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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李奇提出的立法院,秦桧提出的武学改革,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赵楷当然会答应,至于你们之间谁赢谁输,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简单来说,赵楷是对事不对人。
但是这一回可就不同了。思想的变革将会直接影响到帝王的统治,而李奇、秦桧又是两个极具影响力的人物,他们的话是非常具有煽动力的,而且二人不仅是在朝堂上争斗,还牵扯到了大宋时代周刊和儒报,这覆盖面可就大了,万一谁走错一步,那会对帝王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所以,这一回赵楷觉得自己必须得站出来了。略施惩戒,让李奇和秦桧明白,这个天下是他说了算,不是你们。以前我不说,那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但不是没有能力,你们若是让我难做。你们都不会好过的。
关于学派上面的变革,君臣必须统一意见,故此赵楷这一回破天荒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告诉他们。其目的就是统一战略方针,以求能够很好的实施变革。
当然,也留下了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给他们。
其实思想上的改革是帝王必做的事情,从古至今,每个明君都搞过思想改革,特别是开国皇帝,从来没有例外,因为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现在的赵楷同样也是如此,他要彻底颠覆大宋以前的面貌,那就必须思想改革,这是必走的一步棋。
郑逸望着赵楷离去的背影,郁闷道:“这真是伤及无辜啊!”
李奇道:“你是说你吗?”
“难道不是这样么。”
郑逸没好气道:“历史上但凡牵扯到这种变革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商鞅、李斯?还是王安石、司马光?要是弄不好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秦桧轻轻一笑道:“三司使无须烦恼,最困难的时期,我们不也安然渡过来了吗,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这事绝对难不倒我们的。”
他说的最困难时期,就是赵楷刚刚即位的时候,那才是如履薄冰。
李奇道:“其实我们只是一群工匠,皇上会亲自监督的,不是我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最后还得皇上拍板决定,所以不会出现任何错误的,当然,这错误是皇上认为没有错的。”
话虽如此,但是他也知道,关键是否能够得到良好的施行,若是失败,肯定还得有个人站出来背锅。
郑逸叹了口气,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奇把锤子往身上一扛,道:“回家,真是累死我了,身心俱疲啊,告辞了。”
他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
。。。。。。
枢密使府。
闻讯赶来的蔡京、王仲陵、白时中三人个个都是一脸愁容的坐在后堂内。
他们三人就相当于李奇的智囊团,此等大事李奇当然会告诉他们。
“唉…!”
蔡京重重的叹了口气,愁云满面的说道:“虽然我朝改革多不胜数,关于儒学方面也多番做出更改,但那都是细微方面的,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想建立起一种新的思想,这…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自古以来,盛世之前,一定会发生思想的变革,成功者,明君也,失败者,昏君也。老夫也不知此事究竟是对是错。”
王仲陵听得是郁闷不已,道:“李奇,如今皇上已经表态了,那你前面说的究竟还行不行得通,我们只有几张嘴而已,别人心中在想什么,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天下墨生这么多,万一没有控制住,那这罪责就可大可小了。”
这里面最郁闷的恐怕就是他了,现在他当上了墨学的掌门人,只要是墨学方面的事宜,那多多少少都会牵扯到他。
白时中也是直摇头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想那些,现在好了,想抽身都抽不出来了,这种改革是最危险的。”他也是属于保守派的。
白浅诺却道:“但是我却觉得,皇上开了这口,反倒是有利于我们。”
白时中好奇道:“七娘,你这话怎说?”
白浅诺微微笑道:“在这之前。儒生是同仇敌忾,将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学派上面,这只是因为他们儒学内部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不同了,皇上要重新定义儒学,其中肯定要修改儒学中很多思想,如此一来,儒生定然会将注意力转到自己学派上面,对于其他学派的打压就会变弱,那么其他学派就得到了喘息之机。”
白时中几个老家伙稍稍点了下头。但是总归来说,这条路还是不好走呀。
几人又将目光放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奇身上。
蔡京问道:“李奇,你怎么看?”
李奇一怔,道:“我怎么看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当今正统的治国之道与皇上的理念有些偏差,皇上必须要矫正,这事是已经板上钉钉了,不过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秦桧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并没有表现出郁闷的表情,由此可见,其中还是有利益的。”
说着,他一笑。道:“不过我刚才想明白了,新的思想,将会带出一套新的制度,庆幸的是。新的制度将是由我们来缔造,较比起以前来,其实我们可以更加大施拳脚。再者说,抱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还不如想办法办好这事。”
他是那种遇到困难,最多也就是嘴上骂上两句,其实心里第一时间就是思考,看看能否在困难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利益,这就是他的一种惯性思维。
白时中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李奇笑道:“其实从整件事来看,受到伤害最大的是儒学,因为儒学是正统,要改肯定是从儒学开始,以前的儒学必将会遭遇到重创,法家虽然受伤没有儒学那么重,但是法家将会变得如履薄冰,事事都要谨慎处理,否则就鸠占鹊巢了,倒是我们不会受到一点波及,在最初的开始,我们就是将墨学定义为辅助性学派,讨论的都是学术上的研究,如算术、物理、工业等等,避开了墨家的治国之道,从这方面来说,我们其实很好的迎合了皇上的理念。”
白浅诺困惑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还说秦桧不但不郁闷,反而非常从容淡定。”
蔡京呵呵道:“这就是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区别。”
白浅诺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儒学原本就很强盛,那么秦桧所作所为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如果儒学面临着巨大的困难,那么秦桧的一言一词都将会为他收拢不少儒生的心。”
蔡京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秦桧这人是非常善于从危机中寻找成功的。”
“对于我们而言,同样也是如此。”
李奇嘴角一扬,道:“以前我们攻击儒学,还得顾忌上面的想法,但是现在不用了,我们几人会事先商量好,然后相互攻击,以此将新的思想注入在百姓、士子心中,现在最难的就是如何建立起一种全新的思想。”
蔡京沉吟片刻,道:“根据皇上的意思,他是想集天下大成,那么我们就应该顺从皇上的旨意,将几个学派严格分开来。”
白时中听着有些糊涂,道:“太师,皇上是要集天下大成,应该是将几个学派融合在一起才是。”
蔡京道:“这融合非你我一句话,亦或者皇上一句话就能融合的,学派之间的恩怨已经长达千年之久,天下的儒生、墨生又岂会愿意,所谓的融合只是将各个学派重新定位,也就是我们曾今说过的,儒学居中,墨学、法家辅助之,首先先解除各个学派冲突的地方,选取适合当下的内容组合在一起,这就好比一间房子,看上去是一个整体,其实是由屋顶和四面墙组成的。”
李奇翻着白眼道:“太师,当我求你了,能否换个比喻,我如今听见屋子就感到害怕。”
蔡京哈哈一笑,道:“抱歉,抱歉,老夫倒是忘记此事了。”
李奇叹了口气,道:“关于这学术上面的事,我真不是很懂啊。”
蔡京哼道:“你小子真是好生狡猾,连一句请求帮助的话都吝啬不说,不过你放心,你的事如今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李奇老脸一红,讪讪笑道:“那真是多谢各位鼎力相助了。”
王仲陵满面困惑道:“可是这如何下手?”
白浅诺突然道:“这其实拆开来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也许在世人眼中,还是有学派的界限,但是我们不能以此来区分,我们应该对事不对人,从各个学派中抽取一些思想套用在当下的政策上面,例如老子提出的无为而治,就可以套用在商业上面,夫君的经济建设是一种崇尚自由的经济,解除商人的束缚,任由商人自行创造,正合适无为而治的理念。”
此话一出,几人心中豁然开朗。
蔡京捋了捋胡须,哈哈道:“不仅如此,还有教育上面,同样也可以利用这无为而治来打破原有的传统,天下人读天下书,不就是无为而治吗?但凡政策上面需要解除某些地方的枷锁,都可以采取无为而治思想,鼓励自由发展。哈哈,七娘之才,已经胜过乃父了。”
白浅诺谦虚道:“七娘还有许多地方要向各位叔叔伯伯学习。”
蔡京道:“你应该多多向你夫君学习才是。”
几个老货纷纷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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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中华文化不弱于人
自赵楷即位以来,朝中三巨头外加二院院长首度联手合作。
但是目前为止,也仅限于他们几人而已,赵楷希望能够制造出一种自然发展现象,不要让读书人知道这是朝廷在暗中操纵,至少在最初的阶段,还是不要将战火引向朝廷,故此此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他们几个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聪明的人,联手的威力可想而知。
首先,他们的一步要做的,就是将扩张政策合理化,这是赵楷的最为看重的理念,扩张就肯定要发动战争,也可以说是将战争合理化。
经过秦桧等人的一番研究,最终决定用以墨子的“非攻”思想作为切入点。
于是乎,儒报率先发难,用以金兵当初南下来攻击墨学的主要思想,也就是非攻的论点,战争的确是劳民伤财,但是你不去打别人,别人还是会来打你,造成的伤害反而更大,你看看我们对金国的多么好,甚至好过对自己的臣民,但是金国还是要来打我,这你怎么办?
以此来否定非攻的思想。
大宋时代周刊立刻给出了回应,说明非攻不等于非战,从而也拿出墨子兼爱里面的一句话来反驳…就一句话,“兴天下大利,除天下之害!”
这句话立刻成为了争论的焦点。
原本墨子的天下之害,是包括战争在内的,但是这句话还包括一个重要思想,就是皆以国家、百姓之利为准绳。
从而提出以国家、百姓利益为首的思想。
战争不是错误的,非攻不是非战,只要是以国民利益为初衷发动的战争,这就是正义之战。
这看着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其实不然,更多的土地,更多的劳动力。这都是属于国民利益,根据这一思想,评论一场战争,从最初的善恶也变成了盈亏,若是对国民有利,那就是对的,若是亏本了,那就是错误的了。
另外,李奇还拿出了事实依据,就是此番南征交趾。消灭李朝政权。
李朝曾无故发动对大宋的侵略战争,屠杀大宋百姓十万,若不消除这种暴政,我国百姓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身为一个兼爱的人士,应该兴天下大利,将其彻底消灭,解救暴政下百姓。
此番事例又再重新定义了天下大害这一句话,何谓大害。就是暴政,损害他人利益的人,对于暴政,必须毁灭。身为墨徒,我们应该要阻止任何地方的暴政,阻止恃强凌弱的现象,让天下人皆有爱。达到兼爱的境界。
怎么阻止?
只有以暴制暴,消灭暴政。
还有的一点,阻止任何地方的暴政。也就是说,任何地方发生战争,我们都应该介入,锄强扶弱,帮助弱小,惩戒强寇。
这就好比小偷入室偷东西,律法肯定会给予惩戒,我们就应该惩戒这些人。
学问是无国界的,那么兼爱同样也是无国界的,身为一个正义之士,我们必须要拔刀相助,阻止这种恶劣的现象蔓延,这一句就将大宋提拔到了一个世界警察的地位。
是否发动战争就有了一个基准和一个理由,基准,是否到损害国家利益;理由,我们是否在反对不义之战,锄强扶弱。
此论点一出,儒报就接上了孔子在《春秋》里面提到的“一字褒贬”来区分战争的性质,强调战争的正义性和严谨性,反对穷兵黩武的不义之战,对于保家卫国,反抗侵略的战争还是要给予理解和支持的,一味的兼爱太过于理想了,根本行不通。
还有孔子提到战争的政治基础,“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其意思就是,想要实现政治清平,必须要有武装准备,想要战争胜利,必须要有政治基础。
基于这一点,就能够加强军事化教育,以求达到文武并进,因为军事和政治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这就在无形中就大大的提高了武将的地位,增加了军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这第一战,宣告儒学胜利,儒学的战争思想比墨学要更加实际一些,兼爱、非攻过于理想化。
儒生是欢天喜地呀!
殊不知这一轮番争论,儒学的战争思想在无形中融入了很多的新东西,其中最关键的是,评论战争,是以国民的利益至上,而不是道德至上了。
其实在当今的儒学中,已经不是孔子当初提出的那种战争思想,那些士大夫几乎都是一味的反战,你打别人,反战,别人打你,同样也是反战,别人打你,你得赔偿求和,如果你打赢了,你也必须立刻退兵,还得给别人补偿。
这就是儒学演化至今的一种被扭曲的中庸之道。
但是现在不同了,儒生在激烈争论中,开始否定了这一思想,回到孔子当初提出的战争思想,而且还接受了国民利益为首的战争思想,战争必须要有利于国民的。
这就是人性,其实人性很简单,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原本儒生是反对任何战争的,中庸之道,以和为贵,但是墨学同样也是有类似的主张,如果你要反对墨学的这种思想,必须得否定这种思想主张,那么你首先就得接受一种相反的思想主张,如今反驳了墨学的这一思想,儒生们就爽了,这就够了,李奇就是巧妙的抓住人性的弱点,制造舆论,在暗中操纵,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这一种战争思想,很符合赵楷的中心政策,朝廷立刻借坡下驴,下告示,支持儒学,反对暴政,反对一切的屈辱求和,君臣都应誓死捍卫国家的领土,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另外,赵楷还顺势提出了儒学关于战争准备的几大思想。
其一,足食,足兵,民信之也。
也就是丰衣足食,军备精良,百姓的信任都是政治的基础。
其二。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这也就是民富则国富的思想,从综合国力的高度来理解国家治理和战争的行为。
其三,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
也就是,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这三大思想反应出一个问题。就是大宋在时刻筹备着战争。
但是套用儒学的话说出来,读书人非常欣慰的接受了,而且还非常高兴,儒学始终是正统啊。
由此可见,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就看你懂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