交代一番。杨典把文翰当做是自己的救星,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
过了两个时辰后,文翰与周珑从杨典的营中走了出来。
周珑似有疑虑地开口问道:“贤弟,明明是那黄长史,怕他与裴元绍相通之事被揭发,才出兵要围杀我等。为何,你却把黄长史起兵之意转到杨牙将的身上?”
“周大哥,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借兵讨伐黑风山之事,我等已把那黄长史得罪了。日后,怕那黄长史定会报复我等。更何况,现今我把裴元绍收入麾下。他更会视我等为肉中刺眼中钉,不除不快!
即是如此,我等又何必与他客气,借此机会把黄乐除掉!但是如若是我等出手,除掉黄乐定会得罪黄乐的外家。凭我等如今势力,根本无法与黄乐那外家相抗。但杨县令却是不同,他有整个‘杨氏’在撑腰。
这次我等借杨典的手,把那黄长史除掉。正好祸水东移,让杨鸿与那黄乐外家斗起来。我等也大可以趁他们两家斗得热火朝天,无暇顾及我等之际,迅速在解县立住脚跟。
这样一来,日后我等遇到的麻烦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