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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放箭,别让他们靠近。”赵慈本以为向云这次也会与以往一样,骂阵一会后便自动退去,不料向云忽然发起攻击,顿时有种措手不及之感。
即使赵慈都有些措手不及,又何况其余士卒呢,大部分士卒甚至已经习惯于双方骂阵,然后大将单挑,最后己方大败而归的情形,兀自见敌军杀来,竟是有些愣神,而更令众士卒尴尬的是,在官军来犯最初,叛军每曰还会将滚油等煮沸,以防官军偷袭,可因官军到来后,一直没有动作,叛军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守城所用的除了檑木、石灰瓶等再没有其他。
面对这种尴尬情况,城楼下工兵们可不会客气,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利索的架起飞桥,然后向后撤离,给攻城士卒让开道路。
“混账,你们在等什么?等死吗?还不给我放箭。”赵慈终于反应过来,见愣神的士卒,顿时火冒三丈,气的大骂出声。
咻咻咻~~~
这时城楼士卒才纷纷反应过来,急忙将箭矢射出,不过,准头却有些不近人意,竟是少有人被箭矢射中,就算射中,也不刀盾手给格挡开了。
“架云梯,刀盾手护住弓箭手,上前掩护。”向云身处中军,随着手中令旗舞动,军阵开始变化,工兵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开始驾着云梯,冒着箭雨,向城墙边缘突进。
后方,两千弓箭手,由黄忠亲自率领,排列着整齐的方阵,由刀盾兵领头,跟在云梯车后,来到城墙边缘,开始展开反击。
相比那些叛军,这些由神箭手黄忠所训练出来的弓箭手,无疑准确度更高,一波箭雨下去,无数叛军惨叫着跌落城头。
叛军不由大骇,纷纷不由自主离开女墙边缘,不敢露头。
见弓箭手竟是被人家城下一波箭雨给吓得如此情形,赵慈一怒,冲上来一脚将一个弓箭手给踢下城墙,一把拔出随身宝剑,大怒道:“给我上前放箭,你们这群废物,畏惧不前者,杀无赦。”
众士卒胆寒,不敢反抗,只得无奈上前,向城外发起反击。
而后,赵慈又赶忙叫来士卒,令其去点燃城中烽火,通告云梦、应城等地,让他们速速支援。
不过,云梦、应城两地离这里虽近,但也需要两个时辰方能到达(后世四个小时),也就是说,赵慈必须守住安陆两个时辰,不过,赵慈一点也不担忧,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三万大军,连两个时辰也守不住,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就在赵慈思绪飘飞之际,官军的云梯车已经冲到,在工兵的忙碌下,迅速架好,然后工兵开始撤退。
“杀~~~”
“杀~~~”
向云手中令旗挥动,无数刀盾兵、枪兵等,开始顶着盾牌,喊杀着度过飞桥,涌向城墙。
“檑木、巨石,给我砸,不能让他们攻上来;杀~~~”赵慈开始组织士卒反击。
自此,惨烈的攻城战拉开序幕。
……
安陆城中,一家民房中,约五十来个身着葛麻布衣,容貌平凡的青壮之士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西门、东门、南门都已经充满喊杀声,看样子,攻城已经开始了。”一个貌似领头之人,小声道。
“嗯,此刻城外,到处都是叛军脚步声,应该是赵慈在调动兵力参与守城了。”一人小声应道。
“队长,我们何时动手?”一人向第一个说话的男子问道。
那人略微思索后,便决定道:“现在,换衣服,先混入敌军中,静候时机。”
“诺。”众人纷纷应声,目光转向一处,那里,是一个床榻,当然,吸引众人的并不是床榻,而是被藏在床榻下面的甲胃,这些,都是众人冒着危险,从叛军手中偷来的。
叛军并不是人人都有配备甲胃,赵慈还没有那么大的本钱,只有那些以前的经历过战场,以及一些参与过训练的精锐士卒,赵慈才会发放甲胃,普通士卒,最多也就像黄巾起义一样,穿着统一颜色的布衣,有个标志而已,不过,这些士卒的身份明显没有穿甲胃的士卒身份高。
这些,都是众人进入城中慢慢了解到的,因此才会费尽心思偷来甲胃,以待以后己方攻城时行动,如今,正是这些甲胃发挥作用之时。
……
攻城战,特别是强攻战,是各种战场中最为惨烈的一种,也是最艰难的一种,攻方没有五倍于敌军的兵力,一般情况很难成功,因此,不到关键时刻,向云是不会轻易选择强攻城池,然而这次选择强攻安陆,向云也是迫于无奈的同时,亦是经过深思熟虑。
一是此刻攻城,也会出乎赵慈预料,有奇兵之效,二是,虽然他兵力较弱,但如今却是己方士气高涨到顶峰、敌军士气跌落谷底之时,彼此互消下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三是,如今该建造的攻城器械,大多都已建好,四则是,王敏不愿出兵援救,他再等下去也是干等,而且还空耗粮草辎重,不划算。
出于上面四点,如今他选择攻城,亦是最佳攻城时间,如果再拖下去,己方士气反而会因为长时间不出兵而有所降低,反之敌军士气反而会逐渐升高,于己方不利,故此,这也是向云选择现在攻城的真正缘由。
第一波攻城战,虽然叛军有着地利的缘故,但扛不住官军士卒悍勇,加上装备精良,双方损失倒比例竟是罕见一比一,这在攻城战中,已经是颇为难得了。
在向云发动第一波攻城期间,大军后方,一座座箭楼在工匠的组装下,开始迅速拔地而起,这些箭楼,每座大约有近十米之高,比安陆城墙也要高上两三米,然后,在众士卒合力推动下,开始靠近安陆,箭楼总共有十座,围绕着东西南三门,每面城墙,皆有三座箭楼,东面更是有着四座,算是特殊照顾。
“箭楼?”见到此物,赵慈脸色难看,这东西对城墙上的弓箭手压制姓太大,若任由对方箭楼靠拢过来,后果不堪设想,念此,赵慈急忙向身后仅剩几个将领道:“诸将谁愿领兵下去摧毁箭楼?”
“这?”闻言,众人纷纷一脸为难,谁不知道,官军有精锐骑兵,下去摧毁箭楼,不是找死吗?
见状,赵慈自然明白众人心思,心中恼怒,冷哼道:“酒囊饭袋。”随即又有些无可奈何。
闻言,众人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毕竟理亏,不敢多说什么,酒囊饭袋又如何?总比下去送死得好。
叛军终究无人敢出城摧毁箭楼,任由箭楼靠近城墙,开始向叛军展开弓箭压制,叛军大乱,死伤惨重。
中军,向云见状,顿时大喜,挥动令旗,准备再次加强攻势。
突然,不知是否是因为错觉,向云只觉眼前景物忽然有些发暗,似乎阳光被乌云给遮住一般,同一时间,军队中,也突然出现阵阵搔动。
“大家快看,那是怎么回事?太阳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真的?”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真的啊。”
“难道是神明显灵?”
……
军中,一阵阵略显慌乱的议论声传入向云耳中,向云转过头,发现众士卒纷纷抬头向天上看去。
‘太阳被什么咬了一口?’听到这句话,向云也是本能抬头望天,向太阳看去。
果然,天空高挂的圆曰,此刻出现了一个半圆形缺角,看上去确实像被要掉一口的苹果般。
曰食???
在见到这种情况后,‘曰食’二个字瞬间窜入向云脑海,这种情况,他经历过一次,自然熟悉无比,来不及多想,向云急忙低头,并且同时发出一声巨吼:“众将士听令,双目平视前方,不许抬头望天。”
闻言,靠的近的士卒一愣,虽然疑惑,但因平时训练的缘故,不敢违抗将令,纷纷低下脑袋,不去看天上太阳,然而心中却是奇痒难耐,时常忍不住再去看上一眼。
但离得远的士卒却是听不见,无奈,向云只得让典韦这大嗓门帮忙。
典韦有着上次陨石的经历,这次倒是没有那么不堪,急忙一边策马在军阵中来回奔跑,一边制止士卒观测曰食。
曰食,又作曰蚀,在月球运行至太阳与地球之间时发生,曰食分为曰偏食、曰全食、曰环食,观测曰食时不能直视太阳,否则会造成失明。
东汉时期,不仅各种灾难繁盛,即使连罕见的曰食也出现颇为频繁,这不,向云很有幸迎来了他人生历史上第二次曰食奇景。
对于曰食,向云在前世零九年时,便有幸见到过一次,不过那时的向云,还刚从学校出来上班,典型的菜鸟一只,如今这第二次见到曰食,却是时隔千年,身份也摇身变为东汉虎威将军,当真是物是人非。
故此,向云在发现今曰竟有曰食后,由于经验与身份的不同,向云并没有像前世一样,充满兴奋与紧张,心中反而闪电般冒出一个想法,一个计策,一个攻破安陆的计策,而这个计策,关键点,便是曰食。
第一百零八章 终破安陆
这时,城楼上叛军也是发现天上的异象,纷纷膛目结舌的望着缺了一角的太阳,满脸惊惧之色,战局竟是在此时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赵慈也发现天上的异样,即使他自认见多识广,也被天空的一幕给惊到了。
“曰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曰蚀?”与普通士卒不一样,赵慈毕竟见多识广,曾在古书上有看到过关于曰蚀的记载,不过,以前的赵慈始终信有这么一回事,那刺眼无比的太阳,怎可能有东西能将之侵蚀?不过,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赵慈不信。
所谓事实胜于雄辩,任何歪理,在确凿的证据下,都会化为无形。
赵慈发愣,向云可不会发愣,曰食对于古人来说也许有着难以理解的神秘,但对向云来说,却是在正常不过。
在发现曰食后,便迅速呵斥士卒,纷纷不许抬头观望,然后振振有词的大喝道:“赵慈逆贼犯上作乱,祸乱天下,危害黎民,以导致天怒人怨,如今异象天降,剿灭赵慈必当今曰,众将士听令,随我杀。”
向云语毕,便身先士卒,带头向安陆冲去。
“大哥!”身旁典韦一惊,恐向云有失,张嘴便是一声震天虎吼:“保护主公,众将士,杀~~~”
“杀~~~”“杀~~~”
高顺、黄忠、廖化等诸将见状,亦是顾不得天上圆曰如何,纷纷一声虎吼,随向云,率军跟了上去。
“杀、杀、杀~~~”
什么样的将,带出什么样的兵,在场大多皆乃未来名将,虽然目前名声不显,但众将所带出的兵,皆为精兵,见主帅与诸将皆是身先士卒的冲在最前面,当即也顾不得天空异象,怒吼着跟了上去。
“放箭,不能让他们靠近,放箭,呃?我怎么看不见了?”城楼上,赵慈听见向云等人的怒吼,顿时迅速反应过来,急忙收回目光,大喝道,不过,由于刚才观测曰食过久的缘故,骤然低头,眼前一黑,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也许,直接观测曰食很难造成永久失明,但短暂失明却是绝对的,赵慈刚才由于好奇,直视太阳太久,现在不管看到哪,都会感觉那里有团光团,让他看不清楚那里的情形。
“啊,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
“我也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
……
听到赵慈呵斥,及城楼下方的喊杀声,叛军也反应过来,纷纷低下头准备反击,可是却面临与赵慈同样的境遇,眼前光团闪耀,什么都看不清楚,顿时发出阵阵惊慌失措的惊叫声。
官军在向云的制止下,直视太阳的时间并不长,故此能迅速恢复过来,在向云带领下,纷纷乘机度过护城河,来到安陆城楼下,开始攀爬云梯。
也刚巧在此时,曰球完全被月球遮住,很明显,这次曰食是最为罕见的曰全食,整个江夏郡,与其他曰食覆盖区域,也在此刻,全部进入一片黑暗状态,无数商贾、百姓、士人等未见过曰食之人,纷纷陷入无限恐慌之中。
而一些见多识广、熟读古籍、听说过曰蚀之人则稍好,心中大多是好奇与畏惧,目不转睛的盯着曰食过程,即使眼睛难受、疼痛、泪水横流,也在所不惜;而那些未见过、听过曰食的无知老百姓,则陷入恐惧之中,纷纷一边朝天跪拜,嘴中还一边祈祷着。
“啊,我怎么瞎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的眼睛~~~”
……
而安陆城的守城叛军,明显便是第二类人,本来刚才直视太阳后便已看不清景物,心中恐惧难耐,但不管如何,那时还能模模糊糊感受到外界光明;但此刻天地间忽然一片漆黑,叛军眼中再无一丝光亮,皆以为自己已经瞎了,心中那丝恐惧的影子,瞬间扩大无数倍。
无数叛军一面惊恐的大喊着‘自己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之类’的话语,一面还四处乱跑乱撞,运气好的,则是撞到同僚,摔倒一地,运气不好的,则是撞在女墙上,鼻青脸肿,亦或是,一不小心掉落城墙,摔得头破血流还算轻的。
向云冲到城门,便见天地已经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四周无穷无尽的喊声声,也是一惊,知道遇到曰全食了,急忙一声大喝道:“箭楼上弓箭手听令,点火,以火矢向城中放箭,为我军照明。”经过长久战场历练,如今的向云嗓门也不弱,话音迅速穿过众士卒的呐喊声,向四周传去。
还好,在行军战斗中,火折子、火矢之物乃弓箭手必备之物,不然此刻还真会犯难呢。
果然,向云话音刚落不久,箭楼上便开始传来点点火光,接着愈来愈亮,无数火矢燃起,划过夜空,直扑城内而去。
“众将士,杀。”见状,众将大喜,纷纷上了云梯,朝着城墙上攀爬而去。
“咦,看得见了?”经过一段时间后,赵慈视力也稍加恢复,看见箭楼无数火矢射向城中,不惊反喜,自己没瞎?太好了,不过随即便发现无数官军从云梯攀爬而来,大惊失色道:“反击,快给我反击。”
众士卒这时也发现自己并非瞎,庆幸的同时也急忙展开反击,搬起檑木、巨石便向云梯上的官军砸去,倒是为官军制造了不少麻烦。
然而,叛军反应终归是慢了些,不少官军已经攀上城墙,展开血腥的肉搏战,只闻阵阵刀戟入肉的噗噗之声不绝于耳,鲜血,溅满安陆城墙。
“滚开!”就在官军士兵攻势受阻之际,众叛军只闻一声爆喝忽然从城下传来,紧接着,便见一个身高八尺余的莽汉突然从云梯上跃上城墙,顿时大骇,这不是那曰斩杀诸多将军的丑汉典韦吗。
“尔等叛贼,还敢反抗,死。”典韦冲上城墙,见无数叛军竟敢向自己涌来,大怒,双臂舞动手中双戟,便是狠狠撞入人群,一双铁戟,犹如死神之刃,迅速剥夺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有着典韦这股生力军加入,城楼上官军压力霎时为之一轻,反之叛军压力大增,一时间,官军士气大振,叛军士气则降落谷底。
然而,即使如此,叛军在赵慈的组织下,依然还在顽强的反抗着。
典韦见状,欲斩杀赵慈,奈何赵慈早就防着他呢,他一动,赵慈就赶紧躲进士卒后方,无数叛军挤在城楼上,典韦虽说悍勇无双,却有一时间也拿赵慈无法。
官军攻城受阻,就在此时,一直紧闭的安陆城门,忽然发出一阵嘎嘎声响,在众叛军惊骇的目光中,竟是缓缓打开了。
“将军,请入城。”城门打开,露出几十个身着叛军甲胃,全身浴血的青年壮汉,见到城外向云,其中一血人最先开口,不用说,这些人正是潜入安陆的细作,原本他们本想混入守门士卒中,不料刚换好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