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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城上竖起白旗,上写‘冀州百姓投降’。有兵士来报曹操。曹操一眼看出内里阴谋,冷言道。
“此定是城中无粮,教老弱百姓出降,后必有兵出也。”
曹操看破其计,教夏侯惇、夏侯渊各引三千军来,伏于两边。曹操自乘马、张麾盖至城下,果见城门打开,百姓扶老携幼,手持白旗而出。百姓才出尽,城中隐瞒兵马猝然奔出。
曹操早有提防,教将士红旗一招,夏侯兄弟两路兵齐出乱杀,城中兵只得复回。曹操自飞马赶来,到吊桥边,城中弩箭如雨,射中曹操头盔,险透其顶。众将急救回阵。
曹操更衣换马,竟又引众将来攻袁尚大寨,袁尚亲自迎敌。时各路军马一齐杀至,两军混战,袁尚兵微将弱,哪是曹操虎狼之师的对手,被曹军杀得大败。袁尚引败兵退往西山下寨,令人催取马延、张顗军来。不知曹操已使吕旷、吕翔去招安二将。二将随二吕来降,操亦封为列侯。
即日进兵攻打西山,先使二吕、马延、张顗截断袁尚粮道。袁尚闻得粮道被断,震惊无比,知西山守不住,夜走滥口。哪知安营未定,四下火光并起,伏兵齐出,人不及甲,马不及鞍,遭伏军肆意虐杀。
袁尚军大溃,退走五十里,势穷力极,将士文臣,皆劝袁尚去降。袁尚已是山穷水尽,丝毫希望亦无,只得遣来使至曹营请降。曹操佯许之,却连夜使于禁、乐进去劫寨。袁尚正准备引军去降,其军将士更个个欲早投曹营。哪知,于禁、乐进忽然引军劫寨。袁尚军一片大乱,被杀得四处逃窜,狼狈至极,袁尚尽弃印绶、节钺、衣甲、辎重,望中山而逃。曹操攻灭袁尚兵马,回军欲攻邺郡。
许攸见攻灭冀州,在此一举,当下献计道。
“丞相何不决漳河之水以淹之!?”
曹操依从其计,时而郭嘉在旁,淡笑附言数句,曹操听得目光发亮。于是曹操先差军于城外掘壕堑,周围四十里。荀谌在城上见曹军在城外掘堑,却掘得甚浅。
荀谌暗笑,与左右言道。
“曹孟德欲决漳河之水以灌城耳。壕深可灌,如此之浅,有何用哉!?”
荀谌遂不为备。哪知当夜曹操添十倍军士并力发掘,比及天明,广深二丈,引漳水灌之,城中水深数尺。更兼粮绝,军士皆饿死。
辛毗领曹操之命,在城外用枪挑袁尚印绶衣服,招安城内之人。荀谌大怒,将辛毗家屋老小八十余口,就于城上斩之,将头掷下。辛毗号哭不已。西门守将审荣,素与辛毗相厚,见辛毗家属被害,心中怀忿,乃密写献门之书,拴于箭上,射下城来。
军士拾献辛毗,辛毗当即哭声一收,赶回曹营,将书献予曹操。曹操观书之后,未有大喜大笑,反而叹了一声,心中默默地腹诽道。
“袁本初,明日你袁氏一族便要遭我连根拔起。不过你九泉之下无需惊恐,看在昔日情分,我会留你一门老小之命。”
曹操想罢,先下令。
“如入邺郡,休得杀害袁氏一门老小,军民降者免死。”
次日天明,审荣大开西门,放曹兵入。曹军大队人马争先入城,辛毗跃马先入,军将随后,杀入邺郡。荀谌在东南城楼上,见曹军已入城中,引数骑下城死战,正迎夏侯惇交马。夏侯惇威猛,一招击败荀谌,将其生擒,绑出城来。
路逢辛毗,辛毗咬牙切齿,以鞭鞭荀谌头首,怒喝道。
“贼杀才!今日死矣!”
荀谌无惧,反而大骂。
“辛毗贼徒!引曹操破我冀州,我恨不食你肉,喝你血!”
辛毗欲要将荀谌活活打死,被夏侯惇阻住,之后夏侯惇解荀谌来见曹操。
荀谌生死皆在曹操手中,却还是怒目瞪视曹操。曹操眯目俯视,先是问道。
“昨我杀至城下,何城中弩箭如此之多耶?”
荀谌恨声大喝。
“恨少!恨少!”
昨日曹操几乎被暗箭射死,荀谌此言一出,曹操身后诸将个个怒火上涌,就欲前来生撕荀谌。曹操一摆手,脸色甚是平静,又道。
“卿忠于袁氏,不容不如此。今肯降我否?”
荀谌竭斯底里,暴声喝道。
“不降!不降!!”
一旁辛毗,见曹操欲收荀谌,哭拜于地,惨喝道。
“家属八十余口,尽遭此贼杀害。愿丞相戮之,以雪此恨!”
荀谌大声再喝。
“我生为袁氏臣,死为袁氏鬼,不似你辈谗谄阿谀之贼!曹贼!!你可速速斩我!”
曹操见荀谌一心寻死,故教兵士牵出。荀谌临受刑,叱喝行刑者。
“我主在北,不可使我面朝南死!”
荀谌喝罢,乃向北跪,引颈就刃。血液一飞,人头落地。
荀谌既死,曹操怜其忠义,命葬于城北。众将请曹操入城。曹操方欲起行,只见刀斧手拥一人至,曹操视之,乃陈琳也。
曹操一见陈琳,想起他那檄文,不由脸色一变,冷声喝问。
“你前为本初作檄,但罪状孤可也,何乃辱及祖父耶?”
陈琳吓得双膝一跪,连忙告答。
“当时身不由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望丞相饶恕。”
左右将士皆劝曹操杀之,曹操怜其才,乃赦之,且陈琳命为从事。
却说操长子曹丕,字子桓,时年十八岁。丕初生时,有云气一片,其色青紫,圆如车盖,覆于其室,终日不散。有望气者,密谓曹操。
“此天子气也。令嗣贵不可言!”
曹丕八岁能属文,有逸才,博古通今,善骑射,好击剑。时曹操破冀州,不随父在军中,先领一军,径投袁绍家,下马拔剑而入。其长兄曹昂,亦军中,连忙阻道。
“父亲有命,诸人不许入袁绍府内,二弟万万不可有犯。”
曹丕眼珠一转,心起一计,忽然叫道。
“正是如此。刚才弟我见有数人偷偷潜入,故而追之。大哥若是不信,尽管与我来看。”
曹丕颇有急智,行风放dang不羁,与曹操少时极为相似,但曹操对他却是严厉,甚是担忧其性误事。反之曹操长子,曹昂,字子修。曹昂为刘氏所生,但生母早亡是以由曹操正室丁氏抚养大。曹昂性情谦和、仁善,颇有明主之风,曹操对他却是极为喜爱。
曹丕煞有其事的一说,曹昂脸色一变,速速奔入袁绍府邸,欲要将曹丕口中那数人抓出。曹丕见曹昂先是奔入,嘿嘿一笑,之后低声喃喃道。
“我这大哥果真好骗,有你打头阵,二弟我也不怕在这名震天下的袁府放肆一番。”
曹丕想罢,便是急急随曹昂而入。两人赶至后堂,不见有犯事之人,反而见两个妇人相抱而哭。
曹昂心善,最是见不得妇女啼哭,正是慌乱。曹丕却是双眼发直,红光满目,直直地盯住一女。曹丕按剑收回,便是问道。
“你等何人也?”
一妇人微微一颤,连忙告道。
“妾乃袁将军之妻刘氏也。”
曹丕转眼望向另外一女,又问道。
“此女何人?”
刘氏收泪告之。
“此为次男袁熙之妻甄氏也。因袁熙出镇幽州,甄氏不肯远行,故留于此。”
曹丕嘿嘿一笑,双眼放光,拖此女近前,见披发垢而,遂欲以衫袖拭其面而观之。
“二弟,休得无礼!!!”
曹昂见曹丕这如同登堂浪子之举,连忙出声喝道。哪知曹丕手一拨,两兄弟顿时脸色大变,一阵呆滞。只见甄氏生得玉ji花貌,沉鱼落雁,有倾国之色。曹氏兄弟看得一阵失神,倒显得几分手无足措。
刘氏看在眼里,心中窃喜。曹丕见色心起,欲要将甄氏据为己有,脑念电转,忽然神色一凝,与刘氏说道。
“夫人不必惊慌,我等兄弟二人,乃曹丞相之子也。我等兄弟素敬袁将军为人,愿保你家。你勿忧虑。”
曹丕夸下海口,曹昂一急,正欲阻止。哪知刘氏和甄氏齐齐一拜,来谢曹昂、曹丕。曹昂一阵慌乱,心里又被甄氏美色所迷,曹丕在曹昂耳边说了数句,曹昂竟不知不觉中答应了此事。待曹昂回过神来时,曹丕已翘着二郎腿,甚是得瑟地按剑坐于堂上。曹昂极重承诺,更何况是与美人的承诺,当即只好随之,坐于曹丕身旁。
却说曹操统领众将入邺城,将入城门,许攸纵马近前,得意洋洋,以鞭指城门而呼曹操。
“阿瞒,你不得我,安得入此门?”
曹操细目一眯,不过即刻发笑掩盖怒色。曹操身后众将闻言,俱怀不平,对许攸越加不喜。曹操赶至袁府门下,见大门打开,当即怒问道。
“谁曾入此门来?”
那守将见曹操发怒,哪敢隐瞒,连忙告道。
“世子和二公子皆在里面。”
“放肆!!把这两个逆子给我唤出来!!!”
曹操怒声暴喝,在后堂的曹昂、曹丕兄弟听得,连忙往大门赶来。曹操一见曹昂、曹丕,顿时一顿呵斥,兄弟二人自知有罪,不敢反驳,被曹操责斥完后。曹丕向曹昂挤眉弄眼,示意曹昂告之曹操刘氏、甄氏之事。
曹昂不擅诳语,一时哑口无言。曹丕连连瞪眼,暗里做着小动作。曹操一见,就知定是曹丕这滑头在教唆曹昂做些不见得光的事,正欲怒斥时。刘氏赶出,与曹操一拜。曹操得知刘氏身份,连忙持礼而待。刘氏人精,从刚才曹昂对曹丕的称呼,就猜得曹昂的身份,立即编造了一个故事,竟言曹昂与甄氏有情。
“非世子不能保全妾家,愿就甄氏为世子执箕帚。”
曹操教唤出甄氏拜于前。曹操视之,见此女生得惊艳,足可攀比天下第一美人貂蝉。曹操心中一震,问道。
“你与我儿当真有情?”
甄氏听罢,面腮微微发红,更显几分妖艳,微微颔首。曹操又望向曹昂,曹昂一见甄氏点头,心里大喜,下意识地也是点头。曹操遂令曹昂纳之。四周将士纷纷来贺,刘氏亦难得多出了几分笑意。场中也唯有曹丕一人,默默站在暗处,眼内又是悔恨又是不甘!
“大哥!!你竟敢予我横刀夺爱!这笔账,你给我记住了!!!!”
曹丕双手猛地捏紧,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大哥曹昂生出了恨意。此时曹操、曹昂都不知曹丕因此生出恨意。一个颠覆曹氏的危机,正在暗中萌生。
第六百八十九章 昔年之事
曹操平定冀州,袁绍麾下文武降的降,死的死,逃的逃。这个昔日的袁氏根据地‘冀州’,已实实在在成为了曹操的辖地。
某日,曹操率众文武官将,亲往袁绍墓下设祭,再拜而哭甚哀,观曹操之态,如丧失了骨肉兄弟那般。
曹操毫无虚假,哭得真情真意,想起当初在望月楼,他、文翰、袁绍、袁术、许攸五人,那时尚且不过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却是在大谈阔论,论起何以驱动天下。
曹操想罢,顾谓众官道。
“昔日在望月楼时,我与本初、不凡、公路、文远五人以何以驱动天下为题,各出见解。公路先说,以血脉之分驱动天下。本初则言,以权力驱动天下。文远附议。而不凡却言,以民意驱动天下。我则言以利益驱动天下。
二十多载过去了。公路、本初已死,子远投于我之麾下。今日,唯独只剩下我与不凡尚在论证其道。
血脉、权力,皆不能驱动天下。那驱动天下之物,为利益耶,或为民意耶,或两者皆非。我亦不知。不过终有一日,待天下太平之时,世人终会得知。”
再遥想昔日,董卓祸乱汉室,兵强马壮,势大如海。我与本初共起兵时,本初问我。‘若事不辑,方面何所可据?’
我方问之。‘足下意欲若何?’本初有答。‘我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沙漠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我亦答之。‘我许以天下之利,获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此言如昨,而今本初已丧,我不能不为流涕也!”
曹操说罢,已是泪流满脸,昔日洛阳四少,袁公路由他亲手所杀,袁本初被他步步逼入死路,活活气死。至于许攸,恃才倨傲,秉功放纵,甚至不把曹操这个主公放在眼里。曹操对他亦已是起了杀心。
曹操真情流露,众文武皆叹息。唯独许攸冷冷发笑,在旁放声叫道。
“袁本初,你莫要怪我。实乃是你不顾昔日情义,不仁在先,我才会转投阿满。如今我助阿满夺你家业,全是你自找!!!”
许攸此言一出,不仅张颌、高览、审配等昔日袁绍旧臣,就连曹操麾下文武个个都是脸涌忿色。典韦最是痛恨这不忠之人,恶容一起,就欲去喝斥许攸。不过却被曹操暗中阻住。曹操眯了眯细目,望向许攸的目光中,隐隐地藏着一丝浓烈的杀意。
曹操祭拜过后,以金帛粮米赐袁妻刘氏,赏赐之多,足够袁氏一门挥霍百年不止。之后曹操又下令。
“河北居民遭兵革之难,尽免三年租赋。”
冀州军民听令无不欣喜,盛赞曹操仁德,皆服曹操。曹操一面写表申朝,同时又自领冀州牧。
事后数日,典韦、许褚刚完成曹操所派人物,巡逻回来,两人走马入东门,正迎许攸。话说,自冀州定后,许攸据傲无礼,目无法上,曹操不喜,渐渐疏远。许攸尚不知错,心中郁闷,竟日日在东门饮酒,呼喝过路之人,大说其功,欲要引起曹操注意,提示曹操记恩。
此时,典韦、许褚正过。两人见许攸在东门饮酒放纵,两人皆有不悦之色,不过谅在许攸功大,两人暂且忍住怒火,无视许攸,策马而过。
哪知许攸一见典韦、许褚,这两个曹操身边的大红人,醉意一起,竟在门口大呼大叫道。
“你等无我,安能出入此门乎?”
典韦恶目一瞪,手以马鞭指向许攸,扯声大喝。
“我等千生万死,身冒血战,不顾生死,夺得城池,你安敢夸口,全乃你功!”
哪知许攸一听,怒火亦起,竟向典韦破口大骂。
“你等皆匹夫耳,何足道哉!若无我计,火烧乌巢,阿满大军早因人疲粮尽,被袁绍兵马尽数覆灭!你等匹夫,个个早被袁绍所擒!!”
“大言不惭!!!我不杀!!!”
典韦忍这许攸已久,此时许攸一番骂言,立即引爆起典韦心中的怒火,典韦轰然暴怒,一拉缰绳就欲去杀许攸。这时许褚却死死地拉住典韦的缰绳,冷着面貌,在典韦耳畔低声快速地说了几句。典韦本想奋力挣扎,不过听了许褚的话后,渐渐地静了下来。
“怎么!典恶来,你敢杀我!!?”
许攸见典韦暴怒欲来,吓了一跳,后来见许褚阻住了他,想必是许褚怕典韦杀了自己,典韦被曹操重罚,丢了头颅,故而有劝,心里底气又足了几分,竟对典韦叫嚣起来。典韦浑身气得筋骨暴dong,许褚则在一旁一边大笑,一边下马向许攸走去。
“哈哈!先生莫怪,你说得是对。若无先生,主公岂能击败袁绍,夺得冀州。先生立下如此大功,刚才我见先生,却未有下马施礼,着实是错。来,先生,我这就请你饮上一宴,权当赔罪!”
“慢!许仲康,我不知好歹,出言不逊,得罪先生,这宴席理应由我先请!”
不知何时,典韦亦是下了马,瓮声瓮气地喝道。许褚详装不愿,快步抓住许攸一手,就欲待许攸离去。典韦速速赶去,亦抓住许攸一手,欲要来夺。
“典恶来,你可知先来后到之理,我先请先生,先生应赴我宴!!”
“许仲康,你莫要与我抢,我军职大于你,先生应赴我宴!!”
许褚拉左,典韦拉右,来争许攸。许攸见典韦、许褚请宴赔罪,原本心里还有着几分窃喜,但随着典韦、许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