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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看后,捂掌而笑。文翰却是脸色一沉,直视曹操双目而道。
“孟德大可不必如此。你若要杀我,自然会在战场上与我决一死战。世人虽说你是奸雄,但我却不是如此认为。你之为人,从不失坦荡!!!!”
曹操听得心头一动,叹声而道。
“知我者,莫若文不凡也!今生能得此至交,实乃曹某之万幸也!”
文翰听言默然,心中暗暗腹诽。
“只可惜,你我二人,终有一战。势必要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文翰想到此,心中忽闷,拿起酒壶,连喝数杯。曹操似乎亦有文翰那般的想法,亦连喝了数杯后,长叹了一口气,又道。
“不凡可还记得当初你我在此,共论天下英豪?”
“岂会有忘。未想到,两年后,你我再聚此地。江东孙文台已损落江夏。如今江东由其子孙伯符接领,孟德认为此子若何?”
文翰脸色微变,脑海中回想起当日所论,然后又沉着脸色向曹操问道。
曹操轻蔑一笑,遂即言道。
“此子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不足惧也!”
文翰似乎亦有同感,微微颔首而道。
“孟德所言甚是。孙伯符脾性急躁,时闻其在江东,抗杀六千江夏俘虏。其手段过于残忍,不知退忍,日后必遭小人暗算。不过,孟德还需小心一子,日后若是此子接领江东,必能将江东带至鼎盛。”
文翰忽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曹操稍有惊疑。
“哦?不知不凡所说何人?”
“孙二郎。孙仲谋!此子城府高深,坚韧厚黑,善用人才。若江东落入此人之手,当成丞相心腹大地!”
“孙仲谋!?哼。不凡与他素来谋面,又岂能知此人能耐?”
文翰听言,不禁一愣。他乃穿越之人,岂会不知,但此事万万不能与曹操相告。文翰只好胡乱推搪过去。
“我不过是俗人之论。信与不信,皆由孟德。”
曹操皱了皱眉头,他与文翰深交已久,知他不是献媚取宠之辈,当下在心中对孙权提备了几分。两人言罢,又对饮了几杯。
曹操拿着酒杯,把握一会,沉吟一阵,忽然又道。
“这两年内,各地诸侯纷纷损落。河北袁绍,江东孙坚,西凉马腾、韩遂,江夏黄祖,交州士燮。诸侯逐鹿中原时代已过。时下势局皆定,大势者你、我、孙伯符三人,荆州刘景升、益州刘季玉、汉中张公祺皆不过碌碌之辈。不知不凡下一步欲兵指何方?”
曹操这话一问起,顿时文翰、关羽、赵云皆是脸色一变,典韦、许褚皆迸发出恐怖的威压,好似若是文翰口中敢提起‘下中原’三字,立即爆发,一拥而上,将文翰撕成碎片。
文翰眯着刀目,与曹操的目光又再交接,缓缓而问。
“我坐据西北足矣,只望能保西北安定,岂有别图?不知孟德,又欲兵指何处?”
曹操目光坦荡,咧嘴大笑。
“哈哈。曹某不才,承蒙圣上错爱,为一国之相。如不凡所说,天下之地,莫非王土。何处有叛,本丞相便兵指何处。当下听闻,荆州刘景升虽未汉室宗亲,但却多年未有供奉朝廷。如此可见此人历来无视朝廷,心怀歹心。又闻,刘景升在荆州招兵买马,欲占荆州,自立为王。待本丞相麾下兵马xu精养锐,歇息完毕,必起兵征伐逆贼,替圣上夺回荆州之地!”
曹操脸不红心不跳,侃侃而言。
“哼。谁不知当今圣上,乃你曹孟德之傀儡。汉臣忠叛,皆由你一人而定。你口中虽说为大汉征伐荆州,但谁又不知,你曹孟德一生所为者,从来都是你自己!”
文翰听得,直佩服曹操脸皮之厚,随即在心中冷哼一声,默默腹诽道。不过他从中得知曹操下一步选择下江南,而非上西北,心中亦是大定。
文翰此时虽聚有夺天下的根基,但文翰自问若要应战曹操,胜算只有三成。而一旦事败,他一生心血,将付诸于水。
“孟德大义。大汉有你这等治世之臣,实乃大汉之幸也!某当以孟德为楷模,一生敬之!”
“哎!!!不凡不必妄自菲薄,你欲报效朝廷,岂怕无时机。曹某闻汉中张公祺,在汉中一带设立五米道教,蛊惑百姓。朝廷有心讨伐已久。不过当下战祸连连,曹某分身无力,还望不凡能替朝廷分忧!”
曹操再一次语出惊人。文翰脸色大变,曹操竟然给他一个出师之名,扩张势力。文翰沉思一阵,很快便是释然。曹操欲挥兵南下,定俱他祸乱中原,若是他起兵攻打汉中,曹操亦可安心应付荆州战事。
不过曹操素来奸诈,虚虚假假,难以分明。文翰只信三分,遂执礼而拜道。
“朝廷有命,臣岂敢不从,定当万死不辞!”
“好!!!!本丞相归去洛阳后,即请圣上,颁下奏书。还望不凡早日准备,替朝廷诛灭张公祺,平定汉中!还有不凡近年平定叛贼马、韩二人,安定凉州,朝廷已有封赏,令不凡再兼凉州牧之职。还望不凡记念朝廷大恩,为朝廷忠心效命!”
曹操重重颔首而道。而在曹操身后的典韦、许褚皆有惊异之色,他们实在想不懂,自家主公为何要,与虎喂食,养虎为患。文翰亦连起异色,曹操又封予他凉州牧的名头,这事出反常必有妖,文翰反而心里有些警惕,不知曹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曹操和文翰各做一番虚情假意后,曹操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凡呐,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朝廷如此厚待于你,若是有事相求,不凡万万不可有拒,以免寒了圣上之心呐!”
“来了!这老狐狸终于出招!”
文翰脸色一紧,当即说道。
“朝廷有命,臣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此事简单,不凡无需过于紧张。朝廷只想去你索取一人!”
文翰眉头顿时皱起,带着几分警备问道。
“不知朝廷欲要何人?我帐下文武,皆我所之依赖,难以分离。还望丞相莫要强人所难。”
“呵呵。不凡大可不必如此。你帐下文武,朝廷不取一者。时下圣上受了风寒,宫中太医皆是凡俗之辈,难以治愈。
朝中百官听闻,不凡麾下有一医者,名叫华佗。此人医术高超,有妙手回春之能。于是朝廷令本丞相向不凡你借此人一用。只要圣上病情痊愈,曹某定将此人遣回河东!”
“这曹孟德大费周章至此,竟然只是为了要一个华佗!!!?”
文翰脸色又起惊异,原本他还以为曹操是想要关羽、赵云或是戏隆、田丰等超凡武将、谋士。若是如此,文翰早下决定,即使要与曹操撕破脸皮,亦不会允诺。但文翰却万万没有想到,曹操要的竟是华佗。
文翰眼睛一眯,心神速定,随即很快便回想起先前曾有从洛阳的细作归来禀报,言曹操麾下首席谋士,‘鬼才’郭奉孝患有恶疾,曹操命宫中太医医治,皆未能将郭嘉的之病治好。
“原来是为了那郭奉孝。难怪这曹孟德会不惜连施利益与我这个大敌!”
文翰当即明白曹操先前的一连反常。
文翰沉思一阵,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实在不巧。那华元化持着自己有几分能耐,骄横狂妄,对我数番不敬,已被我赶出河东。若是丞相要寻此人,我大可派人一寻,不过能否寻得,我实在不敢保证。”
“放肆!!!朝廷有命,文不凡你竟敢故弄玄虚,你可是想要抗旨造反!!!!”
文翰话音一落,典韦顿时暴怒奋起,如同一头爆发的老虎般就要向文翰冲去。关羽一手抓住剑柄,踏前一步,丹凤目暴起神光,随时准备应付典韦。许褚见状亦踏前一步,赵云脸色一冷,随踏步跟在关羽身后。
“恶来、仲康!!!不得造次!!!!”
曹操脸色剧变,厉声喝道。
第七百一十九章 征伐汉中
曹操话音一落,仿佛有莫大的力量,将典韦、许褚这两头脱缰恶兽,给硬生生地钳住。典韦、许褚迅即齐齐退回原位,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曹操那双如能吞噬天地的细目仿佛发着赫赫光芒,浑身散发出一股如山崩地裂的气势。文翰脸色一敛,他察觉到面前这位至交好友,已经对他动了真怒。
文翰沉吟一阵,默默地收回目光,他并不是回避曹操,或是畏惧而避。只见他执起酒壶,斟满桌上的两杯酒杯,然后拿起身前的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仿佛对曹操的怒火,视之不睹。
而在曹操身后的典韦、许诸,气势不断地攀升,好似随时准备对文翰出手。至于关羽、赵云皆把手放在腰间剑柄上,随时准备抵挡典韦、许诸这两尊煞神!
少卿,曹操身上的气势缓缓落下,拿起身前的酒杯饮尽后,‘哎’的一声,大大地长吐了一口气,然后令道。
“恶来、仲康。”
“末将在此!”
“你等先且退下。曹某要与老友谈心一番。”
许诸一听,眉头一皱,正欲张口。典韦却抓住了他的臂膀,暗投了一个眼色。许诸一见,脑里正思,典韦便大声叫道。
“偌!”
典韦说毕,却不动身,恶煞的大目冷冽地瞰视着文翰。文翰脸色淡然,亦缓缓令道。
“二哥,子龙。亦请你等在帐外静候一时。”
“偌!”
关羽、赵云两人齐声一喝,四目皆望向典韦、许诸。四人几乎同时动身,齐齐向帐篷外走去。四人在行到帐篷口间,暗中气势上各有一番较量,直至出帐时,四人的面色皆有微微所变。四人左右分立,侧耳细听着帐篷内的一动一静,随时准备出手营救自家的主公。
曹操饮尽一杯酒,双目发光,字字铮铮地说道。
“文不凡!华元化你必须给我!”
文翰沉着脸色,凝声回问道。
“郭奉孝奇谋百出,才智超凡,十万兵马亦无此人威胁之大!你我迟早为敌,若我今日救了郭奉孝。他日我麾下不知有多少儿郎,死于郭奉孝谋略之下!我为何要救!”
曹操一眯眼,气势顿发,厉声喝道。
“区区一个郭奉孝,就令你文不凡如此忌惮,你谈何夺得天下!!!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麾下戏志才、田元皓皆有超凡谋略,到时自有他们为你,与郭奉孝斗智破谋!!”
文翰面色一冷,气势刹地轰然暴起,厉声大喝。
“郭奉孝身患恶疾,此乃命中定数。他乃你之左右臂膀,若其身损,你如断双臂。你为我命中大敌,我自然乐得如此!!”
曹操听罢,怒火骤生,忿然起身,一手掣出腰间宝剑,挥剑大喝道。
“文!不!凡!!你欲断我双臂,就不怕我与你拼死一搏!!?”
文翰亦忿然起身,抽出七星宝刀,双目赤红地瞪着曹操,扯声大喝。
“奉陪到底!!”
在帐外的典韦、许诸、关羽、赵云四人一听帐内喝声,皆是脸色剧变,个个正准备一头冲入帐篷,却听曹操、文翰同时喝道。
“此乃我等二人之事,谁也不准插手!!!”
四将听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两两仇视一阵后,又站回了原先的位置。随即很快又听到帐内传出。
“文不凡!你若逼我太甚,西北之地不日将面临百万兵马!华元化,你给还是不给!”
“曹阿瞒,你若敢来,就不怕我与刘景升联手,到时你腹背受敌,必然大败!”
“我曹孟德一生恶战无数,到时自有妙法可解!更何况,刘景升不过一据守之辈,做事素来有失果断,其生性懦弱怕事。你与他联手,一旦有些许变故,你定遭灭顶之灾!”
自曹操这句话后,帐篷内须臾死寂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帐篷内,文翰缓缓地收回手中的七星宝刀,静静地望着曹操。
“孟德。你我都明白,眼下非是曹、文两家交战的时期。一旦你我开战,只会让一些奸佞小人有机可乘。为了一个郭奉孝,你当真要冒险至此!?”
曹操亦收回宝剑,脸色忽然平静下来,凝视着文翰。
“若是你我处境调换,今日所患恶疾的是戏志才,你文不凡亦会如我那般,不惜一切亦要保住戏志才。”
文翰脸色一敛,随即陷入了沉默。昔日戏志才亦曾身患恶疾,几乎一命呜呼,甚至比时下的郭嘉病情还要严重几分。曹操的心情,文翰又岂会不懂。
文翰脑念电转,迅速地分析得失。过了好一阵后,文翰忽然说道。
“我只可答应华元化,在河内郡医治郭奉孝。孟德若是应诺,即日起将河内的兵马尽撤,由我麾下兵马进驻。一旦郭奉孝病情痊愈,我即派人将郭奉孝送回洛阳。”
文翰此言一出,曹操脸色顿变。文翰这是在向自己提条件,用河内一郡来换郭嘉之命,而且在治愈郭嘉期间,他的命将一直把持在文翰的手中!
曹操眯了眯眼,冷然地说道。
“河内可以给你。但奉孝必须在洛阳接受医治!”
“绝无可能。孟德若不允偌,要战便战,我只有奉陪到底!”
文翰态度亦是坚硬起来,把话说得毫无余地。曹操脸色愈渐黑沉,他岂不明白,当下时势绝非曹、文两家开战的时机。若是贸然而举,即使能取得胜利,亦是一场惨胜!
曹操微微翘起了一丝笑容,缓缓颔首而道。
“好!好!文不凡,这笔帐曹某记住了。就如你所言,让奉孝在河内医治!”
“如此,还望曹丞相早日将河内兵马撤出。好让贞侯能早日得到医治。”
“哼。我自有分寸,不需你来教我!”
文翰和曹操两人的关系,自此有了一层隔膜。之后,宴席亦是不欢而散,不久后文翰便带着关羽、赵云离开了营寨,往河东归去。
“丞相,这文不凡趁火打劫,不但要河内一郡,还要把贞侯作为人质!丞相为何不让我等二人,将他擒住,然后用他来换那华元化就是了!”
在帐篷内,典韦怒不可及地喝道。曹操眼光阴沉,甚是苦闷地连喝了几杯后,才冷声说道。
“文不凡身边有关云长、赵子龙两员悍将保护,你等二人岂能轻易得手!不过谅那文不凡也没这个胆量,将奉孝强留在他身边。当下之重,是先把奉孝身上的恶疾治愈!其他的,再作打算!”
曹操说毕,怒火顿生,砰的一声,只见他一手将掌中的酒杯捏碎。
数日后,曹操果真下令将河内的兵马尽数撤离,文翰收到曹操传来的信报后,即遣裴元绍领兵六千进驻河内,华佗随军而行。
之后不久,曹操便令张机还有数百精锐壮士,随同郭嘉进往河内。而待郭嘉到了河内后,文翰并没有任何刁难,令人将一切安排妥当,好生照顾郭嘉。张机和华佗两人亦开始联手,医治郭嘉身上的恶疾。
郭嘉之事亦暂一告落。又是数月后,文翰受朝廷之命,讨伐汉中张鲁,此乃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时下文翰麾下兵马已休养了半年,虽然文翰要聚合大军大动兵戈,还需一段时间,但攻伐汉中一郡,文翰并不需调动太多的兵马。而据守在河东、并州的兵士,先前并无参加征伐西凉的激战,剿灭西羌之后,一直都在歇息。所以这部人马,文翰可以调动。
而且文翰回归河东后,戏隆用七星灯续命延寿之事,文翰亦尽数得知,当时自然免不了一番惊叹唏嘘。而文翰亦知,驯马人曾重伤于张鲁之手,自此对张鲁一直怀恨在心,恨不得举兵攻伐。此时曹操正好给予文翰一个出师之名,征伐张鲁,文翰势在必行!
时值秋季,西北之地,因屯田之策,得以丰收。西北一片欢喜,文翰趁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