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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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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出“准土匪”。

各地百姓为了谋生,就不得不投身很多出外行走的买卖。各路走镖的民团很是不少,而走镖这行当就开始演化成索取买路钱,最后干脆就变成了职业土匪。

工农革命军这一年多可是没少和这些土匪打交道,其直接结果就是工农革命军从两个师五万人,变成了四个师十万人。

在给陈克做汇报的时候,何足道的汇报里头很明显的牢牢把握住了主要矛盾,甄别土匪的标准是“为了获得享乐的钱财”,“还是为了活下去混口饭吃”。

前者绝对是剥削者,这些人统统公审后处死。后者还属于可以挽救的对象。人民党干脆就把他们编入了新成立的部队里头来。当然,这绝不可能是宽大无边的。凡是手上有血案的,哪怕是喽啰,也要公审后处死。

但是何足道却很有章法,对于广大被俘的土匪们,人民党先是组织起来教育。让他们认清自己当了土匪,并不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是坏蛋,而是为生活所迫。这些土匪实在是无法靠正常谋生方式活下去。

华雄茂与陈克谈起这方面的工作,他实在是佩服的很。“足道和政委们天天给这些人讲这些,我虽然知道整个计划,但是心里还是没底。但是几次诉苦会下来,就有新同志愿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谁手上有命案,谁在各种抢掠行动中担任了什么角sè。一开始每个人说的都不多,但是这一总结起来,好多事情就能串联起来。两个月不到,江西三年内一半以上的抢掠行动都有了着落。这一通公审会开下来,很快就在群众中有了声望。”

“正岚,足道做工作细心,咱俩都比不了。”陈克也笑道。

“文青,你这是在批评我啊。”华雄茂说道。

“没错。你就该多和足道学学。”陈克和华雄茂说话一向很直。

“这东西学不来,我试过。让我说一阵我还行,让我说半天我立刻就着急了。我真不是当政委的料。”华雄茂也从不向陈克说瞎话。

华雄茂这么直率,陈克也就不强人所难,“那党校的工作你是当不了校长了。干校你也不行。军校你得给我抓起来。”

“我觉得我做生意还行。”华雄茂认为不能不表表自己的功。

江西这么大,不可能四处出击打掉所有的土匪。部队不够,而且很多军事行动耗费太大,也核算。

华雄茂就另辟奇径,干起了保险团的老行当。

人民党最早的武装力量“保险团”,非得说的话,就是“打土匪的土匪”。以垄断物流和保镖为经济手段,向控制地区收取定税的一个组织。陈克最早并没想到有水灾,他的本意是通过组建这等组织,逐渐渗透和垄断根据地的行政司法的。结果形势比人强,人民党却直接转型救灾起家。

但是江西山多,水灾问题虽然重,但是平原泛滥机会少。所以华雄茂也干脆就把部队分散开来,以“保险团”的模式开始掌握地方政权。

而何足道大力改造“前土匪”与这个措施充分结合起来。土匪有一个优势,就是各处的事情都很清楚。有这些改造战士当本地向导,很多地方的情况就非常容易把握。

所以江西虽然军管,但是秩序也能有效建立。而且当保镖也有些收益,还能充分了解各个地方的具体情况。整个江西局面一点都不差。

莫道前路无知己八十一诸省之变(十三)

“陈主席,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对付张勋?”在陈克与何足道谈工作的时候,何足道提出了一个非常认真的问题。…

陈克笑着问道:“何政委,你怎么看。”

“江西的军管只是个暂时过程,迟早都会由地方干部接掌江西的工作。特别是江西人大的建立,我认为部队不能负责组建政府。”何足道答道。

听了这话,陈克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何足道从来不让陈克失望。

如果现在在党内评谁能力排名第二,年轻同志们公认的候选名单里头有二十几个人。而且陈克向来说大家要进步,有信心争夺人民党第二人的年轻同志就更多。不过说起来陈克主席最喜欢谁,答案相当的统一,陈克主席最喜欢的就是何足道。

这其实没什么确切的事实支撑,老同志们就是觉得陈克喜欢何足道,很关照他。与这种关照相对应的,何足道给人的感觉就是陈克最忠实的拥护者。尽管华雄茂与陈克私交很好,却没有能给大家这种感觉。

而陈克自己知道,他的确很器重何足道,但是却没有把何足道培养成接班人的打算。陈克绝对不会支持军人干政,即便在党内的危机策划中,陈克如果意外身亡,就必须有人立刻接掌陈克的职位。即便是这种局面下,因为何足道是军队出身,陈克也不会选择何足道临时接掌党的权力。但是陈克却放心的把军政工作交给何足道。

何足道是一个知道社会与时代都在不断进步的同志。而且最重要的是,何足道是个真正认为实现自己价值的方式在乎于完成工作的同志。这不是说何足道是个只懂得听从命令的同志,而是何足道认为一切事情都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他想做的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仅此而已。

就是因为有了这种真正劳动者的觉悟,陈克才能对军队政治工作如此放心。何足道不是政治局常委,以党内职务而言,何足道要排到十五号左右了。但是论党内职务,何足道却是军委里头除陈克之外的第一人。人民党党主席兼任军委主席已经是明确写入党纲里头的内容。这是党指挥枪的原则。在军委里头排名第二的就是总政治部主任主任何足道,军政第一位,军令第二位。哪怕是华雄茂作为军令第一人,党内职务也在何足道之下。

如果是其他同志在这个位置上,难免不会生出希望扩大军委职权的想法。这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如果不是党指挥枪,而是枪试图自行参与和主导政治,那人民党就会向着军阀方向一路狂奔。

何足道身上丝毫没有这种对权力的渴望,对何足道来说,工作就是工作。个人所得到的一切权力都是为了工作的附属,都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工作。他从来不认为应该把这权力个人化或者集团化。这就是何足道脱颖而出的最大原因。

所以何足道能够看出未来人大的发展,而华雄茂却很有点以江西省长自居的感觉。这就是两人的差距了。

此时不是批评华雄茂的时候,陈克笑道:“张勋倒是个很有勇气的人啊。”

张勋张辫帅,以“复辟满清”在中国历史上写下了一笔。不过张勋本人在旧时代的评价却并不差。此人复辟行为一来是被骗,二来他看到的天下局面是“共和之后”国家依旧惨不忍睹,民主共和被当作胡作非为的借口。而江西本地的士绅对张勋评价颇高,认为张勋是个肯为江西人谋取福利的一个实在人。即便是复辟之后,中国上下反对复辟,却没几个人要求杀张勋以谢天下的。

陈克没想到,张勋居然有胆量跑回江西来。

自打袁世凯任命段祺瑞当了浙江巡抚之后,宪政先锋张辫帅就暂时没了职务。而王有宏嘴上对张勋客气,实际上把张勋的军职也剥夺的一干二净。张勋却没有气馁,人民党以“江西坚定支持满清帝制”为理由夺取了江西,张辫帅却大摇大摆的带了随从赶回江西,开始试图组建江西的议会。

这位满清的忠臣到处宣传“江西人治江西”的政治理念,而且联络地主士绅,明确的提出反对无端剥夺地主土地的土改政策。

不过为了抵抗人民党的政治攻势,张勋也提出了一些改良性质的政治口号,例如“地主不得趁着荒年灾年盘剥百姓”,“佃户的基本生活也需要保证”。

这种口号并不新鲜,在中国历史上,文人们不止一次的提出过这种完全没有可行性的政治宣传。掌握道德制高点是文人们的传统,更何况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人民党这种要彻底改变土地所有制的激烈革命党,对地主士绅来说,只要能保住土地,现在许下任何愿望都是可以的。而且经历过组建江苏议会后,张勋张辫帅对这种政体运行有了点心得。他不仅是联动,甚至开始组党。希望以“士绅的组织”对抗“革命党的组织”。

在部队里头,对张勋的态度大部分是主张“除之以后快”的。这个一个铁杆反革命,屠杀镇压革命的刽子手,对他无须客气。把反革命地主士绅一网打尽,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但是何足道却一直有不同意见,“如果咱们以杀头的方法来对付这些人,那咱们和满清有什么区别呢?”何足道抱持着这样的态度。

“何政委,你准备怎么办?”陈克对此很有兴趣。

“戳穿他们的谎言呗。”何足道答道。

江西地主们手上很多都有血债,工农革命军先把这些调查清楚之后,一地一地的替人民讨还公道。欠了人民血债,那就要偿命的。“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刘邦尚且知道与三秦父老约三事,何足道在凤台县根据地深刻的理解到了这点。

如果因为某人是地主,就要被杀头,这明显是不讲道理。人民除了畏惧之外,不会有什么别的感觉。但是让杀人者偿还血债,那则是人民所期待渴望的“公道”。这些就是地主士绅们最大的软肋。

地主士绅认为自己的命比百姓值钱,他们有权力靠暴力来维持他们的统治。工农革命军作为江西最大的暴力机关,当然有权用暴力帮助人民讨还血债。而且何足道认为,人民党不该杀戮地主,但是应该毫不客气的处决武力对抗人民党的反革命。地主士绅们在恐惧下很容易铤而走险,他们当然可以向工农革命军打响第一枪,但是从第二枪开始,就没他们什么诗儿了。

这也是陈克在安徽的斗争策略。中国人民会畏惧暴力,但是中国人民伟大之处在于他们能够理解暴力。人民党杀戮武装反抗的敌对者,这从来都是合情合理的。只要不滥杀,只针对领导者,这种杀戮完全在人民的接受范围之内。

“两个月前,张勋组织的那批人,剩下了不到三成。我很佩服张勋的号召力。”何足道笑道。

的确,在面临这般巨大的军事和政治压力下,地主士绅们还有敢坚持下去的骨气,让陈克相当的赞赏。他记得自家祖上多次称赞过一家人。陈克老家解放的时候,当地第一大地主夫妻老两口自缢而亡。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两人还自缢在自家地头上。这家人和陈克家还是姻亲,这是陈克祖上一直很赞赏的骨气。

觉得时代变化了,觉得自己无法顺应新时代,为了不痛苦的活下去,就果断的选择自杀。或者如同陈克家这样,果断的选择了跟随时代进步的潮流,百死不悔的追随下去。这都是很好的选择。都体现出优秀的个人素质。而且他们果断自杀的话,也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人民党的工作量,陈克真心希望江西地主都有自杀的勇气。用死来表示他们对时代变化的抗争,那就能减少太多的麻烦了。

“那张勋同学现在准备做什么?”陈克问道。

“我们请张勋和那帮士绅参加了不少公审大会,我也挺惊讶的,张勋居然能够忍耐到现在,一直采用和平手段抗争。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张勋反复告诫他手下的那些人,绝对不给咱们任何借口滥杀。这种滚刀肉还真的不好处置呢。”说道这里,何足道也露出了佩服的神色,“陈主席,若是换了我,我真做不到这一步。我从张勋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三人行必有我师。足道,我们必须学习一切优秀品质,包括从敌人那里学习。”陈克也很佩服张勋。何足道自承做不到张勋这种程度,陈克知道自己也做不到。当然,这也是因为张勋的对手是人民党,或许张勋看透了人民党不肯大开杀戒的底线也说不定。

“要不这样,你把张勋请来,我和他谈谈。”陈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勋个头不高,但是那亮晶晶的眼睛,两道浓黑的眉毛和两撇浓黑的胡子给陈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得知陈克有情,张勋一点都没有害怕,他坦然自若的到了南昌人民党的办公地点与陈克会面。神色间毫无畏惧。

两边落座之后,陈克说道:“张将军,咱们也是打过交道的,军队也交过手。我想问问,你准备顽抗到什么程度?”

张勋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克,过了一阵子才说道:“陈老弟,你这是在问我怕不怕死么?”

被叫做陈老弟,陈克一点都不在意,他微微摇了摇头,坦然问道:“张将军,我估你你可能知道,你不造反,我们就不会杀你。所以呢,我真的想知道,你这是为了什么要对抗土改。”

张勋本来是有意激怒陈克的,见陈克如此大度,他倒也有些意外。迟疑片刻,张勋才答道:“大家的地不是大风刮来的,这都是祖上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你人民党说没收了大家的土地,这就没收了。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土改之后,百姓的生活都变好了,张将军觉得这不好么?”陈克继续问。这是陈克的正义所在,土改推了时代的进步,在未来时代进步中每个人生活都会变得更好,如果张勋理解不到这些,陈克也就能够确定该怎么处置张勋这帮人了。

张勋又沉默了,而且沉默的时间还挺长,好一阵子之后,张勋才开口道:“陈老弟,你说的有理。我也看过江西土改之后的一些变化。若说百姓土改之后生计没有变好,我不能昧了这个良心。但是我觉得你得给士绅一个交代。”

“怎么一个交代法?”陈克对此很有兴趣。

张勋见陈克并没有以势力压人,他又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我知道士绅敌不过人民党,既然你们能掌了这生杀大权,士绅们最多不过拼了一死而已。何足道那小娃娃阴险的很,想方设法的挑动士绅造反,好名正言顺的杀了我们祭旗。我张勋不怕死,我也不会让士绅们落入这么一个圈套里头。既然陈老弟问了,我就直说,士绅们的地没有了,你总得让人说个话,掌个权吧。毕竟这些地都是从士绅手里拿去的,没个说法的话,这算什么?”

“张将军,你能不能说的更明白一些?这么说我还是不清楚。光说掌权,到底怎么掌权?掌什么权?是要让士绅当了村官?还是让士绅做了我们人民党的主?或者是别的什么?”陈克语气和善的问道。

“这……。”张勋再次沉默下来。到底掌什么权,张勋还真的没想好。听说人民党攻克了江西之后,立刻就有江西士绅写信给张勋,请张勋带兵回来拯救江西。

但是张勋那时候已经无兵无权,部队是需要发饷的。让张勋自己掏钱组建部队杀回江西,这明显不靠谱。人民党连北洋都不惧怕,张勋就算是带了几千兵,不过是送死罢了。可是经不住江西士绅的反复哀求。加上袁世凯夺取了中央政权的事情极大的刺激了张勋。张勋骨子里头是完全忠于满清的,见满清已经没戏,一腔悲愤化为赴死的勇气,他干脆就回了江西。

但是江西的局面大出张勋意料之外,人民党虽然军管,却没有杀戮士绅,抢掠财富。张勋立刻亲自出面,联络江西本地士绅名流,试图联合起来与人民党“讨个说法”。可没想到人民党的首领何足道阴险毒辣,他先是剿灭土匪,恢复了江西的秩序。随即就以偿还血债为名,到处镇压劣绅。更可气的是,何足道还邀请张勋等名流参与公审大会。

人民群众在公审大会上表现出对压迫者的愤怒,与获得解放的兴奋,着实把这些人吓得够呛。满清怕激起民变,因为在成千上万的百姓汇聚起来的愤怒人潮面前,一切地主士绅算个屁啊。满清除了出动官军镇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手段。现在士绅没有可以靠的官军,人民党组织起来群众,剿杀些士绅未免太过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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