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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但已有赞赏。收义子乃大事情,更何况吾对他了解不深,其为人是如何,也是一知半解。
他与那曹孟德更是好友。曹孟德这人不简单,深藏不露,吾观他胜于袁本初数倍。若是这文不凡成为吾之义子,得了势力,曹孟德与他二人联手。吾只怕压不住他们俩人。此事,还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诶…竟然哥哥如此说,哀家也只好依汝。不过,哥哥那董太后越来越放肆。更是常常在圣上面前,说辩儿不好,逊色于刘协。
圣上有些动摇,想把这大汉江山交予刘协之手。这对哀家和哥哥,可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圣上身体越来越差,若是辩儿失宠,到时真的输了给刘协,哀家与哥哥便要遭到灭顶之灾。所以,哀家想哥哥快点积蓄势力、人才于身边。到时候,若是真有不测,哀家与哥哥也要有一定的资本与之抗衡。”
何进郑重点了点头,目光中聚着恶狠光芒,又安抚何皇后道。
“妹妹放心。这几年,吾一直有准备,不但吾这里集聚一群人才,在各军中更把握要权,更留了一手暗棋。并州刺史丁原,与吾是好友,这几年一直积蓄兵力,兵有数万,更有许多武艺高强将领,可谓是兵多将广,若是真有不测,吾就召他出兵洛阳,到时候那些与吾等对抗之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第五十六章 谋夺
“哥哥。那丁建阳可信得否,此事紧要,容不得一丝差错。若是到时,突然又反,从背后插哥哥与哀家一刀。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哥哥稳当一点,随口找个名义,安插一人在丁建阳身旁,暗中监视。哥哥觉得可好?”
何皇后娇媚动人的双眸内,闪着点点睿智光彩,她能爬到今日一国之后之位,经历许多艰辛,遭到不少人的暗算,除了何进外,她谁也不敢相信。
“嗯。妹妹说的不错。只是贸然行动,会惹丁建阳不喜,待吾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安插一人在他身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何进点头应同。他又与何皇后聊了一会后,便出了皇宫,上了七马马车回到大将军府邸。
何进刚到家门口,便接到曹府下人的报信,听说文翰遭到蹇洪暗算,身受重伤。听后,何进大怒,文翰现今乃是他的属官军司马,这蹇洪竟敢暗算他,那不是在明着扇他何大将军的耳光吗?何进又上了七马马车,匆匆忙忙地去了曹府。
当何进来到曹府时,天色已晚,何进进了曹府,不等下人禀报,气势冲冲直接冲入曹府正厅。曹操刚忙完,坐在大厅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没见何进的人,便听到何进那粗狂的大嗓门在喊,就知道何进来了。
曹操连忙站起,出去迎接,何进刚好来到。曹操见何进一脸怒火地坐了下来,整个人就似火山,刚坐下,就一句当头劈来。
“曹阿瞒,把事情给吾一五一十地细细说来,不许漏掉任何一环节!”
曹操知何进火大,不敢怠慢,当即把今日之事细细说来。何进越听脸色越差,最后气得脸庞都快变形。
啪!
何进气得不禁子地一啪桌子,一声巨响,红檀木桌应声而裂。
“哈哈,好啊!这袁本初和许子远是把吾当做纸老虎了!吾之军司马也敢去谋!那蹇硕假子有多少斤两,吾会不知?
这事若无他俩参与,蹇洪那只懂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想不出如此狠辣的计谋。不过,那袁本初有袁隗那老家伙照看,没有证据,吾也不好惩罚他。曹阿瞒汝做得很好,放了蹇洪,卖那阉狗蹇硕一个人情。明日,吾就上门找他算账。哼哼哼,若是他拿不出令吾满意的赔偿,到时吾定要到圣上那参他一本!
对了,那文不凡现今如何,有无大碍?还有那个小女孩。这文不凡不知说他天真还是愚蠢,像这种毫无血缘关系的野人,掳就掳吧,何必为了她弄得一身屎臭。诶…真是。”
何进摇头叹道,火气下来后,想到文翰的所作所为,不由感到他有些莽撞和愚蠢。就如何进所说,这小女孩与他无亲无故,文翰为她差点丢了性命。这事情,若是放到何进身上,何进几乎毫不犹豫,就会把她舍弃,任由那些人杀害。
曹操对何进的话没有迎合,只是把文翰和小雨寒的身体状况禀告何进,何进听文翰已包扎好,正在房中歇息。也不好打扰,随即站了起来,跟曹操说了一声要走后,便大步跨出,大摇大摆地离去。
曹操在后看着何进的背影离去,脸上平静,细眼却是在聚着光芒,不知其内心在想着什么。知道何进背影消失,曹操才缓缓走开。
又是过了一日。
在蹇府中,蹇硕坐在正厅正座上,轻轻合着茶杯,后又抿了几口茶。脸色淡然地听着,跪在他面前,身体颤抖的蹇洪把事情说完。
“哦,照吾儿所说。这袁本初和许子远当真是胆大,连吾儿都算计进去。嘿嘿,真是好算谋。但也多得汝这个人头猪脑的家伙,还好昨日那曹孟德赶来,否则吾看汝这猪脑袋便要落下。
其实这样也不错,起码,吾到时就可去勒索那何屠夫一笔。现在倒好,汝杀人不成,还被何进麾下曹孟德所救,欠了那何屠夫一个天大的人情,和一个谋其下属的交代。吾看这何屠夫得知后,定会过来勒索吾一番。
洪儿,汝害得为父如此,为何汝那日不干脆一点,去死啊。”
蹇硕的脸阴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听得蹇洪快要破了胆,连连在那磕头认错。蹇硕怒极而笑,眯着眼睛,只是在看蹇洪磕头。
直到蹇洪把头磕破,磕得地板砰砰直响,流了一地血。蹇硕才好似又系不忍,挥挥手,又是说道。
“从今日起,汝就别想着能像以往那样为非作歹,给吾好好的生下后代,为吾传宗接代。汝有十几个妻妾,就是那胯下不争气,现今未生一子。蹇洪啊,吾只给汝半年时间…否则汝真以为,这洛阳城内,吾找不得其他人,做吾之义子?”
蹇洪听后,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知他的义父这次是动了真怒,不敢有任何异议,又狠狠地磕了一头,撞得地板巨响。
“儿子定遵父亲之说,半年内为父亲生下一子,传宗接代,请父亲饶恕洪儿之罪。日后,洪儿定会修心养性,不给父亲惹麻烦。”
“哼哼,说得轻巧。待汝做到再说吧,从今往后,汝就别出这蹇府门口,天天在家与汝那十几个妻妾缠绵生子吧。”
蹇硕阴测测地在说,这时从蹇府门外频频传来怒喝之声,这声犹如雷响,目中无人。在蹇府敢如此作为,又有这么大嗓门的人,洛阳城除了何进,没有他人。
蹇硕脸色一冷,冷声叫蹇洪退下,蹇洪颤颤巍巍地离开。之后不久,就见何进进来,何进并没有气势冲冲,而是笑容满面。
只是,那笑容入了蹇硕眼里,端的是碍眼无比。
何进找了个位置坐好,翘着二郎腿,两人谁也没出声,对视许久。但两人表情却是迥然不同,何进笑得像一朵绽放的花,蹇硕脸色阴沉得像是一滩死水。
后来,何进似乎玩够了,先是开口。
“蹇黄门,这事汝说怎么解决。”
“汝想怎么解决。不过,这刀别下太狠,否则,这假子的命汝就拿去。”
“哎。话不能这么说,相处久了,人总有感情。蹇黄门,何某人要求不高,现在汝那禁军中,军司马、都尉以上的何某人不动。牙门将、百人将这里,吾要换上一半吾的人马。汝觉得如何。”
“何大将军,汝这胃口太大,奴家接受不了。这假子的性命汝要去吧。”
蹇硕听到何进狮子大开口似地,几乎想要吞了自己一半的权力,气得脸庞都抽筋。牙门将、百人将虽然职位不高,但也属于中下层的顶尖力量,且管有不少兵力。被何进换去一半,他蹇硕只怕压不下这些人,日后管理禁军,也是举步难走。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拥有的权力不少,要是何进有什么不愧之心,到时候他蹇硕就万罪莫辞。
何进忽然冷笑,盯着蹇硕的眼睛。
“呵呵。好,吾就退一步,一半的一半。蹇黄门,汝可要知道,这事情若是禀到圣上那里,不仅蹇洪命子没有,对此汝恐怕也要担当一些责任。
汝虽受到圣上亲宠,但别忘了吾家妹妹可是当今皇后。若是真要斗起来,吾占有理,汝恐怕不掉层皮,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得。这屠夫算计不到,就来威胁!”
蹇硕心中暗骂,阴着脸,在心中快速计算得知。
何进见他在想,不由笑着,右掌轻拍桌子,拍得发响,好似十分惬意,心情愉快。
“好。何大将军,明日汝便开始把替换的人逐批逐批的带来,六日换完。为何如此,汝明白,这宫中眼目过多,若是被人发现何大将军把人安插在奴家禁军之内,吾等二人,到时恐怕都要人头掉地。”
“哈哈。周到,爽快。竟以谈妥,蹇黄门,吾这就告辞了。吾还要到袁隗那太傅府中一趟,有些事情要与他清算。”
何进站起,装作就要离开。蹇硕心中正是肉疼,满肚子火气不知从哪里发,这时听到何进要去太傅府邸,顿时眼睛一亮。
“等等。何大将军,真是恰巧。奴家亦有一事要与袁太傅清算。何大将军,虽汝与奴家关系不好,但怎么说,奴家也是汝之下属。到时,奴家烦请汝在一旁为奴家撑场,汝刚才要了奴家如此大的好处,这点小忙不会不帮吧。”
“呵呵。那是当然,不过真是恰巧,吾亦有一事,要蹇黄门帮忙。”
“何事?”
“把汝那假子带上,待会作证。汝也知道,那袁隗口齿伶俐,铁牙铜齿,若是没有些许证据,吾等二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到时候肉割得小了,那就不美了,对吧。蹇黄门。”
“还是大将军思考周到,奴家这就令下人把洪儿叫上。到时候,定让袁隗这老东西有话说不出,证据确凿,饶是他嘴巴功夫再是厉害,也只能哑口无言。”
两人忽然又变得亲热无比,好似经历过生死的沙场战友,配合起来,甚是熟络。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后,准备好,带上蹇洪。何进、蹇硕脸上都是带笑,只不过这笑容,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罢了。
第五十七章 袁绍的改变
何进、蹇硕带着蹇洪来到太傅府后,大概有了两个时辰,在太傅府正厅里,除了蹇洪这纨绔公子外,几人都是官场老手,吵得可谓是舌剑唇枪,言词锋利,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最后在蹇洪作证下,太傅袁隗只能吹胡子瞪眼,没辙了。被何进与蹇硕要了不少好处,心疼得不得了。只能暗恨袁绍无能,但又不能不保他,只能被咬牙切齿,有苦往内吞咽,等何进、蹇硕等人走后,在府中大发雷霆,狂砸东西。
太傅府中下人,都是诧异无比,这袁太傅平日有礼,少有动火,更不用说砸东西来泄气。看是受了不少刺激。
此后,文翰遭人谋算之事,算是告一段落。除了何进从中捞到了许多好处外,其余人皆是输家。
当下无话,日子又过了数十天。文翰似乎对何进的做法,有些不满。何进没有替其鸣冤,反而从中捞了好处,除了过来安慰几句后,就没有下文。
这让文翰的心都寒了,暗自嘲笑自己,想要何进为了自己去要蹇洪的命,而不是谋取利益,真是妄想。
不过,令文翰有些安慰的是,袁绍与许攸两人受到了何进的处罚。许攸直接被夺了仕位,袁绍则被降了官职,由中郎将降到都尉,原先大部分权力,由曹操和袁术分割。曹操升了官,做到了都尉,权力增加,也算是得了好处。
而袁术则因为其身份,毕竟汝南袁氏有着‘四世三公’的背景,不可得罪,所以降了袁绍官职,削了其权力,也要吐回来一些,由袁术接替。袁术也得到都尉一职。
虽然三人同是都尉,但又以袁术权力兵权最多,曹操其后,原先实力最强的袁绍反而排在了最后。
对此,袁术就好似天下掉下来馅饼。暗自庆幸那日与袁本初吵架翻脸,否则自己也定会参与进去,亦会受到处罚。袁术想了想,又暗自下定决心,日后少触摸文不凡这妖孽,自从认识他开始,不断地有人在谋算他,到头来其结果都是惨不忍睹。
自此之后,在袁术的心目中,文翰有了全新的定位,妖孽投生。
至于被处罚的袁绍、许攸二人,罕有的没有抗议,顺从其安排。袁绍、许攸后来,又被其叔父太傅袁隗找来,呵斥了一顿,袁绍、许攸好似要痛改前非,虚心接受,没有顶嘴,骂不还口。
袁隗看其态度诚恳,骂着骂着也骂不出口,也想到两人心里也不好受,交代了数句后,袁绍、许攸便离去了。
之后,袁绍变得得正经起来,不像以往每日都花大部分时间在玩乐之上,而是给人一副发愤图强的姿态,认认真真地做着正事,亦常与麾下士兵训练,交流。一时赢得不少人的赞叹,至于许攸被罢了官职,便安心在袁绍麾下,正式地做着幕僚。为其出谋划策,解决军中一些问题。
原本袁隗对袁绍,在心中的分量减了不少,下定决心要捧袁术上位,日后做汝南袁氏的当家人。不过,后来见袁绍洗心革面,一开始还以为是做做摸样,但又见他坚持下来,袁隗也大感欣慰,又是重新定夺。
并道:“本初若是因此事,能够改掉性子,认真做事,那不免也是一件好事。也算是因祸得福。若是能坚持下去,日后必能成大事。”
回到当下,在曹府。
袁绍与许攸在曹府坐了许久,袁绍谦谦有礼,目光清澈。一旁的曹操在暗中观察许久,时不时也望望许攸。发现这两人好似真的变得陌生了。
“诶。看来不凡兄仍然不愿原谅吾与子远,吾等来了数日,除了第一日,不凡兄在曹府,拒绝见吾等。后来不凡兄都是故意错开时间,避开吾等,去了蔡中郎府中,直到吾等回去,才肯回曹府。这样,吾等连通报的机会都没有。”
袁绍有些黯淡地叹气道。神色端的是真诚,难以分辨其真假。曹操一双细眼死死盯着袁绍,这动作十分没有礼貌,若是平时的袁绍早就发火了。不过,袁绍对其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在说着。
“哈哈。本初,汝不妨再等等,吾观这时间,不凡再过几个时辰就会回来了。哦,还有,这几日汝送来的药材,不凡嫌其占地方,要汝拿回去。汝若是等得不耐烦,要回去的话,记得把那些药材带走。”
曹操嬉笑着,不断地用语言刺激袁绍的神经,希望从其看到神色变化。袁绍表面做得很完美,但终于还是被眼锐的曹操,发现其身子有些发颤。顿时知他是在装,死撑。
“哼。这袁本初若是真能改,这天下的猪恐怕都能上树。不过,隐匿得挺深的,莫非背后有高手在教他?”
曹操得到想要的结果,在内心腹诽一阵后。又听袁绍有礼说道。
“无妨,只是数个时辰,若是能得到不凡原谅,等三天三夜亦是值得。还有若是那些药材占地。这刚好,吾在洛阳城内以前有一庄院,平时一直有人打扫,地方也是阔绰干净,算是雅居。
今天来,便是想要献于不凡赔罪。到时把那些药材搬去正好,那里有数十间房子,药材再多,也只占一间。而且,不凡现是军司马,职位不低,也要有些门面,不能常住在曹府,免得遭人闲话。”
“哦,本初竟是如此真诚要与不凡赔罪。那院子,曹某去过,可是价值不菲,汝可真舍得啊。若是换个位置,曹某随便送些金银便是,那院子曹某可舍不得。平时放下金玉娇女,在那院子。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