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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太史慈从虎口逃离,夏侯渊气得浑身火气暴涨,连声喝令兵士火速去追。不过太史慈熟悉附近地势,很快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剩下的刘兵,或是逃入密林,或是被曹军所杀,并无一人畏死投降。
之后夏侯渊引军在密林搜索数个时辰,不见太史慈的踪影,夏侯渊知太史慈逃出生天,再是寻索亦是无果,虽是不甘,但也只好暂且收兵,赶往郯城。郯城已无守兵据守,夏侯渊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郯城攻破,于此东海郡再无任何刘兵军队,尽数落入曹军的控制之中。
数日后,在徐州广陵。
此时的刘备,还未知道东海已落入曹操之手,正引军往广陵城急赶。刘备之所以先赶往广陵,全因在淮南那里,可有着曹操近八万大军(原六万,收编了二万袁军降兵),若是曹操当真要对他出手,十有八九会先进攻广陵。
这数日一路急赶,刘备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日愈而盛。他总感觉,在不久后将会有一个惊天大阴谋发生,若是自己慢了回去,很可能会遭灭顶之灾。
一万多刘军在刘备带领下,马不停蹄,兵不卸甲,星夜赶路,终于经历五日的路程,赶至了广陵城下。
“快快打开城门,府君回来了!!”
一个刘军将士飞奔出阵,来到广陵城下,凝声吆喝。城上的守军听到呼喊,一阵骚乱后,很快广陵城城门大开,吊桥随之放落,砸地轰的一声暴响,掀起了无数灰尘。刘备见吊桥放落的瞬间,可谓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广陵未失,那么他还能尽快的做好布置,面对曹操或许会来的大军。
刘备凝了凝神,便令各部兵马急进广陵城,不久后一队队刘兵赶入广陵城内,进了大概有数千兵士的时候,忽然在广陵城外,一队兵马狂冲飞来。为首之将,满脸苍白无色,身上各处有着大大小小的血口,一看就知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主公稍慢!!莫要急着进城!!”
那脸色苍白的将领,猝然扯着嗓子奋力而呼,刘备听得顿时一惊,急急随声望去,当他见到那喊话之人时,脸色的惊色更胜,连忙纵马飞去。
“子义!!你怎么受了如此惨重的伤势!!”
原来那喊话之人,正是刘备麾下大将太史慈。话说太史慈逃跑之后,他借着对地势的熟悉,很快便是逃出了曹军的搜索范围,然后太史慈不敢歇息,一直寻索管亥的行踪,终于在两日后找到管亥的部队。随后太史慈和管亥找到一个废弃的山寨,将刘备的家室暂且安置,又令兵士守护。再者之后,太史慈和管亥经过一系列分析商议后,觉得广陵久久未发援兵,定然其中有着阴谋,又怕刘备尚且蒙在鼓里,赶回广陵时遭到不测,所以两人领一部人马,马不停蹄地往广陵火速赶来。
“主公!曹贼无义,忽然进攻徐州东海,末将连派兵士向广陵请求救兵,但陈主薄却一兵不发。东海久久未得救援,已被曹贼之将夏侯渊攻破!末将与麾下将士拼死突破曹军围杀,救出两位主母,又恐主公会遭不测,于是火速赶来广陵!”
“曹操当真要对我出手!!!”
刘备眼眸顿地一瞪,心脏狂跳不停,随即又想起太史慈刚才之言,大惊失色,疾言向背后将士呼道。
“快!!!快令兵士止步!!退出广陵城!!!”
而就在刘备话音刚落,忽然在广陵城内暴起无数喊杀声,刚赶入广陵城的刘军,忽然遭遇四面八方猝然射来的箭潮攻击。数千刘军兵士始料不及,刹时被射死近千兵士。而仍在入城的刘军,见前方的同袍忽然遭到偷袭,皆是面色惊变,连忙往城外惶急逃去。
咻咻咻咻咻!!!
箭破虚空声响不绝耳,入城的刘兵,在箭潮密集的轰打下,死伤无数。而还好刘备及时喝住后方的刘兵,因此城门以外的刘兵并无因拥挤,而受到所阻,纷纷得以逃出。
张飞和潘凤听到刘备的喝声就知大事不妙,后来又听到城内响起无数箭矢破空之声,顿时便是明白许多,急忙冲往前方,指挥兵士后撤。
一阵后,除了前头深入城池的三千多刘兵外,其余刘兵尽数撤出广陵城三百米外。而广陵城的大门,随之紧闭。陈登黑沉着脸色,其身影缓缓地出现在城头之上。张飞一见陈登,当即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食其肉喝其血。
“哇哇哇!!陈yuan龙,我家哥哥待你甚好,你为何要背信弃义,陷害我哥哥!!!”
张飞扯着雷公山寨,扬鞭指着陈登怒声喝骂。陈登冷着面色,目光甚是阴柔,冷冷地望了太史慈一眼。
原本陈登筹划精密,待刘备兵马尽数入城,当即会遭到他早已布置好的五千弓弩手狂烈伏击。到时即使刘备身边有潘张两员绝世虎将保护,亦是难逃出生天。只可惜,陈登计谋虽好,却无料到太史慈会忽然赶来,将他的计策打乱。
陈登似乎并不想回答张飞,只见他一摆大手,城上的守军立即搭弓上箭,瞄准城外的刘军。
“哇啊啊啊!!阴险小人,我张翼德势必杀你!!!”
陈登此举,如同火上加油,张飞怒火暴涨,一甩马鞭就欲想往广陵城冲去。
“三弟!!!!”
就在此时,刘备蓦然暴声一喝。张飞能感受到刘备那滔天火气,顿时身躯一泄,勒住了马匹。刘备白净的脸庞不断抽动,略显狰狞,他死死地压住怒火,策马走前数步,然后抬头向陈登望去。
刘备眼神发杂,带着几分悲愤、责备、伤感,而且好似在无言地在问陈登为什么要如此待他。陈登脸庞微微一抽,眉头皱起,内息情绪波动得极其剧烈。
若是刘备呵斥他,辱骂他,陈登心里或许还会好受一些。但刘备并无如此,只是在用眼神,无言地问他一个答案。
第五百四十章 陈登接领徐州
渐渐地,陈登转过头,不敢与刘备的眼神对视,心中的那份内疚越来越盛,但陈登却要逼着硬下心肠。因为,他要为徐州陈氏一脉的未来铺置一条康庄大道。曹操对徐州势在必得,而刘备根本无实力把守,若是陈氏一脉一味死忠地追随刘备,徐州被曹军攻破之时,亦是陈氏一脉遭到灭顶之灾之刻。而反之,若是他助曹操得之徐州,以曹操爱才的脾性,定会重用于他。曹操此时已成夺天下之根基,而陈登之父‘陈珪’历来以识人而闻名,陈珪看出曹操此人乃绝世枭雄,天下大有可能会落入曹操手中。若是陈氏一脉选择追随曹操,必然能继续鼎盛数百年不止。
所以,为了世族。刘备和曹操之间,陈登最后还是选择背弃良心,选择曹操。
“今日一别,你我便是水火不容。元龙多多保重,得今日之果,我并不怪你,是我刘玄德无能。还望元龙,能够善待徐州百姓。在此,我先谢过元龙!”
刘备忽然翻身下马,执礼屈身,往城上陈登重重一拜。刘备的话,如同锋剑利刃,狠狠地切割着陈登的心扉,陈登身躯猛地一颤,不觉把头一低,无颜面对。
“族长,这刘玄德这般仁义,我等如此待他,他还以德报怨,我等当真要叛变他吗?”
某一陈氏将领,满脸的不忍在陈登耳边细声而道。陈登英俊的脸庞又是一抽,大大地呼出一口大气后,转身离开。
至始至终,陈登没有发一言一语,或许事已至此,他实在无话可说。刘备默默地看着陈登离去,随后亦是重新上马,拔转马头回到阵内。
陈氏一脉投靠曹操,东海又失,曹操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攻来,此时的刘备如同丧家之犬,难免心中有几丝悲凉。
“大哥,大军连番大战,又连日赶路,我等兵马皆是疲惫。如今我等急需一处安身之所,让大军歇息。”
刘备回到阵后,潘凤便是神色凝重地向刘备言道。刘备眉头深锁,思索了一阵后,带着几分落寞之味应道。
“去龙泉县吧,那里虽然偏僻荒凉,但其周边群山围绕,且地势崎岖,易守难攻。”
“龙泉县?那里的确是个抗敌据守的险地。”
潘凤听到刘备话后,先是一愣,可知这龙泉县荒无人烟,住在里面的多数都是异族土民,刘备身为一州之主,却被迫要屈身安置在那,实在是令人颇感凄凉。刘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便发令让各部兵马开始往龙泉县赶去。
至于陈登,亦无派兵马赶去掩杀。陈登如此,可谓是暗藏私心,私自放刘备一条生路。此时曹操大军正往广陵火速进军,若是陈登能缠住刘备,不出三日曹操的大军便能赶至,到时刘备就如瓮中之鳖,必死无疑!
陈登一直都是一个冷酷之人,只要为了陈氏一族的利益,良心忠义都可抛弃。陈登的反常抉择,令其父陈珪颇感惊愕。不过后来从某个陈氏将领得知,刘备在城下说的那番话后,陈珪这让明白到陈登反常的原因。
“刘玄德厚黑能忍,且以仁德服人,常言道仁者无敌,难怪登儿几乎守不住本心。此人此番若是不死,必有龙腾之时!”
陈珪暗暗腹诽,在陈登房前踱步走了数步后,忽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原本陈珪还想劝说陈登派兵追击刘备,不过后来不知为何陈珪改变了主意。
刘备引七千兵士逃亡龙泉县后,抓紧时间砌造高垒,挖建深沟,游说龙泉土民,不在话下。而在刘备逃离广陵城三日之后,曹操领八万精兵雄师气势滂湃,赶至广陵城下,陈珪、陈登领着广陵文武,于城下接见曹操。
在广陵北边城门,陈登英俊的脸庞连连升起惊异之色,只见远处的曹军几乎铺满天地一线,军队整齐有序,如此庞大的数量,却丝毫不见混乱。陈登暗暗吃惊曹操治兵有道,此等精锐兵马,试问天下又有那支军队能与其争锋!
至于在陈登身旁,一个白发苍苍,仪容整洁,与陈登略有几分相似的老人,一双深邃充满睿智的眼眸,连连发着异样光芒,此人正是陈登之父,陈珪。当初也是陈珪,极力说服陈登投靠曹操。
“看来这曹孟德不但有雄才大略,且治军严明,如此人物,值得我等陈氏一脉死心塌地追随!看来这次,老夫是压对宝了。”
陈珪暗暗腹诽,同时也在心中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曹操。当陈珪见到曹操这八万兵士之威明滂湃的军容后,当场便是肯定,即使他不投靠曹操,带着陈氏一脉竭力相助刘备,凭刘备的实力也绝无可能击退曹操!
随着八万曹军越来越是接近,那惊天动地的兵马踏地声,兵戈撞动声,直冲击每一个广陵文武、将领、兵士的脑神经,八万曹军每前行一步,那整齐一致的巨大暴响声,都如同一柄重锤在猛击他们的心脏。
半个时辰后,曹操忽摆大手,八万兵士立即止步停顿,每列队伍都是极为整齐,没有任何一个兵士多走一步或是少迈一步。曹操脸色冰寒,凝声喝道。
“谁是陈yuan龙!”
陈登听得曹操的呼喊,顿时脸色一变,暗想到以曹操历来的行军风格,每每都会派斥候打探进军之地的情报,或许此时曹操大概已是知得刘备安然离开了广陵。而以曹操的超绝智慧,又怎会猜不到,这是他陈登有意而为。
陈登心中有不少苦涩,在曹操此等枭雄麾下,就如同应了那句老话,伴君如伴虎。陈登刚投曹操,就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陈登表面无所动色,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他凝了凝神,急忙走前一步,执手作礼拜道。
“陈yuan龙拜见丞相!”
曹操眯着细目,细目内散发着赫赫锐光,打量着陈登。陈登只觉曹操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剑,在刺入他的心扉,瞰视他内心的所有想法。在不知觉中,陈登已是满头冷汗,曹操忽然冷脸一变,竟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二年前,可否就是你在广陵抵住了曹仁大军的进攻!”
陈登脸色又变,心里更是一揪,曹操虽然在笑,可谁又知道,他是否想要在此时秋后算账。不过像曹操这等绝世枭雄,他的想法又怎会与平常人相同。或许曹操根本无此意思,而是另有深意。
陈登脑念电转,随即脸色一正,拱手再拜。
“正是陈某。”
陈登这一承认,曹操顿时脸色又变,变得极为黑沉。在陈登身后的陈珪更是大惊失色,暗骂道陈登怎会如此分不清情势,当面承认此事。而且即使要承认,起码也要为自己找些忠义托辞啊。
曹操冷冷地看了陈登许久,陈登低着头,亦不敢再言。一阵死寂后,曹操又是朗然大笑,而且更是对陈登连连称好。
“好好好!陈yuan龙,你敢在曹某人面前承认此事。你之气概,曹某敬佩!!不过你可谨记,有些事情,非是只言气概两字,若是你屡次再犯,那就是愚蠢。曹某人对于愚蠢之人,从来都不会手软。”
曹操声音冰寒冷澈,不但听得陈登心惊肉跳,就连后面的陈珪亦是冷汗直冒,唯恐曹操会忽然对陈登下死手。
“陈yuan龙谢过曹丞相教诲。陈yuan龙定当谨记,绝不再犯,若违此言,必遭天诛!”
“哎!此等小事,何须发此毒誓。曹某人不过是予你做些提醒。陈yuan龙听令!刘玄德逼害陶谦,强夺徐州大权,之后更是隐瞒朝廷,骗取州牧之位。还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刘玄德恶行被人揭发。我身为汉朝之相,理当秉承大义,执公处理。从今日起,免去刘备还有其麾下一众将领官职,徐州牧之位由陈yuan龙暂代。事后,曹某人会将此事一一报之圣上,昭告天下!”
曹操忽然许予大位于陈登,陈登被曹操nong得可谓是一惊一乍,待他回过神来时,看到曹操嘴上挂着的那抹灿烂笑容,才如梦初醒连忙跪下重拜。
“谢丞相恩赐!!”
徐州,广陵城。
五万曹军几乎将校场内的所有的帐篷都给挤满,余下的三万曹军,依曹操之令于城外十里外下寨。其实,在广陵城内尚且有不少的空地可以安置这些兵马,当然曹操这样安排另有深意,毕竟陈登新投,先不论其忠心是否可信,但一些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的。
在广陵城校场内,曹纯正领着一队兵马在周边巡视,一个曹氏将领带着几分疑虑,在曹纯耳边低声问道。
“将军,据探子回报,这陈yuan龙私自放走刘备,按军法律例,即使不处于重罚,起码也要军棍三十。但主公不但不罚他,还封予其徐州牧之高位。主公的想法,实在令小人万思不得其解。”
曹纯皱了皱眉头,忽然止住了步伐,冷冷地盯着那发问的曹将,眼神犀利而又带着凌然的迫力。那曹将只觉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住,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往天灵盖上窜。
“主公乃百世不出其一的绝世雄主,他的想法岂是你等凡俗之辈能够理解。陈yuan龙此人智谋绝伦,深得主公还有郭祭酒的盛赞,而且别忘了当初就连本将军的大哥,也被其逼得无计可施!主公素来爱才,像陈yuan龙这等绝世贤才,主公重用于他,也是合情合理。
更何况,陈yuan龙背后的陈氏一脉,乃是徐州大族,在徐州权势滔天。主公要尽快的稳定徐州,自当要有陈氏一脉相助。于此,主公稍微放纵于他,亦是为了大局着想。不过,这也仅有一次,以主公的脾性,若他再敢有犯。哼哼,纵使他是张良再世,主公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头颅砍下。”
曹纯对曹操的脾性甚是了解,曹操有着容天的气量,但却不代表曹操任由麾下谋臣武将,据才放纵,若是触犯了曹操的底线,那么纵使曹操对其才学、悍勇有再多的喜爱,也会秉法严治,不留丝毫情面。
那个曹氏将领听着曹纯的话,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