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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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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陈克毫不客气的停止了徐电司法方面的工作。

会议的下一个议题与法律无关,根据地已经做了决定,只要这次严复他们带了铁回来,部队就将扩大解放战争的军事行动。实际上根据地破围子的时候,也有几个地方有漏网之鱼。革命战争的扩大化已经是无可避免。

一听说要打仗,年轻人们就来了热情。到现在为止,部队始终是战无不胜,以绝对优势压倒了所有的敌人。这样的现状让同志们相信,敌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的前提是把铁运回来。这件事就完全得依靠严复的关系了。很多同志对严复不陌生,对这位德高望重的学者加入人民党,同志们都很高兴。大家对严复同志表示了热烈的支持。严复也很喜欢与这些生气勃勃的年轻人在一起,但是他不肯表现的那么明白,只是很礼貌的和大家打了招呼。

会议结束之后,华雄茂叫住了徐电,两人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老战友。华雄茂严肃的说道:“徐电,你去向陈主席认个错,说你认识到了自己的政治错误,要求恢复工作。陈主席不是小心眼的人,如果他真的对你不满,根本不可能把你的这个纲领那出来讨论的。你的事情我问了陈主席,你当时都说什么胡话。法律不能被政治干涉?你当时就骂你糊涂。你猜猜陈主席说了什么?”

徐电没想到华雄茂居然也会骂自己的观点,他心里头更是失望。但是华雄茂肯给自己说话,这也是仁至义尽了。为了表示礼貌,徐电强打精神问道:“陈主席说了什么?”

“陈主席说,徐电这个同志就是怕辛苦,想走捷径。他想着我出来说句话,大家就都听了?这种想法就根本没有抓住要点,徐电这不是要完成工作的态度。这是在逃避责任的态度。他应该对那些试图干涉司法公正的人说这些,而不是对我说这些。他应该通过自己的辛勤工作去让人民接受法制的理念,让大家明白,遇到事情要去通过法律和制度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去找熟人,托关系。如果徐电真的如他所想,如此忠于司法,他就该在工作中去完成他的理念,而不是想一劳永逸的找捷径。革命永远是在不断进行的,遇到难点,自己不去想法,这不是搞革命,这是要当老爷,自己一句话就要当了真理,别人必须听他的才行,不听他的就是不对。要所以我才要停止他的司法工作,让他去反省。”

听到这里,就是徐电再迟钝也能明白陈克的意思。华雄茂看徐电不吭声,倒是误解了这沉默的意义所在,“徐电同志,我觉得作为革命同志,我们得体谅一下陈主席的难处。有时候他不能说太多。咱们现在的情况,很多事情做不到。就跟这次《婚姻法》一样,军队里头是绝对要严格执行的,可是我现在偏偏不能向战士们直说这件事,得把这些基本工作都给完成了。包括法律条文,还有分地的规章,这些都没有准备好,我就大吹一番新式婚姻,除了引发混乱之外,没啥别的效果……”

徐电这半年多被晒得黝黑的脸变成了紫红色,他忍不住打断了华雄茂,“华旅长,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找陈主席承认错误。我要求恢复工作,以后我再也不会闹情绪了。”

华雄茂本来也挺忙,看徐电这话很是真心,他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现在就去,马上去。自我批评要诚恳。陈主席很看重你的。根据地里头就你一个学习法律的,你就别添乱了。”说完,华雄茂大步流星的走了。

徐电立刻就去找陈克。却见陈克与一众参与运铁任务的干部们往码头方向走去。严复和陈克并肩走在一起,正说着话。他也不敢去打断,干脆就远远的尾随着队伍。

严复正在向陈克告辞。在严复的指挥下,船队的运行计划已经完成。现在安庆府还没有接到任何革命党的消息,只要这次买卖速度快,不用太担心被拦截。

“文青……,陈主席,这次我来之前,袁慰亭来信,想让我和你一起进京去参与立宪大纲的事情。看来他那边是开始准备行宪了。”

“看来袁慰亭先生的好日子也到头了。”陈克笑道。这不是嘲笑,倒是有些同情的意味在里头。袁世凯这个人虽然是自作孽,但是本来好好的一把天听牌,让他称帝的愚昧行动给打成了相公。陈克一直觉得袁世凯这人可惜了。

“北京的局面要变了。乱起来对咱们也不是坏事。”严复不是个坏人,也绝非对待敌人有什么妇人之仁的“好人”。北京因为立宪的事情发生了变化,朝局混乱,对待安徽革命的反应自然会慢很多。

“汉阳那边的事情就拜托严复同志您了。”陈克笑道。

“我会早去早回。我上次去看的时候,汉阳的废铁堆积如山。想来汉阳那边也希望早点脱手才对。”

哈哈笑声中,一行人就此握手告别。看严复他们走了,徐电急忙赶过来拦住陈克,“陈主席,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请求恢复工作。”

陈克上下打量了徐电一番,看徐电再也没有怨怼的表情,是真的恢复了生气,他才说道:“恢复工作是可以,不过你要先给我写一份检查出来。写完之后,你要在党会上宣读。得让大家认可才行。”

“是。”徐电立刻答道。

“你给我记清楚,你作为司法部门的负责人,你的工作是要和违法犯罪活动作斗争,而不是和同志们讲条件,要待遇。明白了么?”

徐电站的笔挺,大声答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写检查。”

“去吧!”陈克命令道。

徐电的检查在党会上得到了通过,大家对徐电居然敢要挟陈克的勇气其实还是挺钦佩的。陈克一开始只是停了徐电的司法工作职务,而没有把徐电给彻底停职,然后发配去养猪。大家觉得陈克主席的脾气也实在是太好了。

但是那些能够理解政治的同志却能理解到陈克的心意,陈克不仅仅是要敲打徐电,而且陈克要通过徐电的这份检查表达两个态度,“第一,任何事情都不能当作对党指手画脚的理由。第二,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司法公正。”因为在徐电念完了检查之后,陈克亲自表示,维护司法公正不是一个短期行为,而且试图干涉司法公正的力量绝对不仅仅来自外部,历史证明,更多试图干涉公正的力量都是来自内部。陈克认为,人民革命所要建立的新制度中,司法公正绝对是一个必须坚持的原则。

徐电重新恢复了司法工作。参加了会议的林深河也确定了一件事,身为公检法三头目之一的自己,不久之后就绝对会升官的。如果陈克不是为了开销玩笑的话,司法体系很快就要扩大组织规模。自己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果然如同林深河所料,两天后,建立公检法机构的草案正式公布。徐电成为法院系统的负责人,公安系统由戴恩泽负责。而检察院系统暂时没有委派专门负责人,林深河身为公安系统的副手,暂时负责检察院的起诉工作。根据地的司法体系初步搭起了架子。

莫道前路无知己新开始(四)

在严复向陈克提及袁世凯邀请的时候,远在北京的袁世凯既没因为心灵感应而打喷嚏,也没有突然感觉一阵凉意。相反,袁世凯看着纸上写着陈克的名字,只觉得一阵怒意带来的火热感从心头生气。

1906年,为了避免各种对自己的政治攻击,袁世凯主动交出了兵权,让陆军部直接统辖北洋军的一、散、五、六各镇。此举算是一种表示忠诚的态度。所以不久前镇压庞梓“造反”军事行动他只是派了德州的骑兵营。而这次军事行动却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庞梓的部队居然拥有了包括机枪在内的重武器,德州的骑兵营此战下来伤亡了四十余人。不仅如此,庞梓的部队虽然被打垮,但是庞梓本人却逃窜的无影无踪,还是从战场上逃走的。“景廷宾余孽”居然没有能够彻底剿灭。

更糟糕的是,这支新军当中,包括副头领在内的两名军官居然在战斗之后被刺杀了。据说刺杀他们的是一个当地端茶送水的老头子。这种种事情都让袁世凯很不高兴。而且这也给了袁世凯的政敌们一个绝佳的借口。当时就有人质疑袁世凯治军不严,新军不堪一战。更糟糕的是,邢台距离北京距离并不远,有人唆使下头的监察御史以新军“杀良冒功”为名,极力弹劾新军。

这里头的证据还真的不是捏造的,新军为了报复自己的指挥官被刺杀,将高家寨剩余的几个“村民”抓起来杀了。而这几个“村民”其实都是本地地主,因为放不下家业才没有离开。他们也有些官府背景,这一状告上来,弄得袁世凯很是被动。

袁世凯本来就觉得这次剿匪行动很是糟糕,他精于行伍,一看提上来报告就知道遇到了很不一般的土匪。庞梓倒是真的是官逼民反的典型。所以庞梓的手下战斗力反倒不算很差。一方面是对新军的不满,另一方面是对政敌的厌恶。两种情绪结合起来,加上王士珍亲自去邢台进行了调查,调查报告提上来之后,袁世凯终于有些恼怒了。

“那个陈文青居然和庞梓有牵连?”袁世凯问。

“是的。我在庞梓家抄出了一些信件。不仅仅是庞梓,武星辰、柴庆国这些景廷宾余孽都和陈克有干系。我特地拿了当年的画影图形让乡间的人辨认了。那些乡间的人认出了这几个人。他们和陈克前年都在庞梓家待过。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人,就是华兴会的陈天华不仅陪着陈克在京城待了几个月,他在庞梓那里一直待到新军去剿灭庞梓前才逃走。”乡下很少有外地人去,庄户人家对这些外人都记得很清楚。一桩桩一件件,王士珍调查的相当清楚。

“严几道居然推荐了一个乱党给我们?怪不得那陈克不肯求到我门上来做个官。”袁世凯说到这里已经相当的懊恼。

对这个评价,王士珍也没有插话。他从一开始就觉得陈克这人很不对头,别人见了袁世凯都是削尖了脑袋去谋个差事。而袁世凯对于这些“晚辈”也是很照顾的,只要肯听话,能吃苦,这差事从来不会少了的。而陈克竟然没有一点这种态度,不仅如此,陈克固然恪守了晚辈的礼节,却有一种下意识里头与袁世凯分庭抗礼的风骨。原本王士珍还觉得陈克不过是少年心性,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看来,陈克从一开始就没有拿袁世凯当自己人。

“陈克办的蜂窝煤场自从被善耆弄垮之后,那里头的人居然都去了上海。我已经发信给上海那边,上海回过来的信也很不了的。一年前上海大闹会审公廨的事情,一个叫做黄埔书社的民间团体脱不了干系。这个黄埔书社就是陈克创立的。”

听完这些,袁世凯干脆把面前的报告推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能让聘卿如此重视,看来陈克绝对是个乱党了。他现在在何处呢?”

“现在不知所踪。上海那边的消息说,很可能是陈克劫了会审公廨案子里头被抓的人,然后这些人都跑的不知踪影。有说他去广东的,有说他去日本的,还有说他去了安徽的。倒是说法都不可信。”

“安徽不是在闹灾么?若是陈克真的那么不得了,想来这些日子也该有消息了。”袁世凯笑着说道。

“是。若是陈克真的在造反,现在早该有消息了。既然安徽没有传来消息,他应该没有去安徽。”王士珍很赞同袁世凯的判断,“不过此人的书近些日子以来很是流行,北京、上海、广州都有了大量的翻印。袁公若是以后遇到此人,决不可不防。”

袁世凯已经收住了笑意,正色说道:“聘卿马上就要去出任江北提督,等你上任之后好好查查此人。我前些日子写信给严几道,让他带着陈克进京。想来严几道是不敢来见我了,聘卿路过上海的时候,不妨去见见他,听听严几道对此事有何交代。”

王士珍点头称是,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他更关心当前的事情,“袁公,此次剿匪是您亲自下的手令。所以那些御使才会如此卖力的拿此事做文章。我觉得不妨把此事交给陆军部处理好了。您就不要再插手此事。不然的话,您处理的重了,德州新军那边觉得受了委屈,您处理的轻了,御使们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袁世凯本来不愿意轻易放手此事,但是王士珍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既然闹起来,而且本来也摆明了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无论袁世凯怎么处理,都不会有好结果。而且如果袁世凯一味的斗下去,反倒显得他不肯放手兵权。北洋新军早就被认为是袁世凯的私兵,连慈禧都已经有了隐隐的不满之意,在这件事上暂时退却,也倒是个保身的妙招。

“就按聘卿所言。”袁世凯终于表示同意。

1906年的满清朝廷也可谓大动作不断,自从戊戌变法之后,慈禧杀了六君子,囚禁了光绪。但是对于新政却没有丝毫放松。这个老妇人深知自己犯了大错,知道自己只要一放了大权,立刻就是身死。为了能够稳定朝局,她倒是以自己的见识去努力经营国家。对于新政,慈禧的感觉是绝对不能停下。这不仅仅是据说新政能够富国强兵,而且朝廷里头的那些还算是有活力的王公大臣们都很是支持新政。哪怕是因为这点,慈禧也不能放弃新政。

袁世凯在讨论怎么给剿匪案子收尾的时候,肃亲王善耆正在拜见慈禧。善耆人很是爽朗,长脸,留着八字胡,看着很是威风。慈禧对肃亲王善耆并不是很喜欢。这源自一件事。崇文门监督,不仅能收受贿赂,还能坐收部分税款,一年下来,监督可得几万两银子,历来是公认的肥缺。庚子事变中地处东交民巷的肃王府毁于战火,清廷命善耆担任崇文门监督,包含着让他从税款“提成”中得些收入,另建王府的用意。善耆上任后却没领这个情,将税款全部上缴。对此,慈禧太后不但未加赞赏,反而说:“若是都照肃王这样办,将来还有谁愿做崇文门监督啊!”

慈禧这个人性别是个女人,心理上也有着女性特有的那种圆润。她懂得该下手的时候就要下手,这仅仅是宫廷里头必须掌握的一项本能而已。但是政治家需要那种恢弘大度,那种能够兼收并容的气魄,慈禧并没有。她能忍耐,却不能接受。对慈禧来说,运用各种关系才是她擅长的,至于开创某种政治局面,并且全心全意的培养、发展,这并非慈禧擅长的。这个深宫中的老太太并没有这种能力。肃亲王善耆看似清廉的作风,却会给后来的人引发争执的借口,正如慈禧说的,“若是都照肃王这样办,将来还有谁愿做崇文门监督啊!”后面的人若是继续给自己捞,他们的政敌肯定要拿善耆的做法做例子,来弹劾后继者。那只会引发各种争执。但是崇文门监督却是该捞还得捞。与其这样,既不能把清廉的模式继续下去,又让人借着清廉的借口来引发事端。慈禧并不认为这样是正确的做法。

所以慈禧并不喜欢那种激进的政治理念,激进的东西很容易就失去控制,当年她曾经让光绪掌权,甚至容忍了光绪的种种激进措施。其结果竟然是光绪准备派兵进京干掉慈禧以及后党。这件事对慈禧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

“太后,现在立宪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朝廷里面不少人认为立宪应该缓行,却是大错。凡是行大事,就要一往无前,这样即便有了争执,再争吵也都是争吵这些事情办得好坏,却不会改变大事的方向。若是缓行,结果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被拿出来。这大事反倒办不下去。”善耆努力的劝说着慈禧。

慈禧静静的听着,心里头却忍不住想道,善耆难道没想到自己担任崇文门监督的教训么?

莫道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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