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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药师对李奇一直心怀记恨,连忙道:“末将遵命。”
。。。。。。
开封府。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宣告火药开始在军中普及开来。
当然,这爆炸声可不是为了庆祝,而是炸断郊外远离宋军防线的一些桥梁,这样也是为了防守,因为那些地方已经算是让给金军了,既然是金军用的,那当然不能让他们这么舒服,还为他们架好桥梁来攻打自己,这李奇是决计做不到的,反正是怎么不舒服就怎么弄,你丫不是骑兵牛么,那我就将道路全部给炸的坑坑洼洼,看你们的马还怎么跑。
李奇站在西北城头上,拿着望远镜观看着滚滚浓烟,轻轻叹了口气。
一旁的岳飞好奇道:“步帅为何叹气?”
李奇摇摇头道:“岳飞,你今后一定得记住了,不管是打架,还是打仗,都别在自个家打,忒亏了。即便我们守住了开封,光着修路修桥的钱,那也够咱们喝一壶了,可惜金国穷的要死,跟他们打仗,怎么算起都是亏啊!”
都这时候,你还担心这些,能够守住就算不错了。岳飞心口不一道:“是。岳飞谨记步帅的教诲。”
就这时,探子来报,说金军已经到达了滑州,不日便可兵临城下。
李奇冷冷一笑,道:“终于来了。”
。。。。。。。
侍卫步司。
由于李奇将防线部署在了外城,而侍卫步本来是用来御北方辽国,虽然辽国已灭,但是金国冒了出来,故此李奇将大本营安置在侍卫步的府衙内,此时李奇正与一干禁军将领坐在其中,开始针对金军的动向,做最后的安排,赵楷也赶了过来。
这才刚刚开始,忽然一个护卫走进来,道:“启禀摄政王,金使求见步帅。”
这倒是所有人都愣了下,这大战是一触即发,金军竟然在这个时间点,派人来此求见对方的主帅,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赵楷、李奇互望了一眼。李奇迟疑片刻,道:“带他来这里,记住,小心点带路。”
“是。”
。。。。。。。
由于两军交战在即,宋军当然不会带着金使走康庄大道,让他见到自己是怎么部署的,所以,专带那金使绕小路,哪里难走,哪里路不平,就带他往那里走,先把他绕晕了再说,转了老半天,那金使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等到李奇会都开完了,这金国使节才姗姗来迟。
只见一男子捧着一箱子在护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这人还算是懂礼数,朝着坐在左上位置的李奇微微弯了下腰,道:“在下刘平,见过步帅。”
李奇瞧他不向赵楷行礼,偏偏向自己行礼,已然明白他的用意,略带一丝好奇道:“你认识我?”
“哦,在下曾随郭将军进京。曾侥幸见过步帅一面。”刘平拱手道,他当初只是来京面圣,但是没有并跟郭药师呆在京城。而是一直燕山府做郭药师的策应,当初郭药师贿赂蔡攸的那几个波斯美女,就是他给找来的。
李奇哈哈一笑,道:“原来药师老弟的人啊,有事吗?”
老弟?我郭将军都可以做你叔叔了,还老弟。那人暗自嘀咕一句,但也不敢明言。道:“我主…。”
“且慢,你主是药师老弟,还是那完颜宗望。”
“我们郭将军已经择良木而息。投靠了二太子,我说的自然是二太子。”
赵楷冷哼一声,头一偏,对于这种人。他是连看都懒得看。其余将领也是纷纷露出鄙视的目光。
李奇倒是不以为意。淡淡道:“那不知完颜宗望让你来此作甚?”
刘平继续说道:“我主说我们远道而来,即是客,当先与这地方的主人打声招呼,故此,请步帅后日与城外一见,叙叙旧,另外,还备上一份厚礼送于步帅。哦,还有你们那位新上任的摄政王。”
他虽然没有见过赵楷。但是见坐在正座上的不是李奇,自然猜到了上面这位肯定就是摄政王,故此,他装作不知,有意用言语挑拨李奇和赵楷之间的关系。
赵楷哼了一声,一语双关道:“你主还真是有心了。”
刘平见赵楷脸色极为难看,自以为得逞了,笑道:“过奖,过奖,我主向来就是一位谦谦君子。”
李奇哈哈道:“要是完颜宗望听到你这话,估计会把你大卸八块,这真是**裸的讽刺呀。不过,恕我直言,我对完颜宗望的人品不是很放心,天知道里面是不是藏有什么暗器,就请你自己打开来吧。”
“步帅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主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这些卑鄙下流的勾当。”刘平直斥道。
牛皋一拍桌子,道:“这鸟人真是瞎了鸟眼,且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李奇手一抬,让牛皋坐下,向刘平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愿意照做,就给我滚吧,我还要布置战术,灭金狗了,哦,我这不是说你,你还不配做一只纯正的金狗,充其量也就是一只杂交狗而已。”
众将士登时轰然大笑。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与步帅打嘴仗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啊!
“你…?”
“嗯?”
李奇双眉一沉,刘平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进去,他可是听说过李奇的手段有多么的残忍。尴尬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将木盒子打开来。
里面竟是两件妇人的裙衫。
刘平还生怕对方看不懂,补充一句道:“这份礼物是我主深思熟虑才挑选出来的,可以说是为步帅和摄政王量身订做的。”
这还真是骑在头上打脸呀!
堂内立刻静了下来。
牛皋等一干将士,瞪大着双眼,呼吸越发急促,仿佛只要李奇一声令下,就扑上去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撕碎了。
“尔等真是欺人太甚。”
赵楷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道:“牛皋、杨再兴。”
“末将在。”
“你们随我率军,与金狗决一死战。”
牛皋、杨再兴正憋着一肚子火了,脑袋也有些不想事了,起身抱拳道:“末将遵命。”
将军说的真是没错,这小子毕竟还是太年轻,受不得半点讥讽。刘平见赵楷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心中暗自得意不已,但同时,也感到有些惧怕。
操!你脑袋摔坏了吧。李奇面色大惊,起身道:“且慢。”言罢,他又朝着牛皋等将领道:“你们先带这位杂交使下去休息啊下,记住,要好好招待,可莫要怠慢了客人。”
“遵命。”
一干将领的目光全部锁定在刘平身上,看的刘平心里直毛。
“请吧,杂交使。”
牛皋、杨再兴二人来到刘平身边,同时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架着他就走了出去。
待这些人出去后,李奇立刻朝着赵楷道:“殿下,你是疯了吧。完颜宗望明显就是在学诸葛亮的激将法。你不会连这也看不出来吧。”
赵楷嘴角一扯,露出一丝笑意,道:“这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发怒了。”
李奇微微一愣,好奇的望着赵楷。
赵楷哈哈一笑,道:“我可也看过三国演义的,而且不止一遍,倒是你,这三国演义都是你写的,你竟然还会问这般愚蠢的问题。”
“啊?此话怎说?”
赵楷道:“难道你忘记司马懿在收到诸葛亮的‘礼物’时。这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李奇脱口道:“请战。”这话刚一出口,他便立刻醒悟过来,拍拍脑门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这是将计就计,学着司马懿鼓舞士气啊!”
“不错。若是我们这都不吭声,那还不让完颜宗望笑掉大牙。有伤士气。”赵楷双眼微合。道:“但是,完颜宗望送这女衣给我们,比当初诸葛亮送女衣给司马懿,更具羞辱性,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当初我们出使燕山府,他们称我们宋军为什么吧?”
李奇点头道:“这我当然记得,你难道一直介怀至今?”
“是。当时的发生的一切,至今还历历在目。”
赵楷背负双手。走到了中间,目光望着屋外,道:“并非我气量小,倘若他们说的是假的,那我或许只会一笑置之,我所介怀的是,他们说的是一个事实,我更加介怀的是,当时我表现的或许真的连个女人都不如。”
真是想不到,他至今还记得这么清楚。李奇苦笑道:“殿下,当时你才多大,又是第一次面对强敌,难免有些不知所措,犯不着跟自己较劲。”
赵楷眼眶微红,摇摇头道:“事实上,我当时的确很害怕,我甚至不敢探出头来,多看那么一眼,这或许是我一生难以洗刷的耻辱,这也是我为什么渴望这一切的原因,无论如何,我再也不能让人恁地侮辱我大宋子民,我要借这一战告诉完颜宗望,我大宋军民绝没有他想的那么软弱。”
李奇担忧道:“可是殿下,这是两国之间的战争,若是你抱着这个争强好胜的目的,或许会因此失去自我,甚至于误了大事。”
赵楷呵呵一笑,道:“这你放心,我很明白我现在在做什么,我也很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这辈子还从未这么明白过。”
李奇轻松了一口气,道:“也对,你方才比我反应还快一些,我刚才只记得诸葛亮的用意,却没有想到司马懿的应对之策。”
赵楷先是一笑,又是一声轻叹,道:“不过完颜宗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两件女裳就是对我们最好的讽刺。”
他说这走到边上,从桌子上拿起一件女裳,紧紧握在手里,咬着牙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或许真是我有史以来收过最好的一份礼物。”
李奇道:“你不会真收下了吧?”
“为何不要?”赵楷反问一句,又道:“我还要将它挂在我的房里。”说着他又望向李奇。
李奇忙摇摇头道:“你别看着我,我可没有这种爱好,但是作为一个商人,我不能浪费一件崭新的衣裳,所以我打算拿去送给那些流民穿。”
赵楷笑着摇摇头,又道:“你打算去见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吗?”
李奇翻着白眼道:“鬼才会去见他了,他这摆明就是离间计呀!”
赵楷哈哈一笑,心如明镜,道:“你不会以为这我也会计较吧,虽然完颜宗望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但是我如今没有将他当成对手,他来找你,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说完颜宗望乃是将帅,并非君主,他的对手应该是远在上京的完颜晟。
李奇笑道:“你能这么想,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但我还是不打算去赴约。”
“为什么?”
李奇很直白的说道:“因为我怕死啊,这两军交战,哪里还有什么道义可讲,万一他用心不轨,那我找谁哭去。反过来说,若是这衣服是完颜宗望亲自送来了,我立刻就宰了他,什么不斩来使,这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胜者为王。”
“那就随你吧。”赵楷也没有勉强。
李奇又道:“这见面就免了,但是我大宋可以礼仪之邦,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应该也给完颜宗望准备一份厚礼。”
赵楷递去两道询问的目光,道:“你可有主意?”
李奇邪恶一笑,道:“我想我已经知道要送给完颜宗望什么了,只不过这可能需要殿下的帮忙,因为我实在是羞于笔墨。”(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真是自讨苦吃(求月票)
金营内。
完颜宗望正在部署破敌战术,忽然下人来报,刘平带着宋使来了。完颜宗望立刻让人带他们进来。只见刘平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三人,为首一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子,那一身官服穿在这小子身上,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郭药师瞧见此人,眉头一皱,立刻完颜宗望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完颜宗望却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置否。
刘平行礼道:“启禀二太子,小人已经礼物送到了南朝的摄政王和经济使手中。”这原本是邀功的好机会,但是他并没有多言,盖因在宋营听完秃鸡散和母猪的故事后,这精气神都还未缓过来。
完颜宗望笑着点点头,道:“你辛苦了。这几位是?”
那小子上前一步,昂首道:“我乃醉仙居陈阿南是也,你可是那北朝二太子,完颜宗望。”
这人正是陈阿南,从李奇派他前来,也可以看出,朝中的确是没有人了,李奇还真怕再弄一个六如给事出来,那真是无妄之灾啊!他很了解陈阿南,这小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去到了金营,也绝不会露出半点胆怯,故此,才选择让他前来。
从陈阿南的一句话,就证明了李奇的选择并没有错。
郭药师怒喝道:“大胆小子,竟敢直呼二太子的名字,来人啊…。”
完颜宗望手一抬,让他先别出声。朝着陈阿南笑道:“好好好,你是除了经济使以外,我见过最有勇气的南朝使节了,听说你是醉仙居酒保。”
“正是。”
“看来你们南朝是真的无人了,竟然派一个酒保来。”
陈阿南摇摇头道:“我大宋饱读诗书之士,多如牛毛,但是李大哥说了,这些个人说话太深奥了,又爱舞文弄墨,怕你们听不太懂。故此。就让我这个没有读过书的来了。”
大帐内是一片静寂。
嚣张!
这小子真是太嚣张了!
你这不是摆明讽刺我们没有读过书么。
那些金国将领听罢,气的火冒三丈,砂锅般大小的拳头,握着是格格作响。
“不愧是经济使的人。说话还真有几分像似。有趣。有趣。”完颜宗望微微一笑,忽然一拍桌子,道:“来人啊。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推出去斩了。”
两名虎背熊腰的护卫立刻冲了进来。
这陈阿南可真是一猛子呀,二话不说,抬脚就踢向其中一人,那护卫哪里想得到这小子竟然还敢先出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陈阿南一脚踢了个正着,这陈阿南可是马桥的半个徒弟,还是有点力气的,竟然将那护卫踢的小退了一步。
这可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啊!
另一名护卫大怒,就是一拳向陈阿南头上砸去,陈阿南双手一挡,但毕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陈阿南被这一拳打的差点没有趴在地上,但是他也是身经百战,不但没有胆怯,反而冲上去,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这小子是个疯子吧。完颜宗望原本只是想吓吓陈阿南,让陈阿南服软就罢了,他还不至于跟这么一个小子动怒,可是没曾想到这不但没有吓住陈阿南,反而越闹越大,又见陈阿南被那护卫一脚踹倒在地上,但很快又爬了起来,连忙道:“住手。”
那两名护卫见完颜宗望出声了,立刻停了下来。
陈阿南也停住了,满脸大汗,看得出,那一脚可也不轻,但是他兀自是一声不吭,双眼冒着火,死死盯着那两个护卫,给人感觉,好像还是他占优似得。
女真人崇尚的是武力,是强者,是一种无所畏惧的精神,见这小子竟然丝毫不胆怯,还敢在完颜宗望的大本营大打出手,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挺欣赏这小子的,个个面带笑容的望着陈阿南。
完颜宗望笑骂道:“你小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在我大帐里面动手的人。”
陈阿南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愤怒的嚷道:“你都要杀我了,难道还让我站着给你杀么,我当然要还手啊!”
不得不说,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完颜宗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如洪雷,道:“好小子,果真有胆识。这一次我就姑且饶你性命,但是你可莫要得寸进尺,否则,我定让你人头落地。”
说到后面的时,他双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