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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读者权衡再三,也只能接受这事实。
李奇见他们服软了,又朝着那几名道士道:“几位道长,你前面说我诬蔑道教,请问你们是那只眼睛瞧见到的,还是你们的开了糊涂眼,见风就是雨,我倒还想告你诽谤了。众所周知,我大宋时代周刊向来都是用事实说话,那些道士既然敢做,难道还怕人说呀,难道偷偷摸摸是你们道教的优良传统?究竟是我在诬蔑道教,还是你们在诬蔑道教?只要你们能找出大宋时代周刊上任何一篇不属实的新闻,我李奇就愿意向你们磕头认错。难道…你们心中有鬼,才会恁地紧张?”
“谁…谁心中有鬼呢?”
“若没有鬼?那我大宋时代周刊照实说话,干你们鸟事啊!难不成说实话也碍着你们了?”
高衙内哈哈道:“如今开封府都还在审问一对披着道袍的狗男女,一看便知孰对孰错。”
此言一出,众人轰然大笑起来。
那几名道士面面相觑,面色显得尤为难看。
洪天九手朝着他们一指,道:“瞧瞧,现在看来,他们倒真有些像尹志平和那赵志敬等人了。”
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你们真是欺人太甚。这事没有算完,我等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那几位道士见势头不对,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得逞,一振长袖,扬长而去。
小样!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来我醉仙居找晦气,真是自寻死路呀。李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忽然,一书童打扮的少年来到李奇身旁,垂首道:“经济使,我家主人有请。”
李奇转头一看,暗道一声糟糕,真是棋差一招呀。低声道:“你主人来了多久呢?”
那书童倒也机灵,答道:“回经济使的话,方才主人全都瞧见了。”
李奇一抹额头,郁闷道:“我知道了。”随后他便与这书童去到了三楼的天山人间。
来到里面,只见宋徽宗、蔡京坐在桌旁,除此之外,窗边还坐着两位道长,但都是双目微闭合。左边一位高鼻深目,双颊凹陷,面色泛紫,道号为灵清道人,掌管玉清宫,也就是炼丹的;右边那位面容慈祥,须发皆白的道长,道号水清道人,掌管翰林医官院,有道是十道九医,在医学方面,宋徽宗做的的确无话可说,他利用道教将宫廷的高超医术传入民间,造福百姓,这一点,的确是值得称道,但是比起他所犯之过错,那真是不值一提啊。这二道如今可是宋徽宗最信任的道士。只因宋徽宗太过痴迷于道术,还设定二十六阶道官,所以但凡有名的道士都有官阶的,这二位道士便是属于一阶道官,比武将强千万倍,与儒生旗鼓相当,甚至有段时间还命令群臣穿道袍上朝,由此可见。道士在宋朝的势力绝不容小觑。
俗话说得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李奇瞥了眼那两道士,心中满是不屑,作揖行礼道:“李奇见过大官人,太师。”
宋徽宗微微瞪了他一眼,沉声训斥道:“好呀,好呀,想不到你小子竟然用这等无耻的招数。来替你的神雕侠侣护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
他对此事可是知根知底,如何能不明白李奇此举的用意。
李奇却还叫冤道:“大官人明鉴呀,我也只是为了咱道教着想。”
那灵清道人双目倏然睁开,精芒一闪,望着李奇道:“贫道倒想听听经济使此举究竟是如何为你的道教着想?”
李奇呵呵道:“这位道长,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一名虔诚的教徒。若非生在厨师世家,说不定咱们如今就是同行了。”
灵清道人冷笑道:“好在如此,否则真是我道教之大不幸呀。”
李奇兀自笑道:“道长何处此言,我可是一心为道啊!”
宋徽宗皱眉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为了道教着想。那你现在就说个明白。”
“是。”
李奇一拱手,道:“道教起源于我华夏民族,其思想能够造福于百姓,因当受人尊敬。大官人又乃教主道君。对天下修道之人施与福泽,大力推行道教,以至于道教日益强盛。这本是好事。但有句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由于道教实力日益壮大,以至于很多人都加入入道教,但可惜的是,其中有许多人都并非潜心修道,他们只是想借着道教这棵参天大树,为自己谋取私利,导致如今得道教是鱼龙混杂,令道教蒙受不白之冤,这就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他们也令天下士子遭受了无妄之灾。李奇虽非道徒,但却有一颗无比虔诚的道心,从射雕中我描述王重阳、丘处机、马钰等令人敬佩的道士就不难看出。我知如此下去,道教迟早要败在这些人手中,才想出此法欲教训下那些害群之马。还是那句话,教主道君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难道那些披着道袍的坏人能够凌驾于教主道君之上么?”
其实相比前一次与士子的舆论战,李奇这次收敛了许多,并没有做的太绝,甚至根本就谈不上令道教受辱,刊登的几篇文章,都是以某一个道士为例,用道教的思想去看待这个问题,等于还是在帮道教做宣传。当然,若非如此,今日就不是几个道士找上门了。
可是,即便如此,兀自还是有许多道士认为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冤屈,说一千,道一万,他们还是被宋徽宗给宠的,若是换作商人,恐怕商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又来这一招?蔡京苦笑的摇摇头,但是他也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那就是大宋时代周刊已经成为了一大利器,他日应当好好利用才是。
灵清道人听得咬牙切齿道:“好一张伶牙利嘴。”
“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李奇呵呵道。
那水清道人听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别看他须发皆白,但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可见平时保养的不错,道:“贫道早就听闻经济使能言善辩,仅凭一张嘴足可敌千万雄兵,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呀。”
灵清道人微微皱眉,道:“师兄…。”
水清道人手一抬,道:“师弟,经济使此言不错,老子圣人曾言,上善若水,柔弱不争,凡道教中人应当谨守此义,可是世上有许多心怀叵测之辈,借用我教一名,气压百姓,为非作歹,此乃我道教的耻辱,我等也应当引以为耻。其实,大宋时代周刊所写的内容,贫道这两日曾亲自去求证过,全部属实,无一虚言,倘若我等包庇此等现象,与这些人又有何区别,甚至更为可恶,我们本是修道之人,怎能自欺欺人。”
灵清道人却道:“可如此长久下去,我教岂不会被世人唾骂?”
水清道人道:“此现象若能长久下去,那也说明我教的确是千疮百孔,重病当需猛药医治,有病不治,绝非我道教之人所为。贫道以为经济使此举,能够起到警道之效。”
宋徽宗听得频频点头,行道礼道:“水清道人品德高尚,胸襟可纳百川,吾之叹服。”
水清道人还施一礼,道:“道君言重了,这本是我等应当做的,岂敢受此夸奖。”
李奇原本对这水清道人还感到一丝的钦佩,但是听他和宋徽宗又是道人,又是道君,心中又是哭笑不得,你丫究竟是个皇帝,还是一个道士呀,真是不务正业。
水清道人忽然又朝着李奇道:“贫道倒是有一疑问,百思不得其解,还请经济使不吝赐教。”
李奇道:“道长请说?”
“大宋时代周刊上面所刊登的内容,你是从何知晓?”
李奇笑道:“哦,这是大官人让我这么做的。”
宋徽宗一听,这还了得,你抹黑道教也就罢了,如今竟敢还诬蔑朕。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我何时让你这么做呢
“大官人莫不是忘了。”
李奇一脸错愕,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子来,递给宋徽宗,眨了眨眼睛道:“大官人请过目。”
“这是甚么?”宋徽宗愣了愣,接过本子来,随便打开一看,只见第一行就写着,初二,戌时三刻,兵部尚书宴请。。。。。。一同前往迎春楼,唤来八名小姐,留宿天亮才归,用了约莫十余贯钱。心中恍然大悟,面色登时僵硬住了。
蔡京与水、灵二道见宋徽宗表情怪异,心感好奇,微微侧身,目光瞟向那本子。
这等机密,岂能让你们看?李奇赶紧轻咳两声。
宋徽宗微微一怔,面色一紧,立刻本子一合,暗骂,朕就纳闷了,你这小子闯下恁地大祸,竟然还有恃无恐,原来早以将朕拉下水,真是太可恶了。心中是怒意滔天,但苦于有把柄在李奇手中,嘴上却连咳几声,道:“你的初衷,我已明了,这事只是一个巧合,也不能怪你,但凡事适可而止,可不要做过了。”
李奇心中暗笑,拱手道:“李奇谨记大官人教诲。”(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七章 许败不许胜(求月票)
东边密州城外,树木凋零,老树盘根处满是枯叶,道路两旁枯草满地,秋风拂过,霎时凄凉。
不一会儿,一支井然有序的骑兵迎着秋风从城内行出,为首二人正是岳飞与牛皋,但是身为统帅的蔡攸却不在其列,这令人不得不感到诧异。
岳飞举目望着飘落的树叶,叹道:“步帅真是料事如神啊!宣抚使果真到了密州便停滞不前了。”
牛皋大咧咧道:“此人鼠辈矣,岂敢上阵杀敌。”
岳飞道:“但身为统帅,当以身作则,恁地为之,有伤士气,我们已经先输一阵。”
牛皋却道:“俺倒不这样想,若非宣抚使生性娇贵,走走停停,我们此时早已到达莱州,说不定都与敌人干上了,现在俺们可不要顾虑那么多了,终于能全速行军了。”
岳飞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言罢,他又是一叹,道:“原本我打算不大张旗鼓,走捷径,日夜行军,直接攻击敌人老窝,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宣抚使却不听我之言,遇城便入,招摇过市,又拖了这么久,想必敌人如今早有准备,静待我们前去,我们也的改变战略。唉!这战都还未打,我们已经连输了两阵。”
牛皋也是摇头一叹,道:“要是换做步帅统兵,那就好了。”
岳飞忽然一笑,自信道:“不过这些倒也不值一提,毕竟对方可不是金兵、辽兵,而是一群草寇,若是连他们都打不赢,那我们真的不配穿上这身军装了。”
牛皋嘿嘿道:“那倒也是,不过,俺们也不要忘记了,后面可还跟着两条尾巴。”
蔡攸胆小如鼠。自然不会上前线,于是到了密州就找齐各种理由不上前线,但是他也不会蠢到任由李奇的人全权做主,于是就派了两名监军与岳飞、牛皋上前代他行使权力。
岳飞回眸一瞥,心中甚感无奈,道:“由他们去吧。如今不能再拖了。”说着,他朝着身边的副官道:“吩咐士兵们,全速行军。”
“遵命。”
出了密州后,岳飞不愿再像蔡攸一样,扰民不休。专挑小路捷径行军,不出数日,便达到了莱州。
“二位将军,真是辛苦了。”
日盼夜盼的赵明诚,今日终于盼到了援兵,与李清照一同,亲自出城相迎,要知道他可是文臣,又是名门之后。出门迎接武将,由此可见,他心里是多么的着急。
岳飞、牛皋赶紧下马来。岳飞抱拳道:“赵知府言重了,此乃我等分内之事。”
赵明诚点头一笑。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道:“咦?宣抚使怎地没有与你们同行。”
“这…。”
岳飞、牛皋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
而被蔡攸亲自任命的其中一监军站出来,道:“大人他在密州掌控大局。调度军队。”
李清照一听,立刻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轻哼了一声。
赵明诚无奈的瞥了眼他的这位夫人,只道:“原来如此,有宣抚使坐镇密州,我莱州无危矣。”
言到此,算是给足了蔡攸面子,赵明诚也不再多说,将岳飞大军请入城内,设宴招待。岳飞不喜这些,但是以他如今得地位,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在宴上,岳飞从赵明诚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那些叛贼的信息。
原来那叛贼头领名叫陶定,二头领乃是其胞弟,陶飞,原本二人是登州治下黄县地区其中一个禁军营的指挥使和教头,但因登州知府看上了陶定的妻子,于是便想设计欲害陶定,哪知陶定先收到了风声,再加上平时那登州知县也经常欺压他们,一怒之下,便号召本部五百人马,用尽家财,拉杆起义,当晚便取下黄县县令的首级,将那黄县县令平日里贪污来的钱财发给百姓,因此深得民心,起义队伍立刻壮大起来,随即,他又领兵进攻登州,不到几日便攻下登州,又想沿路西下,趁机攻取莱州,但他行至莱州与登州的交界处,正好遭遇到了从莱州赶来的救兵,一战过后,陶定虽大获全胜,但他也知道莱州早有准备,想要攻取,恐非不易,再加上他的人马一连攻取数县城,人困马乏,于是率兵向东退去,一直退到了昆嵛山,见此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才在山上安营扎寨,做了这山大王。
这昆嵛山自古以来就有仙山之称,古往今来,数位帝王来此寻求长生之道,几十年后,这里便会成为全真教的发祥地,当然,前提是,王重阳从未看过射雕英雄传,不然,全真教的历史必将改变。
这陶氏兄弟占据昆嵛山后,先是学着宋江等人,说什么替天行道,广招英雄好汉,后来他们又得知这山的历史,于是又利用这昆嵛山的光荣历史,开始走邪教路线了,创教名为昆嵛教,陶定自称昆嵛教主,命人到处散播谣言,招收人马,据说,如今反响还不错,甚至都有海盗去投靠他们。
岳飞、牛皋听后,并未即刻做出答复,只是点头沉吟。
然而,赵明诚却屡屡旁敲侧击,想知道他们何时领兵前去平叛,语音中还带有一丝催促的意味,到后来,甚至还搬出李奇来。
可是岳飞、牛皋兀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以酒将赵明诚之言给挡回去。弄得赵明诚是好生烦恼,原本朝廷圣旨已经到了,命他上京赴任,可又多出这么一档子事来,他只能押后回京,心里甚是着急,自从陶定起兵以来,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太危险了,还是京城安全。
宴后,赵明诚原想请岳飞、牛皋住往厢房,可是却被岳飞、牛皋婉言相拒,他们还是希望能回军营,与士兵同住。
回到军营。
牛皋向岳飞问道:“岳小哥,你如何看?”
虽然牛皋乃是右先锋,与岳飞地位相当,但是自从兰州一役过后。他对岳飞是心服口服,从一开始,就将岳飞视为上司,这或许就是命啊!即便没有李奇,今后他还是岳飞的部下。
岳飞沉吟片刻,道:“师父常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若是只需退敌,我们便可守城或者去往登州待敌前来。可是如今我们是要消灭敌人,那么,我们就必须对那昆嵛山有所了解,否则,他日贸然进攻,恐怕胜算不大。”
牛皋点点头道:“那行,俺立刻命人去打探情报。”
他可是一个急性子,当即就叫来一人,将任务吩咐下去。随即他又朝岳飞道:“不过。岳小哥,俺们带来的粮食有限,须得速战速决呀。”
岳飞点头道:“这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在想为什么对方会选择昆嵛山为营地。”
牛皋道:“方才赵知府不是说了吗。那昆嵛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岳飞摇头道:“绝非如此,昆嵛山已经到了最东边,要说防守。那的确是一个最佳位置,因为他东边邻海,只需防守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