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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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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帛、十匹棉布;再赠钱千贯;以充路资。”
    李泌情知事不可为;他也不再劝;默然退后。
    望着李亨的舆驾向西而去;李泌长叹了一声;就在这时;他听得身后有人道:“先生为何不苦劝?”
    他回头一看;却是王维、王缙两兄弟。
    王维神情甚为惶然;他在长安城中安居高卧;最主要的助力乃是玉真长公主;如今玉真长公主已经随着李隆基逃出了长安;他却没有来得及逃脱;对于自己的未来完全是一片茫然。今日被召到宫中来开这个大朝会;他是一点儿都不愿意的;但是因为惜命;却又不得不来。
    方才李泌与李亨的对话;他们虽然不曾听清;但看那神情;便能猜得出;李泌肯定是在劝谏李亨。
    “殿下已经骑虎难下了。”李泌叹息道:“奸人教啜;佞臣离间;乃至于此;不可收拾……”
    王维默然;然后问道:“李先生当真隐居泉林?”
    “此时唯有如此……”
    “那某愿随李先生。”
    “殿下会让我走;却未必会让你走啊。”李泌看着王维;摇了摇头。
    他与李亨关系甚是亲密;多年的交情;而且他一向未曾担任什么重要官职;若说有;也只是东宫属官。王维则不然;翰林学士可是清贵之官;李亨即使不重用他;也不可能放他去投靠李隆基。
    王维自己也明白这一点;脸色如土;长叹了一声。见在宫前也找不到办法;他只能回自己宅;才上马车;发觉王缙并未上自己的车;而是跟他挤到了同一辆车中。
    王缙是有话要说。
    “如之奈何?”王维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向来有些诡计;因此询问道。
    “叶畅此人;我们一向小瞧了他;早知今日;当初当全力结好;不该得罪他”王缙叹了口气道。
    “你是说……叶畅必然会打回来?”
    “那是自然;安禄山如何能与叶畅相比?方才我悄悄寻了个安逆手下郎将打听过了;花了我一千贯的飞钱;才知道夜里的确切消息”王缙压低声音:“昨夜圣人原本被困在花萼相辉楼;但是叶畅早有准备;安排了寿安公主和安元光;诛了为太子出谋划策的阉竖李静忠;救出了圣人和一于亲贵。然后;叶畅在自家宅里;以几百人击破安逆三千人围攻;重创安逆之子安庆宗……”
    王缙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昨夜他亲在一般。王维不曾想他打听来了这么多消息;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待听到安禄山被一屋子面粉炸得死活不知;他更是张大嘴;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叶畅此人;当真有鬼神莫测之机;面粉竟然也可以伤敌……只可惜未曾将安禄山当场炸死;若是当场炸死的话;这些逆贼必然会一哄而散故此;莫看那位如今声称自己得了圣人诏书登基;还想要号召天下军镇与挟持了天子的叶畅决战;实际上;他蹦达不了几天咱们可不能于坐在此;要想想办法;即使不能立功;也不可待天子复位之后被处以从贼之罪”
    “依你之意?”
    “自是想法子拨乱反正;迎回圣上;立下功勋”王缙说到这里;眼睛里闪动着权欲之光:“此次之后;朝堂之中;必然要大清扫;空出的位置会极多;兄长与我;资历都已足够;便是不能为相;在六部九卿寻一个好职位如探囊取物;再不济;也可以为京畿、都畿美差;再经营些时日人望;机缘到了甚至可以为相”
    他口里说的是咱们兄弟;心里却觉得;自家兄长性子懦弱;绝非宰相之才;掌翰林院便是他的极限;为一部尚书都有些勉强;倒是自己;精明强于;宰相之位不是做不得。
    “此事只怕不易……”
    “不易也得做;若是什么都不做;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叶畅迟早是要打回来的;以咱们和他的过节;到时落入他手中;咱们虽欲死而不能也”王缙想了又想:“如今正是好时机;安禄山伤重不能理事;借此机会;咱们可以想法子结交一下安禄山手下的将领;先不要透露真意;只是结交;揣摩他们的性情;看看其中是否还有忠义之士此事我去办;另外;陷在长安的朝中大臣;兄长可以与之多走动走动;写些思念陛下的诗句;看看有多少新亭垂泪之客
    他们兄弟二人在车上密谋;那边李亨已经到了安禄山宅中;他正待进门;却被军士拦住:“安公府邸;不可擅入”
    旁边程元振大怒;厉声喝斥道:“天子在此;安敢阻拦”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李亨却和颜悦色;摆了摆手:“朕来此探望安相公;劳烦给朕带路。”
    他心里将此事记下来;但面上却如沐春风一般。那守门的军士眼睛一翻;斜睨了程元振一眼;傲然答道:“军中只有军令;不曾闻有天子。”
    即使李亨有过隐忍多年的经历;此时也不禁色变;好一会儿之后;他强笑道:“先汉之时有细柳营;今日又见其情形矣既是如此;你且替朕转达对安相国的问候。我带了几位宫中最出色的御医;就留在此处;若安相国觉得有用;只管传唤就是。”
    说完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回身径直上了肩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路之上;他都是闷闷不乐。
    旁边的程元振看出他的心思;不过却不敢多说什么;要知道如今长安城中混乱不堪;充作李亨出入仪仗的禁军;虽然有被李静忠、程元振收买的;但还有相当一部分乃是安禄山派来者。若是说了安禄山什么坏话;传到他耳中去后;只怕下场会惨不忍睹。
    但若是安禄山真是重伤不能视事……
    想到这里;程元振心里有个念头转来转去;再也无法遏制。
    李静忠想要如同高力士一般大权在握;他程元振难道就不想?此时李亨身边可以信任的得用之人甚是缺乏;李静忠这个半竞争对手又丢了性命;正是他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不过;程元振又有些犹豫;若真那样……叶畅打回来的话;谁来对付?



第473章 与虎谋皮露狰狞
    “安禄山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李亨抚摩着御座的扶手;轻声向程元振问道。
    此时已经是天宝十五载的正月初三——不过李亨称之为至德元年;离那场宫廷政变已经过去了两日;长安城内的骚动总算是结束了;而外地的消息还没有反馈回来;因此;这是暴风雨前难得的平静。
    李亨知道;这平静之下;是让人觉得恐惧的暗流;随时有可能吞噬人的性命。这两天他也很忙;不停地拟诏书;不停地封官许爵;不停地调集财力物力人力;哦;还有不停地抄那些还忠于李隆基的大臣们的家;特别是查抄叶畅和杨国忠在长安城中的产业。在杨家五支抄出的财产;让他大骂国家蛀虫;但在叶宅抄出的东西;却让他愕然:除了不能搬动的一些房屋之外;叶家几乎没有什么财物可供他获取;甚至连安东商会等三大商会和安东银行在长安的总部;他除了查抄到一堆账薄之外;连个伙计都没有抓到。
    凡是与叶畅关系密切的人;几乎都跑了。御史大夫元公路;驸马独孤明等;在除夕之前便向李隆基告假离开了长安。就算没有跑的;也只是小猫三两只;既榨不出什么油水;也问不到有价值的口供。
    这等情形之下;李亨再蠢也明白;叶畅对这场宫廷政变早有准备;甚至从安禄山的动静推断出;这场政变最大可能就是除夕夜中发生。
    李亨隐约有一种感觉;叶畅在推测出这场政变之后;并没有大惊失色;反而是非常欢喜与兴奋:对他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政变;有可能便宜叶畅这个家伙;李亨心中就特别腻味;仿佛又面对着李林甫。
    “并无动静。”程元振回应道:“看来伤得不轻;还听说;安禄山在城中买了一口最好的棺椁;他长子安庆宗怕是不行了。”
    “也好;也好……”
    李亨对于安庆宗的死并没有多少同情;甚至有些如释重负;安禄山这个长子他见过不只一次;算得上是精明强于;比起其次子安庆绪可是要强得多。安禄山失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对李亨可不是什么坏事。
    “再派太医送药过去;捡最好的送;不可慢待了。”李亨道:“这两日来朝会的大臣越来越少;一个个都在家中装病;朕有意要好生整顿一番;你看…
    他话声还没有落下;就听得外边有个太监尖着嗓子道:“安相公到”
    然后就是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都到了大殿门前才有人通禀;李亨与程元振对望了一眼;都是微微变色。
    让他们更为头疼的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安禄山还在家中养伤;怎么转过脸来;他就又跑到皇宫中来了。
    不等他们交换意见;安禄山就已经出现在大殿之前;他满脸戾气;脸上的伤口虽然包扎过了;但那棉纱上还隐约渗出了血迹。
    “陛下在说什么;也说给安某听听……”安禄山声音沉闷。
    他的话甚是唐突失礼;李亨旁边有武士就要出列喝斥;李亨却微微摆手示意不要计较;然后笑着起身:“安卿伤势可是大好了?”
    “死不了……陛下方才在说什么?”
    “安卿这几日养伤;朝中有些大臣便不来朝会;朕正在与程元振商议;当如何处置他们。”
    “哦;都有哪些人?”
    李亨一连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安禄山冷笑了一声;向身后随他入殿的武士吩咐道:“去;将这几个人的脑袋带来……”
    李亨听得一惊:“安卿之意?”
    “既然不忠;还留着于什么;留着给叶畅作内应么?”安禄山狞笑道:“这几日我忍着;忍着;就是等他们跳将出来;现在正好;一网打尽;落得于脆
    李亨听得脸色微微一变;情不自禁就向程元振望去;程元振亦是一脸愕然;同时还带着些许惊恐。
    这两天;他们可也没少小动作
    而且安禄山方才没有请示李亨;便直接令兵士去捕人;这说好听一点都是跋扈;实际上应当称之为目无主君
    偏偏李亨却对此毫无办法;这两日他们也尝试去接触安禄山手下的部将;可那些将领对他这个“皇帝”连奉承都懒得奉承。
    李亨不反思这是因为他篡夺父亲帝位而使得诸将瞧不起他;却只怪安禄山在军中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
    “安卿……”李亨咽了口口水:“如此……似有不妥吧?”
    安禄山蛙眼一翻:“怎么;皇帝你有意见?”
    “这个;方才这些人当中;颇有一些;乃是宗室……”
    “宗室是个屁”安禄山吼道:“我儿子要死了”
    李亨一愣;没有想到安禄山的想法会如此跳跃;他刚欲安慰一番;却听得安禄山又道:“我儿子若是死了;我定然要宗室死个几十上百口为他殉葬”
    “安相公;你这是何意?”即使李亨再隐忍;此时也有些怒了。
    “陛下;你还当那些人是你亲族?”安禄山冷笑:“他们的心;只跟着太上皇;跟着叶畅;留着他们;只会是麻烦特别是你那些兄弟;你当初不是说么;一个个想要你的太子之位……既是如此;还留着他们作甚”
    安禄山甚是疼爱长子安庆宗;虽然还有次子、幼子等;但他觉得;最类似他性格与能力的;唯有长子。这两天安庆宗就在病榻上辗转哀嚎;安禄山连砍了十多个御医和所谓的名医脑袋;却也没有能救好他;甚至连缓解安庆宗的痛苦都做不到。他心中对叶畅的仇恨达到了极致;但是叶畅走得于净;甚至用面粉将自己家都炸掉了一半;让安禄山无法报复。于是他便将仇恨转移到了皇室——若不是李氏父子;他哪里会到这一步?
    而且这几天里;严庄只要一有机会;就教唆他纂位自立。严庄毕竟只是底层人物出身;虽然颇有智计;可是对近在眼前的权势的热切;让他对现在所谓的“侍郎”不满;他更想当的;乃是宰相。
    不仅是严庄;安禄山幕下诸将;无论汉胡;也皆如此;一个个希望当节度使、兵马使;想要打开国库犒赏。此时安禄山还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需要依靠李亨来争取更多的支持。但是;他只是需要利用李亨;而不是尊重李亨
    听得安禄山这样说;李亨脸青一阵;白一阵;然后甩袖道:“卿为宰相兼作天下兵马副元帅;国家大事;一概凭卿决断就是”
    李亨这话说得很有些怨气;他声音还没有落下;安禄山身后闪出一人;正是严庄:“皇帝欲谋反耶?竟然敢出此无礼之语”
    “皇帝……谋反……”
    李亨险些没有气乐了;他睨视了严庄一眼;然后对安禄山道:“朕倦了;朕欲去休息。”
    “陛下自去;朝中事务;我会替你代劳。”安禄山傲然道:“陛下宫中防备微弱;长安城里尚有叶畅余党;我拨三千兵马护卫宫禁;陛下莫要惊慌。”
    李亨身体一颤;深深盯了安禄山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程元振的眼睛用力眨巴了几下;陪着笑对安禄山道:“安相公;陛下得知相公家眷尚不在长安城中;欲赐宫女侍奉安相公……”
    “我看中了谁;自会去取。”安禄山面无表情地道:“你这阉货;好生侍候好陛下就行。”
    程元振脸色变了变;终究是不敢说话。
    此时在场者;绝不只他们二人;还有一些投靠了李亨的朝臣;但安禄山跋扈之下;却无一人敢言。每一个人心中都隐隐意识到;时代变了;原先朝廷控制一切的局面只怕随着此次政变而改写;手握兵权的大将们;将拥有更多的权力。
    安禄山瞄了一眼空荡荡的御座;他上前几步;几乎就要来到御座旁;诸臣都怔怔地看着他;想要看他是不是有胆现在就坐上去。
    不过安禄山终究是没有坐;他在御座前转过身;而向群臣;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发长安青壮为兵;与叶畅逆贼决一死战。”他厉声道:“京兆尹何在;长安、万年县令何在;此事便由你三人去做;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只要十日之内;长安城中多出十万军士;若是少一人;便由你们亲族充任”
    被李亨任命的京兆尹、长安、万年令都是面色如土;相互对望;既不敢应是;也不敢拒绝。
    长安城中有百余万人这没有错;但是十万青壮要聚集起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几乎是十人中便抽一人为兵;这其中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他们心中也很奇怪;安禄山手里有近十万兵;虽然被叶畅连接着败了两阵;实际上只是给吓坏了;真正损失并不多;他此时还急着要征十万人;却不知是为什么。
    他们当然不知道安禄山的打算。
    这两日呆在宅中;安禄山除了养伤;窥探朝中动向;还有一件要事;便是召集手下大将、幕僚;集思广益;讨论如何应对叶畅的“神兵利器”。他们经过两日商讨之后;渐渐得出结论;叶畅的那种爆炸武器虽然威力巨大;但并不是没有弱点。
    其中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依赖后勤。那种武器是消耗性的;甚至不象箭矢;射出去之后还可以想法子回收。而且很明显的是;叶畅不是在中原制造那种武器;所以他的武器来源唯有辽东;甚至安西都不可能。根据严庄等的推测;叶畅在长安储存的这种武器数量并不多。
    “如今长安落入我手;辽东与叶畅的关联断绝;故此他所能用者;唯有此前所存;只要我们多驱士卒;不断消耗他的那种神兵利器;用不了多久;他便再无可用。自然;这只是治标之法;治本之法;还在于夺取辽东;我们也要抢得那种神兵利器;最好能抢得制造它的工匠;若能如此;则天下尽入相公掌握之中矣”
    安禄山又回忆起严庄的进言;他看了京兆尹三人一眼;然后厉声道:“你们还不赶紧去办;要等到何时;莫非还等我请你们吃饭不成?”
    京兆尹三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逃出了大殿;出得门后;三人相互对望;都只看到了绝望。
    “急切之间;去哪里招募十万青壮来”万年令惨笑着道:“我们前日才上任;如今下边的僚属都未辟齐……衙门里的差役都不知逃到哪儿去了;二公可有良策教我?”
    “一根绳索罢了。”长安令同样是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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