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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萦，画萦见过秦将军！”
“嗯！”
燕妃两名贴身宫女盈盈一礼拜见秦寿，心情大好的秦寿点点头，轻轻挥手拂开燕妃两名贴身宫女，走到马车前揭开车帘，露出里面舟船劳累的燕妃，慵懒侧躺的燕妃，此时此刻给秦寿一种醉美人姿态。
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妩媚得体的举止，还有那飒爽冷艳的妆容，搭配魅惑的眼神，彰显其独特的熟女气质，华丽宫衣得体大方，大秀完美身材，让秦寿如醉如痴为其倾倒。
秦寿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心中情绪，她留在自己心中最强最深的印象，是她丰满颀长的身材？还是白皙的皮肤？亦或者是那乌黑幽深的眼睛？还是那小巧红润的嘴唇？
宫廷生活的历练造就了她成熟的风韵，岁月犹如流水，荡涤去的是她那张扬的光芒，还有那起落的尘埃，留下洞察世情后不动声色的冰雪聪明，但还有一种说不出、捉不到的喜爱，在煽动着秦寿的心。
燕妃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笑意盈盈的秦寿，慢慢戴起轻纱帷帽，把她娇容隐藏朦朦胧胧帷帽之中，伸出白玉般玉手搭上秦寿绅士十足的搀扶，轻盈走出车厢给秦寿一个环抱下马车。
受惊的燕妃迫无无奈双手环抱秦寿脖子，以求安全感免于坠地危机，燕妃此时觉得有一股微火，又有心如小鹿乱撞，感觉心乱如麻，同时却又那样受到感动，想到什么，就止不住想流泪。
直到秦寿把她扶正落地，燕妃还未从惊心动魄之中清醒过来，秦寿不安份的手攀上她宫衣内，燕妃突然之间身子抽搐，像触电似的，怀里像揣了个免子，心儿忐忑，跳个不停。
“别，别这样…”
燕妃的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朦胧帷帽掩盖之中，急急地但又软弱地摇着头讨饶，秦寿慢慢松开讨饶的燕妃，贪婪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她那**荡魄的柔语徘徊耳边消逝不去。
书萦和画萦两宫女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低着头不敢去偷看秦寿与燕妃卿卿我我，换做以前肯定是大逆不道的杀头之罪，现在秦寿权倾大唐朝野，虽然不过问朝中大事，可他势力盘根错杂，比起现在的傀儡太子还大爷。
可以说秦寿说一新任的太子李慎绝不敢说二，就算是秦寿不在长安，掌控皇宫的韦贵妃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去叛逆秦寿，论势力与实力，韦贵妃都输于秦寿一筹，只能受制于秦寿管束。
“美人儿这边请，本将军带你去瞧瞧新居！”
秦寿发现李怡然从内院走出来，收敛了不少没有称呼娘娘，改用美人儿杉杉有礼邀请燕妃，似有察觉的燕妃发现李怡然出现，先是一怔末了收敛心神点点头，借助帷帽遮掩容颜，欺李怡然不晓得自己身份。
‘这谁啊？’李怡然一脸不是味儿，目送秦寿亲力亲为护送见不得光一样的美女，在看两个婢女打扮的宫女，李怡然大感好奇又疑惑，不知道秦寿又从哪里拐带一个大美人来前线战场。
秦寿没底线打破军纪，很是让李怡然无语，而她自己也不承认自己早已破坏了规矩，就是看不爽秦寿对别的女人好，通过燕妃朦胧姣好身材，就算见不到对方真面貌，李怡然也可以猜到此女肯定很美。
“好你个死丫头，算你狠，为师还真是白养你了！”
“呸~师傅，别臭不要脸的拿身份压人，你自个懒就懒，少拿借口倚老卖老，自己的包袱自己拿！”
“你，你大逆不道，不尊重师…”
李怡然从袁神棍与盈风争吵声之中清醒过来，无言以对看着冤家师徒一样的袁神棍和盈风，袁神棍大包小包的包袱，比起盈风轻装上阵一个包袱，显得袁神棍有些欺人，袁神棍骂骂咧咧声，盈风没当一回事。
第670章 心结慢慢解
亥时一到宴席散去，灯火通明的幕僚府谢幕熄灯大半，随着宾客散去幕僚府慢慢恢复平静，秦寿带着三分醉意在内院走动，忠诚的黑牛与亲卫队长章瑜寸步不离跟随秦寿身后，时刻保护着秦寿安危。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煞是好看，轻轻地又轻轻地落在房顶上，落在草地上，落在院子内枯树上，此时此刻秦寿心情宛如现在眼前雪景，茫然不知所从何去何归？
秦寿停在走廊分叉尽头，黑牛与章瑜互视一眼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秦寿身后，没有出言打断心情烦乱的秦寿沉思，就这么一直陪着秦寿，吹着呼啸寒冷的北风，宛如三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本将军想静一静！”
“是，将军！”
秦寿突然开口打发黑牛与章瑜离去，黑牛与章瑜犹豫了一阵，最后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慢慢告退离去，不敢去打搅秦寿的清幽，幕僚府很安全，有肖芳带来五千女兵驻守幕僚府四周，安全程度更高了许多。
黑牛与章瑜离去后，秦寿目光看向燕妃落居方向，犹豫了一阵脚步不自觉朝燕妃方向走去，不该犯的错误已经犯了，秦寿没有丝毫愧疚，也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心事重重走到燕妃落居的厢房。
“秦将军，娘娘…”
“你们去厨房，拿本将军安排厨子备好的酒菜前来！”
“是！”
秦寿出现燕妃厢房门前，书萦和画萦两宫女很是意外，刚想说些什么给秦寿挥手打断，安排两人去厨房端酒菜前来，虽然书萦和画萦两宫女很不愿意，可这里是秦寿的地盘，书萦和画萦只能妥协去办。
秦寿推开厢房门，马上发现燕妃秀眸轻闭寝靠软榻小歇，玲珑娇躯披着一层单薄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秦，秦将军？！”
秦寿推开厢房门一刻寒风吹进，冷醒的燕妃睁开秀眸发现秦寿到来，双颊边没由来呈现若隐若现的绯红，雪莲般玉臂撑起柔弱娇躯，不安地双手紧捂着撑破似的丰满双峰，金丝牡丹抹胸随着呼吸起伏迭起。
秦寿尽情欣赏燕妃沐浴后的撩人风姿，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随着燕妃轻微喷嚏声，秦寿豁然想起了什么，随手把房门关上。
两刻钟过去，燕妃在秦寿帮忙下，披上御寒衣物坐正带来的桌椅，书萦和画萦呈上秦寿悉心准备的酒菜，在秦寿挥退之下姗姗告退出门，回侧屋休息，不敢打搅秦寿与燕妃两人。
“燕妃，你整个人已背叛了皇上，皇上不能给你的，本将军可以全数给你，为何心中还有迈不过的心坎？”
秦寿突然伸手抓住燕妃冰冷的玉手，受刺激一样的燕妃颤抖了一下，试图挣开秦寿的手掌，奈何秦寿握得太用力，以至于燕妃无法摆脱秦寿，而秦寿开导的话，更是让燕妃百感交集，垂下头不敢去看秦寿火热的目光。
燕妃心里想些什么？秦寿不用猜也知道一二，就是知道她性格思想保守，特意把她安排来前线这边陪自己，慢慢解开她心中之结，现在整个长安皆有自己掌控，自己想要接走燕妃，韦贵妃哪里敢叛逆不从？
对于如此美人独守空房，秦寿怎么也看不过眼，虽然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她不老娇嫩容颜，却是很少见的，加上她一颗灵慧善意的心灵，秦寿怎么也不会错过，更不会在意什么。
“秦将军，你想改朝换代吗？”
“改朝换代？”
抵不过秦寿厚脸皮的工夫，还有秦寿火热的目光，燕妃突然抬起头鼓起勇气，把隐藏心中的疑问提出来，秦寿给燕妃突然其来的问话惊呆了，喃喃自语失神地嘀咕一声，一脸怪异地看着燕妃。
“不瞒你说，本将军没有改朝换代的意思，也没有当皇帝的意思，那高处不胜寒的九五之尊，不是本将军的梦想，本将军只知道一句话，梦想是美好，现实是残酷！”
秦寿出乎燕妃意料之外，慢慢松开握紧燕妃的玉手，转身走向窗户说出燕妃为之愕然的话，这一刻燕妃有些看不透秦寿了，既然不想改朝换代，也不想暗中操控变成皇帝，那他费尽心思帮助韦贵妃，又霸占韦贵妃控制李慎做什么？
“那，秦将军，你为何把我召来这里？”
秦寿没有表现出急色欺负她，燕妃鼓起了勇气站起来走到窗台边，直视望着窗外的秦寿再次把心中疑问提出来，虽然燕妃摸不透秦寿想要做什么？可燕妃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他把自己带来危险的前线战场做什么？
“保护你！”
秦寿转过头简单的三个字，直让燕妃整个人为之一振，那充满诚意与真诚的目光，深深震撼着燕妃封锁的内心，简练直白的三个字，不需要任何修饰也不需要过多废话，就这么简简单单说出来。
秦寿相信聪慧的燕妃，应该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她呆在皇宫一天，缺少自己庇护与照顾，势必会与意见不合的韦贵妃产生分支，就算不是这样，日子久了肯定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们隔离开来，等她们慢慢适应，而不是放任她们在宫廷内，慢慢产生分支，韦贵妃什么性子，秦寿心里清楚，相信燕妃也心中有数，轨迹已经变动秦寿没有把握掌控一切，眼下也只有这样是最好的安排。
“本将军命人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晚膳，胃口不好也要吃一点，好好休息吧，有本将军在，你不会感到寂寞！”
“嗯~”
燕妃慢慢卸去对秦寿的抗拒，在秦寿中规中矩离去时，目光复杂地目送着秦寿离去的背影，直到秦寿关紧厢房门，燕妃才从心情复杂之中恢复过来，脑海里回想着秦寿话，梦想是美好现实是残酷至理名言。
秦寿离去后外面静悄悄的，仿佛只有雪花在轻轻飘落，院子里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地毯，燕妃目光迷离地看着秦寿孤单背影没入黑暗，下一刻燕妃不得不重新认识霸道而又不讲理的秦寿。
第671章 善与恶
“将军，将军！”
“何事？章瑜，要是你不解释清楚，你今日等着俯卧撑一千遍！”
大清早，秦寿还未从懒觉之中醒来，章瑜慌慌张张跑进来打断了秦寿的冬眠，心情不爽的秦寿弹跳而起，怒视着打搅自己冬眠的章瑜，寒风从门外吹进来，秦寿钻进被窝里一边穿衣，一边等待畏手畏脚的章瑜解释。
章瑜好学不学偏偏学冒失的贺明，好不容易摆脱冒失贺明，现在章瑜又带来贺明陋习，简直就是反了，当章瑜把外面情况说了一遍，秦寿整个人乍然停下，没想到居然是燕妃在外面生事端！
“滚，本将军稍后便到！”
“是，是！”
章瑜如获大赦屁嗔屁嗔跑出去，留下秦寿郁闷不止快速穿衣，燕妃初来乍到第一天，就给自己添麻烦，还真是出乎秦寿意料，更没有想到燕妃会同情那些倭国战俘，制止将士们虐待倭国战俘。
战俘集中营外，大雪纷飞飘个不停，数百名守军将士面面相觑站立一边，雪地里跪着三百名待处理奄奄一息的倭国战俘，今日是超度之日，这三百多熊骑兵战俘，正好是血祭死不瞑目的五十四名豹骑兵日子。
菩萨心肠的燕妃闲来无事带着两宫女出来散散心，撞破守军将士们残暴对待奄奄一息倭国战俘，见不得可怜兮兮的倭国战俘模样，得知他们即将被处死事实，挺身而出制止守军将士们冷血举动。
肖芳带着女兵们闻声赶来，大致知晓燕妃身份的肖芳，听命燕妃带着亲卫女兵与守卫将士们对持，随后闻声赶来的黑牛糊涂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以至于大清早出现窝里反一样的内讧。
“怎么回事？造反是不是？还不快把兵器放下？”
“聂师长，是这么回事…”
黑牛喝斥声之中，留守城内的虎豹骑营长甘布，披麻戴孝带人收起兵器，走到脸色发黑的黑牛身边，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当黑牛知道事情真相后，一脸无语地不知如何处理，得知章瑜已经去通报了秦寿，整个人松了口气等待秦寿到来。
肖芳在甘布等人收起兵器，才慢慢收回拔出的武器，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也不是肖芳想要看到的，可秦寿有令要密切保护好燕妃安危，迫不得已肖芳才与战友们拔刀相向，相信秦寿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过多责怪她。
好热闹的李怡然在战俘营不远处观看，对于初来乍到戴着雪白轻纱帷帽的女子，很是感兴趣，能让女将军级别的肖芳亲力亲为保护，可见她身份不是一般简单，越发奇想想要见识神秘女子真面目。
“都退下，想造反是不是？”
秦寿带着五名跟班亲卫急匆匆从幕僚府走出来，赶到战俘营现场见到不和睦的男女兵对弈，秦寿大喝一声，男女兵对弈阵型马上散去，唯独跪地的三百多倭国战俘和押解的将士留下。
肖芳与黑牛在秦寿出现后，带着人散开一边远远等候，甘布愧对无脸见秦寿，带着闹事男兵灰溜溜回军营，秦寿真要追究下来，反正他也跑不了，只能听天由命回营地等候秦寿问罪。
“你要把他们杀了？”
所有人散去后，燕妃背对着李怡然，轻轻撩起前头帷帽，还未撩起一些给秦寿伸手制止住了，再一次给秦寿握住玉手，燕妃俏脸绯红一片，轻纱慢慢把她容颜遮挡住，以至于秦寿没有看到燕妃的变化。
“这儿冷，跟我来一趟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秦寿握紧燕妃的玉手，早已察觉到燕妃轻微的变化，她颤抖的手心证明心中之结，历经一夜变故已经敞开了不少，没有再向以前一样拒绝自己，心中大喜的秦寿握紧燕妃的玉手，拉着她前往战俘营一侧的军营走去。
“嗯~”
虽然燕妃有些不习惯秦寿明目张胆的握手，可秦寿没有尊卑没有阶级观念想法，让燕妃很舒适很自然，轻挪莲步跟随着秦寿身后，在秦寿没有世俗约束牵手之下，跟随着秦寿前往军营走去。
秦寿给予燕妃前所未有的感触，慢慢融化了燕妃约束的心灵，很自然而然接受了没有迂腐约束的牵手礼，书萦和画萦紧随燕妃身后，对于秦寿大胆的举动，她们也只能睁眼闭眼，权当没有看见似的。
“（啊！）啊？这…”
当秦寿带着燕妃进入军营一刻，书萦和画萦与燕妃一起失声惊呼，而燕妃整个人吓了一大跳，不寒而粟透过朦胧的轻纱，见到她最不想看见的一幕，五十四个棺材一字排开，里面躺着五十四具尸体。
盈风撒着冥纸纷飞五十四具棺材，袁神棍身披道士服念念有词超度，清一色的虎豹骑身披白服笔直站立一边，甘布双膝跪地无颜面对死去的弟兄，要不是还有信念支撑着，恐怕早已自刎谢罪了。
“这些勇士死不瞑目，都是外面三百多战俘杰作，血债血偿，今日就是他们偿还恶果！”
“可…”
秦寿牵着玉手发抖的燕妃，游走阴森森的红漆棺木，每一具轻度腐烂的尸首，看得燕妃不寒而粟，差点没有忍不住吐出来，而书萦和画萦两宫女更是不敢直视棺木里尸首，低着头硬起头皮跟随燕妃身后。
秦寿的话在燕妃心中揭起大风浪似的，通过秦寿愤怒的情绪传达，燕妃忍不住紧了紧秦寿握住自己的手，当得知这些开腔剖肚死不瞑目的将士，全是外面倭国战俘的杰作，燕妃不知道如何辩解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这一次还请你不要去干涉！”
秦寿拉着燕妃走出灵位棺木，突然转过头严肃以待看着燕妃，说出不容置疑的话。
“好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