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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兄弟相残,必然颠覆氏族。二公子对世子心怀杀意,这事我该如何处理,是报之主公,还是暂且隐瞒,与二公子好好一说,让其消除对世子之恨?”
曹洪一时拿捏不住注意,见曹昂杀入城中,连忙赶去。袁谭、郭图皆死,不久后其余孽纷纷投降。曹操引兵入南皮,安抚百姓,封赏有功之士,自然不在话下。
在南皮大殿。曹操闻之,诛杀袁谭、郭图两人,正是他膝下两子,不由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谁说天下虎子唯有江东孙伯符。今日一战,我膝下两子子修、子恒,皆诛杀敌军大将,丝毫不逊色于那孙伯符!”
“所谓虎父无犬子,丞相威势无边,那孙文台岂能与丞相比肩,如此按理来推,两位公子自然还要比那孙伯符厉害几分。”
一名从袁绍麾下投来的将领,谄媚一笑,连忙接话,趁机响响地啪了曹操一计马屁。若是平时,曹操定然呵斥一番。不过曹操此时攻灭袁谭,不日即得青州,心中正喜,而试问哪个做父亲的,不是望子成龙。这个袁氏旧将,马屁拍得可谓是合理合时。
“哈哈!!此言是理,此言是理!我曹孟德之子,岂会平庸!子修,子恒,你等这番立下大功,为父定要好好赞赏你等一番!特别是子恒,你杀袁谭,可谓是此场大胜的关键。你功劳最大,为父对你先做封赏。”
曹操满脸喜色,正欲封赏曹丕,曹丕忽然一跪,拱手拜道。
“孩儿不要功劳,只望父亲能赏我一女子,如此孩儿心愿足矣!”
曹操眉头一皱,席下文武听曹丕所言,亦纷纷色变。曹操脸色一敛,不过很快又变回刚才的脸色,笑道。
“哈哈!看来我这孩儿亦是个风流人物。”
“是呐,是呐。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二公子着实是当今天下少年的楷模呀!”
“对对。二公子生得英俊潇洒,就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福,得到二公子的青睐。”
“…”
曹操话音一落,席下文武纷纷进言,以掩饰刚才他们不应表露出的神色。一阵吵闹后,曹操一挥手,顿时大殿静下。曹操望着曹丕,缓缓而道。
“子修,你欲要为父赏你何家女子?”
曹丕脸色一凝,目光微微地移向了曹昂,然后又迅速收回,正欲张口。曹操却是忽然脸色大变,未等曹丕张口,便先喝道。
“我心烦闷!除子恒外,全与我退去!!!”
曹操忽然如此,席下文武皆是一头雾水,不过曹操历来都是喜怒无常,不少人也是习惯,纷纷退去。
半柱香后,大殿内唯独曹操、曹丕二人。两父子在殿中谈了一阵,虽是一阵,不过曹丕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待他走出殿外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失魂落魄,身体还不时颤抖。
一个兵士走过,曹丕与他相撞跌倒,那兵士慌乱下,剑身脱鞘,打落在地,发出砰砰直响。曹丕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状若癫疯,大吼大叫,落荒而逃。
后来过了数日,曹操正做战后后续之事,忽有一彪军来到,乃袁熙部将焦触、张南。敌军赶来,曹操却是听讯大喜,自引军迎之。
而果然如曹操所料,焦触、张南二将倒戈卸甲,特来投降。曹操封为列侯。之后又下令将袁谭首级号令,敢有哭者斩。将袁谭头颅,悬挂于北门外。一人布冠衰衣,哭于头下。左右拿来见曹操。曹操问之,乃青州别驾王修也,因谏袁谭被逐,今知袁谭死,故来哭丧。
曹操见青州上下,无一因袁谭之死哭丧。唯独这王修哭于城下。
“你知我令?”
王修双目坦荡,直视曹操。
“自然知之。”
“哈哈?难你不怕死?”
“我生受其辟命,亡而不哭,非义也。畏死忘义,何以立世乎!若得收葬谭尸,受戮无恨。”
王修铮铮一席,说得曹操脸色大半,又想起昔日冀州时的荀谌,不由叹道。
“河北义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袁氏不能用!若能用,则我安敢正眼觑此地哉!”
曹操遂命收葬袁谭之尸,礼待王修如同上宾,又封其为司金中郎将。王修虽是接命,但却无心助曹。
某日,曹操见时下青州已定,聚一众文武于大殿商议,先是问计王修。
“我闻那袁尚已投袁熙,若我要取,当用何策?”
王修闭口不答。曹操默默地相视一阵,叹道。
“真乃忠臣也。”
曹操遂把目光投向郭嘉,郭嘉心神领会,踏出谏道。
“主公,不妨先使袁氏降将焦触、张南等先攻往幽州。此一者,可证其等忠心,二者又可保存我军精锐兵马。”
曹操默默颔首,遂依郭嘉之言,差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各引本部兵,分三路进攻幽州。
且说袁尚、袁熙知曹兵将至,料难迎敌,乃弃城引兵,星夜奔辽西投乌桓去了。幽州刺史乌桓触,聚幽州众官,歃血为盟,共议背袁向曹之事。
乌桓触见袁氏已失冀、青二州,大势已去,覆灭在即,哪敢与曹操相抗,先是发言道。
“曹丞相乃当世英雄,袁氏不遵大势所趋,自取灭亡,我等岂可随其送死。我今欲往投降,有不遵令者斩!”
乌桓触说毕,依次歃血,循至别驾韩珩。韩珩忿然掷剑于地,怒瞪四周,厉声大呼道。
“我受袁公父子厚恩,今主败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于义缺矣!若北面而降操,我不耻为之!!!”
韩珩此言一落,众皆失色。乌桓触眉头一皱,冷然而道。
“夫兴大事,当立大义。事之济否,不待一人。韩珩既有志如此,听其自便。”
遂推韩珩而出。韩珩含恨自去。
于是乌桓触乃出城迎接三路军马,径来投降曹操。曹操大喜,加为镇北将军。忽探马来报,乐进、李典与高干对战,高干强守城池,不能攻下。曹操自勒兵前往。二将接着,说于拒关难击。曹操集众将共议破干之计。
郭嘉献计道。
“高干匹夫耳,若要破高干,须用诈降计方可。”
曹操听计从之,遂唤降将吕旷、吕翔,附耳低言如此如此。
数日后,吕旷等引军数十,直抵城下,大叫道。
“我等原系袁氏旧将,不得已而降曹。曹操为人诡谲,不讲情义,薄待我等。我等追悔莫及,今欲还扶旧主。望高将军,速开相纳。”
高干不信,只教吕旷、吕翔二将入城说话。吕旷、吕翔二将卸甲弃马而入,来见高干。
吕旷、吕翔先是虚情假意,告罪一番,高干见二人心诚,免其罪,又问破曹之计。吕旷双手一拜,献计道。
“曹军新到,可乘其军心未定,今夜劫寨。某等愿当先锋,为高将军取下一阵!”
高干大喜,从其言,是夜教吕旷、吕翔为先锋,引万余军前去。待吕旷、吕翔二将走后,数个时辰,高干再率大军压往。高干引军将至曹寨,忽闻得背后喊声大震,如震天裂地,四面八方伏兵连连杀出。高干知是中计,急拨马回后,引一军左突右冲,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赶回城池。哪知,高干刚到城下,箭矢如潮,射杀高干近数千兵马。
原来乐进、李典已夺了城池,高干夺路走脱,往投单于。曹操领兵拒住,使人追袭高干。高干到单于界,正迎北番左贤王。
高干急忙下马拜伏于地,言曹操吞并疆土,今欲犯王子地面,万乞救援,同力克复,以保北方。
左贤王心知袁氏落寞,厉声喝道。
“我与曹操无仇,岂有侵我土地?你欲使我结怨于曹氏耶!”
左贤王叱退高干。高干寻思无路,只得去投刘表。行至上洛,被都尉王琰所杀,将头解送曹操。曹操封王琰为列侯。
高干已死,攻伐幽州再除一大障碍。曹操速唤来众文武,商议西击乌桓。
曹操一心要将袁氏余孽剿灭,不过曹仁、曹洪、夏侯兄弟等将却有所担忧,由曹仁代表进谏。
“袁熙、袁尚兵败将亡,势穷力尽,远投沙漠,不足为患。我今引兵西击,倘荆州刘备、刘表乘虚袭洛阳,我救应不及,为祸不浅矣!请主公回师,勿进为上!”
郭嘉听罢,却是淡然而笑,双目如同灿星。
“诸公所言错矣。主公虽威震天下,沙漠之人恃其边远,必不设备,乘其无备,卒然击之,必可破也。此为一者。二者,袁绍与乌桓有恩,而尚与熙兄弟犹存,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斩草不除根,必留大患,不可不除。”
第六百九十二章 郭嘉落病
“荆州刘景升,纵有大势,却固守不伐,不过坐谈之客耳,其自知才不足以御刘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两人如此,主公虽虚国远征,亦无忧也。”
郭嘉双目烁烁,曹操听罢,立即颔首应道。
“奉孝所言极是。刘景升势大,却不过是平庸之辈,刘玄德势穷,但暗怀雄心大志。此番刘景升收录刘玄德,迟早养虎为患。两人表面虽和,但暗里却各怀鬼胎。不足为患。”
此时,曹仁脸色又变,忽然谏道。
“听闻西凉剧变,文不凡击破马孟起十五万大军,凉州已是其囊中之物。文不凡乃当世豪杰,素来又行事诡变,难以预料。若他趁我大军远行,于河东、并州出兵,进攻洛阳,如此洛阳危矣!”
曹操一听曹仁提起文翰,那双细目顿时爆发灿烂浩光,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子孝不必过虑。我与文不凡深知己彼,曹、文大战不开则已,一旦爆发,绝无退路。文不凡近年,初得雍州,眼下凉州未平,他岂敢在此时轻率而动!?”
“主公,当真有如此把握?”
“虽未有十成,但也有八九。文不凡生性谨慎,亦知我本领。我与他互相忌惮,未有必胜之机,我与他皆不可能轻易进军!”
曹操话已至此,曹仁等将也不再多言,曹操遂率大小三军,车数千辆,挥挥洒洒,浩浩荡荡,望前进发。但见远方一片黄色迷蒙,黄沙漠漠,狂风四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大军进程缓慢,兵士多有怨言,曹操不禁有回军之心,问于郭嘉。
郭嘉此时不伏水土,又者常梦南皮百姓哭怨,寝食不安,卧病车上。郭嘉怕曹操因而生忧,故而严厉左右,保密此事。曹操来寻时,见郭嘉脸色煞白,身体暴瘦,大惊失色,欲要重罚郭嘉随从,郭嘉速速劝解,随从因而告免其罪。
曹操麾下谋臣,个个才高八斗,高谋深智,但惟独郭嘉最懂曹操之心,每事皆能与曹操不谋而合,曹操最喜郭嘉,甚至将他视作麾下‘张良’,极其依仗。此时曹操见郭嘉,重病在身,心急之余,这个被世人称作绝世奸雄的男人,竟不禁泪水涌眶。
“皆因我欲平沙漠,使公远涉艰辛,以至染病,我心何安!我与奉孝,如鱼水之系,鱼离水则死。奉孝万万不可有丝毫缺失,否则我霸业难济!!
沙漠之事,就此搁置。我速带奉孝回洛阳养病,为你请来天下名医,一切战事,直至你病痊愈,再作打算!”
曹操此言一出,四周将士、谋臣纷纷色变,有些是惊叹素来无情的曹操,竟会为了一个郭嘉放弃眼前大利。有些则是对郭嘉,升起了嫉恨。有些则欲要劝阻曹操,万万不可因一人病难,而弃大局于不顾。
就在众人纷纷念起,郭嘉在左右随从搀扶下,走落马车,拱手一拜。
“嘉受主公大恩,虽死不能报万一。若是主公为嘉一人,而弃大局,岂不寒了这些随主公远涉受苦的军士之心?更何况主公志在天下,时下大势雄主纷纷出世,留予主公时间已是不多,要稳固河北,沙漠不可不平。
主公当下应火速进军,嘉即可回居后方养病。嘉身上之病,不过小患,休养数月,便可清除。主公勿要多虑。”
郭嘉此言一落,曹操身边文武纷纷附议。曹操犹豫一阵,郭嘉又再重拜请求,曹操叹了一口气,这才允诺,然后又是向郭嘉问道。
“我见北地崎岖,大军难行,军士颇怨,又该若何?”
郭嘉沉吟一阵,面目虽是惨淡,不过双眼之光仍是逼人璀璨。
“所谓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重在其速,辎重多而难以趋利,主公不如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备。但须得识径路者为引导。方可事成。”
“奉孝之言,甚合我意。如此就依奉孝之言,我取轻兵先行。奉孝先回后方,安心养病。待我凯旋之日,定要大把宴席,与你郭浪子庆贺一番,通宵达旦,一醉方休!”
郭嘉微微一笑,颇为放纵,即又问道。
“我劳心费力,主公可别只用美酒敷衍了事。到时我可要洛阳四大佳人共同陪宴!”
“哈哈哈。好一个郭浪子,一闻宴席,酒色不离。好!到时,本丞相定为你请来洛阳四大佳人,陪你畅饮一番!”
“哈哈。若得洛阳四大佳人共宴,如此即死,我亦瞑目亦!”
“色迷心窍,若不见你连立大功,就凭你此言,本丞相就该治你大罪!”
“丞相息怒。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试问天下英豪谁不爱美人。主公亦是风流人物,我辈之人,岂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奉孝浪子之名,果非浪得虚名。哈哈哈哈!”
曹操朗然大笑,与郭嘉如同亲密无间的至交,取笑一番。就在曹操将定河北,其麾下首席谋臣郭嘉染病,遣回洛阳。
曹操自引大军,往沙漠继续进发,将近柳城,受浅道所阻,兵马不进。曹操依从郭嘉之言,于大军中,求向导官以引路。多有人荐袁绍旧将‘田畴’,言他深知此境。曹操故召田畴问之。
田畴确实颇懂乌丸之地,当下告道。
“此道秋夏间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楫,最难行动。丞相不如回军,择行另一远道,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出空虚之地,隐秘前近柳城,掩其不备。如此蹋顿,可一战而擒也!”
曹操闻言大喜,封田畴为靖北将军,作向导官,为前驱引路。曹仁为次,引中军继往。曹亲自押大军在后,大军皆引轻骑而进。
话说,田畴引曹仁前至白狼山,正遇袁熙、袁尚会合蹋顿等数万骑前来截杀。曹仁不敢贸然轻举,飞报曹操。曹操自勒马,于白狼山登高望之,见蹋顿兵无队伍,参差不整,毫无队形可言,一看便是皆是乌合之众。
曹操哈哈一笑,与身边曹仁说道。
“蛮夷之民,不懂阵势所妙,敌兵不整,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曹操遂令曹仁发军进攻。曹仁引典韦、许褚、曹纯、曹洪,皆引虎豹骑,分四路下山,奋力急攻。虎豹骑,皆由精士所组,且队形精密,杀伤力尤为犀利,四面齐攻,蹋顿军刹时大乱,被虎豹骑一味屠杀,四处逃窜,全无反抗之力。曹仁飞马直冲,径直去取蹋顿,哪知背后左右生风,只见左边典韦扯声恶吼,手舞双戟,如入无人之境,疾飞而行。再见右边许褚,虎目圆瞪,手中那柄虎头大刀,乱势飞劈,凡阻其所进蹋顿兵马,被他杀得如同波开浪裂,腥风血雨不断暴飞。曹仁见势,急加鞭飞行,欲要先夺蹋顿。蹋顿见那曹军三将,个个威武恶煞,未战心畏,拨马就逃。典韦、许褚见状,在后扯声怒骂。曹仁却是不发言语,驰丽追杀。曹仁马俊,最先赶至,一提手中长槊,往蹋顿后背便刺。蹋顿急持刀格挡,挡了数招。就在此时典韦、许褚快要赶至,不约而同,齐齐暴喝一声。
“哪里走!!!”
典韦、许褚声如雷霆钟响,震得蹋顿肝胆剧裂,手势一慢,被曹仁抓住空档,长槊连点,先打飞蹋顿手中大刀,然后迅疾在蹋顿身上速点,足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