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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听得额上渗出一些汗珠,要是今日没有碰到李奇的话,那这丑可就出大了。忙道:“勇子,你立刻派人找那田木匠上府一趟。”
“是。”
蔡京又狠狠的瞪了李奇一眼,道:“你小子可真是够狡猾的,一个壁炉可就把人给害苦了。”
李奇干笑了两声。不敢接话。他知道蔡京指的是其它的酒楼。
高俅苦笑的摇摇头,忽然问道:“你的手上的伤可好了?”
他不问有没有受伤,而是直接问伤好了没有,肯定是知道一些内幕。李奇也不敢瞒他们。笑道:“多谢太尉关心,这只是一点小伤,早已经痊愈了。”
蔡京问道:“不会影响四国宴吧?”
李奇摇摇头道:“太师请放心。决计不会。”
“那就好。”
蔡京点点头,又兴致盎然的说道:“对了,你的四国宴准备的怎么样?听闻你那道燕云十六州是博得龙颜大悦,太尉对此也是赞赏有加,可惜老夫那日不在,不然也可以见识那奇特的景象了。”
高俅想起那日的奇景,不免又再感叹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看李奇这次是必胜无疑啊。”
“太尉言之有理。”蔡京捋了捋胡须,忽然斜眼一瞥,笑道:“老夫还下了一百贯,买你全胜,你可不能令老夫失望呀。”
李奇惊讶道:“太师也玩博彩?”
蔡京哈哈道:“如今你那博彩弄得是满城风雨,老夫整日听得人们在谈论这事,一时心痒,便也叫人下了点。”
日。看来得去洪府跑一趟了,倘若全都是买我全胜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放点水,不然非得赔死去。李奇笑道:“太师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呀。”
蔡京哈哈一笑,用手指了指李奇,随即正色问道:“对了,你剩下的两道菜可已准备好了。”
“差不多了。”
蔡京问道:“那你准备是什么菜?”
应不应该告诉他们呢?李奇显得有些犹豫,毕竟河鲀这玩意,可真是让人爱恨交加。但转念一想,他们二人对我都还不错,而且跟我有很多利益关系,告诉他们也无妨,还可以听听他们的意见。正色道:“河鲀。”
“河鲀?”二人同时惊呼一声,面面相觑。
哇!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么。李奇瞥了二人一眼,身子向后挪动一下,生怕他们扑过来把自己五马分尸。
过了好半响,蔡京才问道:“可是那有剧毒的河鲀?”
李奇“嗯”了一声。
“胡闹。”
高俅一拍桌子,怒道:“你小子到底想做什么?世上这么多奇珍,你为何偏偏选择那河鲀,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赶紧给我换了。”
换了,老子花了那么多功夫,你叫我换了,你不是存心在玩我吧。李奇忙解释道:“太尉,河鲀肉质鲜美,可谓是天下第一鲜,我可是考虑了很久,才想到它的。”
蔡京道:“那你可知道河鲀是含有剧毒的,此等毒物,岂能献给皇上。”
李奇自信道:“太师请放心,我既然敢做河鲀,那我就是有绝对的把握,河鲀含有剧毒不假。但是只要制法得当,那便可以消除它体内的剧毒,我曾随父亲做了三年的河鲀,还从未失手过。”
蔡京和高俅见李奇如此自信,不禁互望了一眼。高俅问道:“那皇上可知道?”
李奇摇摇头道:“因为河鲀今日才送来的,所以下官还未告知皇上。”
高俅眉头紧锁,道:“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太过冒险了。”
李奇笑道:“太尉请放心,在吃之前,我会亲自试吃的,河鲀毒素发作较快。所以,倘若真有事,也不用皇上动手了,我自己就先毒死了,当然,这是一个不会存在的假设。”
高俅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眉宇间还透着一股担忧之色。蔡京忽然道:“这河鲀味美,早已有传。但是老夫也只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味。”
高俅忽然一笑,道:“说起这河鲀,记得恩师曾还为这河鲀作了一首诗。”
蔡京哦了一声。道:“可是苏大学士?”
“正是。”高俅笑了笑,念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鲀yù上时。”顿了顿。他又道:“我还闻恩师曾亲自尝过河鲀。”
日。苏东坡果然是豪放派呀,这年头都敢吃河鲀。李奇心里对苏东坡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蔡京好奇道:“那他可否说了这河鲀的味道如何?”
高俅摇摇头,道:“倒也没有细说。恩师只是说这河鲀的味道值那一死。”
“值那一死,值那一死。”
蔡京喃喃念了几遍,眼中绽放异彩,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值那一死,这简单的四个字,便道尽了这河鲀的绝味。苏大学士文采非凡,且厨艺更是了得,在吃这方面,除了皇上以外,老夫只服他苏仲和。”朝着李奇道:“李奇,倘若苏大学士从小行厨的话,你恐怕也不如他呀。”
他要是说的是别人,李奇心里还会有些不爽,但是说他不如苏东坡,他可是一点脾气也没有,拿他和苏东坡相比,这可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啊。欣然接受道:“太师所言甚是。”
蔡京砸吧了一下,道:“如此说来,老夫倒也想尝尝这河鲀了。”
李奇忙道:“正好在下明日会烹制河鲀,太师若是想尝的话,大可以来尝尝啊。”
邀请别人吃河鲀,这可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呀,可是李奇却说的如此轻松,这也打消了蔡京心中那最后一丝顾虑,点头道:“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明日老夫定然赴约。”他说着又想高俅道:“太尉不妨也一起去。”
高俅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行,我就陪太师一起去看看吧,若是真的没事,我会将这事禀告皇上的,但是我只会如实禀告,可不会劝说皇上吃河鲀,倘若皇上不答应的话,你还是换一道菜吧。”
李奇点点头,道:“下官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酒保忽然跑了过来,向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在李奇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李奇听罢,转头望去,只见陈阿南站在一个角落里向他招手。朝着蔡京、高俅道:“太师、太尉,我有事先失陪一下。”
“你去吧。”
李奇一拱手,然后去到了陈阿南哪里,问道:“什么事?”
陈阿南道:“大哥,我们的人刚才回来说那张春儿今早去到相国寺一直待到前不久才出来。”
李奇双眉一挺,道:“她去相国寺作甚?”
陈阿南摇头道:“这我们也不清楚,今日又不是相国寺的开放日,所以我们的人进不去,不过据我们打听来的消息,她是为了金楼开张去烧香祈福的。”
烧香祈福?李奇眉头一皱,道:“烧香祈福一般不都是开张之前去的吗,再说她为何不选择相国寺开放日再去。”
陈阿南点头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而且她身边也就是跟着古达,连个仆人都没有带。大哥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jiān情?”
“jiān你一个头,若真是有jiān情,他们还会蠢到去庙里面勾搭,你小子真是越来越邪恶了。”李奇狠狠瞪了他一眼,微一沉吟,嘀咕道:“古达?呵呵,这样也好,对手太弱了,那也没有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河鲀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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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南郊。郊外的寒风似乎更加冷酷些,刮得人脸生疼。
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旁竖立着一个大木棚子,棚子前还搭着一张白布,白布下面放着一张长桌、一张小桌和一个大火炉,长桌离火炉至少也有三米来远。站在木棚望去,溪边有一位面目清秀的男子正蹲在一个木盆边上洗东西。 。 。
四周还在二十来个带刀护卫,在寒风的衬托下,面色更显冷峻。
棚外站着两个不过二十的少年,棚内则是坐这两位老人和两位中年男子,四人围着一个大火盆边上,但是从木缝中挤进来的寒风还是吹三人浑身发抖。
“吴掌柜,李奇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整我们呀,不就是做个河鲀么,干嘛要到这里来做,冷死老夫了。”一老人很是不爽的说道。
这人正是蔡京,他只是要想尝尝这河鲀而已,没想到李奇竟然把他请到了这荒郊野外来,若是天气不错,那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这鬼天气跑到郊外来,这简直就是找罪受呀。
至于其余三人,自然是高俅、吴福荣和蔡勇了。
吴福荣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与这二位坐在一起,不禁有些战战兢兢,忙拱手道:“太师有所不知,李师傅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着想,记得上次有一位客官拿着一条河鲀来小店,结果导致小店损失了数十贯。” 。 。
高俅笑道:“哦?还有这等事,那你说与我们听听。”
吴福荣便偷工减料的把上次岳飞来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二人听罢,这才理解李奇为何这么做。
其实这个地方是李奇早就选好的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条小溪,清洗河鲀可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必须得用活水清洗,可是这年头又没有自来水管,小溪、小河就是唯一的活水了。
蔡京是越坐越冷,干脆起身与蔡勇来到外面,想看看李奇洗完了没有,见李奇还蹲在河边,又见他的两个小徒弟,拿着笔和纸在记录些什么。心感好奇,走过去,问道:“二位小师傅。你们在干什么?”
吴小六和陈大柱见蔡京出来了,赶紧行礼。吴小六道:“回来太师的话,我们在检查今日所带来的炊具的数量,以及是否破损、是否渗漏、是否干净。”
“炊具?”
蔡京楞了下,道:“这还用笔记下么?”
吴小六颔首道:“这是李大哥吩咐的,他说料理河鲀的所有炊具必须检查清楚,牢牢记住,以免遗漏,我们怕记不住。所以干脆用笔记下。”
蔡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往长桌上一看,见就是几个碗和一把剪刀,连把菜刀都没有。又问道:“料理这河鲀不用菜刀和调料么?”
吴小六答道:“不错。李哥说工具多了怕混淆,所以料理河鲀只用一把剪刀,至于调味料如今都在这小箱子里,待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说话间。他把手往身边那小木箱一指。
“就用一把剪刀?”
蔡京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古怪的规矩,笑问道:“那你们呢?这里可就一把剪刀,你们用什么?”
吴小六道:“李哥说了。料理河鲀从始至终全都只能由一人完成,我们也就是在旁边看着,生生火。”
一个把剪刀,不容人插手。蔡京心中是困惑不已,苦笑道:“你们的师父还是规矩多。”
陈大柱道:“李哥说这是啥河鲀法则,法则中包括基本的三十六项基本工序和一十八项加工工序。”
“河鲀法则?”
蔡京哈哈笑道:“这个法则还真是有趣,有趣。”
“太师,这可没啥乐趣,只有严格的工序方能烹制出无毒且有美味的河鲀来。”李奇端着那个木盆走了过来,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表情甚是严肃。
在吃的方面,蔡京一向是落于下风,不敢再多说,点点头,往盆内一瞧,但见盆内放着两条椭圆形的鱼,两条鱼的腹部桔淡黄色至白色,胸鳍上方及背鳍基部各有一块黑斑,臀鳍黄色。问道:“这是河鲀?”
李奇点头道:“此乃暗纹东方河鲀。”
蔡京点点头,见这两条鱼甚是可爱,摇头道:“想不到这么可爱的鱼,竟然含有剧毒。”
就在此时,高俅和吴福荣也走了出来,看来他们都想看看李奇是如何烹制的这河鲀的。
李奇第二重人格又再冒了出来,毫无顾忌的说道:“几位若是想看的话,还请站远一点,而且不能随意喧哗,以免打扰到我,另外这里所有的东西,你们都不能碰。”
高俅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严肃的李奇,不免呆住了,这语气分明就是上司对下属的语气啊。
蔡京倒是见怪不怪了,呵呵道:“行,行,咱们就站远一点观看吧,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打扰到你。”
高俅苦笑一声,与蔡京等人绕道去到棚外,站在离长桌五米远的地方观看。
李奇没有理他们,朝着二位爱徒道:“检查完了吗?”
吴小六道:“已经全部检查好了,没有任何错漏。”
“开始吧。”
李奇将一条河鲀放在案板上,鱼腹部朝上,从泄殖孔处向头部剪开腹部,他剪的极为小心,这一刀可是非常重要,若是剪破了内脏,那可就失败了。
剪破以后,李奇停了下来,问道:“你们还记得河鲀体内有那几样是含有剧毒的吗?”
虽然李奇的河鲀法则中,从始至终都是由一个完成,但是多两个人在旁监督,那终归是要好些,这也是吴小六他们能发挥的唯一作用,所以前些日子,李奇一有空就教他们一些料理河鲀的基本知识,但是这还是头一次实践。
吴小六和陈小柱齐声答道:“内脏、鱼子、血液、鱼眼睛。”
李奇听罢。眉头一沉。陈小柱又道:“另外不易辨别雌雄的河鲀鱼,其腺一律剔除。”
李奇这才点点头,然后微微瞪了吴小六一眼。接着他逐一见内脏取出,取下一样内脏,他都让二位徒弟记下这内脏的模样,又剜除眼球、剔除鱼鳃,剥皮,每一样内脏分别放在一个碗内。
依法炮制,将第二条河鲀的内脏全部取出来。待一切完毕后,吴小六忽然道:“李哥。还少一只鱼眼啊。”
李奇欣慰的一笑,点头道:“不错,不错,你们一定要记住,当内脏取出以后,一定要仔细的检查一遍,看有没有漏掉什么,若是这鱼眼、鱼子落入鱼肉内,那可就完了。”说着他便将藏在手里的鱼眼扔入碗内。又在仔细、反复的检查了一下两条河鲀,待确认无误的后,李奇与两位徒弟直接把长桌抬到河边去。
来到河边,他先是将除肝脏以外的有毒内脏全部埋入早就挖好的土坑里。然后才开始清洗河鲀,他不敢把血放入小溪内,毕竟这年头有很多不讲卫生的人,喜欢就地取水喝。所以只能靠着吴小六和陈小柱轮流从小溪内舀水来清洗河鲀和河鲀肝。
吴小六一边小心翼翼的倒水,一边问道:“李哥,你不是说这肝脏是河鲀鱼最毒的内脏么。为何你还留着它?”
李奇道:“这肝脏虽有剧毒,但却是河鲀鱼的精华所在,少了它,河鲀鱼就失去了它的味道。”
洗,是料理河鲀最繁琐,又是最不可缺的一向工序。
李奇将河鲀和肝脏彻底洗净,确认无误后,才放入两个还未用过的碗内,然后脱下围裙,将双手洗净,命人看着那长桌以及碗筷、剪刀等物品,绝不允许任何人碰,因为时间关系,他只能待会再冲洗了。
蔡京等人站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累,趁着他们在河边,蔡京才小声道:“没有想到这料理河鲀这么麻烦。”
高俅哭笑不得道:“我还从未见过这般做菜的,看着都觉得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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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来到大火炉旁,拿出一套未用过的炊具,换上新的围裙、手套,看了眼摆在地下的沙漏,见沙子还未漏尽,轻出了一口气,烹制的第一步,就是要核对河豚鱼活品是否在宰杀洗净后1小时内上锅烹制。
河鲀有很多种烹制方法,李奇选择的是油炸。
倒油入冷锅,过了一会,放些大蒜进去铺锅,然后才将肝脏切成厚度0。51公分的薄片,放入中温的油锅内。
吴小六见状,好奇道:“李哥,难道油炸能够消除那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