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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必武说着是一副罪臣样,他请罪呢!因为这个罪并不大。
宋一鹤叫道:“张必武!任你巧舌如簧,也不能洗脱你的罪责!来人!张必武密通逆贼!立即拖出去斩了!”
立即就有虎贲上前来左右执住张必武,就想把他推出去斩首。
“且慢!”左良玉终于站出来了,张必武是长松了口气,他的命能保住了!
左良玉看着杨嗣昌说:“督师大人,末将觉得张将军所说极为有理!今我军剿贼已半年多,可是一点成效也没有,要是再强攻下去的话,空耗费朝廷的军饷和兵力。毕竟现在朝廷缺钱,要是能有好计能让朝廷空费钱粮就定大事的话就应该采用!我想皇上会采用张将军的计!”
左良玉最后一句话是特意说给杨嗣昌听的,杨嗣昌的脸色有一丝不好看,不悦神情却是一闪而过。他当然知道能省钱粮的钱,崇祯一定会采用!偏偏张必武的这一奏章就飞报到了朝廷,这就是他最大的顾忌!
这就证明张必武是一个多么棘手的敌人啊!他一点也不比卢象升差!要是不把他给杀了,真个是后患无穷啊!
而上前来执住张必武的虎贲则是立在两边没有出声,他们还要看看接下来的形势怎么转变,是不是真杀张必武。
宋一鹤说:“左平贼,张必武说的都是一面之词,全是他的臆断!他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有通贼!”
左良玉冷笑一声,说:“那巡抚大人,你可有证据证明张必武通贼啊?”宋一鹤显然料到左良玉会有此一问,他把一叠纸摆在手中,抖得哗啦啦地作响,得意地说:“左平贼,还有诸位总兵,大家请看!这是张必武与逆贼张献忠往来的书信!从他任三县守备时起就与张逆有所关联了!”
立即有人上前来接过了宋一鹤手中的纸让在座的诸位都好好地看看。信都传到了左良玉的手上,左良玉看着,以发现有没有什么破绽。
张必武则哈哈大笑起来,说:“末将适才不是说过了吗?张贼设计要除掉末将!这些书信又怎知是末将所写?是张贼所捏造的也不足为奇!笔迹可对末将的笔迹!而且这些信件又是从哪里得来?”
“哼哼!”宋一鹤冷笑一声,说:“张必武啊,你为怕笔迹暴露出来,你大可以请一个人来写!至于请的人是不是被你所杀了,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们是从贼军之中获得的!而信中有加盖你的官印!以此你还逃脱得了罪责吗?”
猛如虎看着不由说:“是啊!这可有张必武的官印啊!”刘良佐也说:“是的!没有错!”
张必武又是一阵笑,说:“好!那我就把我的守备印给取来了,看看是不是相一致!”张必武说着便掏出了他的官印,让人把他的官印拿去书信上的官印看看是不是一致。
等到一拿官印与纸上所盖的官印一对齐,却见到张必武的官印与书信上的官印不一致。
“什么!”杨嗣昌心中暗叫一声,寻思:“不可能啊!我听闻张逆曾经私刻官方的印绶,模仿得是惟妙惟肖的。这守备印并不难弄到,像我的督师印难以弄到,他也没见过,他刻不了!可是张必武的守备印,则是非常容易的!拿到书信时,我也曾派人验证过,拿其它的守备印来一一对照过,是一般无二的。可现在怎么与张必武的守备印不一致呢?这是怎么回事?”杨嗣昌啊,你并不知道张必武早留了一手!
张必武在心中长松口气,他心想:“幸好我在被皇上任命为三县守备之时,我求过王承恩我的印的尺寸做得比正规的要不同,这是防止有人要害我!当时王承恩答应了我!不然我今天就死定了!”
这就是前面的内容中说过的张必武求王承恩把自己的官印刻得与平常的尺寸不一样,现在是能脱此大难了!
众总兵都说:“官印果然是不同!看来这些信全是假冒的!”
“这……”宋一鹤一屁股呆坐在椅子上,要是刚才一直执意不理会左良玉的话就能杀死张必武了。
而现在不仅仅左良玉出声,就连同在卢象升管辖下的虎大威也是发话了:“我认为张国雄绝非通贼之人!当初他攻济南是以必死的态势以斩杀敌右翼主将岳托和其六弟玛占!得到皇上赐表字国雄!加上今天的事无凭无据,且他又已自证了,又如何指责张必武是歼贼呢?要是冤杀名将,不仅仅是将士们寒心,逆贼猖狂,更重要的是触犯天威啊!”
后面的一条惹火了崇祯,这才是最关键的。别人都在点头,认同他言之有理。
虎大威说的话等于救了张必武一命啊!张必武不由是看了看虎大威,充满了感激,同时他也知道有虎大威和左良玉二人帮他说话,他就能平安无事。
左良玉也说:“是的!不能屈杀好人!督师大人,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杨嗣昌可不喜欢左良玉这么说,他知道再在张必武通贼这一点上做文章已经是不行了,他只能是转向另一方面来做文章。
杨嗣昌又十分不喜欢虎大威为张必武说话,可是现在又不得按下来。
杨嗣昌便说:“张必武啊,你没有通贼!本督师是信得过你的!可是在张逆撤退之时,本督令你迅速地追击张献忠,你为什么不追击!只要你追击拖住张献忠,等大军到来,那就可以围剿张献忠了!”
张必武立即回答:“督师大人,我的手下才两千五百人,加上被敌军所围,士气大降,士卒大半带伤,以这残破之师去追击敌人岂能不败?加上各路官军离此还很远呢!远水救不了近火。虽知如此,为国家计,我还是率军追击了,可被贼大败,不得不退回据营死守。”
左良玉又站出来为张必武说话了:“是的!古之名将面对这样的形势也没有能做得像张国雄这样好的!”
看来张必武和左良玉要一唱一合,左良玉要力保张必武了。杨嗣昌脸皮在跳动着。
杨嗣昌治不死张必武,可他说这一番话就是在左良玉跳出来,他要把张必武和左良玉二人一并治死!
杨嗣昌便说:“好!张必武你说的,本督可以理解!可是你知道吗?你有计策不上呈给本督师,你就是有欺瞒不报之罪!”
“是!末将知罪!”张必武立即是抱拳,他现在只有用这一罪了,有左良玉和虎大威他们在,杨嗣昌也不能把他如何,或许一些棍棒之刑是免不了的。这样张定国听说之后,一定会更感激自己的吧?
可张必武没有想到的是,这事没完!杨嗣昌就是等张必武认罪,他才转向了左良玉说:“左良玉!你上一次轻进所以轻败于房县,折损了一万人马,让你戴罪立功,可是我传檄令你速速率军进围张献忠,你却故意拖延!该当何罪?”
左良玉早就想好了:“督师大人,本镇已是不分昼夜地轻装前进了,只是路程太遥远,加上又遇到了敌军的阻击,所以本镇的人马是来迟了!”
一点悔改也没有,可他握有兵权,杨嗣昌又没有办法,真让左良玉的军兵哗变了,那局势更惨!这就是他一直没有治左良玉的原因,必须明正其罪,不让其军兵哗变才行。
杨嗣昌便针锋相对地:“左良玉,此次正是因为你的行军缓慢,没能及时赶到以围击张献忠,使本督师的剿贼方略付诸东流!你认是不认!”
左良玉又说:“我已是全力行进!何况秦军不是也没有按到达吗?”杨嗣昌又逼问:“那你迟到了,是与不是?”
这个,左良玉是不得不认了,左良玉低下了头,不甘愿地承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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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绑在一起的蚂蚱
“哈!”杨嗣昌就是等左良玉的话,“左良玉、张必武,你二人都不奉本督号令之罪!更为严重的是你左良玉迟到误了戎机使剿贼大计毁于一旦!本督就法外开恩,令你俩戴罪立功,三个月内,要是不能击败张献忠的话,那就休怪本督对你俩执行军法了!”
左良玉听见杨嗣昌所说的,心中是骂了个透:“好你个杨嗣昌啊!居然把我扣上了这么大的一盆屎盆子!你给我记住!”
杨嗣昌又转向各总兵:“各位总兵、副总兵、参将等就在此做个凭证吧!”
刘良佐、猛如虎、汪之凤、张应元他们当然是听从命令,愿为见证。这一下就等于是把张必武与左良玉拴到一处了,而且只给三个月内还要击败张献忠!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这等于是把他们逼上了绝路。
众总兵、副总兵、参将不由是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张必武和左良玉。
张必武则是很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杨嗣昌不害死人是不甘心了!以他和左良玉的人马加起来都不够张献忠的多,又要去击败张献忠,可是一件难事啊!
左良玉早就想要对张献忠还以颜色了,所以他一点也不害怕,他非要大胜张献忠,不能让人看不起他,也让杨嗣昌想害他,也害不了。更要让所有的总兵都知道他左良玉不同于他们,他左良玉是要凌驾于所有总兵之上的!
左良玉大声地回应杨嗣昌:“好!督师大人,本镇一定会大破逆贼!上报朝廷,下安黎民!”张必武看着左良玉,他知道左良玉不可能会死,现在他和左良玉相联系在一起了,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啊!
张必武和左良玉一起走出去,杨嗣昌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他冷笑一声,说:“左良玉、张必武,你们在两个月内真能大败张献忠吗?就算是你们能击败,当然这种可能姓是微乎其微的!那么功劳也是属于我这位督师辅臣!”
宋一鹤在旁奉承道:“大人神机妙算,又有谁能及得了大人呢?”杨嗣昌玩味地看了一眼宋一鹤。他倒是挺喜欢这个人的,虽说满嘴奉承,可是宋一鹤还是有能力的人。
张必武便说:“平贼将军,末将就全靠你了!只要你有什么要末将去做的,末将一定办到!末将相信跟着平贼将军一定能击败张献忠!我是不会死的!”
“哈哈!”左良玉直视着张必武问:“你就这么相信我吗?”张必武坚定地点头,说:“是的!我就是相信平贼将军!如需要,我将移动我的人马向平贼将军处靠拢!”
左良玉看了看张必武,知道张必武是把宝押到他的身上,他倒也不在意,知道张必武是三县的守备,说不定以后他的官职会升得更快呢!与他套套近乎,拉拉关系也是好的,怎么说手下他有两千多人马,还能顶得住张献忠的人,证明他的战力不差。
左良玉便拍了拍张必武的肩膀,说:“好的!那你就跟我在一起吧!”
张必武便和左良玉一起移军在一起。左良玉在积极地布置之中,他更是把刘国能视为此战成功的关键呢。
张必武什么也不管,他就是只知服从左良玉,这就足够了。可是张必武的手下林翔凤他们都叫张必武要多做准备,怎么能只听左良玉的,要是被左良玉给卖了,那就惨了!
左良玉觉得奇怪,召来张必武问:“国雄啊,你就不问问看我的用兵方略吗?你怎么这么清闲?这么定心啊?”
张必武回答:“镇台大人,我相信你啊!要是你没有必胜的把握,你又怎么会在督师大人那里打包票呢?”
左良玉笑了,说:“张必武啊,既然你这么信任我的话,我也不能辜负你啊!由于你的军队是练勇为主,可我也不能不让你立功啊!不然的话,杨嗣昌会对你不利的!实话和你说吧,我将率军击贼于枸枰关。此战的把握,虽然不敢说十足十,可起码有七八成!”
“贺人龙和李国奇的秦军已答应助我一臂之力了!而要保护本地的楚将张应元和汪之凤当然会出全力了!要是顺利的话,一战就擒住张献忠,那么剿局大定!哈哈!”
左良玉虽往好处想,可他还会往坏处想的:“我想我破贼之后,不能擒住张献忠,贼一定会往玛瑙山逃去,贼势必定还很强!而且我知道张可旺的人马还屯在不远处,他随时会来追击,要是我让国雄你设伏在西南方向的话这反而是害你之举。不如你就在枸枰关以偏南一点吧!你也能打个胜仗!俘获粮食辎重的,可以向杨嗣昌交差了!”
张必武一听非常欢喜说:“谢镇台大人!镇台大人让末将怎么做,末将就怎么做!”
左良玉笑了,他向张必武吩咐。张必武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有大腿抱就一定要死死地抱住大腿,所以张必武是一律听从的。
当然张必武还是会派人去购置粮食的,湖广一带打仗,购不了,那就到江南或者是四川去,只是四川也变得风声鹤唳的,也难以购置了。接下来,他就专心地布置怎么打张献忠一军了。
另一方面,杨嗣昌不断地传檄给左良玉,希望左良玉听从自己的调遣,从而围剿张献忠。左良玉是拒不接受的。
杨嗣昌气极了,他又一次上奏朝廷,弹劾左良玉不听他的指挥。要是左良玉一败的话,那么左良玉的人头就很难长在他的脖子上了。
左良玉乘张献忠不便,攻击于枸坪关,张献忠大败。张献忠向着蜀地而去,他知道湖广难以呆下去了。左军则是一路追击。
“报!左军大破张献忠!”张必武点头了,他再一看,有一败军夺路而来,显然是想向西南方向而去,要与张献忠会合在一起。
张必武兴奋极了,他大叫一声:“杀!”于是各路军便一起杀了下去,直杀得这一支败军溃不成军。
不远处,张必武望到打着的是张定国的旗帜,既然是张定国,张必武决定再一次放过他,不把他逼上绝路。
张定国本以为他忽遭伏击,他难以突围时,见到对方有意放松,让他逃出去,张定国不由一奇,随之他明白这一支军是练勇,是张必武的人马。他笑了,他记住他欠了张必武的两次人情,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还这两份人情的。
张必武放走了张定国,虽然他缴获的辎重并不多,可是也足够了,他接下来要听从左良玉的安排。
也如左良玉所料的一般楚将张应元、汪之凤追张献忠于水右坝将其打败。川将张令、方国安又邀击于岔溪。
张献忠只好是奔柯家坪,张令逐北深入,被张献忠军围困,张应元、汪之凤驰援张令,里应外合之又败张献忠。张献忠率千余骑窜兴、归山中,势力大弱。
张必武一听,他不由松了口气,就算是杨嗣昌不认功劳全是他们的,想要杀他和左良玉也难了。此时,左良玉请张必武来了。
左良玉便将杨嗣昌的檄文给张必武看了,说:“国雄啊,督师说败张献忠围困他,主要的功劳还在张应元和汪之凤的楚军!而非我们啊!我们只是立了蝇头小功罢了!还让我以主力驻于陕西兴安、平利,再遣一支三千人的偏师入蜀参加追剿张献忠!国雄,你认为督师的方略如何啊?”
张必武看着左良玉,他在考虑着左良玉问他是何意?左良玉是不是要听杨嗣昌的?按说张献忠是陕西人,他想蹿回陕西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陕西残破,回陕西的话,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张献忠之所以攻入四川为的就是因为四川是天府之国,蜀地活野千里,足够其军所食。要是到了陕西,张献忠的人马又靠什么来吃饭呢?陕西残破啊,取食难啊!远不如呆在四川好呢!
加上三边总督郑崇俭因为在商州围困李自成的时候,走脱了李自成,他深怕崇祯治他的罪,他一定会全力以赴,阻止张献忠进入陕西,力保封疆之地平安无事。似此,张献忠入秦的难度就很难了!
张献忠部是秦人多,要是再经在家乡一败,说不定就会各自散回故里。
左良玉见张必武还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