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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听言,却不急躁,而是伫立高处,细细看了良久。曹昂见曹丕脸色沉着,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气势,隐隐间曹昂仿佛看到当今世上权势最大雄主,其父曹操的背影。曹昂不觉心里一紧,看得失了神。
少顷,曹丕咧嘴一笑,露出一放dang不羁的笑容,哈哈笑起,以鞭指道。
“乌桓蛮族亦识得用谋耶!?兄长不可中计,你看前面山谷中。隐隐有杀气起,其下必有伏兵,故于平地设此弱兵,以诱我耳。倘若我军贸然而出,那被杀得片甲不留的,却反而是我军!”
曹昂一听,脸色顿时一变,不过其麾下诸将却皆以为曹丕懦弱,故而如此而说。曹昂听曹丕说得煞有其事,不敢贸然进攻,遂引兵回寨。
次日,乌桓先锋大将凯隆临,引兵到关前搦战,耀武扬威,命兵士辱骂不绝。曹昂吩咐诸军不可出迎。凯隆临见魏军久久不出,更是放纵,竟命兵士解衣卸甲,赤身裸露,或睡或坐,傍若无人。
曹昂麾下两员将校看得,气得火冒三丈,怒不可及,入帐来禀曹昂,具告其事,厉声喝道。
“乌桓蛮夷,欺我太甚!某等愿出击之!若不将其击退,甘愿受罚!!!”
曹昂闻言,双目一眯,正是犹豫不定时。忽然在帐外,传来一阵放dang不羁的笑声。
“哈哈。两军将军但恃血气之勇,却未知兵法之妙,此乃蛮夷诱敌之计也。你等稍安勿躁,不需三日,便可见其诈矣!!”
曹昂麾下两员部将听言,脸色一变,两人眼眸内皆如泛起火光,猛地转身望去。只见曹丕带上挂着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曹昂见之,眉头一皱,凝声而道。
第九百七十四章 乌桓造反(中)
“二弟不可造次。若我军不作行动,三rì后,只怕蛮夷移营已定,贼军早已撤走,安能击之耶!?”
曹丕嘴角那抹笑容,遂变得更为灿烂,哈哈大笑。
“哈哈!!如此正好,我正yù令蛮夷移营也!!”
曹昂见曹丕好似早有计策的样子,不觉眉头皱得更紧,疑声问道。
“莫非二弟腹中已有计谋!?”
曹丕笑容缓缓一止,投眼望向曹昂,颔而道。
“蛮夷贼,略懂谋策,竟敢觑我等汉人。此番必教其知我曹子桓厉害,兄长不必多虑,你且在此安守营寨。时尽管看弟如何将这些蛮夷贼,杀得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曹丕浑身猝然爆发一股莫大的气势,惊得曹昂脸sè连变不止,心中惊骇暗付而道。
“我这二弟,却是越来越像父王。”
曹丕如似运筹帷幄,挥手间便能将十五万乌桓大军剿灭殆尽。曹昂麾下诸将,心里却是不服,对于曹丕的豪言壮语更是在暗中哂笑,宛如等着去看曹丕灰头土脸的样子。
光yīn如箭,三rì刹那过。曹丕命其部下,请曹昂还有其麾下诸将于关上观望,只见凯隆临率兵已经退去。
曹昂见之,眉头一皱,暗暗觉得惋惜,心想贼军当下想必已移好营寨,错失了一大好时机。忽然,曹丕那放dang不羁的笑声又是响起,曹昂遂投眼望去,只见曹丕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手指远处山谷而道。
“燕雀惊飞,枝叶晃动急促,杀气起矣。那蹋顿单于必从山谷中率其伏兵而出。”
曹丕得煞是认真,曹昂麾下诸将听言,无不暗中冷笑,死死地望了过去。曹昂亦是眉头深锁,定眼望向山谷之内。
话音刚落不久,只见八千乌桓兵,皆全装惯束,拥着蹋顿单于从山谷中快速撤离。曹昂麾下诸将见了,皆脸露惊骇之sè,诧异不止。曹昂更是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思绪万分,心中只觉忽然间,自己在这二弟面前好似低了一头。
曹丕脸sè一凝,一双枭目发出阵阵亮丽光芒,向曹昂凝声而道。
“我之所以,教兄长不可轻出与那凯隆临决战,正为此也。即时凯隆临定会详装不敌,诈败而走。兄长大多会引军追击。时追此山谷内,蹋顿单于引伏军从山谷内杀出,断兄长归路,兄长必被其擒也!!”
曹昂亦非愚昧之人,这一听曹丕分析,当即醒悟过来,当下面sè一沉,诚心实意地向曹丕拱手一拜,谢言道。
“所幸二弟眼光独,兄我方才得以逃过一劫。先才若有失礼,误犯二弟尊威,还望二弟莫要介怀。”
曹丕把手一招,却是胸襟广阔,只道罢了罢了,好似完全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曹昂心中暗暗感激,当下一副谦虚讨教的样子,向曹丕问道。
“恕兄长愚昧,眼下实不知如何应付这乌桓贼军。不知二弟可有计策?”
曹丕灿然一笑,意气风发,手指远处乌桓营寨,如似指点江山的霸主,凝声而道。
“如今贼军伏兵已出。兄长放心,旬rì之内,我必破乌桓矣。”
曹昂麾下一将听言,似乎不愿曹丕尽取风头,冷声而道。
“破乌桓当在初时,虽二公子识破贼子jiān计,但如今乌桓与狼白山上,连营三四百里,紧密固守,安能破乎?”
曹丕听言,嗤然一笑,不慌不忙答道。
“你等不知兵法,却又见不得别人威风,果真人也。乌桓之主,蹋顿单于,虽是异族之人,但其少年曾在我汉地,拜高士为师,熟读兵法,颇有智谋。其兵始集,锋芒正盛,兼之其民风彪悍,如若正面攻之,以其军之众,我军必然输多胜少。今守之久矣,乌桓军连rì不得所动,兵士皆是急躁,加之初临炎夏,乌桓为避酷暑,大举移营,其兵士无不疲惫。反之我军在此以逸待劳,兵士锋芒正锐,待时机一,我军大举进攻,便可将其一鼓破之!!”
曹昂麾下诸将听言,方才心服,各起惊sè,虽被曹丕讽刺,却无言反驳。曹昂听闻,脸sè大喜,向曹丕笑道。
“二弟谋略高超,兄实不如也!”
却蹋顿单于见曹昂并无中计,眼见时下相持已久,便亲自驱动水军,与狼白山旁大江,顺流而下,沿江屯扎水寨,分立营寨,以图进取。
曹昂与曹丕在关中,却是毫无动静,任由乌桓军分立营寨。数rì后,曹丕见乌桓兵多有懈怠,不复提防。曹丕于关上沉吟一阵,好似想出一策,遂升帐唤曹昂而来,同时聚大将士听令。
“我军久据于此,未尝出战。今观乌桓贼兵,我已料知其动静。不过其于江边设下营寨,yù要事成,当先破其江上营寨,不知谁敢去取?”
曹丕话音刚落,曹昂于高堂上,忿然而起,双目晶亮,厉声喝道。
“我乃军中统将,若我不往,谁敢往哉!?”
曹丕听言,脸sè微微一变,踌躇一阵后,便颔而道。
“既是如此,兄长还需谨慎而行,不可轻敌。”
曹昂战意昂然,喝声一应,当即出帐,点兵准备。曹丕见曹昂离开后,又唤来麾下两员将校,吩咐道。
“你等各领兵三千,屯于寨外五里,如我兄长败回,有兵赶来,当出救之,却不可追去。”
二将领命,亦各去准备。
却曹昂于黄昏时分,依照曹丕吩咐,领兵前进,谨慎而往。乌桓江上之寨时,已三更之后。曹昂见乌桓寨内,守备松懈,当即脸sè一喜,掣出腰间宝剑,高举一挥,扯声喝令众军鼓噪而入。曹昂率领八千兵马,蜂拥杀向乌桓寨内,寨内乌桓军毫无准备,被魏兵杀得措手不及。曹昂左手执剑,右手挺枪,于乌桓阵内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乌桓兵惨叫不久。在此时,一员乌桓将领从一帐篷内,舞刀冲出,大吼一声,声若雷吼,挥刀乱砍乱劈,甚是武勇,杀散一队魏兵后,目光刹地与曹昂目光交接。那将又是扯声一喝,双腿奔起,直取曹昂。曹昂定眼一望,当下认出来将正是乌桓先锋大将凯隆临也,连忙抖数jīng神,准备迎敌。
凯隆临赫然杀至,舞刀如若狂风迅雷,对着曹昂猛攻不止。曹昂挥起双手剑、枪,一一抵挡,与凯隆临杀了数十回合,可谓是险象环生。只见这凯隆临,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目丑陋恶煞,浑身肤sè黝黑,一块块肌肉如同黑铁似的,孔武有力,双臂如有撕虎扑熊之劲。
曹昂敌不住凯隆临,不敢与之恶战,忽地虚刺一枪,拨马便回。凯隆临在后破口大骂不止,曹昂正逃间,一声喊声暴起,只见又是一员乌桓将领,拦住去路。曹昂见其身躯魁梧、雄壮比之身后追来的凯隆临,看似还要勇猛几分。曹昂脸sè一凝,自知若不死战,必成乌桓阶下之囚,当即迸发浑身,冲杀过去。那乌桓将领,纵马飞起,与曹昂相冲间,杀了数合。曹昂一鼓作气,策马夺路冲过,逃脱而去。魏军诸将见曹昂有险,连忙挥军救援,护着曹昂撤回营寨。乌桓军一路紧随,喊杀声如能震天裂地。曹昂见乌桓军如此彪悍,哪敢回后作战,比及离营五里,忽有两部魏军猝然杀出,乌桓军始料未及,被杀得节节败退,凯隆临见势不妙,速妙大军撤离。曹丕麾下二将,救下曹昂,拥护其回营寨。曹丕早等候许久,在寨前辕门迎接,见曹昂兵甲凌乱,极其狼狈,表面紧张,暗中却在冷笑。曹昂甚是晦气,以盔砸地,怒声喝道。
“乌桓恶贼,此仇不报,我曹子修誓不为人!!!”
曹丕听言,嘴角微微一翘,然后又迅速恢复过来,凝声而道。
“兄长息怒。恶贼兵锋犀利,天下闻名,一战失利,何须介怀。弟有一计,可使恶贼死无葬身之地也!!”
曹丕话音刚落,曹昂身后一将,满身怨气,厉声喝道。
“贼兵势大,难以破之。只怕二公子,白白损兵折将耳!!!”
曹丕一听,枭目一凝,见曹昂身后麾下诸将皆有怨气,好似埋怨他今rì胸有成竹,却又无料乌桓这般悍勇,使得曹昂几乎丧命。
曹丕看在眼里,却不恼火,他正yù如此,好让曹昂不与他争功。曹丕正yù张口,哪知曹昂满脸余悸,争先而道。
“此言甚是。乌桓之人,实在勇猛,特别在其军中,有两员大将,端的是厉害得紧。为兄几乎被其所杀。二弟万不可轻敌,倘若有失,为兄如何向父王交代!?”
曹丕闻言,淡然一笑,信誓旦旦而道。
“我这条计,若是遇上如诸葛孔明等旷世奇才,或许瞒不过。天幸如今我所面对的不过是蛮夷之民。兄长不必多虑,且看弟我,如何立下大功。如之不然,甘愿受罚!!”
曹昂眉头一皱,他却是真心实意担忧曹丕,正yù在劝。哪知他麾下一员部将,在他耳畔低声而道。
“二公子脾xìng放纵不羁,倘若大公子当面拒之,其碍于面子,反而适得其所。大公子权且答应,静观其变,若见时势不对,便立即出军救之。”
曹昂听言,亦觉有理,当下应诺曹丕。
第九百七十五章 乌桓造反(下)
那曹昂部将听得,却是在暗中冷笑。曹昂虽然仁义,心思单纯。但他麾下将校却不如此,他们追随曹昂,皆欲望能攀龙附凤,待曹昂接领曹操魏王之位,得之富贵权势。
曹丕冷然地瞟了那部将一眼,遂收回目光,引其部署回去其寨。曹丕聚其麾下诸将于帐内,
唤其于帐前听令。命一将于水路进兵,来日但见风起,用船装载茅草,依计而行,其余将领随他统领兵马,每人手执茅草一把,内藏硫黄焰硝,各带火种,各执枪刀,一齐而上,但到狼白山上乌桓营寨,顺风举火,蜀兵数十屯,只烧其一半,每间一屯烧一屯。各军养精蓄锐,准备持久作战,不许暂退,昼夜追袭,只擒了乌桓之主,蹋顿单于方止。
曹丕浑身散发迫人气势,煞是威风,计策一定,众将听了军令,慨然应和,各受计而去。
却说蹋顿单于,听闻昨夜魏兵袭营,自军兵马奋勇抵抗,魏兵抵挡不住,狼狈退走,其间曹昂几乎还被凯隆临与朵毕武联手擒住。蹋顿单于心里一喜,正于高处观望魏军营寨,正欲乘势出击,查看敌情。就在此时,一阵轰响暴起,蹋顿单于心里猛地一揪,转身望去,原来是寨内旗幡,无风自倒。
蹋顿单于脸色一沉,心头直跳,连忙向朵毕武问道。
“此为何兆?”
朵毕武铜铃般的巨目一瞪,瓮声瓮气地答道。
“莫非魏兵今夜将来劫营?”
蹋顿单于听言,冷然一笑,一副断定的态势鄙夷喝道。
“魏兵昨夜使诈来袭,反而大败而逃,安敢再来耶!?”
朵毕武想了一阵,便又答道。
“亦或许是魏军详装试探,欲要扰乱我军心?”
正言间,忽有一斥候来报,言在山上远远望见,有一部魏兵尽沿山望东去了。蹋顿单于面色一凝,脑念电转,双目刹地爆出两道精光而道。
“哼!果如朵将军所猜,此必是魏军疑兵。”
蹋顿单于遂令诸军休动,又命凯隆临引数千铁骑出巡,以探虚实。到了黄昏时分,江北处猝然冒起一阵阵红通通的火光。蹋顿单于听闻,神色一变,不由惶急起来。不一时,凯隆临骑着快马回奏。
“报!!魏兵忽然偷袭,在江上营寨纵火,我军兵士大乱,营寨大半烧着!!”
蹋顿单于闻言,心里一揪,连忙令凯隆临派二万兵士前去以江水扑灭火势。凯隆临领命,速引军而去。
蹋顿单于眼见凯隆临引兵去了,仍旧心神不定,仿佛将有大祸临头似的。到了初更时分,大风骤起。白狼山上四处忽然传起阵阵剧烈火声暴响,蹋顿单于急出寨而望,只见营寨左屯火发。蹋顿单于,速命兵士赶去救火,乌桓兵士急出,刚到左屯营寨。蓦然间,山上右侧又冲起一阵阵张天火焰。
风紧火急,树木皆着,火势猖獗,迅速蔓延而去,将整座狼白山烧得火红火花的一片。乌桓各寨,响起一阵阵凄厉慌乱的惨叫声,无数乌桓兵士狼狈逃出,躲避营寨火势,互相推挤,自相践踏,死者不知其数。
近十万乌桓兵士如同火中蚱蜢,乱跳乱窜,乌桓溃不成军,各乌桓将士根本喝止不住。就在此时,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山后暴起,魏兵赫然杀到,却又不知来了多少军马。蹋顿单于,吓得魂魄惊飞,连忙上马,直奔朵毕武营时,却见其营中火光连天而起。山上火势张天冲起,照耀如同白日。朵毕武慌忙上马,引数十骑冒火突出。蹋顿单于见得朵毕武逃出火势,顿时一喜,连忙吆声呼唤。朵毕武正欲去救蹋顿单于,一听声音熟悉,急忙投眼一望,大喜过望,连忙纵马赶去。
就在此时,一员魏将率领一彪人马倏然杀至,挡住朵毕武厮杀。朵毕武一时冲破不得,蹋顿单于见了,吓得脸色煞白,火光照得尤为清晰,当下狼狈拨马投西便走。那员魏将眼疾,发现蹋顿单于,连忙舍了朵毕武,引兵追来。蹋顿单于正慌,胡乱而逃。猝然,一阵轰响暴起,前面又一军拦住,又是魏军兵马,两下夹攻赶来。蹋顿单于大惊,自知若不死战,必死无疑,抽出腰间双刀,慌色尽变为狰狞之状,拼死突破。蹋顿单于武艺极高,更是乌桓第一勇士,
当下在魏兵人潮内左突右冲,如同一头凶暴猛虎扑入了狼群。魏兵奋勇抵挡,将蹋顿单于围在核心里厮杀,蹋顿单于双刀舞若狂风,杀出阵阵血雨。
忽然又是一阵喊声暴起,蹋顿单于心神一阵,以为又是魏兵杀到。不过他很快便涌起狂喜之色,原来是朵毕武聚合一部残兵,杀入了重围,火速赶来营救。蹋顿单于连忙猛挥双刀,撕开一条血路,撞入朵毕武的军阵内。朵毕武见蹋顿单于无碍,连忙引军突破而逃。
正行之间,前面一军又到,乃凯隆临也。原来凯隆临在江边,见狼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