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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曹氏将领听着曹纯的话,脑海不觉想起一年前震荡洛阳的大事,当初这件事可谓是惊动了整个曹氏一脉。这件事之所以会在一年前闹得洛阳满城风雨,皆因此事牵扯到曹氏一脉和汉室两方。
第五百四十一章 陈登献计破龙泉
一个颇有才学的曹氏子弟,自以为自己有些许才学,又是曹氏族人的身份,再加上曹操对他颇为喜爱,平时行举放dang,目中无人。某日这个曹氏子弟,受汉室某个亲王旁系的远亲所邀,到其府中做客。在饮宴时,府主见是无趣,便令其爱妾领着几个侍女,起舞助乐。哪知那个曹氏子弟,竟酒意上脑,对府主爱妾起了占欲之心。而那个曹氏子弟,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颇为英俊。曹氏子弟目光贪婪,肆意地在摆弄风姿的府主爱妾身上探索。似乎那府主爱妾对这个曹氏子弟亦有意,与他眉来眼去,不在话下。
之后,两人奸情愈发不可收拾,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在暗中幽会缠绵,尽做些不耻勾当。不过好景不长,纸包不住火,两人最终还是被发现了。府主对此震怒无比,以家法处死了他的爱妾,之后又将此事告之其远亲,求其为他做主。府主远亲自然又找到了他的亲戚汉室亲王。而那个曹氏子弟,自知犯下了弥天大祸,连忙找族中长辈为他脱罪。后来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不久后,洛阳城上至汉室皇室下至城中百姓,皆知此事。曹操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最后不得不出面处置。
而曹操贵为汉朝丞相,汉室朝廷几乎被他一手操纵,而曹操素来对那个曹氏子弟喜爱有加,不少人都以为曹操定会力保此人。毕竟,若是曹操秉公处置的话,那个曹氏子弟必死无疑。而对于皇室来说,只不过一个疏远的亲戚掉了点脸皮罢了。只要曹操对他做些补偿,赠送些金帛或是给予其官职名利,此事大可不了了之。
不过,令人毫无预料的是,曹操不但没有力保那个曹氏子弟,反而对他严厉处置,丝毫没留半分情面。曹操按照律例,先将他处以宫刑,然后再将他于城外,在无数公卿、百姓的目光下,以五马分尸。其尸死后,不得安葬。
那个曹氏子弟,可谓是死得极为凄惨。而因为他有着曹氏的身份,当日观看法场者,几乎堆满了洛阳城门。自此之后,曹氏一脉的子弟,再也不敢肆意放dang,嚣张气焰收敛不少。而皇室之人,对于曹操这样的处置,非但没感觉攥足了面子,反而觉得忐忑不安,唯恐曹操会秋后算账,日日如履薄冰。
后来,汉献帝更特别为此事,对曹操多番安抚。不过,曹操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对其族曹氏子弟的放纵,向汉献帝主动认错,自认其管辖不力。汉献帝见曹操,并不像董卓、李催、郭汜那般,无视皇室权威,心中窃喜不已,对曹操更是愈加信任。
曹操如此处置此事,其实是在像他的麾下,还有天下人发出一个信号。在他曹操的眼中,一切以法令为先,若是违法,无论是何人,他曹操亦定会严法处置,以正公理!
曹操严法而治,更严律以已,因此其麾下将领谋臣,少有放肆之举,其军队亦严令必行,事事有条有序,以法令而行。
当然曹操严法而治,也不是一味只知死板。例如,曹操在出兵攻打袁术时,行军之次,见一路麦已熟。附近百姓因军兵前行,皆逃避在外,不敢刈麦。曹操见此,使人远近遍谕村人父老及各处守境官吏。
传令日。
“我奉天子明诏,出兵讨逆,与民除害。方今麦熟之时,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将校,凡过麦田,但有践踏者,并皆斩首。军法甚严,诸位乡亲父老无需惊疑。”
君以民为天。民则以食为天。
百姓闻谕,无不欢喜称颂,望尘遮道而拜。官军经过麦田,皆下马以手扶麦,递相传送而过,并不敢践踏。
兵马,因粮于抗敌可也,粮出自于民手,民又以粮为食。曹操如此,不但得民盛誉,其兵士也不为之心服,甘愿于其麾下厮杀奋战。
后来,曹操乘马正行,忽田中惊起一大鸠。曹操马匹受惊,窜入麦中,践坏了一大块麦田。随行军兵见此无不大惊。曹操不急不慢,脸色沉凝,随呼行军主簿,为其他践踏麦田,因受何发?
那随军主簿听罢大惊失色,连忙跪下道。
“丞相乃国之重臣,为国征讨逆贼,平定祸乱,是为福民之举。如今全因马匹受惊,岂可议罪?”
曹操面容笃定,暗暗见有不少百姓在远处怯怯在观,曹操忽一凝神色,凝声大喝。
“放肆!我自制法令,却又自犯之,若不伏法,何以服众?”
曹操言罢,一把掣出腰间倚天宝剑,欲要当场自刎。看曹操举剑往自己脖子就割,在远边的百姓吓得惊慌失色,齐齐惊呼,皆劝丞相住手。而在曹操身旁的典韦、许褚早就做好准备,急往救住,典韦夺去曹操之剑。曹操身后的郭嘉,连忙下马走前拜道。
“古者之义,法不加于尊。丞相总统大军,岂可自戕?何况今逆贼未诛,天下诸侯割据,汉室正需丞相之时,丞相岂可因一法之说,而罔顾天下之危!”
郭嘉话音一落,顿时后面大军无论大小将领、兵士皆跪地进劝,而在远边的百姓亦纷纷赶来跪地劝说。
曹操沉吟良久,才是发言。
“既有法不加于尊之义,且军师话中有理,汉室仍需本丞相微薄之身,如此我姑且免死。”
曹操即借郭嘉口中语,轻轻将死罪抛开。随后,曹操抓起头上一束头发,忽然挥剑一割,以剑割自己之发掷于地喝道。
“不过,法令不可不依。我且割发权代首,以示法威!”
曹操言毕,又使人以发传示三军。各个传令兵士,执发高举,一边策马,一边喝道。
“丞相践麦,本当斩首号令,今割发以代。”
曹操割发代首,以行法令,于是三军悚然,无不懔遵军令。此事后来,又被百姓口口相传,所听者无不盛赞曹操严己律法。
而陈登之事,虽是忤逆大罪,但若无一些细密眼光之人,难以看出陈登是私自放走刘备。毕竟,陈登施计杀了刘备数千兵士,至于后来陈登为何不派兵去追刘备,略微找些借口就能轻易推搪。当然,这些借口,骗骗兵士是可以。想要骗类似曹纯这等久经沙场的大将是绝无可能,更不用说骗过曹操。但是曹操对此,并无追究,所以也无法规可言。而曹操也暗中严令,曹纯等将士,莫要多提陈登之事,大有将此事就此揭过的意思。
题外之话,暂且说到此。
曹纯与那曹氏将领说毕后,正欲走开,不过曹纯没走到几步,好似想起某事,转身冷然地那曹氏将领叮嘱道。
“对了。陈yuan龙之事,主公有令不得多提。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莫要祸从口出,否则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住你!”
那曹氏将领猛地一打哆嗦,忽感浑身冰冷,连忙拱手谢道。
“谢将军提醒,小人以后绝不会再提此事。”
与此同时,在徐州广陵郡治大殿。
曹操坐于大殿之上,郭嘉立于其身旁,陈登跪拜于大殿中间,执礼进言道。
“主公,若登所猜无误。刘玄德定是引军退守于龙泉县。龙泉县虽荒无人烟,但其周围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因此登想,刘玄德十有八九,应会藏身于此。”
“哦?龙泉县?此地本丞相亦略有所闻,此地四处环山,且地势崎岖颠簸,大军难进难退,不知元龙可有计策,助本丞相剿除大耳贼?”
曹操微微一挑眉头,陈登称他为主公,代表他已经投诚。曹操为得陈登的忠诚,可谓是下了极大的血本。首先陈登将刘备放走一事,曹操若说心中无怨,那是绝无可能。但曹操因爱陈登之才,对此事只眼开只眼闭,后来更是不惜将一州之地,交予其手。此等枭雄本色,宽宏气概,确实也征服了陈登。
而陈登,亦是识时务者,曹操如此待他,他亦暗暗发誓,必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登作为超级谋者,早就练造控制其身情绪感情的本领。陈登强斩,对刘备的情愫,毕竟他放了刘备一条生路,已遂了本心,清了愧疚。自此之后,他与刘备,就只有水火不容的对敌关系。
陈登沉吟了一阵,脑念电转,随后拱手便道。
“龙泉县地势险峻,以大军强攻,人数多杂,容易混乱,反而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伤亡。主公,若要攻破龙泉,还以攻心为上!”
“攻心?元龙可有妙计,快快说来。”
曹操眼眸刹地一亮,似乎将整座大殿都给照亮。陈登微微颔首,继续而道。
“主公,可派三万大军,将龙泉县周边环山尽数围住,断绝其粮食补给,通往城内的所有水源。龙泉县四处荒地,平时只能从外地进补粮食,因此少有蓄粮。而龙泉县内,大多居民都是土民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要龙泉县粮水尽断,不出半月,这些土民异族必定作乱。再加之,城中无粮水,大耳贼麾下兵士定会人心惶惶,久而久之,士气低落,其兵士皆无心应战。到时主公再使人暗中招降这些土民异族,让其作为内应,如此一来,大耳贼必死无疑!”
“哈哈哈!妙!妙!妙!!元龙足智多谋,我得你相助,如虎添翼!大耳贼此番真可谓是自掘坟墓!”
曹操大喜而笑,连连说妙,陈登此计当真毒辣,如他计中布置,到时龙泉县,四周环山皆是曹兵,且到了决战之刻,刘备兵士士气极低,无心厮杀,又遭城内土民倒戈。这等情况,岂还有活命之理,除非刘备真有上苍保佑,或许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诶…刘玄德,你莫要怪我,我已放了你一条生路。而你却不知死活,竟然将兵马安置在龙泉县,难道你麾下就无一个登得大堂的谋臣么!”
陈登默默在心中叹道,以陈登的智慧,他虽无令人打探刘备的消息,但他一见刘备军撤退的方向,再加以分析,立刻便猜到刘备多数会向龙泉县而去。
第五百四十一章 刘备的危机
曹操脸上虽笑,但一双细长的眼眸烁烁有光,一直在注意陈登脸色的变化。感觉到曹操的目光,陈登微微一颤,连忙将心里那点心思收回。随后曹操又与陈登对其计策商议一阵,至于郭嘉他在一旁默不作声,一直都在暗中打量着陈登。
半个时辰后,陈登依令退出大殿,曹操脸上笑意稍稍收敛,向郭嘉凝声问道。
“奉孝,此人可否大用?”
曹操虽许予陈登高职,但并不代表,曹操就会觉得陈登完全胜任徐州牧之职,这当中还要从其忠诚、才能、为人、家世等等各方面考虑。
“陈yuan龙足智多谋,治兵有道,且陈氏一脉又是徐州大族,深得各世族拥护,治理徐州一地,足矣。不过,此人素来以世族利益为先,忠义而后,待徐州稳定之后,主公还需暗中剥削其陈氏一脉的势力,提防让陈氏一脉独大。”
郭嘉沉着脸色,迅速地将他对陈登的分析一一说出。曹操对郭嘉极为信任,而郭嘉也是少有可以令曹操对其言听计从的谋士。
“嗯。奉孝所言有理,待徐州稳定后,我会逐渐遣送文官武将到徐州这里,分担徐州的州务、兵权。”
之后,曹操和郭嘉又谈一阵,便各自归去歇息。次日拂晓,曹操早早派人通知各部将领,整军准备往龙泉县进军。
曹操举兵历来雷厉风行,到了晌午时分,各队兵马皆以整军完毕,曹操向陈登交代好一些对于徐州州务的安排后,便引三万兵马向龙泉县飞驰而去。
曹操引三万兵士进军龙泉,数日后,刘备斥候探得曹军军队,连忙急报于刘备。刘备听罢,他虽早有预料,但难免还是起了惊愕、焦虑之色,急令兵士加强守备,又唤来潘凤、张飞、太史慈等将,各做安排,不在话下。
又是两日后,三万曹军已在龙泉县四处山脉,各下营寨。曹操并无急着强攻龙泉,而是各令各营兵士,将龙泉县各个关口守住,又断绝流入龙泉的水源。
另一边,刘备原以为曹操大军压境,定会乘势强攻,而他早已在城下挖好深沟,建好高垒,准备应战。而未想到的是,曹操竟然据营不出,刘备对曹操忌惮极深,想以曹操的能耐,他越是行举反常,就越是危机四伏。于是,刘备又派数支斥候,在城外四处探索,后得斥候来报,说曹操竟令兵士稳守龙泉各处关口,又断绝水源。刘备听罢,大惊失色,顿时明白曹操的意图。曹操想要断他水粮,将正座龙泉城活活围死!
曹操有三万精兵,兵力远超于刘备,而曹操不但其智谋韬略超凡绝伦,其身边更有一个被誉为鬼才的谋士郭嘉,刘备不敢贸然举动,派兵偷袭。但若是他不做任何应对措施,就如同坐以待毙,待城中积蓄的水粮一尽,无论是其麾下兵马还是城内的土民异族,必会人心惶惶,甚是会生出变故。
刘备无计可施,唤来糜竺、孙乾两人问计。糜竺、孙乾的能耐,或许只到二流于一流谋士之间,面对如此险峻的处境,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计一策。
刘备看着糜竺、孙乾,苦涩、痛苦、踌躇不安的神色,当即知道他们俩人也是无计可施。刘备颇感悲凉,大叹老天不公,纵观天下各个诸侯,其麾下皆有超一流的谋士,例如袁绍身边的田丰、沮授,曹操身边的郭嘉、贾诩,文翰身边的戏隆,刘表身边的蒯越、蒯良,孙坚身边的周瑜等等。这些诸侯,皆在这些超一流谋臣的辅助下,其势力扩展越来越快,渐渐地更是积累了夺天下之势的根基。
刘备自问,麾下不缺善战之将,其义弟潘、张二人,猛将太史慈,皆有从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的武艺。而对于刘备来说,迫不及待需要的,就是一个能为其夺定大局发展的超一流谋士。可惜的是,这个人一直没有出现。而刘备当下又即将面临灭顶之灾,能不能逃出生天,尚且还是未知之数啊。
曹操的兵马,将龙泉县重重包围,一只苍蝇也难飞过其重兵把守的关口,而龙泉县又被尽断水源。随着日子的一天一天过去,龙泉县内充满不安的气氛,城中百姓怨声四道,一些曾与刘备有过协定,协助其驻守龙泉的土民甚至有些蠢蠢欲动,欲要投向曹营的迹象。
而令刘备无奈的是,他并不敢将这些不安份子清除,只要令潘凤、张飞加强巡逻,看住这些土民。在这期间,张飞性子火爆,数次和这些土民发生争执,甚至有几次张飞差点对他们大打出手,还好潘凤及时制止。否则恐怕此时,城内的土民已和刘备的兵马厮杀起来。
粮水乃是每一个人生存之根本,十日后龙泉县积蓄的粮水已是快要用尽,龙泉土民天性彪悍,竟有不少年轻汉子组队结群的去抢刘备的军营里粮草。这可激怒了一直强忍着怒火的张飞,张飞听到兵士来报,气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拿起丈八蛇矛便是冲出帐外。
“谁敢抢粮!!先问过你家张爷爷手中利矛,准否!!”
张飞如同一头暴怒的黑豹,往着土民人群内挥矛杀去,几个土民更是胆大包天,竟拿起带来的木棍,哇哇的叫着其族异语迎向张飞。这些土民又哪是张飞的对手,张飞暴吼一声,如同轰雷在爆,顿时吓得那几个土民一阵心惊肉跳,再是反应过来时,张飞丈八蛇矛已是搠到,连连几矛飞刺,一矛杀一人,一阵子将这几个扑来的土民尽数杀死。
那些仍在哄抢粮草的土民,见自己族人被杀,个个立即红了眼,一边狂吼着他们的族语,一边成五结群的向张飞扑来。张飞这把火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