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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休整更得工程兵部队。这几天临漳县收割工作就是工程兵部队承担起了绝大多数劳动。
既然是讨论会,大家想说什么都可以,更别说顾璐的提问完全不是无理取闹。
杨宝贵回答了这个问题,“北洋军的援军很可能会前来援救邯郸,在他们前来援救之前,我们先打掉了出来的这支部队后,就可以猛攻邯郸,一旦歼灭邯郸的二十万敌军,北洋就等于断了一只胳膊。”
顾璐并非纯军事指挥官,所以在之前的战役策划上一直没有太多发言,听了杨宝贵的话之后,顾璐沉默了片刻才答道:“邯郸只是河北的一角,如果咱们攻取了邯郸,北洋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玩命的夺回邯郸。只有邯郸还有敌人部队的时候他们才会考虑救援。既然咱们一定要和北洋军在平原上作战,那为什么不把北洋军拉出来打?大家都说吴佩孚是北洋军里面很能打的,就这么一支很能打的部队在空袭下行军就跟蜗牛一样,为什么其他北洋军就能比吴佩孚更能打?更何况,如果北洋军强行来援救,我们专心打北洋援军不就好了。我坚定支持打歼灭战,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不过北洋又不只是吴佩孚这一支军队。要是能歼灭10万20万援军,北洋军要么命令吴佩孚突围,要么就让吴佩孚自己固守。无论哪一种情况下咱们都可以更轻松的歼灭吴佩孚。我不支持现在就打这么一场硬仗。”
杨宝贵的眼睛瞪大了,原先的作战计划中,是希望吴佩孚援救临漳县的时候,彻底歼灭吴佩孚的援助部队,然后切断吴佩孚与北洋的联系,从容图之。他的作战思路完全是这个计划的变动,而顾璐的建议则是对当下计划全部改变,虽然这么短时间内说不出顾璐的观点中有什么问题,杨宝贵却完全不能接受。他张口结舌的就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顾璐的建议在其他的高级指挥员那里却不是没有支持者,18军军长思考了一阵说话了,“我觉得顾璐同志的建议有一定道理。虽然没有和吴佩孚正式打过,不过他们行军能力比我们想的差太多。即便是以后他们逐渐习惯了我们空军的袭扰,我觉得吴佩孚也不太可能在野战中有什么太特别的表现。而且北洋军还是缺粮,持久战对北洋军很不利。当下的情况是我们抢收粮食,部队有一定的疲惫。如果能够得到几天的休整,对下一步的作战应该很有好处。”
杨宝贵忍不住反驳道:“我们要发挥连续作战的能力……”
“连续作战那是逼得没办法,我们现在能连续作战也是因为我们靠了铁路运输,若是完全用两条腿行军,部队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而且我们的作战目标并非失败了,最初的目标是给与邯郸敌人猛烈打击之后,切断邯郸之敌与北京敌人的联系。在邯郸地区实施运动战,以求歼灭更多敌人。”
“但是邯郸有十万人还是二十万人,区别还是很大的。”杨宝贵倒也在争论中抓到了一定的要点。
争论不休中,越来越多的同志开始参与,不过工农革命军并无与北洋大规模作战的经验,甚至工农革命军本身也缺乏数十万部队大规模作战的经验。最后也争论不出一个什么结果,所有人都瞅向司令员柴庆国,希望看看他的意思。
柴庆国不负众望,他说道:“我的意思是18军派遣两个师,一南一北的对北洋军呈夹击的姿态。原先的作战计划里面就这么计划的,咱们不妨就这么执行一下。”
“柴司令,要是想什么都做到万全,那很可能最后什么都拿不到。”杨宝贵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柴司令,这么干是不是有些刻舟求剑的味道。”18军军长有些不太能接受。
柴庆国觉得这两种说法挺有意思,杨宝贵是觉得柴庆国不够果断,而18军军长是觉得柴庆国因循守旧。柴庆国笑道:“同志们,我不太可能同时犯下左倾和右倾的错误。我其实比较赞同顾璐同志的想法,既然战局变了,我们的部署也要变。之所以这么做,是要看看北洋军下一步准备怎么办。而且吴佩孚的表现让我觉得他只怕是比咱们想的更糟糕。就算是没有和空军接触过,也不可能在行军中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啊。”
工农革命军是军事首长对军事行动负责,即便是政委也不能干涉军事行动。如果政委觉得军事首长指挥不当,能力不足,可以召开党委会解除军事指挥官的指挥权,而且再推选出新的军事指挥官,但是在政委正式通过党委决议接掌指挥权之前,军事行动必须服从军事首长的命令。
所以心中有再多的疑惑,既然柴庆国已经下令,同志们也就不再固执的反对。10月22日下午,工农革命军的18军的两个师向北洋吴佩孚野战集团的南北开始出发。
莫道前路无知己九十四章开始的结束(二)
杨宝贵作为河南军区副司令,自告奋勇的要与北路军共同出发。柴庆国这个这位在参与过青岛战役的同志也算是远猛将,颇具进攻精神。如果一定要把扣在司令部,杨宝贵心里面也不会高兴。不过如果让他跟着北路军出发,杨宝贵肯定会越级指挥。
平心而论,柴庆国也并没有放过歼灭吴佩孚野战集团的打算,既然杨宝贵如此有进攻精神,柴庆国做出了一个令同志们颇为惊讶的决定。他命令杨宝贵带领顾璐的12军北上,在邯郸与邢台之间做军事准备。12军是工程兵部队,不过工程兵部队可不光盯着一个军事编制。每年12个月里面,3个月的基础军事训练从来不会少。单兵装备上比起北洋军强出去很多,整个军比起野战军只是少了75“重炮”,而工程兵部队因为有大量的施工经验,论挖阵地,用炸药,野战军也自认不如。战斗工兵们可都是要到工程兵部队进行培训的。
“杨宝贵同志,我最后交代你一次,我不是让你带着12军去攻打北京,而是为下一步战役执行做准备。所以你不能自作主张的给我带兵打仗。而且你现在就加入12军的军党委会,顾璐同志是12军的政委兼代理军长,党委会上顾璐同志是党委书记。”柴庆国面对杨宝贵和顾璐,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强调了一番。
顾璐从来都不是摆不正自己地位的同志,他笑道:“杨副司令员打仗经验多,如果遇到战斗问题,我们一定会多听杨副司令员的建议。”
杨宝贵只是一直听说顾璐深的陈克与柴庆国器重,而顾璐不久前也曾经直截了当的反对过柴庆国的作战计划。可没想到与顾璐对这临时班子的认识如此清晰,杨宝贵心里面忍不住大为惊讶。
顾璐说话如此靠谱,杨宝贵心里面对抗意识变薄弱之后,就有时间考虑正经事了。他忍不住问道:“如果北洋快速调集部队南下怎么办?”
见杨宝贵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立场,柴庆国心里面一松,“让你们去,就是要你们做军事准备,后面的仗有的打,我们在河北完全没有群众基础,能靠得住的就这条铁路线。你们北上之后就把这条铁路线给我卡断。如果北洋军要南下,我会让空军尽可能的扼制他们的行军。让杨宝贵同志你去,就是要你协调一下两方面的关系。”
柴庆国说完,见杨宝贵脸上大有喜色,他连忙继续敲打起杨宝贵来,“我是让你协调,可不是让你以副司令的名义给我指挥打仗。这点你给我记清楚。”
能成为军区副司令的自然不会是糊涂虫,杨宝贵见柴庆国反复叮咛,却也没有生气。“放心吧,这份工作我一定会坚决完成。不过咱们的部队数量不足,如果北洋军真的狗急跳墙大举南下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发生战斗。”
柴庆国对此当然很清楚,若是不担心北洋军南下,他根本没必要派杨宝贵北上。“总之,你不许给我主动出击。这点你一定要做到。部队什么时候都不会充足,河北的北洋军能打仗的部队顶多120万,山东军区可能要面对60万,咱们的后续部队还有两个军,你就专心把前面的准备工作完成。”
“是!”杨宝贵向柴庆国敬了个军礼。
送走了杨宝贵和顾璐,柴庆国命令其他部队赶紧休息。就吴佩孚当下的表现,天知道他会弄出什么招数来。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若是有一定水平的敌人,反倒容易预测他们会采用的战术,毕竟合理的战术本来就那么几条。可吴佩孚若是胡乱行动,虽然肯定会失败,却会给工农革命军造成一定的麻烦。在这个时候,与其胡乱做准备,反倒不如赶紧休息,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柴庆国看着地图突然想起一句军事上的话“后发先至”。据陈克说,这是老子《道德经》里面提到的概念,不争先,但是后发必先至。换成工农革命军里面的话,那就是“我们不打第一枪,不过敌人也别想打第二枪。”想做到这些,就得“知己”,若是根本不知道部队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一出手就等着先面对自己部队的各种乱子。但是到现在为止,工农革命军都没有出现问题,反倒是敌人已经开始闹笑话了。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断,柴庆国干脆也不再多想,作为司令员,更多的时候已经是担起责任的职位,再着急也是柴庆国越级指挥的理由。所以柴庆国干脆直接躺下睡会儿,此时,尽可能保证充沛的精力才是柴庆国能够做到的事情。战争才刚刚开始。
柴庆国呼呼大睡,行军距离柴庆国三十几里的吴佩孚可没办法呼呼大睡。工农革命军空军的袭扰让吴佩孚完全无法应对。22日下午,吴佩孚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为了能够整顿士兵,吴佩孚命令各部队指挥官在飞机来的时候不要躲藏,站在大路上指挥。按理说这法子倒也没大错,工农革命军官兵一体,遇到空袭可没有军官先去逃命的道理。不过工农革命军讲科学讲民主,面对空袭绝对不会傻乎乎的干挨炸。而北洋军的传统是“以勇气胜”,吴佩孚在日照能够打退日军,就是靠了这股子悍勇。于是在飞机开始空袭时,吴佩孚看好的一位师长贯彻了军令,亲自带了自己的一队亲兵站在大路上痛骂躲向路边的士兵。
刚开始轰炸的时候倒也没什么,炸弹在大路上炸起了碎石与烟尘,那些军官们因为站的稀疏,反倒没人受伤。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工农革命军的空军突然猛扑下来,对着那位师长和亲兵们就是一通机枪。师长猝不及防,身中六弹一命呜呼。吴佩孚得到消息之后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工农革命军的飞机还能准确的看清地上的目标。不仅仅是吴佩孚,得知这个消息的其他军官都吓的不轻。
这当然是北洋军对工农革命军的误解。吴佩孚他们自然不知道工农革命军空军的特点。由于现在的飞机极为脆弱,若是被打上几枪就可能坠毁。所以工农革命军空军部队都在北洋军的射程外实施空袭。可北洋军部队躲在路边逃避炸弹,路上的那群人就成了绝佳的目标。俯冲射击的空军战士是一名很年轻的下士飞行员,之所以这么干,仅仅因为他加入空军的时间短,最早的俯冲射击禁止新同志参与。而北洋军的逃到路边后,路面上安全了,还有群“不知马王爷三只眼”的家伙在道路上指手画脚,他就自作主张的俯冲设计。选择这位师长更不可能是因为火眼金睛,仅仅是因为这位师长的亲兵多目标大。
年轻的飞行员回到机场之后,就被飞行队长揪出来批评了一番。队长命令这位飞行员本着对革命工作负责任的态度,做出公开检讨,并且保证以后绝不这么干无组织无纪律的事情。吴佩孚当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他现在更不知道这场战役之后,这个事例成了工农革命军空军的经典思想工作案例。不服从命令,不服从指挥,取得多大的战果都不行。该挨批评挨批评,该挨处分挨处分。
既然北洋军认为工农革命军的飞机能够极为准确的观察到地面的情报,他们的行动就更加受限了。军官们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再暴露在士兵之外的话会被杀死。吴佩孚本来想鼓舞士气的行动反倒极大的打击了部队的士气。
现在距离临漳县不过三十几里路,吴佩孚绝对不能接受大张旗鼓的出兵之后再灰溜溜的撤回邯郸去。莫说吴佩孚自己的自尊心不允许,在北京的袁世凯也不可能接受吴佩孚这样的行动。召部下商议的结果,部下提出了建议,“大人,我们不妨晚上行军吧。不点火把,夜里面想来没事的。到现在为止,从没见过人民党的飞机晚上出动的。”
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多数军官的认同,现在白天只要出动,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会遭到空袭,与其这样,还不如晚上行军。距离临漳县这么近,只要一晚上就能赶到。
吴佩孚随即表示了同意。作为一员悍将,吴佩孚并不认为自己正面与人民党作战的时候能够吃什么亏。所以入夜之后,北洋军只是稍作休息就继续开拔。
工农革命军的侦察部队始终没有放弃过对北洋军的侦查,加上吴佩孚部队里面也有工农革命军部下的内应。北洋军准备夜间行军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工农革命军的司令部。柴庆国此时已经睡了一小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也没有立刻做什么判断。先出去冲了个凉水澡,柴庆国湿漉漉的站在指挥部院子里面突然大笑起来,“这个吴佩孚可真有胆子!”
十六字诀里面强调骚扰作战,工农革命军的基本科目之一就是夜间袭扰战斗,北洋军若是小部队行军倒也罢了。十万大军一路夜行,这是摆明了要挨打的。眼瞅着天色已经开始昏暗,柴庆国立刻命令召集所有部队高级指挥员前来开会。同时,柴庆国直接找来军直属的侦察营,命令这支精锐部队立刻投入夜袭战斗。“你们不用考虑太多,什么战果啊,消灭多少敌人啊,统统不用考虑。如果北洋军夜间行军,今天晚上就别让北洋军睡觉,你们就是首功!”
“保证完成任务!”侦察营营长兴奋的敬礼而去。
指挥员们赶到的时候,侦察营已经出发了。听完柴庆国介绍的情况,指挥员们互相对视。他们都没想到战争到此居然有了如此之大的机会。
莫道前路无知己九十五章开始的结束(三)
十万人手挽手,按照一人一米的距离,能排出去100公里,也就是200里地。如果是双臂伸直手拉手的话,这个数字能变到1。5倍之多。按道理说,吴佩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三天里面只走40里地。不过大规模行军可不是列一条彻头彻尾的一字长蛇阵。大部队行军首先是以大的行军单位进行线路规划等一系列准备,每一支大的行军单位里面又要分为若干小行军单位。
因为师从德国,所以线路规划,调度,物资运输本来该由参谋部负责。天气很热,吴佩孚的参谋长汗流浃背的挨着吴佩孚的怒骂,这怒骂理论上不冤枉。参谋长嘴上什么都不敢说,心里面则是暗骂吴佩孚。北洋军的参谋部虽然学习了德国的参谋本部制度,在现实执行中基本聊胜于无。各个部队的军事长官掌握着所有的权力。作为封建权力分封体系来说,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权自上出,那么上位者自然掌握了全部权力,所有下属都必须无条件的向上位者负责。可现代的军事指挥与这等权力体系可以说格格不入。北洋军只有六镇不到8万人的时候,这种模式或许还能一定程度维持营运,当北洋军扩编到百万之上的时候,旧有的传统模式就是一场灾难了。
不过这些也不是理由,北洋军作为接受过正规西式军事教育的军队,行军这些最基本的知识还是能明白的。但是1915年的中国并没有21世纪中国那种铁路纵横,公路密集的基础条件。能提供大部队行军的道路就那几条。北洋大军刚出了邯郸,人民党空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