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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才见有人来救,生存的欲望,激起了他的潜力,当下用力挥刀一扫,将白狼扫飞一边,然后暴喝一声,好似一头红了眼的斗牛,往人群内冲去。而来救的贼子,也朝着胡才的方向去冲,胡才知道自己乃在生死一线,只要他能冲到来救的人马中,那么他尚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否则他必死无疑。
“谁敢挡我!”
胡才背后连中数刀,却振臂高呼起来,好似完全不觉痛苦,然后又力量骤发,连将两名贼子砍死,吓得周边的贼子不禁后退。
胡才当即捉紧时机,奔跑到来救的人马群里。这时,白狼和黑狼才反应过来,连声厉喝让胡才周边的贼子去挡。
但胡才又怎会等他们,助跑数步纵身一跃,跌倒在来救的人马当中,而追在他身后的贼子,立马遭到来救胡才那派贼子的猛攻,将他们全部杀退。
而此时,在场中还有着不少,犹豫不决,不知要加入哪派的贼子。
“各位兄弟,你们难道忘了,那只增不减的恐怖田赋,忘了我们被逼得卖妻卖儿的惨况,我们为何要落草做反贼?就因朝廷昏庸无道,纵容奸臣!
我胡才誓死与朝廷不相两立!今日谁投靠朝廷的,就是我胡才的仇人!”
胡才浑身上下十几个血口,都在喷着血,他竭斯底里喊得嘶哑的声音,让场中不少贼子回忆起他们永不相再回忆的惨剧。这些人,慢慢地走到了胡才那一边,而且人数越积越多。大有与白狼、黑狼那派人平分秋色的势头。
白狼张了张嘴正要喊话,但胡才又怎会让他张口,一声杀呐响起,领着人马朝着白狼、黑狼那派人冲杀过去。
两派昔日的袍泽,在今夜却是成为了刀枪相向的敌人,两派人杀得热火朝天,血光四溅,原本平静的黑夜顿时吵闹起来,厮杀声响彻整条白龙山脉。
而就在两派人数量不断地减少,地上的尸体不断地增加时。忽然在土城之外,暴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冲杀声。
“是文冠军,文冠军来了!他们定是留意到这里的战况,快,你们快去开门!让文冠军的朝庭兵马入城!”
白狼脸色顿时涌起了狂喜之色,向身边的一个小头目说道。那小头目点了点头,领着一队人马便向城门的位置冲去。
而对面的胡才听到,当场色变,一双眼睛无比的阴沉。他知道,只要文翰的兵马一到,他必死无疑。
“大头目,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等暂且退去。听闻在西河一带有一白波谷,里有数万之巨的义士,领头人物。乃是黄巾教当初的渠帅之一,郭大,郭天师。此人素有谋略和战略眼光,乃是河东一带势力最大的义军。我们领军去投,助郭天师成就大业,也可报得我们大仇。”
而在胡才身边的一有着急智的小头目,连忙在胡才耳边低声说道。胡才知道此时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而这小头目说得甚是有理,当机立断,便是生了撤退之意。
“白狼、黑狼你们这两个叛徒,给我记住。今日的帐,我迟早都会与你们俩算个一清二楚。兄弟们撤退!”
胡才高声一吼,便领着人马往土城的后门冲去,白狼、黑狼虽是山贼,但也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而且在他们心中确实多多少少与胡才有着些许的感情,若非胡才刚愎自用,听不得人劝,又是越来越暴躁。
白狼、黑狼是绝不可能轻易地背叛胡才。两人喊停了去追的人马,任由胡才领军逃去。而过了一炷香后,文翰和高顺领军冲入了土城。但他们俩看得周围已无任何杀戮,当即明白这战事已是结束了。
白狼、黑狼两兄弟,带着一众麾下人马来到文翰、高顺两人面前,纷纷单膝跪下,放下武器。
“罪人白狼(黑狼),拜见文冠军。我等知得文冠军大义,愿为河东百姓谋取福利。我等不愿再遭人蒙蔽,所以今夜我等一众人原想要捉拿胡才,献予文冠军。
第二百七十三章 寒冬结束
哪知事败,胡才又有不少心腹,我等与他的人马厮杀了一阵,双方各有死伤后,让胡才的人马逃走了。我等办事不力,还请文冠军恕罪。”
文翰骑着踏云乌骓,居高临下,一双眼眸似乎将夜色都给照亮了,文翰的眼神似乎进入了白狼的眼睛,阅读他心中的一切。
白狼心中一怔,以为文翰得知他有意放走胡才,顿时不觉冒起了一身冷汗。
“哈哈,若非你等知得大义,我麾下不知又要死得多少人马。你们又何罪之有,快快请起。你们立了大功,其他有功之人,我亦会论功行赏。”
忽然,文翰却是笑了起来,滚鞍下马,将白狼、黑狼两兄弟扶起,眼内毫无掩饰他的敬重之意。
文翰明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白狼、黑狼是为了一己私利,文翰反倒会看不起他们。但他们重情重义,就算是放走胡才,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时他们还未曾投到文翰麾下。所以他们所作所为,倒让文翰心生敬重。
原本,白狼、黑狼两人已做好被文翰责备、辱骂一番的准备,没想到文翰却是扶起了他们,更好言相向,两人当即心里一暖,喜庆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确定。
之后,文翰令人打扫战场,然后又与白狼、黑狼两兄弟进了某间土房内,让白狼、黑狼将今夜的事情尽数告之。
文翰细细地听着,心中感概良多。或者胡才能够平静以对,不让自己的暴躁而肆意妄为,残杀麾下,他就不会有今日之败。
白狼、黑狼将事情刚说完,一脸木讷不苟言笑的高顺便走了进来。
“报,战场已清扫完毕。阵亡者三千余人,降者五千余人。也就说,那胡才带走了大概四千多人。”
“嗯。我知道了。伯义,你下去后,依旧让这些降兵选择。若是他们想要回去河东,耕地做农,便给予他们一些粮草回去。他们离开之前,我会写好文书,让张纮帮助他们找到河东的家人。”
“是,属下明白。”
高顺木讷地点了点,拱手作礼后,便离开了房子。
“那么,你们呢?你们可愿意在我麾下入仕?”
待高顺离开后,文翰又将目光投向白狼、黑狼两人,一脸淡然的笑容。
白狼、黑狼两人相视一阵后,单膝跪下,拱拳齐声道。
“文冠军是愿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之人,我等兄弟二人,自然愿意。”
投降的五千白龙贼,将近有二千多人决定要回去河东,剩下的三千人,文翰依旧将他们打散,分编到各个队伍中。而白狼、黑狼两人被文翰提携为牙门将,其他立有功劳的小头目亦有,百人将、都伯等职位分配。
接下来的数日,文翰担忧白龙贼余孽胡才的四千贼子还会在白龙山脉作乱,便派人到四处寻找他们的踪迹。不过胡才的人马却好似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在白龙山脉。
后来,文翰派出的某队斥候,在山下的一条村庄内,得知胡才的人马朝着西河一带的方向逃去,便立马回去报告予文翰。
文翰听之,才放心下来,准备撤军离开白龙山脉。这样一来,维持将近三个月的白龙山讨伐战事便结束了。
白龙山脉战事结束,也代表着河东东北一带的叛乱终于镇压。
而文翰的兵马也从来时的四千五百人,以招降收编俘虏的手段,扩张到八千人。当然其中有近五千人皆是新编的贼子,战力低下,只能算是一批乌合之众。反之文翰原先带来的四千五百精锐战士,损失了近一千多人。
高顺麾下原本的二千陷阵营将士,现在仅有一千四百人,而文翰的一千骑兵和一千五百刀盾手,也仅剩下六百骑兵和一千刀盾手。
高顺陷阵营的将士价值之高,就不用再说。文翰那一千骑兵和一千五百刀盾手,这些人都是当初汉灵帝颁令,建造西园八校尉时,文翰从禁军和洛阳校场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兵士,个个都有以一敌三之能。
这些士卒每损失一个,文翰心头都会滴血、难受。
不过,在战场上,又怎会没有损伤、死亡。文翰年纪虽轻,但经历的战事已是不少,残酷的战争,让他在逐渐地成长。
寒冬将要结束,又是数日后,文翰领军回到了荡阴县。文翰与高顺两人站在城头,看着白龙山脉一个个山头的积雪,渐渐褪去,一时间,两人皆是沉默下来。
这三个月,他们许多的手足兄弟,就此长眠白龙山下。他们吊念,也在沉思,这所谓的战争,人与人的残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注定有不同的道,有些人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有些人是为了自己活得更好,而有些人,却是为了能够更多人的活得更好。其中勾心斗角,阴谋算尽,还或是大义泯然,不惜牺牲。
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被无情岁月的齿轮而转去,漫漫长路,只要还活着,就要走下去。
当寒冬结束,代表新生的春风飘扬大地,万绿开始萌芽重生,天下又再显现出一片希望之时。
在河东的西河一带,两支带着浓烈血腥气息的朝庭兵马到来,好似将大地也染成了一片绝然的黑沉。
这两支兵马,其中一支是剿灭了河东东北一带将近四万多叛乱贼子,所文翰、高顺所领的八千兵马。
而另一支由关羽、周仓所领的六千兵马,更是带着冲天的血腥气息,这六千兵马走来,好像个个人好似浑身都冒着血气,他们的兵刃上寒光逼人,无言透露着饥渴的信号。
特别是那前头的那一支个个穿着漆黑鬼脸兵甲,装备极为精良的骑兵,他们策马每走一步,都会让人感觉他们是沾着血而来,那股杀戮的锐锋,惊得正在天空翱翔的鸟雀,也不敢过于接近。
正是这支兵马,在寒冬三月,将河东西南一带二十多波将近四五万贼子,灭杀得一干二净,将河东西南一带的白雪,都变成了红雪。
徐晃正长陵城下,领着五千将士,迎接这两支带有无尽血腥味道的兵马。当这两支兵马靠近时,徐晃身后的五千士卒,无一例外都嗅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血液味道,再看看这两支兵马士卒的眼神,顿时让他们心惊胆战,这些人就似从地狱深渊杀了个四进四出,然后再回来似的,杀气泯然。
“二哥!三哥!”
徐晃脸上露出的感情,毫无半分虚假,他张开臂膀朝文翰和关羽急急跑去。文翰和关羽一同滚鞍下马,两人亦大张臂膀,三位异性兄弟拥抱在一起,一时间,无需言语,感情尽在不言中。
其他一众将士,无不为这三人感情的真挚而动容。传闻这三人出生入死,形影不离,苦难、荣辱与共,才闯成现今属于他们三人的一片天地。
无论被誉为冠军之名的文翰也好,还是勇绝天下的关羽也好,还或是被许多名将誉为有帅才之能的徐晃也罢,这三人亦是坦言,他们兄弟几人能有此番地位,缺一者不可。当然,他们兄弟三人,还有着一个大哥,周珑。虽然周珑行事低调,他的名字少有人知,但文翰等人却从无忽略过他。三人亦有发言,若无周珑这位大哥,很可能就没有他们兄弟等人,今日能够名誉满天下。
由此可见,默默无闻的周珑,在他们等人心中的位置。
三人一一拥抱后,在徐晃的建议先入城安顿好士卒后,兄弟们再好好叙旧。文翰和关羽听此,当下认同。两人领着两支兵马随着徐晃入了长陵县。等将各自的兵马都安顿在长陵校场后,文翰和关羽还有高顺、周仓两将,便一同走向徐晃在长陵暂时的府邸。
文翰与关羽等人一刚到门口,徐晃早就在府中大门等候许久,将众人迎入府内,来到大厅。徐晃很自觉地将文翰请到大厅正座之位,虽然按辈分,因是关羽做这位置,但文翰毕竟才是这个河东集团的首脑,理所当然由他坐在正座。
众人坐落,文翰便将眼光投向一身鹦鹉绿袍的关羽,笑呵呵地道。
“看二哥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来这西南一带的讨伐甚是顺心呐。”
关羽好似早就猜到文翰会问他西南一带战事的战况,起身拱手,波澜不惊地道。
“幸不辱命。西南一带的战事叛乱,关某已成功镇压。六万贼子无一遁逃,除了一些受降于关某麾下,其余尽数剿灭。”
“哈哈,好。二哥不愧是二哥,勇绝无双,不费吹灰之力在三月内便把六万贼子剿灭殆尽。这其中战事如何,三弟可是心痒难挡,还请二哥细细说来。”
虽然文翰是这样说。而关羽虽是倨傲,却不爱显摆,或许在他眼中这只不过轻而易举之事。描述起来,都是平凡俗语,轻描淡写地一提而过。
文翰知关羽性格,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眼光投向周仓。
“定公,二哥不喜显摆,还是你来为大家说说吧。”
周仓走前一步,望了一眼关羽,眼内尽是满溢而出的钦佩之色,拱手道。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关鬼丧
“公子,关将军实在谦虚。属下有幸陪同在关将军之下,观得关将军所领黑风骑之威,实乃三生有幸也。无论是关将军之勇,还是黑风骑战力之高强,西南一役,足以令属下永生难忘。
关将军初到西南,领着黑风骑,用公子以往在胡境闯荡时的游击战略,先是以游击方式损耗贼子的兵力,引贼子来追,贼子追得疲惫,再以狂风暴雨之势发动猛攻,一个月内就挑了五波乱贼的寨子。
惊得西南一带的乱贼,只要闻关将军之名就闻风丧胆,人人自危。而关将军挑了五波贼子收编了不少俘虏,那时余下的乱贼,对关将军心有余悸,纷纷联合一起,以抗关将军。
而关将军则令我带领麾下一千将士和收编的俘虏先是与周边的贼子牵制。而他则领着黑风骑远奔,在第二个月内,又将数个落单的几波乱贼寨子挑翻。同时又是收编了不少的俘虏。
此时关将军之名,已让西南一带的乱贼,惊得寝食不安,日夜唯恐关将军会领军征讨。后来他们竟想使计诈降,想趁关将军松懈防备之时,一举将关将军的兵马歼灭。哪知他们的雕虫小技,早被关将军发觉,关将军将计就计,约他们到西南一带的某个谷口,埋伏下重兵。那些乱贼不知关将军早已落下陷阱就等他们落网,纷纷依约到来。
等这些乱贼全部来到谷口,关将军将谷口出入口用重兵堵住,然后在谷口两端引下大雪崩,将大部分贼子用雪淹没,然后再用箭射之,万箭齐发后,再落下巨石,最后关将军与我领军与余下的贼子厮杀。
这一战厮杀了三天三夜,将整个谷道关口杀成一片血红。死去的贼子将近有三万多人!后来,有不少在谷道附近的猎户看到谷道双壁通红,红雪铺道,血深岩缝,血迹不能除也。自此此道便被附近的人称为血关。
而关将军之名威震西南一带,被西南一带的百姓,誉为鬼丧之名。听闻在西南的河东百姓孩儿半夜哭闹,便唬他们,若是再闹关鬼丧便要来也。那些小孩当即不敢再哭闹。由此可见,关将军在西南一带之威名。”
周仓一边回忆,一边在细细述说,脸上的钦佩之色简直快要满溢出来。
“聒噪!”
关羽却是很是平淡地瞟了周仓一眼,淡淡说道。周仓听此,连忙站回自己的座位,唯唯诺诺地看着关羽,唯恐惹得关羽不喜。
此时,在周仓的心中,关羽就如神一般的人物,他对关羽的钦佩,用一句俗话来说,就如滔滔黄水连绵不绝。
“呵呵,好,好!关鬼丧,二哥你赢得了一个好名号啊。鬼丧,鬼丧,恶鬼闻之也要丧胆。用这一名号来形容二哥之猛,倒也是贴切。”
“三弟,这只不过是百姓口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