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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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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的官僚组织是靠不住的,就算他们真的有心也无力,至少在半年内,救灾根本不可能大规模展开。尚远很清楚,官府对于人民的生死根本不在意,如果是灾区周围的富庶地区遭到了冲击,官府可能还会行动的快些。但是处于灾区中心的凤台县遭到了冲击,只怕不少官员还会暗中幸灾乐祸。自古以来,灾民都是从灾区往周边扩散。现在出现灾民向灾区中心聚集,这可是官员们求之不得的情况。

即便是几十万灾民都饿死在位于灾区中心的凤台县,或者是灾民们与凤台县的百姓们来一次鱼死网破的大火并,死了几十万人。官僚体系只用把尚远拉出来“处置”一下,给天下一个交代。他们自己反正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他们心里面肯定是笑开了花。

前两条路不通的话,那么剩下的第三条路,就是陈克反复强调过无数次的——人民革命!老天爷靠不住,官府靠不住,除了靠自己,这世界上已经完全没有可以依靠的对象了。除了革命,尚远看不到能够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

无论是灾民也好,凤台县的百姓也好,大家都应该好好的活下去。这和天灾无关,陈克在天灾当中不照样维持了凤台县的基本营运么?大家不也艰苦的活下来,甚至能够看到明年的希望了么?如果能够把陈克推行的制度推行到其他灾区,怎么都能让百姓活下去吧。

陈克在党员教育中始终强调,革命不是突然让大家进入一种“新生活”,而是用新制度逐渐替代旧制度。改天换地只是革命的最终结果,而不是突然间就能完成的状态。所以革命道路就是按照革命理论指出的方向,用新制度来解决一件件解决最日常的事情。这都干不了,就不要奢谈更加激烈的革命。陈克对尚远是这么说的,对于其他同志也是这么说的。

在革命历程中,陈克逐渐表现出了与其理论相配的能力。尚远最欣赏陈克的地方在于,陈克从来不去创造革命。革命就是天命,一个人的力量与整个社会相比微不足道。尚远认为中国沦落到如此地步,是自己出了问题。天命就是人心,与其整天吵吵着把能看到的外国洋鬼子从中国打出去,还不如真正的去解决中国内部的问题。陈克虽然是革命党,但是陈克从来不吵吵打跑外国人,而是致力于解放中国百姓。这也是极度厌恶孙中山这种革命党的尚远,为何会支持陈克的原因。

而陈克的“革命路程”,更是让尚远大开眼界。从表面上看,陈克只是努力的做着各种准备。集结人力,囤积物资,培训干部。靠了手上的人力物力,遇到水灾就救灾。一面救灾,一面整合凤台县的百姓。救灾结束之后,实力猛烈扩大的保险团就有了能力压制凤台县的地主,展开生产自救。在生产自救当中,陈克又有了机会将自己制定的新秩序在凤台县推行。

陈克教授给同志们的唯物辩证法认为,事物是辩证统一的。世界是流动的,而不是静止的。任何事情同事都是起因和结果,陈克解决现有问题的同时,也是为下一步做准备。这种做法是最高明的。踏上了时代潮流的步点。

“求人不如求己。”百姓们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灾人祸无情的逼迫着他们,既然如此,那就革命吧。既然都是要活下去,百姓不可能只有对同样身处天灾下的凤台百姓痛下杀手。如果让百姓知道,高高在上的官府们本身根本不可能拯救百姓。如果让百姓知道,打破官府,打破支撑官府的旧体制,打破官府大利支撑的旧体制,就能让他们活下去。如果让百姓知道,旧制度必然会让他们颠沛流离,凄惨活着,凄惨死去。尚远相信人民是会跟着人民党去革命的。

但是这个念头刚一起,尚远又有些迟疑了。他扪心自问的话,并不希望革命变成“造反”。干掉张有良这样的地主,尚远心里面毫无压力。逼迫凤台县的地主,尚远身为县令,也能够挥洒自如。好歹自己也是一地县令,百里侯。在自己的地盘上,想做事情自然是容易的。

可是一旦把革命推向凤台县之外,那就将是一场真正的“造反”。原本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和平解决的事情,现在就必须依靠武力为背景进行推动。那样的兵祸,那样的杀戮……,尚远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

或者先这么撑着,等蒲观水运物资进来?这个念头立刻就冒了出来。但是片刻后,尚远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俗话说,坐吃山空。凤台县有多少粮食,尚远十分清楚。陈克要蒲观水运输的东西,机械设备倒占了大多数。即便那些船都运的是粮食,依然远远不够。。以满清的效率,这救灾的粮食和钱粮到了灾区,也得半年靠后了。

那么靠自己,能行么?尚远对于人民党和保险团的情况极为了解。这次灾民进入凤台的时机是如此之差,陈克刚刚把工作铺开,原先的积累已经耗尽,收益还没有看到。别看保险团现在闹得欢,实际上却是最虚脱的时候。现在保险团有两个选择,第一收缩现有的摊子。力保核心要点。但是俗话说拿起容易放下难。好不容易弄起这么大的摊子,可不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这意味着整体的崩盘。

思前想后,尚远觉得除了危机,还是危机。就没有一条道路可以比较稳妥的解决这些问题。

他常常的舒了口气,希望能够调节自己的心情。“文青,你真的能够想出办法么?能够做到必胜么?”尚远很是担心。

就在这样的烦恼焦急中,尚远突然想起了陈克的一句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第三卷莫道前路无知己第135章no_name

第135章no_name

灾民开始向凤台县运动,这么大的事情人民党不可能置之不理。在尚远布置把灾民安置到原先的“百姓之家”集中营的时候,开会通知已经到了。而且这次会议算是死命令,所有人民党党员无论手头有什么工作,都必须参加。

知道实际情况的同志自然是要参加,不知道实际情况的同志们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在陈克进入会场之前,所有党员都已经集结完毕。

尚远是因为特殊的身份与冷静的个性,大家不太敢和他打交道。游缑身为女性,大家也不怎么愿意和她说太多。并不是因为对游缑有什么不满,而是觉得瓜田李下的,不方便。

看到这两位面色凝重的模样,加上一些小道消息,大家基本都知道了灾民大批涌向凤台县的消息。一开始还是私下的交谈,每个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脸色大变。随着消息的扩散,会议室从嗡嗡作响变成了人声鼎沸。

党员之中也有不少不知道厉害的,“灾民又能如何?咱们不也扛过了水灾么?”有人如此说道。

但是知道厉害的同志怎么可能被这等幼稚的想法给唬住,“你知道那是多少嘴么?现在来了没几个人,等来几万,十几万人,你就知道厉害了。那可是人啊,咱们这么点家底根本不够吃的。”

“真的么?”

随着交流的深入,同志们的情绪越来越低。性急的军事干部已经有人吵吵着要带兵去堵截灾民。

胆小的则手足无措,要么哑口无言,要么一个劲地问;“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应该早点做准备,不让别地方的灾民跑咱们这次才对啊。”这等抱怨也出现了。

还有些人彻底懵了,语无伦次,甚至有人开始质疑陈克为什么不出现。

尚远本来心里面就烦,听到嘈杂的声音,情绪更加不稳定。他正准备起来维持一下秩序,却见到游缑已经先一步起身,一声怒吼,“都给我静静!”

游缑是老党员,众人都知道。而且游缑平日里面承担的工作比其他大多数男同志只多不少,众人对此还是很佩服的。游缑突然发怒,嘈杂的会议室里面立刻安静下来。游缑也不管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她大踏步走上了主席的位置上,一把拉开主席位置后的那个凳子,接着扫视了人民党的党员一圈。

现在人民党的党员数量已经到达了180多名。会场的模式是中间两张四方桌拼成的“大桌子”,在外围,同志们的桌子凳子一圈圈围绕着中心的会议桌。能够坐在中心桌子上的除了七位***之外,还有***员。靠中心的那圈桌子后面坐的是政治局委员们,再往外围,就是其他没有党内职务的同志。

游缑突然发怒,然后居然走到了已经被公认是陈克专用的主席位置后,同志们还真的被吓了一条。大家一时忘记了灾民带来的沉重压力,都弄不清游缑这是闹得哪一处。

“看看你们的样子,遇到这么点事情就怕了。吵吵什么!”游缑依旧是怒吼。

同志们被这么一顿训斥,不仅没有安静下来,相反有人已经反弹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着急可能么?”游缑话音一落,已经有人反唇相讥。

“你凭什么站在陈***的位置上?”有人干脆就是直接对抗。

“我凭什么?凭的就是我是党里面的七位***之一。”听到对自己的质疑,游缑立刻喊道。

“***怎么了?你又不是陈***。”立刻有人与游缑杠上了。

“游缑***虽然不是陈***,但是游缑***也是***。中央***处的***本身就有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权限。游缑***让你安静,同志们有义务服从这个命令。”清亮的声音在给游缑撑腰。

质疑游缑的党员是张秀清听到这话,他更是愤怒。但是这声音本身就有一种让张秀清无法对抗的力量,这是习惯造成的。张秀清沸腾着愤怒的大脑突然醒悟到,这是陈克的声音。陈克终于到了会场。扭过头一看,只见陈克在前,华雄茂与何足道跟在后面。三***踏步地走向中间各自的位置。

同志们仿佛看到救星一样看着人民党的最高领导者,陈克带领着人民党军事干部第一人华雄茂与政工第一人何足道一起进了会场,所有同志都有了种找到靠山的情况。

游缑走回自己的位置,方才她之所以站起来发怒,并非完全是对同志们的惊慌失措不满,真正引发游缑怒气的是有些人对陈克的质疑与抱怨。看到陈克终于出现,而且坚定的支持自己,游缑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但是却没有丝毫流泪的感觉。面对严峻的形势,身为人民党的党员,***,游缑自己必须坚定。

陈克没有落座,他笑着对大家说道:“同志们都听到大概情况了吧。已经有灾民往咱们凤台县来了。”

没有人回答,这样的话对于解决问题毫无作用。大家希望陈克拿出解决灾民问题的办法来。

华雄茂与何足道也没有落座,他们忙着在陈克身后的黑板上挂了一幅安徽地图。挂好之后,他们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要我说的话,这件事证明了一件事,同志们,咱们在凤台县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虽然咱们凤台县也是灾区中心,但是咱们就能够让百姓有吃有喝。在别的地方百姓不逃荒都无法活下去的今天,咱们做的很不错。大家不该惊慌失措,首先应该对自己的工作成果感到满意才对。”陈克微笑着说。

尚远对陈克的这番开场白十分惊讶,他万万想不到陈克居然还有心思和大家开玩笑。可仔细看着陈克安然自若的神态,这话并不像是装作平静大度。如果不是尚远心中焦虑不安,他会坚信陈克真的是在夸奖大家。

即便如此,这出人意料的话依旧让同志们感到一阵轻松。陈克没有说什么瞎话,大话,他阐述的恰恰是根据地的事实。在这样的灾年中,凤台县的情况的确是卓然不群。

“陈***,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性急的同志接着问道。

“是啊,就算我们搞的再好,凤台县一个地方也养不了这么多的灾民。万一来了几万灾民,一下子就把我们给冲垮了。”

“同志们,遇到问题,首先要知道问题是怎么发生的。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实事求是的面对问题,分析问题。大家知道灾民是怎么形成的么?”

“本地没吃的,自然就要出去找吃的。这就有了灾民。”有人答道。

陈克问道:“那为什么灾民不往别的地方去,而往咱们凤台来呢?”

“这……”说话的人被问住了。

“因为他们知道咱们凤台县有吃的。”其他同志补充道。

对这个问题,陈克问道:“灾民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这些灾民的?”

“这个……”说话的人又被问住了。

其他人在这样的问答中,发现自己对于灾民向凤台县移动的原因其实并不了解。原先的盲目恐慌心态立刻就少了不少。

陈克拍了拍桌子,朗声说道:“同志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遇到问题,不要光看表面,然后自己就想当然。想当然是不行的。人家说,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任何事情都有其规律性,也有其独特性。光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

张秀清刚才得罪了游缑,也受到了陈克的批评。听了陈克这番话,他心中此时也安定了下来,羞愧感随即油然而生。想将功补过的念头立刻就冒了出来。他连忙起身说道:“我申请现在就去了解灾民是怎么知道凤台县有粮的。”

“不用着急。灾民的事情,不是件小事,你这么贸然去只是去逼供,百姓也未必和你说实话。咱们先把灾民问题研究透,弄清楚问题才能有的放矢。这么慌慌张张的,只怕问题没有解决,反倒生出些新的事端。”

听了陈克的话,张秀清觉得很不解。他怀疑陈克故意削自己面子,作为对自己方才失态的报复。人民党的纪律里面,有问题要当面说,张秀清忍不住问道:“陈***,我去问个问题就能闹出事端?这怎么讲?”

“你准备去怎么问?要做什么准备?”陈克毫不客气地问道。

“这要做什么准备?嗯,我不会找很多人同时问。而是一个一个问。准备的话,我需要一批战士和我一起去。”张秀清答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冷笑,张秀清顺着笑声一看,却是游缑。却见游缑扭过头说道:“陈***刚才也说了,现在得堵住凤台县有粮食的消息。你好歹也把灾民的住所***了再说。万一你这一问,把有些人给吓跑了。这不是摆明了让消息走露得更快么?”

这话“打脸”打得“啪啪”的,张秀清的脸色不仅仅是变白,而是变得铁青了。

陈克看到张秀清脸色大变,他说道:“张秀清同志,你不要觉得是我要针对你,也不要觉得游缑同志针对你。我们首先要分析清楚问题的起因。这样才能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法来。所以不要着急着行动。先把事情的起因弄清楚。现在专心的去听。如果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要及时提醒我。”

说完,陈克也不管那么多,开始讲述灾民的问题。灾民的形成与扩散,就是一个恶性循环,重灾区冲击轻灾区,轻灾区被吃垮之后,灾民继续扩散开来。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是同志们从来没有真的如此考虑过。陈克把这些讲完之后,除了尚远等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有恍然大悟的表情。

陈克看大家基本明白了灾民的基本规律,又回答了几个问题。看没有人继续提问,这才说道:“安徽这个地方,特别是凤阳这个地方,素称十年倒有九年荒。安徽有逃荒的传统,凤台县绝对不是首选。为什么大批人向咱们凤台县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一般来说,安徽逃荒是往江浙去。有些北上往河南去,或者往湖北去。这次咱们首先要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让灾民开始往咱们凤台来。张秀清同志,愿意不愿意参加这个调查小组呢?”

张秀清没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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