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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初宋朝廷也不想退兵的,神宗皇帝希望能够消灭李朝,彻底收复交趾,但是当时的条件还真不允许宋军这么做。
当时宋朝廷为了讨伐交趾,是从中央直接调派十万禁军来此,毕竟宋朝的精锐都在北方抗击辽国或者西夏,没空来这里,只能从中央调派军队来此,正规军虽然只有十万,但是押送粮草的役夫总共二十万人。
他们同样也是连战连捷,高歌猛进,可是却败给了交趾这该死的环境,二十万役夫因为冒暑过瘴,死伤过半,补给跟不上来,粮饷又没有了,只能被迫退兵。
当时宋神宗听到都打到富良江了,却突然退兵,还颇为不满,但那时候却的确是不退不行了。
李奇这一次比上一次要顺利的多,但是话说回来,没有上一次的征伐,李奇此行绝不可能这么容易,他们还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在李奇与赵楷商量此番出征时,就对于熙宁年间那一出兵做过非常深入的研究,其实交趾兵力不强,人口稀少,国家也不大,关键还是气候、地势、疾病的问题。
只要处理好这三个问题,那么交趾必亡。
上一次是因为先被交趾侵略,无奈之下。才出兵反击,其中过于着急,准备相当不足,而且又是从中原地带调兵来这里,而且当时邑州、钦州等地都在打仗,所以当时宋军一过潭州,也就是长沙,就开始作战了,在这过程中就死了很多人,也发生了很多疫病。
李奇这一次就好多了。准备也相当充足,邑州、钦州都相对稳定,李奇虽然也是调派禁军来此,但是他早一年就安排禁军来南边适应当地的气候,该生病的你早点生。
而且,因为上一次征伐失败,让大宋的那些御医对这瘴疟有过研究,所以岳飞他们前面南下的时候,就带来不少药材来。这是第一次没有的。
等到李奇南下的时候,士兵们在这里都待了快两年了,也适应了当地的气候,当然。也有少数人因为水土不服而丧生,但是这损失是李奇早就考虑在内的,也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还有,当年宋朝廷出兵。没有当地部族的辅助,因为当时这里都乱成一团,一时半会根本处理不好。而李奇这一回一到这里,就凭借着恩威并施取得了十八大部族的支持,又在广源州收复侬氏,有了这些部族支持,宋军得到了很强的补充,这些部族人常年生活在当地,在这里作战的经验非常丰富,与禁军产生了非常好的互补。
最后,李奇挑选了一个非常好的时段进兵,因为此番出征可是主动出击,而非被动还击,什么时候出兵是李奇说了算,他们没有冒暑过瘴,等到秋末才开始集结兵力进攻的,而且他也没有征集十几二十万役夫押送粮食。
岳飞他们带的粮草其实非常有限,轻装上阵,到处再抢一点补充下,这样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你打的越快,所带粮食就越少,当初完颜宗望他们就是这般做的。
不过这种做法也有一个致命点,那就是如果对方采取坚清壁野的战术,那么你就难以在行军的路途中得到补给,交趾也是这么想的,故此采取坚清壁野的战术,殊不知李奇压根就没有打算在路途中得到了太多的补给,毕竟交趾这国家穷的很,人口又稀少,哪里来的粮食支撑这数万大军,于是李奇就偷偷将一半的军粮放在韩世忠的船队上,李奇相信这瘴气总不可能还能漂洋过海吧。
其实此举也非常冒险,如果福州水师有什么损失,那岳飞大军就不会再有任何念头,直接退兵得了,但是李奇之所以敢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当今世上,大宋水师是天下无敌的,这才敢将几万人的粮草放在船上运送过来。
大帐内。
岳飞道:“启禀枢密使,据探子来报,交趾在富良江南岸囤聚了二十万大军,六百余艘战船,准备与我军决一死战。”
牛皋大咧咧道:“什么二十万,就升龙府这弹丸大的地方,鸟都恐怕没有二十万,更何况人了,俺估摸最多十万,估计还得用百姓去充数,船恐怕是有好几百艘,俺前面去河边巡视了一番,发现对岸还真不少船,但是那船在咱们大宋连渔夫都会嫌弃,战船压根就谈不上,等到韩将军的战船来了,就让他们开开眼界。”
真是嚣张的一塌糊涂。
但是人家有嚣张的资本。
岳飞瞥了眼牛皋,心中是好气又好笑,点头道:“其实…其实牛皋说的不错,我也认为对方最多不过十万人马,其中可能还一部分百姓。不过我看交趾还是想故技重施,希望拖到我们粮草用尽,到时天气转热,根本无法补给上来,只能退兵。”
王贵呵呵道:“交趾小儿此雕虫小技,焉能瞒过枢密使,真是期待当他们看到咱们的士兵从韩将军的船上搬运粮食下来,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一干将士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一旁赵菁燕突然问道:“那对方的统帅是谁?”
岳飞道:“据说是一位名叫李全圣的老将军,此人正是当初交趾大将军李常杰的孙子,还被封为保国公,至于副统帅是一位名叫张伯玉的文臣。”
“李常杰?”
李奇皱眉道:“你忽悠我的吧,我听说这李常杰是一个大太监呀,他何来的后人啊?”
侬云青忙补充道:“枢密使有所不知,这李常杰出生在武将世家,年轻的时候就被委任骑马校尉。其后才净身为太监,但是当时他已经后代了。”
这李常杰在交趾的地位,就好像完颜宗望在金国的地位一样,乃是交趾军的化身,当初就是他主导那一场大屠杀的。
李奇愣了下,骂道:“这狗日的果然是一个神经病,好好的男人不当,偏生要当太监,真是一朵奇葩,难怪当初他大发神经。屠我百姓。”
赵菁燕眯着眼道:“可惜那李常杰已死,不然我们还能找他血债血偿。”
“找他后人算账也一样。”李奇冷哼一声,道:“还保国公,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这个称号成为交趾最大的笑话。”
这时候,一名护卫走进来,抱拳道:“启禀枢密使,交趾使臣求见。”
李奇一愣,笑道:“我才刚到两日,他们就派人来了。看来他们也真是吓坏了。那使臣在哪里?”
“如今还在岸边。”
“带他到这来吧。”
“是。”
护卫出去后,岳飞道:“他们一定是来求和的。”
李奇笑吟吟道:“要是求和能够解决问题,那还打什么仗。我看呀,他们是来这里向我问罪的。”
一干将士都诧异的望着李奇。咱们都兵临城下了,对方岂敢来此问罪,这不是嫌活的太长了么。
由于宋军驻扎在富良江北岸二十里外,故此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交趾使臣才姗姗来迟。
一共三人,左右两人李奇都认识,这两人也算是大宋的老朋友了。一般都是他们二人入汴京进贡。左边一人叫苏清原,右边那人叫杜云河。
李奇知道他们二人只是一个引路人,关键谈判的还是中间这位雄赳赳气昂昂的老者,此人四五十岁,身穿官府,还带一点儒生气质。
苏、杜二人向李奇拱手行了一礼。但是中间那人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李奇就更加没有什么表示了,连身都没有起,也没有请他们坐下,坐在位子上拱手道:“原来是苏兄和杜兄,真是好久不见了,近来可还好?”
他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不管来人是敌是友,他都是笑脸迎人,而且还喜欢与人称兄道弟,这些习惯都是当商人时养成的。
苏清原露出一个非常僵硬的笑容,道:“蒙枢密使记挂,在下一切还好。”说着他赶紧引见道:“这位乃是我国太傅杨英珥。”
“原来是杨太傅。”
李奇装模作样的拱拱手道:“久仰,久仰。”
杨英珥拱手回了一礼,道:“枢密使威名远播,杨某敬佩已久,望有生之年能与枢密使见上一面,如今夙愿以尝,只是枢密使远道而来,我们却只能以刀枪相迎,招待不周,还请枢密使多多见谅。”
这话是夹枪带棒的。
但这可是李奇的专长啊!
呵呵,果然是一个硬骨头呀,也好,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是来个软骨头,说不听我一心软,还真的会同情心泛滥,放过他们一马。李奇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我们大宋有句话叫做客随主便,你们既然喜欢这个调调,我们自然不会拿着馒头来,都一样,都一样。”
杨英珥突然哼了一声,道:“天下间除强盗以外,谁还会拿着刀枪来邻居家作客。”
岳飞等人一愣,暗想这枢密使还真是料事如神呀,此人果然是来问罪的。
李奇笑呵呵道:“也没有哪个主人拿着刀枪去迎接客人啊。”
杨英珥拂袖震怒道:“此乃强词夺理,明明是你们不义在先,难道这强盗进家门了,我们还得伸过头去让强盗杀么?昭胜年后,我们每年都如约进贡,两国交往甚密,情同手足,而贵国突然对我国用兵,夺我土地,杀我百姓,此与那些强盗又有何区别,贵国真是妄称君子之国。”
李奇轻蔑一笑,喝了一口茶水,道:“我常常告诫自己的部下,在要责怪别人时,首先一定要先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这有错就要认。”
岳飞等一干将士齐声道:“挨打就要立正。”
这群家伙真是太坏了,不过我喜欢。李奇双手一张,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我的确是这样教训部下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趁你病,要你命
“这…这简直就是歪理!”
杨英珥面对李奇和一干宋将的嘲笑,这老脸哪里还挂的住,原本就想拂袖走人,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争执道:“好!就算如此,可是这错也不在我们,而是在你们,你们罔顾天下道义,无缘无故闯入邻居家烧杀抢掠,此也可谓之道理?”
“无缘无故?”
李奇哈哈一笑,道:“牛皋。”
“末将在。”
李奇挥挥手,道:“快点将那些罪状拿给杨太傅看看,看看究竟谁才是那个强盗。”
“是。”
牛皋拍拍手,立刻就有人捧着一堆罪状走了上来。
“这些就是你们交趾近十年来在邑州、钦州的所犯下的罪行。”李奇手一伸,微微笑道:“你慢慢看,我不着急的。”
“这老夫倒是真要好好瞧瞧。”杨英珥怒哼一声,随手取过一沓来,目光快速的在上面扫过。
他贵为太傅,不仅会说汉语,而且这汉子他也非常精通,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将那些罪状扔在地上,随即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不论这些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上面那些人乃是我交趾的强盗,他们的种种行为,与我交趾无关,对此我们自是深感抱歉,但是此罪不至死,你们也不用着恁地兴师动众吧。”
李奇一拍桌子,道:“好一个罪不至死,那么在这些案件中,我们那些大宋百姓就是死得其所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强盗当中多半都是你们交趾的士兵。”
杨英珥昂首道:“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是没有。”李奇道:“但是你们纵容这些强盗,抢了一次又一次,他们双手沾满了我大宋百姓的鲜血,有道是血债血偿,我今日就是来找你们还债的。”
杨英珥道:“你此乃强词夺理。我们何时纵容这些强盗了,这些强盗在我交趾国内也是屡屡破坏地方安定,我们也想将他们绳之于法。”
“是吗?”
李奇笑道:“可是十年了,你们可曾将其中任何一人绳之于法?”
“这你有所不知,这些强盗都太狡猾了,非我们不想将他们绳之于法,只是此事非一朝一夕就可完成的,况且此乃我们的家事,也轮不到你们来这说三道四。”杨英珥据理以争道。
“狡猾?与其说他们狡猾,还不如说你们无能。”李奇冷哼一声。道:“这的确是你们的家事,但是这已经危害到了我们的大宋,这我们就绝不能坐视不管,既然你们无能,那我就来帮你们抓。岳飞,拿出来给杨太傅好好看看。”
“遵命。”
岳飞站起身来,一挥手道:“拿出来。”
“是。”
只见七八个士兵走了进来,杨英珥以为李奇要动武,不禁还吓了一跳。可见那些士兵人手提着一个人头。
李奇走上前笑道:“这些人你们应该没有见过吧,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些头颅的主人就是罪状上面那些强盗首领,我们是来此帮你们清理门户的。”
杨英珥瞥了眼那些人头。哼道:“荒谬,荒谬,这只不过是你们的借口罢了,此事你们可以与我们交涉。就算你们想要亲自来捉拿他们,按规矩也应该先派人通报一声,但是你们却一声不吭。就出兵我交趾,这难道还是我们的不对?”
李奇呵呵道:“我原本来此就是准备和你们交涉的,打算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后你们还交不出人来,我们再出兵。但是,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本官一来到邑州,就遇到一件惊天大案,这也让我恼羞成怒,临时改变了主意。”
杨英珥略显心虚道:“什…什么惊天大案。”
李奇瞥了眼杨英珥,冷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暗中支持白虎寨的罗虎反叛我大宋,以为我不知道么?还有,在我杀掉罗虎后,你们又暗中授意那狼峒族冼平来暗杀我,你用不着否认,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现在冼平就藏在你们升龙府,回去告诉他,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找他出来,并且要让他全家大小不得好死。”
说着他直接从桌下拿出一簿子甩向杨英珥,那簿子直接砸在杨英珥胸口,又落在了地上,道:“这就是从罗虎家搜出来的证据,你自己看看吧。”
杨英珥被李奇砸的一愣,他何曾见过这么强势的大宋官员,不禁恼羞成怒的望着李奇。
李奇双目一瞪,道:“你看什么?告诉你,我已经很克制了,否则的话,我就一刀宰了你,什么不斩来使,在我这里行不通。”
杨英珥余光瞥了眼脚下的簿子,并没有去捡,点着头道:“好啊,好啊,老夫算是明白,你们是狼子野心,妄图屯兵我交趾,但是你们未免也太小觑人了,我二十万大军已经在对岸恭候大驾,望枢密使莫要让我久等才是。”
嘿!这老头还真是有点骨气哦,但愿不是绣花枕头,一碰即软。李奇笑呵呵道:“一定,一定,谁都知道我还想赶回去陪妻儿共度元宵佳节。”
“哼!看来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老夫告辞。”
杨英珥一震长袖,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下。”
李奇突然一抬手。
杨英珥心中一跳,转过身来鼓起勇气道:“怎么?枢密使难道还想留老夫在这吃饭么?”
李奇呵呵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你真当我大宋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哈哈!”
牛皋等将士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奇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与苏兄和杜兄还有些交情,我这人公私分的很清楚,这老朋友来看我了,我怎么也得送送吧。”
你这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还跟我们套什么交情,这不是害我们么。杜云河忙道:“不敢劳枢密使大驾。”
此时必须得划清界限。
“杜兄误会了。”
李奇手又是一抬,笑道:“我只是想去岸边观察下你们的排兵布阵。看看如何打败你们,顺便送送你们而已,别怕,别怕,我若要动你们,也绝不是在今日。”
这一句话差点没有将杜云河给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