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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金沙江那边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声,只见江面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将整个战场照的通亮。
高交联军见自己的船队转眼间就身处一片火海当中,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火光摇晃间,那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更如天将下凡一般。
扑通!扑通!
咚咚咚!
只见金沙江水下全是背着羊皮筏的水中好手,约莫三四百人,这些好手将自己的船只靠向敌军的船只后,就纷纷跳入了水中,拿着铁锤和戳子,疯狂的钻破敌船的底板。
真可谓是顷刻间,高交联军的船队就灰飞烟灭,死伤无数,河面漂浮的全是尸体。
可是岸边比江内还要惨烈一些。
“杀啊…!”
方才被高交联军追杀的段氏步兵,如今见自己的骑兵终于杀了出来,这真是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开始了猛烈的反扑。
由于高交联军方才将全部主力投入了进来,而且厮杀了一天,这趁胜追击,那当然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可是如今被人包围了,恐惧在军中弥漫开来。立马就觉得身心俱疲。
面对对方龙精虎猛的骑兵,哪里还有还手之力,举目望去,好像到处都是敌人,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
当初宋军面对西夏、金国、或者辽国的时候,总是吃这亏,十几万人,被对方几千骑兵就打得兵败如山倒,只要一败,必定就是溃败。这就是骑兵对于步兵的优势,因为无法指挥,军心只要一慌,就全完了。
如今的高交联军也算是尝到这苦果了。
溃败!
高交联军突然崩溃,士兵们四处仓皇逃窜,后面挤着前面,眨眼间,千余人就被自己的士兵给践踏死了。
要知道这可是平原地带,你步兵能跑得赢骑兵吗?而且又厮杀了一整天。个个都是疲惫不堪。
在战前,吴玠就嘱咐张宪他们,追到死为止,必须得一举将敌军全部歼灭。因为敌军已经将全部主力投入了进来,外面不可能还会有援军,你们只管杀就是了。
所以此时张宪他们奋力追杀,挥舞着大刀。不断的屠杀敌人。只见高交联军的士兵都是成片倒下,人仰马翻,狼狈不堪。一溃千里。
段正严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场战争是已经胜券在握。
而金沙江上的战争也早就结束了,只是这数百艘船只恐怕还得烧一整夜,但是这也正好为段氏大军照明,方便追杀敌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此战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接近尾声。
仅凭这一战,段氏大军几乎是全歼对方的主力,斩杀敌人四万余人,俘虏都有两万余人,等于就是只有几千人逃了出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张宪还斩杀了交趾大将冯远征,高氏大将高铁汉,遗憾的是最终还是让敌军统帅高明清逃了回去,至于什么兵器粮草,都不想去计算了,总而言之,就是数之不尽。
大理战场的天平也终于出现了大幅度的倾斜。
“哈哈,吴将军真乃常胜将军矣,有将军相助,乃天佑段某。”
大帐内,段正严举杯敬向吴玠。
吴玠忙举杯道:“不敢,不敢,在下先干为敬。”
一杯下肚。
段正严也赶紧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巴,心情大好呀,如今整个大理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那些部族首领也纷纷向吴玠敬酒,这一战吴玠可谓是居功至伟。
吴玠却伸手挡了下来,道:“各位将军,如今还没有攻破善阐府,我们不应大意,他日等攻破善阐府,捉拿那高明顺,吴某定当与各位喝上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对对对,吴将军所言极是,如今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段正严向那些部族首领压压手,让他们放下酒杯,随后又向吴玠询问道:“不知吴将军下一步打算进攻哪里?”
段世文插口道:“如今敌军主力尽折如此,我们应该趁胜夺取善阐府,彻底覆灭高氏。”
吴玠却摇头道:“不可,不可,我以为还是应当先攻取弄栋府,弄栋府现在已经没兵了,乃是囊中之物,最多一日便可攻取,但是善阐府还有一些精锐在,另外还有不少百姓在,想来还需要时日,而且,如果我们直接绕过弄栋府去攻善阐府的话,万一对方从弄栋府迂回到我们后方,那么可能会给我们增添不少麻烦,还有,要是我们先拿下弄栋府,一来可以直接面对善阐府,二来至少后方还有一个稳固的城池供我们补给和驻扎。”
“将军说的是。”段正严点点头,如今吴玠就算打个屁,他可能也觉得是香的,毕竟人家战绩摆在这里,又问道:“不知将军打算何时出兵。”
“明日下午吧。”吴玠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随即又解释道:“士兵们厮杀了一整天,兵困马乏,不宜出兵,待他们休息一日,我们再出兵直取弄栋府。”
“好,就依将军所言,明日下午出兵弄栋府。”
。。。。。。
吴玠一出军营就将吴璘、张宪找来,询问道:“折美月军那边可有来信?”
吴璘道:“折彦质将军已经屯兵石城郡,相信很快就能攻下石城郡。”
吴玠点了下头,道:“只要那石城郡一破,再加上我大宋宣布参战,我估摸着高氏会潜逃。”
张宪道:“我可领五千骑兵前去阻击敌人。”
吴玠一摆手。道:“不用了,我就是故意放他们逃走,不然的话,我今夜就会命你们前去进攻善阐府,岂会去攻那弄栋府。”
张宪好奇道:“将军为何如此?”
吴玠非常得意的笑道:“如果我们在善阐府就捉拿住高明顺的话,那么以段正严的性格,他恐怕很难会帮助我们进攻交趾,纵使派兵前去,恐怕也就是少量的兵力,做做样子。如今他都已经在打算如何整理内政了,我们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一定要逼迫他出兵交趾,只要石城郡被我军攻破,那么高氏只有一条路可逃,就是交趾,高氏一走,段正严肯定夜不能寐,我们就能鼓舞他出兵交趾。如果我们还能先岳飞一步,攻破交趾的升龙府,那这镇南王我就坐定了。”
说到后面,吴玠眼中绽放出光芒来。
从实力上来看。他的确有底气说这番话,毕竟他仅凭几千吐蕃士兵,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快要彻底击溃高氏了。这是何等的厉害。
要知道他始终是从赵菁燕那边跳槽过来的,而岳飞他们是李奇一手提拔上来的,这让他总是有些感觉低人一等。他觉得自己必须获得更多的功劳,必须要一鸣惊人,李奇才会更加看重他,更加信任他。
可是吴璘却眉头深锁,突然道:“大哥,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想法。”
吴玠错愕道:“此话怎说?”
吴璘道:“在这大理的地界,大哥你可以全权做主,但是一旦进入了交趾,那大哥你还是收着点好,不要太锋芒毕露了,毕竟枢密使可是在那里,他可是最讨厌那些不服从命令的人,而且枢密使喜怒不形于色,难以捉摸,且手段又多,对付我们几个那真是绰绰有余,如果我们因为贪功,而不顾枢密使的命令,即便获大胜,恐怕枢密使也会不高兴,他若不高兴,咱们的前途可就全完了。”
张宪也道:“吴二哥说的是,枢密使在军中可是有鬼见愁的称号,人人都很怕他,而且他看着似温和,但是杀起人来,可是从来不手软,咱们还是得谨慎一点。”
吴玠听着听着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要知道当初南下整顿军政,他们也在其中,可是他们谁能又想到,这大军凯旋归来,连汴梁城门都没有进,就直接南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方那些大将全部赶下台来,光各个地方的团练使就杀了数十人,心中越想越惧,拍着脑门连连道:“对对对,幸亏你们提醒了我,我差点就得意忘形了。”
吴璘道:“大哥,岳飞他们都是枢密使一手提拔上来,咱们就不要去抢他们的风头了,还是以他们为主,咱们只是辅助他们,况且我们早一步攻破善阐府,这已经是莫大的功劳,枢密使不可能视而不见。”
吴玠点头道:“好吧,到时我们还是等枢密使的命令再说。”(未完待续。。)
ps: 在这里说一个问题,前文我提到了橡胶树,但是今日有书迷提出橡胶树原产于南美洲,我又去查了下资料,结果是我当时没有看仔细,我会更改前文的,但是我今天翻阅了很多资料,发现其实东南亚还是有一些植物能够提炼出橡胶来,只是没有橡胶树提炼出来的橡胶那么好,我会选择一个合适,到时更改后,我会在文中提出来,大家就不要翻阅到前面去看了。
对此,小希也是深感抱歉,谢谢那位“超级大帅哥兼猛男”的书友提出来,抱歉,抱歉,顺便提一句,这个名字确实有点吊炸天的赶脚,比什么高帅富还要强,就是有点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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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大理宣战
金沙河一战,高交联军是元气大伤,别说反扑了,防守都非常够呛。
如果不是顾忌李奇的大计,吴玠岂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必定一举歼灭他们,可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故意引段正严先去取弄栋府,弄栋府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守,这都还没有打,弄栋府的守将就领全城士兵出城投降。
可是就在弄栋府城破的当日,大宋突然宣布参战,同一天,折彦质突袭大理最北面的石城郡,第二日傍晚,就攻破了石城郡,并且放出消息,大宋十万西军已经赶到,准备与段氏合围善阐府。
关于大宋参战,吴玠自然事先告诉了段正严,不过他是告诉段正严,大宋在这时候参战,其目的是不想在生灵涂炭,逼迫高氏出城投降。
段正严是一个非常正直的皇帝,他也不想再对自己的百姓举起大刀来,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连丢石城郡、弄栋府,善阐府已经无险可守了。
整个高氏集团彻底慌了,他甚至连质问大宋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段氏才是正统,大宋出兵相助,此乃正义之举,而且这还是段正严请来的,有何不可。
他们都知道,一旦段正严攻破善阐府肯定是容不下他们的,毕竟他们曾今还软禁过段正严,而且还对段正严诸般侮辱,要是他们落到段正严手里,那这条小命算是交代了。
逃!
眼看这善阐府已经岌岌可危了,高氏集团内部一致决定潜逃,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只有逃去交趾了。
高明顺好歹也是当相国的人,深知人性,交趾如今自身难保,如何能让他们收留自己,只有靠钱和人。兵马他只剩下两万亲兵了。但是他有钱呀,大理的国库都在他手里,于是他在得知金沙河战败后,就丧心病狂的带着所有的钱财人马弃城而去。
这就是吴玠最想见到的,你全部都带走吧,正合我意。因为在他心中,交趾已经是大宋的囊中之物了,这钱若是留在善阐府,一旦城破,那理应归段正严所有。但是如果高明顺将钱全部带去了交趾,那么等到宋军消灭交趾后,这些钱就得另算了,就凭李奇的性格,这钱不说全拿,至少得剥削个七八成回去。
当段正严率领大军赶到善阐府时,城门大开,自己曾经的那一群“臣子”,跪在他面前痛哭涕零。各种委婉求饶,说什么当初都是高氏逼迫他们这么做的,非他们的本意,总而言之就是希望段正严能够不计前嫌。饶他们性命。
段正严毕竟是一位希望以仁政治天下的皇帝,见到这些臣子如此,不禁也原谅他们了,并且下达命令。让士兵静静入城,切不可惊扰城内百姓。
吴玠站在一旁,只觉好笑。这钱都没有了,你还有心情管这些。若非他有意为之,此时一定会率领兵马前去追击。
等到入城后,段正严才得知高氏不禁将人带走了,连国库都给搬走了,大呼一声,险些昏厥过去。
这大理国遭此内战,原本就是损失惨重,要是连国库都没有了,这个国家还怎么治理下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急忙命人前去追赶高氏。
这时候的段正严突然变得精明起来,他心想这可关乎大理国库,如果让吴玠带人去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起贪念,不能让吴玠的人马去,于是就让自己的长子段正兴领三万五千兵马前去追击。
这段正兴可是大有来头呀,为后世人所熟悉,倒不是因为他是将来的大理国君,而是他其实就是金爷爷笔下那一灯大师的真身。
如今的段正兴才二十来岁,正是意气风发时,接到父亲之名,立刻领兵前去追击。
吴玠心如明镜,片语不发,你爱让谁去,就让谁去,我还不趟这浑水了,他根本不担心段正兴也能够追回那些财物,因为高氏不仅仅是只有两万兵马,还有交趾后来赶来的两万援军,段正兴年轻气盛,缺乏经验,这一趟肯定是无功而返。
果不其然,段正兴领兵追赶了四天,终于秀山郡附近追上了高氏他们,但是却被高交联军设伏打的大败,得亏高氏急着跑路,又怕对方后面还有追兵,没有趁胜追击,不然段正兴这三万多部队非得死伤过半。
段正兴大败而归,段正严脸色相当难看,他原本以为对方乃是残兵败将,随便过去吓吓,对方已经会抛弃财物跑路,哪知道段正兴竟然打了一个大败仗回来,这让段正严是非常恼怒,他也知道错了,只能恳求吴玠,让他领兵前去追击。
原本这事还就是让吴玠耽搁了,但是段正严不知道,如今来求吴玠,还觉得挺抱歉的,他心想若是自己用人不疑,第一回就让吴玠前去,说不定这财物已经追回来了,如今又跑来求吴玠,这事做的忒不厚道了。
吴玠看在眼里,心中大乐,于是道:“都统,敌人早已经跑远了,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段正严焦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吴玠迟疑片刻,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将军快说。”
“向交趾宣战,进军交趾。”
“啊?”
段正严微微一愣,他其实并不太愿意继续打下去了,如今大理多半地区都已经陷入了瘫痪状态,他希望能够早日整顿内部,而非对外继续作战。
吴玠哪里不知段正严心中的想法,道:“都统,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将军但说无妨。”
“如今大理的命运跟交趾已经联系在一起,交趾灭,则段氏大理兴,交趾不灭,段氏大理必亡。”
这说的忒也严重了。段正严骇然道:“将军何出此言?”
吴玠道:“都统出兵理由有三,其一,如今高氏携大理国库之所有跑去了交趾,若是交趾不亡。那这钱肯定就归交趾所有了,这对都统而言,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其二,若是交趾成功保住了升龙府,我大宋之师退去后,交趾必然助高氏回来夺权,因为都统是向着我们大宋的,而大理与交趾又是邻居,交趾自然希望高氏能够夺回大理。
其三,我们枢密使已经说了。如果都统愿意统兵进军交趾,一旦灭了交趾,愿意让出一部分土地归都统管理。”
段正严狐疑道:“将军此话当真?”
吴玠道:“我在大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将领,怎敢胡编乱造,都统若不信可以派人去询问枢密使,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早日进军交趾,相信都统也不喜欢继续与交趾这等无耻之国为邻吧,两边早已经撕破了脸皮,可以说是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这吴玠还真不是忽悠段正严的。李奇的确是看重了段正严的能力,希望能以他之才,打理这块迟早属于大宋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