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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是正式的大仗,也就没有什么出征仪式,孙策只是在白天的时候去袁术的将军府领了调兵的符令。与袁术告别一声,听了他两声鼓励就算是完成了出兵仪式。
因为害怕被袁术察觉在泾县的秘密,所以这次不可能带上几百人马出动。只能是在大队的掩护下,在离开寿春后,带上了原来的吕蒙、宋谦率领的百人卫队分头出击。
加上程普、黃盖、孙河、张辽、徐逸、每一个能抽调出来的武将都是一起出动。还有黃蝶舞这个第二神射手,加上两头巨大的白狼,也算是目前江东军的超豪华阵容了。
众人都是有些心急如焚,不顾天气的寒冷,各个是备了一人双骑,离开了大队后,快马加鞭的向着泾县奔去。也是难为了华陀这七老八十的人,还要和孙策这样十八岁的人比体力。不过他也确实有实力。却也同样是不落半步,不愧是神医之名,八十高龄却是依然身轻体健。
在马不停蹄的狂奔两天之后,众人终于赶到了泾县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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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泾县遇敌
接近祖郎所在的山寨,这里已经是靠近了泾县南部山区。
少有人迹的山里看起来,风景却是格外的秀丽,完全不象是江北平原的荒凉景象。
只是风景虽然怡人,心急赶路的人却是根本没有欣赏的空闲。
看着路两边连绵的小山峰,到处都覆盖着高大挺直,枝叶掩映的竹林。虽已是深秋,江南却是依然竹叶青青,不知冬为何物。
孙策不由得想到:“这竹子可是造纸的最佳材料。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这泾县不就是日后的宣城吗?国宝宣纸的产地!还真是块风水宝地呢!不用说,日后与吴用舅舅商量一下,必须让他在这里设置一个大型的纸业生产工厂。有了充足的原料,造纸也不是什么难事!”
“后世也正是在这里附近的茂林,发生过惨烈的皖南事变,还真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只不过这时可还没有茂林这个地名,只不知道这个茂林具体在什么位置了。”
正想到这里,仿佛是回应他的想法一般,前方的山梁上两只银狼,突然长长狂吠起来。原来不知何时,它们已经沿着山梁远远的跑到了队伍的前面。这凄厉的吼声是表示前方有埋伏或是发现别的异常情况了,马上的众人顿时一扫全身的疲惫,纷纷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全神戒备起来。
自从那晚,它们预先发现了左慈这个轻功高手,。孙策就有意识的对两头银狼加以针对性的训练。野兽的本性,使一般的埋伏,根本躲不过他们灵敏的感觉!
要教他们的只是发出提醒的警报而已。这对天性聪明的两狼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孙策本来就经常与他们进行语言上的沟通。它们很轻松的就明白了主人的心思。就象现在一样很好的完成了探路警告的任务,简直成了最佳的探路者。
可能是看见众人有了戒备,知道自己的埋伏已经被发现,仗着自己人多。一大群埋伏着的山贼骂骂咧咧、乱哄哄的从竹林里,山石边一拥而出,看起来足有三、四百人。这里离祖郎的山寨已经不远,而且是唯一上山的通路,他们应该就是那批攻山的贼人的一部分了。
孙策暗想:“看来这群贼人还是有点统领水平的,居然懂得在这里埋伏一支部队阻截援兵。可惜的是指挥的人实在是太差劲,一被发现,立刻是全部出动。这里有这么多人守在这里,看来山寨还没有被攻破,还好及时赶到了!”
“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这里应该可以封起来,修建成第一道防御线,也不知道,让他们找炼水泥的材料和泥窑的准备工作他们做的怎么样了?要是找到了,就一切都好办了。”
其实他不了解的是,山贼们也是没有办法。一路的混战逃亡,整支队伍早已是丢盔卸甲。手中还能拿着刀枪的人都算是装备精良了。更不用说是拿着碍手碍脚,妨碍到自己逃命大事的弓箭之类了。身上能减少一斤重量,就多了一分逃生的希望啊!
如今就只有极少量的远程武器的山贼们,只有选择近战一途。不然能杀伤骑兵的手段也只有布下的几条简陋的绊马索而已。如今却是莫名其妙的被来人先发现了埋伏,绊马索也就失去了效用。
只能用人把路先堵上,这也是一个无奈的办法,你骑马的总不能都从人头上飞过去吧。
陈白鹅站在队伍的最后方,看着远处那些装备精良的骑兵,再看看自己眼前松松垮垮的排着队伍的手下。只有零落的几支长枪,竖在队伍的最前方组成了一个微型的枪阵,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杀伤力。
心中却是暗暗的叫苦:“怎么自己轮到的差事总是这么倒霉呢?要不是前两日有一个猛将带着一些人冲进了山寨,我这支队伍也不会被派出来守在这里。”
“从来也没想象过,这做山贼也会有援兵,所以根本没做什么准备。以为这次过来只是应付一下差事,想等上面攻山的弟兄们打下了这山寨,就可以收兵到山上大吃一顿,好好填一下这些日子来清汤寡水的肚子。还可以更换一些更加精良的装备。”
“这才自告奋勇的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向大帅申请出来巡山,并在这唯一的通路上设下了简单的埋伏。也就是打算,可能在还有零散的山贼们在外面办事,只要阻截他们回归山寨就是功劳一件。却不料没等到山寨攻破的消息,却等来了一群精锐的杀星!”
“如今的山寨里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居然真得来了援兵。而且看他们每个人都是身穿黝黑的重甲,那一定是用军营中最高级的钢材,才能制作出来的精钢战甲。不然铁色不会这么深沉。”
“没有一个人拨出他们的战刀,只是沉稳的坐在马背上,自然的排列成整齐的队列!”
陈白鹅看着自己那群挥舞着手中杂乱的武器,还不知死活叫骂着的手下。有种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想当初,自己怎么还会以这群混乱的手下自豪过呢?
哀叹一声:“他们才是真正的军队啊。从他们那充满杀气的沉稳气势上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次来的肯定都是官兵中的百战精兵。”
“他奶娘的,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官军居然也会赶来救援山贼?可怜的是手下的这群所谓的‘精兵’,又有几个能有眼力看出他们的强悍!都已经是死到临头,还在谈论着马肉怎么做才好吃,难道还以为眼前的这些官兵是靠人多就能打败的吗?”
想到最后,陈白鹅只能是在肚子里无奈的痛骂了一声:“这些无耻的山贼,无耻的官兵,狼狈为奸的一群王九蛋,你们为什么要来为难与我!”
却是完全忘记了自己这群人的身份现在也只是一群山贼。
“可是现在官兵已经杀到,自己总不能就这样不理他们就这样放了过去,这样不战而败只怕是逃不过被大帅剥皮的命运。”
想到一向冷酷如山的大帅,再想想这个结果就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看这些官兵才百来人,却至少带了二百多匹马,这让许久没见过肉味的山贼们,都是分外眼红,有的人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这群山贼一向仗着人多,许多次杀败了官军,虽然多数时候自己这方也是伤亡惨重,可是原本就是人多势重,死些人又有什么影响,这世上又有哪天能不死人呢!
对于眼前这百余人的骑兵队伍也是以为会向往常一样,能战而胜之。却是不料这批全身披挂整齐,装备完善的官军却是成了他们的催命杀神。
山贼的中间部位一个长的还算高大的汉子,在看到江东军骑兵时,趁着混乱叫嚷着的同伙们不注意下,缓步向着外缘挪去。
一个大概与他相熟的山贼奇怪问道:“大山子,你去做什么!这都马上要开战了。干完这几个贼官军,我们就有马肉吃,不会饿肚子了!”
叫大山子的汉子捂着肚子,苦恼的说到:“我上午不知道吃了啥!腹中着实难受的紧,眼下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去拉泡屎,一下就回来!”
那个问话的汉子与周围的山贼一起嘲笑起来:“哈哈,真是懒人屎尿多!还不快点,不然等下就没你的马肉吃了!哎,还有!你走远点,免得熏着咱们咧!”
大山子捂着肚子,匆匆的窜入了路边的草丛里,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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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地狱杀场
看着众贼现身,本就一骑当先的孙策大喝:“江东孙策在此。前方何人报上名来,为何阻挡我军去路。如果能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本将军不胜感谢!”
众贼军大笑,一个小头目模样的贼子叫道:“小子!爷爷们在此封山办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通过,不想死的人都给我滚回家去抄老婆吧!”
“老子才不认得你孙策是谁!凭什么给你面子,你那小白脸的面子值几个钱呐!他奶娘的!是哪个女人的裤档没关紧,把你这个小王八蛋给掉出来了啊!哈、哈、哦···!”
笑音未落,孙策大怒,正要催马上前,取那个得意洋洋放了一句屁话的山贼的狗命。却只看到一抹箭影掠过眼角,直入那个贼兵还在张口大笑的嘴,把他的粗糙的笑声封死在肺里。
孙策惊讶的回头一看,却是余怒未息的黃蝶舞,正收回弓箭,安坐在马上。看见孙策回首,只是给了他一个俏皮的微笑。
嘴里还低声念着:“敢骂我家老公,你这渣滓真是活的太多余了!”
孙策向小蝶赞许的点点头,心里感叹了一番,这才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的神射之术。
转过眼,沉下脸,这群山贼居然如此猖狂,那就都去死吧!
大喝道:“全军!标枪一发,冲锋!”
一挥手间,身后早已是严阵以待的铁骑,一起向前驱马杀了过去。这么近的冲击距离,不太适合射箭了,否则在急奔的马背上可能连收弓都来不及。
吕蒙、宋谦两人依旧牢牢守在孙策与华陀身边,没有丢下自己的主公去抢功,这让孙策很是满意。这两人总算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最大职责,总算是出师了。
可是看见黃蝶舞紧跟在叔叔黃盖的后面拍马杀出,他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再想想:“唉!算了!不如此,她也不是黃蝶舞了。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是想冲也冲不动了。就让她再放纵一回吧!”
顿时不大的山谷里顿时被如雷的蹄声充满。每个马上的骑士,都放下了面甲,只有充满杀意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眼前的敌人。
看见官兵的骑士真得敢发起冲锋,山贼的队伍里有些骚乱,在某个头目大声的号叫中发射出了几支零乱的箭支来。只是不是没有准头,就是没有多大力量。没有一支箭能射到正在迅速冲近的骑兵,更不用说造成什么伤害了。
到二十步的距离时,山贼们突然发现有一小片乌云,从官军急速冲来的骑阵中腾起,迅速飞近的同时还发出了奇怪的尖啸。
从未见过如此攻击手段的山贼们,都是纳闷着,这些是什么鸟东西时。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转眼间,就如同暴雨般的落入了他们密集的阵列里,原来是近百枝异常尖利的飞矛。
那锋利的尖头,借着极其强大的速度,突入促不及防的山贼队伍。顿时其中的多数都是连续撕开了几个人的肉-体。将他们穿在了一起,死死的钉在了地面上。
整个山贼的队伍如同割麦子般齐刷刷的倒下了近一半,面对铁骑的冲锋本就有些慌乱的山贼们顿时炸了营,再也没有人敢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等死。
凄惨的号叫顿时响遍这个小山谷,甚至掩盖了如雷的蹄声。死去的和还在挣扎着的躯体上鲜血横流。很快就浸湿了身下的地面。
再看那个刚才还在嘲笑大山子屎遁的壮汉,眼看着一支尖锐的飞矛电而来,却是连躲避的反应也来不及做出。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象被一支大手给狠狠的攥住,全身原来感觉用不完的力量顿时如同潮水般的退却。
他缓缓的低下自己沉重的头颅,却看见,一枝黝黑的铁枪斜刺入自己的胸膛。强大的冲击力使整支铁枪顺利的穿过了他的身体,只留下一个枪尾还显露在前面。在他身后,锋利的枪尖却已经扎穿另一个山贼的脚板,牢牢的钉入了地面。鲜红的血顺着枪身汩汩的不断流下。
他用尽自己最后仅有的力量抬起粗壮的手臂,想要把飞矛从身体中拨出去,他不想让身体上多出些东西来,手才抬起一半,接连的两枝飞矛再次穿透了他强壮的身体。
他的身体后倾却是没有倒下,两支后来的飞矛在穿过他的身体后,再次刺入了身后的同伴的背部。身后的同伙正弯下腰想要去拨脚背上的飞矛,他痛苦的狂叫也顿时戛然而止,这使他两人的尸体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平衡点。
黃盖等众多将领,带着百名卫士,滚滚向前冲杀过去。在接近敌阵时,那碗口大,钉着马掌的铁蹄,高高跃起,踏着了一个贼兵的脑袋。顿时如同踩爆了一个西瓜一般,砰的一声,红的白的物质相夹杂着溅了一地。
这些天的奔驰下来,这些通灵的马儿也知道自己穿上了合脚的铁鞋,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脚会受伤。大脚踏下,更是分外有力。踩上一脚,只怕还要扭上几扭。唯恐脚下的敌人死的不够彻底似的。
沉重的铁掌踩住人体的肌肉发出吱吱、咯咯的磨擦声,应和着骨胳清脆的断裂声,仿佛地狱中传来的招魂曲,渗人骨髓。
在这群贼兵队伍的最后,陈白鹅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心中冰冷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多少的铁血搏杀,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种平坦的地形之上,面对骑兵的冲杀,转身逃跑是死的最快的一种方法。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只要眼光够准,找到敌骑较弱的一环杀进去,活下来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这是经过多少兄弟们付出血的代价所证明的。
但是看着越冲越近的这群骑兵,陈白鹅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被抽紧:“他们绝不是普通的大汉骑兵。看他们全副武装的样子,大汉官军的配制也绝对没有他们的精良。”
“只看他们手中的马刀,轻松的就斫断了兄弟们手中的各种武器,划开了他们身上简陋的甲具,极其熟练的手法削掉一个又一个人头。那冲天而起的热血喷在他们身上,他们却是眼也不眨一下,就杀向下一个瞄准的目标。”
“看那些狠辣的骑兵们配合起来堪称完美,肯定是久经配合训练的精锐。哪怕是有人挡住了第一个骑士的大力劈杀,下一个面临的必然是已到胸口的长枪,随后而来的必是一刀断头。”
“几乎没有人能挡住这流水般的三招合击。而手下的兄弟们软弱的反击,就算击中他们,也被他们身上精良的装甲挡了下来。根本不能有效的杀伤他们。”
“那些骑士的绝不恋战,一击不中迅速前冲,给身后跟上的战士让出攻击位置。这样的攻击就是我又能挡住几次呢?我们怎么可能挡住他们进攻,看来黃巾的气数真得已经到头了。”
这个坚定的造反者,举起黃巾大旗以来,终于在心里第一次承认自己一方的失败。
陈白鹅的头皮,突然一阵的发紧,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意。一股针对着他的杀意。他抬眼看去,只见官军中一员披挂整齐的大将,手中的大长刀挥舞着,劈波斩浪的一路杀来,眼神已经紧紧的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黃盖挥舞着手中雪亮的大刀,一路砍杀着挡在眼前的贼兵。他说不清多久了,是一年半还是再久一些。自从破虏将军遭遇意外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如此爽快的杀过敌人了。原本的热血似乎已经冷却